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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南小姐受伤了,是双向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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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救她,求求你救救她,好不好?

    南潜脑中不断闪过一些电视里经常演的不好的场景,她受不了了,她心好痛,恨不得和那些人渣拼命。

    为什么,为什么啊!

    每次都要让她亲眼看着重要的人消失在眼前,而她却无能为力。

    那个小姑娘是多么漂亮的一朵花啊,那些人为什么要去摘这朵花,为什么?

    她明明,明明那么美好。

    南潜很生气,恨不得亲手把那群人送下地狱。

    昏暗的灯光下,女子紧闭的双眼微颤,眼尾流下一滴泪。

    “姐姐,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徐小花哭着爬到南潜身边,拼命地摇晃她,希望她能马上醒过来。

    可是并没有。

    南潜的后脑勺已经开始流血了,看来那棍子打的不轻。

    屋子里还有三个男人。

    其中一个瘦高的男人拿着一个麻绳走过来,将昏迷的南潜从地上拽起来,准备把她绑起来。

    另一个脸上带疤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根儿臂粗的木棍,招呼旁边的黑脸小弟。

    “把这小崽子拖过来,把腿给她打断就不会乱跑了。”

    “好的大哥!”黑脸小弟走上前,把徐小花连拖带拽地拉到了房间中央,按在地板上。

    “姐姐!姐姐!”小姑娘无助地挣扎着,满眼绝望。

    徐小花以前不知道什么是世间的黑暗,也不知道什么是罪恶。

    可她现在知道了。

    黑暗就是这间小屋子,罪恶就是这几个欺负她和大姐姐的男人。

    棍子高高举起,徐小花害怕地闭上了眼睛。

    微弱的烛火照亮了孩子惨白的小脸。

    “啊——”

    棍子重重落下,有刺眼的血迸溅出来。

    徐小花呆呆地看着站在面前的大姐姐,脸上的表情只剩下了呆滞。

    她已经哭不出来了。

    只见南潜手里拿着那截本该落在徐小花腿上的木棍,木棍上还沾了血。

    是那个刀疤脸老大脸上的血。

    南潜用棍子打在了他的脑袋上,应该用了不少的力,刀疤脸惨叫一声就晕了过去。

    离他们最近的黑脸小弟显然吓傻了,他明明看见南潜脸上的表情是笑着的,甚至还有点兴奋。

    “胡,胡子,”他叫了一声那个瘦高的男人,声音有些颤抖,“这…这娘们有点邪门啊,该不会……”

    该不会是鬼吧!

    后面这一句黑脸没敢说出来,因为南潜已经来到他面前,一把拽住了他头顶仅剩的一撮头发。

    黑脸已经顾不得心疼头发了,连忙叫胡子来帮他,“快,快把这娘们给老子弄走!”

    诡异的是,他好像能感觉到,头顶那只手并不只想拽他的头发这么简单,而是想把他整个脑袋给拽下来。

    南潜光脚踩在布满灰尘的地板上,衣服上也沾了血,她及腰的长发散在身后。

    一双漂亮的眼睛此刻是纯黑色的,但瞳孔很亮,像夜半妖濯的上弦月。

    里面的感情是无机质的。

    胡子四处张望,最终从角落抄起一把铁锤冲了过来。

    “呵呵!”

    狭小的空间里突然传来女人的轻笑声,接着一个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填满了整间小屋。

    “看来,你已经给自己选好了死法。”

    胡子脚步顿了一下,然而就是这一下,让他从此以后彻底丧失了行动能力。

    “啊!!!”

    那把铁锤狠狠的砸在了男人的膝盖上,骨头碎裂的声音在这方空间里变得很清晰,烛火下,男人的腿已经血肉模糊。

    南潜的动作快的不可思议。

    几秒钟后,他只能张着嘴,已经疼的喊不出来了。

    “这种感觉真是久违了呢。”

    南潜甩了甩手,重新举起五斤重的铁锤,眼看就要砸下去。

    她的腿却被人给抱住了。

    南潜刚准备把人踢开,耳边就传来小姑娘害怕的哭喊声。

    “姐姐,别打了,我们走吧!”

