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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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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朝南走到她身旁停下,“銘鄢妹妹你要怎么做?哥哥随时待命。”

    “这里居住的所有男施主,由你去和他们打点关系,记住,在此前所有男施主都有嫌疑,先不可深交,假意接近就好。”

    “好,全听銘鄢妹妹的。”

    许銘鄢抬头看他,“你打算如何接近?想用什么话题起头?”

    “哥哥自有办法。”他莫名笑了笑。

    “你打定主意就好,要注意分寸。”

    “你放心吧。不过,”他说着低眸看了看许銘鄢的脸庞和手臂处,担心道:“你的伤势要不要先上药和包扎……”

    “一点皮外伤而已,无伤大雅。”

    “那怎么行!”说着,他就拉起许銘鄢另一边没有受伤的手,往屋里走去,“待哥哥找一找里面有没有药箱。”

    —

    —

    许府,杏林院

    “怎么样?小姐睡下了吗”苏樱见房间里走出来一位婢女,赶忙站起来问道。

    婢女轻轻关上门,走到她跟前福了福身子,“回大夫人,大小姐服了安神药已睡下了。”

    苏樱点了点头,抚了抚胸口,心里安心了很多。

    鄢儿说的对,葵儿现如今精神状态不好,是最需要他们的时候。

    她在椅子上缓缓坐了下来,看了眼身旁的老婆子道:“回院子里收拾几件衣物过来,我要在杏林院住上几日。”

    老婆子上前福身,“老奴这就去。”说完就出去了。

    苏樱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对那婢女又道:“你且去收拾一间靠近小姐房间的客房出来。”

    “是。”婢女说完,也出去了。

    此时周边的气氛静了下来,静到只听到她自己的呼吸声。

    她抬起手擦拭着那悄然而落下的泪水,移眸看了看一旁桌上的那些用精美盒子装的补品。

    老爷说的全是气话,他只是不知道侵犯者是谁,才会那般狂怒。

    他谁也没怪,只是在气自己,气自己的无能,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儿。

    鄢儿没走多久,就派人去请了大夫为葵儿诊情况,还收拾出了一间客房让大夫住下来,以便葵儿状态再不佳。

    甚至把平日里都不会送出去的上好补品拿了过来,说给葵儿补补。

    也许,也因鄢儿的那番狠话,令他的思想有所动容。

    鄢儿虽不同从前了,但她却变得极其明事理,处事有方不惊,知道利用性命攸关去威胁他,因为他就真的吃这套,而且不是谁都可以,还必须如鄢儿那般无畏无惧才可。

    她头脑思维逻辑也很不一样。

    也希望如她所言,能够有一人不在意所有,只因爱葵儿,愿与她一起共度余生。

    这就足够了。

    —

    —

    青府,溪苑

    青婉怡作画的动作停了停,因为她听到房间外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便知道是小央回来了。

    赶忙放下手中的毛笔,站了起来,上前打开房门,才见小央正往这边走来。

    “怎么说?銘鄢明天是否有空前来?”

    小央在门口停下,喘了喘气息,摇摇头说:“小香方才来说许小姐出远门了,可能要过几天。”

    “出远门?”青婉怡走了出来,微蹙眉头,“她是要去哪?”

    “说是去寺庙求平安符给许夫人的。”

    “原来是这样……”青婉怡转身进屋,“我与銘鄢的时间都是不巧错开了,她至那付雨州归来之后,我们就没有再见过……”她神情有些低落。

    “小姐,您不用如此黯然失色,奴婢想许小姐一有空闲时间就会来找您的。”小央跟上,把房门关好。

    “她去求平安福,想来是许夫人近日身体有些欠佳,要不这样,你代我送去一些上好的补品。”

    “好的小姐,奴婢晚点去安排,不过现在,小姐您得去一趟后花园。”

    青婉怡疑惑抬头,“为何?”

    “大少爷唤奴婢通知小姐前去的,奴婢也不知。”

    —

    —

    诫寺庙

    酉时,上等客院

    皇太后看了眼坐在一旁喝着茶水的余净麓,问道:“麓儿可当真是来看母后的?”

    余净麓抿了抿嘴唇,放下茶杯,“儿臣此前不仅来探望母后,还要留下住上几日。”

    太后看了看身旁的老嬷嬷,一脸诧异,“怎么?不会是处理要事处理到这安寂之地吧?”

    “母后,您怎会这样想?”余净麓站了起来,拿起桌上的包袱递给一旁的嬷嬷又道:“劳烦嬷嬷为本王收拾出一间房间出来就好,不用独立客居,与母后一个院子就好,方便照料。”

    老嬷嬷看了眼皇太后,得到她的点头后,才方可朝余净麓点头福身,“老奴这就去安排。”说完,上前接过他的包袱,便退了出去。

    余净麓看了眼太后,“母后,儿臣先出去走走,看一看环境。”

    皇太后手撑着的脑袋轻轻一点,眉目之宇闪过丝丝毫毫的狐疑。

    不过是香烟缭绕之地,他何时对此感兴趣了?

    不是之前还对敲木鱼声感到头疼吗?还出去走一走?

