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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被送来的邀请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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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然是有事和你说。”许銘鄢转头看向小香又道:“你送她回去。”

    说完,怕何花误会什么又加了一句,“余止吔,明天你再去看她不就好了,不急于这一时,我告诉你,别有了美人就忘友哦!”

    “你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余止吔轻瞥了眼身旁的何花,有些不好意思了。

    什么叫有了……人还不是我的呢…

    何花抬头与他对上视,突然感觉被电般,面上顿时红起,她慌忙转身,“那…那何花就先告辞了。”

    小香对许銘鄢和余止吔点了一下头后,就与何花离开了茶摊铺。

    余止吔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嗔问,“喂,故意支开她,你想干嘛?”

    许銘鄢双手环抱胸前,歪着脑袋,见他目不斜视看着前方某人的背影,忍俊不禁地笑了笑,“哎,喜欢她呀?”

    “啊?”他一下回神,收回视线,看向许銘鄢连忙否认,“没有啊。”

    “啧啧,我见你俩人看对方的眼神都能发射出爱心了,还狡辩?”就知道这小子他不承认。

    “哪有!别乱说……”他撇过头,有些心慌,不知道是被说中心事还是连自己也不知道……

    许銘鄢耸动了一下肩膀,在长椅上坐了下来,端起那碗凉茶就喝了口,问:“你一个皇子,怎么会认识一位舞姬,而且关系还不一般?”

    “什么关系不一般,”他在许銘鄢对面坐了下来,“只是朋友……和她也是几天前才认识,她在街上受歹人所欺,我救下了她,见她孤苦无依就帮她取了名字和安排安身之处。”

    “所以,你就让她去当舞姬?”她蹙了眉。

    他们认识才几天就互生了情,这就是所谓的一眼万年吗?

    “并不,是如她所意,她非常喜欢跳舞。”他解释。

    “我看得出来,你也不必再辩驳什么,喜欢她就大大方方承认呗。”

    “为了救她,你现在可是一身伤。”许銘鄢说完,抬眸看他。

    余止吔沉默了。

    夜晚的街上还是徐徐起风,吹乱了他的发丝,他的眸光也有些暗沉。

    见他不说话,许銘鄢咬了咬唇又道:“你…好像瞒着她,你是皇族的身份,不打算告诉她吗?”

    他许久后才开口,“我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她,怕她……觉得配不上与我做朋友。”

    “那个,”许銘鄢看了看街道上的行人,挠了挠头,“你真的只是不想失去她这个朋友,还是不想失去她?”

    “好像是吧……不知何时,自己对她竟产生了这种无法自拔的情感。”他最终还是承认了,但又突然说道:“可那我又能怎么样呢?”

    说完,他突然抬眸看着自己,他的表情有些伤神,“承认喜欢她又怎么样,我是皇子,她是舞姬,我们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这下轮到许銘鄢沉默了。

    也对……皇上怎么会同意自己的儿子和一名风尘女子谈论风情鸯鸯?

    “正视自己的感情没有什么不对。即便说我把你误入歧途,我也要这样说。”许銘鄢这时突然坚定道。

    他怔了一下,“什么?”

    “我知道你们皇族很在意身份的悬殊,但人活一世,我真心希望你能为自己活一次,为爱的人拼一次。”

    “有些事情,尝试一下或许会有一些转机,但不去尽自己所能,那结果一定是no!”

    余止吔被许銘鄢突如其来的一番话,震住了。

    她没想到,许小姐明明是身处深闺中的世家小姐,可却给人的感觉和其他小姐很不一样。

    就好像,我们与她看到的是不同的世界。

    她说的话,她的见悟,她的思维,都和我们很不一样。

    在皇权至上的国家,他又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命亦或悬或垂,怎能随心所欲为自己而话?

    但还是要谢谢她的激励开导,他望着许銘鄢,欣慰一笑,“许小姐,能够认识你这样特别的朋友,我觉得很幸运。”

    她见余止吔眼里闪烁的盈光,让她知道,他是很认真的在说这句话。

    “我没有做什么伟大的事情,你不用这么感激涕零的,做自己想做的事,走自己想要的人生。你是一个相比较潇洒的皇子,要懂得运用一下脑细胞,去获得一些想要的东西的。”

    “什……什么意思?”他突然对她说的话有些疑惑了,他不是很明白。

    许銘鄢往他身后望去,见小香回来了。

    “动动脑子,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不是很难。不要遇事就气馁,那样将毫无所获。”说完,她站了起来。

    又道:“小香来了,我该走了。”

    说完,没有等余止吔回什么,就起步朝小香走去。

    余止吔看她离开,没有挽留也没有阻拦,他是真的很认真在思考她方才说的那番话。

    因为他想把何花留在自己的身边。

    想要娶她,让她成为自己的三皇妃。

    他也想为所爱勇敢一次,可……到底应该要怎么做呢?