    “怎么忘了还有你了。”

    南潜从刚才开始说话都没有半分起伏,唯一有的时候,还是带着恶劣兴奋的。

    她好像有点被打扰到兴致了,眉间神色阴郁冷厌。

    “行了,你也哭的够久了,吵得我脑袋疼。”南潜扔了手里的铁锤,用那只干净的手给小女孩擦了擦眼泪,轻柔的摸了摸她的头。

    随后轻轻在徐小花眼前打了个响指,“睡一觉吧,睡醒一切都没发生过。”

    徐小花真的闭上眼睛睡着了。

    “自己报警吧,别让我亲自动手。”

    南潜瞥了一眼除了掉了几根头发,仍然全须全尾的黑脸。

    她将徐小花抱起来,走过去打开了小屋的门。

    霎时间,有无数月光倾洒进来,明亮而皎洁。

    天上的乌云散开了。

    这下就算是没有手电筒,她们也能看清脚下回家的路了。

    她们是能回家了,可是又有多少和她们一样的人,再也出不来,就这样永远地留在了黑夜里。

    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

    南潜感受了一番胸口酸胀悲哀的情绪,无所谓地笑了笑。

    “你再怎么愤懑也没用,无力改变,无从发言。”

    这就是弱小人们的无奈。

    有人发声的时候,罪恶有了牢笼,可没人发声的时候呢?

    罪恶会肆意疯长。

    “别着急,你不过才见识了这世上万分之一的污浊而已。”

    南潜将徐小花放在一处墙角,自己坐在她旁边。

    “等你真正绝望的时候,才是我永生的时候。”

    说完这句话,她就闭上了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远处,无数人打着手电筒穿梭在大街小巷。

    手电筒的光,在此刻,足以同月色争辉。

    “南小姐!”

    “徐小花!”

    “小花!”

    “南潜!”

    ——

    南潜是在一声声的呼唤中醒过来的,入眼是程澧焦急的脸。

    灯光照在她的脸上,有些刺眼。

    “徐小花呢?”

    “小花她没事,你伤的有点重,好好躺着。”

    那小姑娘好像并没有受多大的惊吓,只是一个劲地让他们看南潜,说大姐姐很勇敢。

    程澧看着南潜苍白虚弱的脸,心中泛着细细密密的疼痛。

    要是他能时时刻刻看着她就好了,她也不至于受这些无妄之灾。

    听了程澧的话,南潜才感觉到自己身上很疼。

    脚好像被玻璃渣刺破了,手腕感觉也脱臼了,不过最严重的应该是后脑勺,一动就钻心地疼,恨不得不要了。

    “这是哪里?”

    南潜扫视了一下周围,发现这是一间很干净的卧室,窗边摆放着一张书桌,身下是浅蓝色的被罩和床单,床边挂着个吊瓶。

    而她头上,手上和脚上,都绑着绷带。

    程澧替她掖了掖被角,换了一瓶点滴继续挂。

    以为她心里介意,便解释道:“这里是我楼上的卧室,晚上李圆圆会来守着你,别担心。”

    “李圆圆?”南潜问了一句,“是那个时常在锦绣楼里织布的女孩子吗?”

    “是。”

    程澧坐在椅子上,没有多问南潜是怎么这么快就和那些女孩子那么熟的。

    想起刚才缝合伤口的时候,他现在手都还是抖的。

    “你后脑勺的伤口不算小,我只是简单的给你缝合了一下,之后有空最好还是到大医院里看一下。”

    南潜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接着她又问,“那几个……歹徒呢?”

    她问的声音很小,不过不是害怕,倒更像是不确定什么。

    程澧看着她的脸。

    美人实在是虚弱,眼尾含淡淡水光,唇色浅白,肌肤几乎白到透明,仿佛下一秒就会融化一般。

    然而她看向他的眼神是专注的,有种执拗的认真。

    程澧叹了一口气,想起三个男人身上受的不同程度的伤,还是决定什么都不问了。

    “有人报警了,警察把他们全都带走了。”

    “是镇上的警察局吗?警察会找我问话吗?”南潜问。

    程澧依旧很耐心地回答她的问题,“应该会,到时候事实是什么就怎么说好了。”

    他深知南潜温软的性子,只有被人欺负的份,受了委屈也不说。

    要不是有那位给她撑腰,她估计连在南家立足都做不到。

    想到这里,却见南潜摇了摇头,眼圈变红了,眼底渐渐浮现出委屈,仿佛一朵被雨打蔫了的小花。

    她说:“可是我都不记得了。”

    南潜没说谎。

    她真不记得了,从被人用棍子打晕后就不记得了。

    “我能不能不去警察局啊?”

