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古神之祖
姒水声音冷淡，没有半点感情，好像在平铺直叙的将她知道而讲给方休听一般。
“这座杀阵，就是凭借古神古佛两道巅峰之时，无数巨擘，两位无上的伟力，汇聚在一起，以此来镇杀走到最后的山海生灵。”
“古神祖没有进来，大阵得不到平衡，所以，众多古神道巨擘，都会在大阵中心，以此来替代古神祖的位置。”
方休点点头，原来如此。
“那接下来，一路上应该只有古佛的身影了吗？”
姒水点点头，没有说话。
方休不得不再次感叹一下古神古佛两道的大手笔。
两道巨擘尽数作为大阵基石，就连古佛之祖燃灯，也不惜以身为阵，牺牲自己。
人族以己一族，对比山海万族，将人族独立出来，不仅是因为人族强盛。
更多的，则是这种为后来者开路的精神。
老子干不死你，老子就为后人打下基础，让我后人干死你。
就算你不在岁月当中，我也要想尽办法干你。
山海万族想着躲避，而人族从万古前的神佛两道，再到现在的道祖，他们从始至终，都没有将山海种族当成对手。
他们的目标，一直是那岁月之外的岁月之主。
山海万族？养料罢了，岁月之主可用，人族也可用。
……
山海中，道祖三清化身拖住七尊无上的生灵，不求伤敌，只求将他们围困于此。
天关外，仙神苦战，神祖以一敌二，一气道祖将一尊无上生灵压制。
证道仙人之境，动辄身死道消，神魂都不能逃过。
山主被大能之战的余波扫到，重伤跌落。
百家诸子神通各异，自家理念大显神威。
而身为道祖最亲近得力的至圣，此刻却在天关当中，并没有跟随道祖迎战山海万族。
至圣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快步走向之前属于神道的地界。
天关上，除了一些未成神，未证道的两道门人，其余的已经尽数出到天关外。
与山海种族鏖战。
至圣行走到一处低矮的院落前，深吸一口气，面色有些紧张，敲了敲院门。
这种紧张，哪怕是仙神对立之时，面对神祖，他也不曾有过的。
原因无他，只因为道祖临走传音给自己，让他知道了这座院子当中的人……神灵，来历有多恐怖。
随着至圣敲响房门，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进来吧！”
至圣再次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自己紧张的心情。
随后尽量平静的推门而入，院子中一张石桌子旁，一个面容苍老，满是岁月在其身上留下痕迹的老神主，正含笑看着至圣。
至圣面对这个修为气息，已经是风中灯火，苟延残喘一般的神主，显得有些紧张。
片刻，至圣微微弯腰，“后世修行者子丘，见过神祖！”
此神祖，非彼神祖。
古神之祖，人族从上一次岁月大劫前，活到现在的人物。
古神道统的开辟者。
真正意义上的，神道之祖。
满是虚弱苍老的古神祖，对于至圣识破自己的身份，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只是招了招手，示意至圣过来坐下。
至圣走到他的对面，与他相对而坐。
“道祖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如果他早生数万年，从这一世开始就修行，或许今天，人族已经比我与燃灯主掌之时，更加鼎盛。”
在古神祖这样活过不止一个大世的恐怖存在眼中，道祖不过修行万载有余，跟一个稚子没什么区别。
至圣摇摇头，叹道，“世间哪有十全十美之说啊！”
古神祖呵呵一笑，看上去只有神主境界的他，此刻气势却压到了至圣一头。
“道祖从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最近吗？我可是一直藏得很好呢，就连天天在现在神祖眼皮子底下打转，他也没发现我的存在。”
来之前，道祖应该已经将一切都与至圣和盘托出。
所以面对古神祖这个提问，至圣回答得没有半点迟疑。
“在你与东皇太一接触那时起，道祖已经有所怀疑了。”
古神祖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东皇未成神主之时，刚刚上到天关，面对道场还未建立，没有香火支撑他走完最后一步，成为神主时。
有一个十分古老的神主，曾给过他一个建议，让他奔走山海当中，收取山海生灵的信仰，形成香火，转化为神力，从而跨出那最后一步。
随后东皇走入山海，落入御龙女手中，与雨师妾一族产生了不小的渊源。
随后发生了一系列的事，导致东皇最后叛逃天关，这背后都有雨师妾的影子。
但要是抽丝剥茧，那个跟他说去山海收集香火的古老神主，好像才是这一切的根源。
那位古老的神主，现在就在至圣眼前，嗯，也确实够古老的。
古神祖笑完摇头，“原来道祖如此心细，东皇太一当时走的是神道，神祖都不曾怀疑我，他却怀疑我了。”
至圣苦笑一声，“或许神祖不知道，我们仙道开辟之初，一直都是在走钢丝，不管是面对神州的九歌诸神，还是上到天关后今世已经鼎盛的神道，一直都在和与自己相比，强到让人绝望的存在做对手。”
古神祖轻笑一声，接过话头来，“所以，你们一直都很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怠慢，深怕一个不注意，就是万劫不复的境地，对吗？”
至圣点头，确实如此。
“当时道祖只是怀疑你的身份不简单，直到后来发现岁月长河的存在，道祖知道了万古前所发生的事，才猜到你的身份。”
“但你既然没有表明身份，自然有你的道理，所以一直没有打扰你，直到今日，天关危急，人族危急，才来打扰前辈。”
古神祖依旧是那一副笑意满面的样子，但手指却放到桌子上，轻轻叩指。
“哦？请我做什么？东皇太一，我与燃灯一同挑选的传人，可就是死在你们当世的两大道统之下啊？！这样的情况境地，还要请我？”
至圣表情一滞，有些说不出话来。
您老当时也没说东皇太一那么重要啊？
要是你直说了，我们就早把他供起来了。
看着笑容意味深长的古神祖，至圣微微有些头皮发麻。
仙神两道三下五除二给东皇虐得要死要活，最后死了也没个全尸剩下。
现在要请古神祖出手，似乎好像……确实有点不要脸了。
————————
ps：估计这个昙花一现，引导东皇去山海的老神主，你们应该已经忘了。
开始收尾了，尽量不留漏洞，尽量哈！只是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