    —

    —

    王府,书房

    余净麓拿起桌上的黑色玉簪,眉梢微蹙,“杵,这簪子当真是从止吔身上掉下的?”

    “嗯,”余杵放下茶杯,“皇叔可知其来历?”

    他幽深的眸子凝神,道:“本王曾在罪臣礼部侍郎秋大人府中见闻此物,他说,此物是作为府中哨卫的一种标识。”

    “您是说……说几年前因贪污赈灾款而全府上下被流放于拓荒区的秋翼博秋大人吗?”余杵有些匪夷难置。

    余净麓站起,走到窗边,伸手推开窗门,高望着天空中悬挂着的圆月,面容跌色。

    “皇兄念在本王的求情之意,只流放了他一人,为期三年,现五年了,早已结束了流放之刑,但他不再是朝廷官臣。”

    “那他…不是还有一个小女儿吗?”余杵这才意识到自己问了多么不合时宜的问题,赶忙道:“呃……皇叔,我不是……”

    “我知道。”余净麓打断,转过身看他,“你并不是有意之举。本王至今也不知她身在何处,五年了,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王爷,这件事情,要查吗?”一旁的涟颇,这时突然开口问道。

    “查,但要私下调查,不可让除了我们三人以外的人知道。”

    余杵站起身,“用不用去问止吔,这黑色簪子,他是从何处所得?”

    “如他知道此簪来历,以他的性格,想必会第一时间告知我们,可他没有。”

    “皇叔所言极是,如果是当时得知,又没来得及告诉我们的话,簪子不见了这么久,他也不曾找过,只知日日泡在玉楼。”

    “为何?”余净麓好奇问道。

    他道:“他似乎对一名舞姬产生了不应该有的情愫。”

    余净麓酿了一会儿道,“随他吧,难得他也有安下心的想法。”

    余杵笑了笑。

    花心乱情的止吔,会为了一个舞姬转性吗?

    —

    —

    几天后

    清晨,焰焰而愈的阳光照亮整个皇宫,格外金碧辉煌。

    朝堂内

    坐在皇宫宝座之上的太后唇瓣微扬,说道:“后日,哀家要在西福湖举办一场盛宴,想来你们也是知晓了。”

    底下的五人一女互相看了看。

    青婉怡福了福身,率先道:“婉怡自是知晓的,就是不知太后召我等前来……所为何事呢?”

    龙椅上的皇上大笑两声,“你看你们,个个这么严肃,朕和皇后太后要吃了你们不成。”

    站一旁的公公偷偷抿笑。

    余净麓从椅上站起,“皇兄一大清早召我们进宫到底所为何?”他久等,有些躁了。

    皇上知道他的性子,便看了眼皇后笑道:“朕今日唤你们来,是要送你们一个礼物,届时也好久没与你们闲聊,是朕这几日太忙了。”

    “礼物?什么礼物?”余止吔高兴地从椅子上窜了起来。

    站那的五皇子余慕荼这时也说道:“父皇,您就别打哑谜了,让我们见识见识一下是何方神物,值得父皇这般大费周章。”

    他身后的余杵意味犹长地看了眼他,没有说话。

    太后对着一旁的嬷嬷吩说:“去让人搬进来,任他们挑选。”

    “是。”

    短时间内,嬷嬷就带了几名侍从进来。

    他们几人听到动静声,纷纷回头望去。

    侍从在嬷嬷的指挥下,把大箱子放下,朝他们点了一下头后,就都出去了。

    “这些绫罗绸缎都是邻国赠予的贡品,正好后日的盛宴需要拟定服饰,就用它做主料吧。”皇上说着,便示意身旁的公公去打开箱子。

    公公点头,走下去,在嬷嬷的帮衬下,两人很快就把几个大箱子都打开了。

    玉珠缠绵的华贵绸缎落入他们的眼中。

    精美绝伦的制品让他们眼前一亮。

    “哇~”余止吔捂嘴惊叹,“父皇,这些我们都可以任挑吗?”

    “后两箱,你们尽管挑,前面两红木箱是朕赐给郢徽王爷和太子的。”

    “是……”四位皇子有些发酸,弱声应道。

    他们不敢多言,也不敢直言说父皇偏心。

    因为父皇的偏心程度永远都是这般直言不讳,也不曾顾及一下他们的感受。

    几分钟后,他们挑选好了,各种怀里都抱着精绝的绸缎。

    皇上看了看几位皇子道:“太子和郢徽王爷还有悦怡公主留下,其余都散了吧。”

    “是,多谢父皇,儿臣们告退了。”三位皇子同声回道,但心里都各有思异。

    太后见其他三位皇子都走了,可这五皇子还站在那一言不发。

    “五皇子,你没听到你父皇的话吗?”