    这次南潜的泪彻底从眼眶里流出来了,打湿了鬓边的乌发,也打疼了程澧的心。

    “好,不想去我们就不去。”程澧曲起手指,替南潜擦干了脸上的泪,细语轻哄道:“别哭,哭了就不好看了。”

    南潜细细地抽噎,拽住程澧的手指不松。

    程澧任由她拽着,手掌轻轻拍在小姑娘的背上,哄她闭上眼睛睡觉。

    程澧足足哄了人半个小时,才把人给彻底哄睡。

    他叹了一口气,将输完液的针头轻轻拔下来,又小心翼翼地给人贴上了创可贴,这才放心去了楼下。

    程医生深觉他这不是在照顾女朋友,而是在养女儿。

    楼下李圆圆正在跟徐小花说话。

    这小姑娘实在是担心南潜,但又怕上去打扰到她,就一直在这里没走。

    找到两个人的时候,这小姑娘除了身上有些灰尘以外,没任何地方受伤,看起来也不是很害怕的样子。

    起码没有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不知道南潜用了什么办法,把这小姑娘保护的这么好。

    “先让小花回去吧,”这话是程澧对李圆圆说的,他不擅长应付小孩子,“南小姐没什么大碍了,现在已经睡下了。”

    “好的。”

    李圆圆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长得很白净,梳着麻花辫,穿着一身花布裙,裙边是自己绣的山茶花。

    李圆圆把小花送去了隔壁。

    程澧走进旁边的急诊室,将散落在地上的沾满血的卫生棉和纱布,打扫进医用垃圾桶里。

    程澧想起刚把南潜抱回来的样子。

    这姑娘从小就怕疼,那个时候更是在他怀里缩成一团,疼的瑟瑟发抖。

    却死死咬着牙,不愿意哼出半声。

    甚至在看不见他的脸时,强烈抗拒他的靠近。

    这是一个人在不清醒的情况下,做出的下意识反应。

    这说明,南潜已经习惯忍痛了,并且不愿意在陌生人面前展露自己虚弱的一面。

    程澧只觉那时候他的心都要碎了,恨不得把那三个男人碎尸万段。

    可这有什么用呢?

    她还是疼了,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受了伤。

    或许南潜已经不记得了。

    这个很怕疼的小女孩,曾经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告诉程澧,以后会保护他,不让他受苦受难。

    可他还是受了,在那些没有她的日子里,他比被人折磨还要绝望无助。

    南潜不知道,她在程澧心中的分量,不只是一个伴侣这么简单。

    那更是他余生的感情寄托和全部。

    别人都说他程澧冷血无情,他不过是早就把心交给一个叫南潜的女孩保管而已。

    李圆圆从隔壁回来了,还提了一袋水果。

    “这是徐大爷送的,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先上去了程医生。”李圆圆朝程澧点了点头。

    “我的床还算大,你可以和南小姐睡在一起,不过小心不要碰到她的伤口。”

    其实程澧想说的是,你不要碰到她的任何地方,我不喜欢。

    但他还是忍住了。

    现在还不到时间,等到南潜彻底属于他后,他才有资格说这些话。

    他承认,他对南潜有偏执的情绪。

    很多人疑惑程澧为什么总戴一副没有度数的眼镜。

    原因很简单,除了关于南潜,他没有人该有的基本感情。

    这副眼镜可以很好的在外人面前遮挡住,他让人惊悚害怕的无机质目光。

    所以王小桥只是感觉程澧看他的眼神很冷,而不是可怕。

    李圆圆提着水果往楼上走,走到一半,她回过头来,“那程医生你呢?”

    “长生哥一个人睡,你可以和他住一个屋。”

    不过这话李圆圆也只是说说,程医生有严重的洁癖,不可能和别人同床共枕的。

    果然,李圆圆刚说完,就听见程澧说道:“不用,我在下面的沙发上睡一觉就好了。”

    李圆圆只好上楼去陪南潜了。

    至于为什么找她来。

    一方面是她母亲李大妈交代的,另一方面南潜和她也算是因为一个荷包认识了。

    还记得今天中午,南潜走进锦绣楼,指点了她几句针脚的问题,然后向她买了一块织荷包的布和丝线。

    李圆圆发现南潜对织绣这方面有一套独特的见解,不仅能突破以前古板的针织纹路,还能不落俗套地创造出一套新的花纹。

    这是她很欣赏南潜的地方。

    作为一个女人,南潜真的有超越常人的睿智与果敢,不过一言两语,她就能明白一个人最需要的是什么。

    其实真正收服李圆圆的,是南潜对她说的一句话。

    “其实你并不想一直待在小城里吧,雄鹰都有自己的远大抱负,你也一样,对吗?”

    南潜承诺会帮助李圆圆实现她的梦想。

    李圆圆答应南潜,到时候会去她的奶茶店里做锦绣画。

    她们的未来一片光明,充满了希望和期待。

    所以南潜,我希望你快点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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