    “儿臣……”

    皇上有些不高兴的眉目横皱,立即出言打断他道:“好了,别说了,你不是还有事情吗?退下吧。”

    “是…儿臣…告退。”余慕荼咬紧牙关,一字一句吐出。

    宽袖里的手掌蜷卷成圈,绿色的血管凸现。

    即便现在再怎样的不悦,但始终不能过于挂面。

    语罢后,他转身便出了殿堂。

    他是真的有事吗?为什么要这么冷淡……

    父皇无时无刻,每个动作,每个眼神,每个话语,都在告诉自己,他就是不如余杵,就是不如那所谓的皇叔!

    他恨,他恨父皇的偏心。

    在他眼里,自己永远都是不起眼的小透明。

    不管自己做了什么,他永远不满意。

    不公平的对待,只会让有些事情变得更糟!

    余净麓从踏入宫殿,就从未正视过他,直到他出了殿,才讪然回头望了眼他的孤影。

    急于表现,只会适得其反。

    “婉怡,你怎么不去挑?”

    被皇后突然这么一问,青婉怡愣了一下,“小……小女也有份吗?”

    太后莞尔一笑,在嬷嬷地搀扶下,站起身,走了下来,在她身旁停步,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蛋,“前些日子,莫不是你来寺庙相陪照料,估计哀家也没有这么快好。”

    “太后怎会这样说,也不全是小女的功劳,您贵人自有天相,定会福寿安康的。”

    余净麓一听寺庙二字,心里就莫名有股气在燃。

    可能是太后之前对许銘鄢的做法有所欠佳,才会一想到就气不打一处来。

    —

    —

    许府,正厅

    许銘鄢和许葵两人执手踏进正厅内。

    见她们两人携手同行,这让三夫人顾月和许晴晴大跌晃神。

    “你们两个何时……如…如此密切了?”最后顾月还是问出了心中疑惑。

    许晴晴则在一旁连连点头,“晴晴也想知道。”

    从前不合的两个人,突然之间就这么亲密无间?

    相比之下,其他人倒都很淡定,因为他们已然接受了她们这样的相濡以沫,并不觉得有多好奇。

    许棱看了眼她俩,软声道:“既然来了,就坐下吧。”

    “嗯?!”顾月和许晴晴又是一大惊。

    这这……这都怎么了?她娘俩不过就是回趟老家,咋一回来什么都变了?

    老爷失了以往的严峻,对她们竟然这般的温柔?之前可还是骂的狗血淋头的!

    还有大少爷也没了桀骜不驯的姿态,乖顺了很多,方才见到自己还行礼问安!?

    则大小姐……走之前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可现在看上去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她们到底错过了什么!

    “是,爹。”许葵拉起许銘鄢的手,找个椅子就坐了下来。

    许銘鄢抿了抿嘴,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许棱,神情有些不自然。

    自那日大吵之后,她就没与许棱见过一面,因为时间段都巧妙的错开了……

    他总是有事。

    移眸间正巧与苏樱不小心对上眼,她挤着眉,弄着眼,示意她们端茶示敬。

    自己转头与许葵对望了一眼后,就缓缓地站了起来,端起桌上的茶杯就朝许棱走去。

    许銘鄢地动作明显有些扭捏了许多。

    反观许葵就自然很多,她把茶杯递到许棱跟前道:“女儿自知罪无可恕,望父亲不要因为女儿而劳费神宁,这杯茶水,以敬女儿知错能改之责。请父亲,饮用。”

    像她这种文绉绉的辞套,许銘鄢可来不了,她走上前,把茶水直接递到他面前,别扭道:“给……给,茶水,是我之前不敬重父亲,我改。”

    “鄢儿!”苏樱蹙眉多奈,小声的叫着她。

    许銘鄢扫了她一眼,撇撇嘴。

    两人的敬茶之礼,反差可不是一般大。

    行为举止,言行举止,都有一定差距。

    “罢了。”许棱无奈,深叹了口气,“那事,日后就不必再谈了,让它随风而逝,以后要多加保护好自己,父亲也会给你们一人多加一位侍卫。”

    “好了,都坐下吧,我有事要说。”

    许銘鄢和许葵这才收回手中的茶杯,直起腰间,悻悻地走回座位上坐下。

    苏樱叹气睨了眼许銘鄢,一脸无可奈何般。

    还是这般使性子!

    许棱指了指身旁的桌面上,问道:“你们可知,这邀请帖可是谁亲自送来的?”

    许銘鄢看了看许葵,又看了看苏樱,也望向对面坐着的许朝南那边,可他们都摇摇头。

    “老爷,我们自然是不知晓的,你就直说吧。”她并不想猜,他都这么问了,应该是很难猜得到的,还是节省点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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