    怪哉,怪哉。

    -

    “看什么看!”许朝南对着那用眼睛直勾勾看着自家妹妹的老男人吼道。

    老男人被吓得抖了抖肩,收回视线,赶忙缩着身子从他的身边快步走过。

    许銘鄢可没时间在意这些,她的眼睛现在连从她身边走过的任何一名男性都不放过,眼眸里充斥着满满的怀疑神色。

    香客这么多,她看的是眼花缭乱。

    “我说銘鄢妹妹,你就应该戴上面纱,省得他们个个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看你!”

    许朝南叉着腰,很气愤,眼睛如剑一般向这边投来目光的男人们就是狠狠一瞪。

    可他瞪着瞪着就好似在香客人群里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似乎也看向他这边,就起步走了过来。

    许朝南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这才看清那人就是当朝郢徽王爷。

    他咽了咽口水,“銘鄢妹妹,你快看是谁朝我们这边走来!”

    许銘鄢没理会他,眼睛还是一直不停的观察。

    既然说要找到侵犯者,就一定要找到!

    免得这类人拿这事威胁许葵。电视剧里经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想都别想!

    “銘鄢妹妹你快看,快看!!”许朝南很亢奋,伸手突然抓着许銘鄢的手臂。

    她低眸看去,幸好是不受伤的那只手臂,不然许朝南他就死定了!

    哦不,他现在就要死定了!自己孪生的姐姐都这般了,也不知道愁眉不展一下!

    许銘鄢抬头,黑着一张脸,正准备破口大骂时,面前就突然出现一道高大的黑影。

    把夕阳黄光遮去了一半,她好奇抬起头。

    “你是谁?还不放开她!”

    许朝南见余净麓沉着一张脸对自己用命令的口味说道,心里不由的颤了颤,连忙松开许銘鄢的手。

    向他拱了拱手,“见过郢徽王爷。”语气很是恭敬。

    许銘鄢愣了愣,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可他脸色却有些不好,看许朝南的眼神冷了几分,“我不来,他就要吃你豆腐了吧?”

    “哈?”许銘鄢觉得他说的话有点莫名其妙。

    “不是的!不是的!”许朝南见他误会了,赶忙摆摆手,“我是銘鄢的哥哥……不是变态。”

    “什么?”余净麓这才意识到是自己误会了,脸上的黑雾一下消失了。

    “抱歉,误会了。”

    许朝南没生气,也不敢生气,他现在暗自偷笑,看来郢徽王爷方才是吃醋了呢?

    自己没敢问,也没有那个胆子去打趣王爷。

    “你想太多了,我怎么可能让人轻易吃豆腐。”许銘鄢无语。

    “不知道昨日是谁被柳少爷死抓着手腕!”说完,余净麓低眸,见她的脸颊处有些发红,再往下看去,透过丝绸的纱衣,看见手臂上好像缠着绷带。

    “你受伤了?”

    许銘鄢闻言,连忙把受伤的手臂往后偏了偏,不让他继续观察。

    “磕到的一点皮外伤,现在没事了。”

    余净麓见她不想说,也没继续问,“本王会在寺庙留下,由此陪陪太后,所以这几日……”

    “什么!太后娘娘也在这个寺庙里吗?”

    许銘鄢见许朝南又要大惊小怪了,便咬牙切齿道:“哥哥,您猜您亲爱的妹妹前几天是去了哪里呢?”

    “啊对对对……”他突然一拍脑袋,似乎想起了什么,“哥哥忘记了……”

    许銘鄢上前把余净麓拉到一旁,小声说道:“寺庙再大,也会相遇,如果遇到了,他发现太后不认识我,你得帮帮忙打掩护!”

    “有什么好处?”他勾唇道。

    “??你搞什么?”许銘鄢有些生气的伸手捏了捏他手臂上的嫩肉,“我们他妈不是朋友吗?一定要那么生疏干嘛?”

    “嘶……”他抬起手臂揉了揉,有些嗔怪道:“开玩笑的,下手那么重!”

    似乎想起什么,他凑近许銘鄢又问道:“对了,不过,你们要怎么查?”

    许銘鄢一惊,抬眸看他,“你怎么知道我们在查?”说完,才发现与他的脸近咫尺,脸一下就彪红了起来,赶忙后退了一步。

    他见她如此,不禁笑了笑,“原来,许小姐也会害羞?”

    “别扯那些没用的,快说!”许銘鄢抬手轻轻地拍了拍热烫的脸颊。

    害羞?才不是!

    身后探头看他们的许朝南见状,在那捂着嘴偷笑。

    “让涟颇去查一下,就都知道了,你也知道他办事效率一向很高。”

    “……”许銘鄢转身,“你真是蛮无聊的,什么都要查!”

    “喂……”余净麓跟上她,“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多一个人好过你们两个没来……”他意识自己差点说漏嘴,连忙顿住。

    还好没有说出你们两都没来过这句话……

    许銘鄢看了他一眼,“也罢,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

    轮到许朝南懵了,他上前小声问道:“銘鄢妹妹,王爷他……他知道了?”

    “不然呢,有什么事情是逃得过他的法耳!”许銘鄢没有压低声音,直接就看着余净麓没好气道。

    余净麓耸了耸肩,这种事也确实难以启齿……她生气也正常。

    “正好,有一件事交给你去办。”

    “噢?何事?”他好奇。

    “你去找负责管理客人借住这一块的和尚,他那应该会有人数统计,和个人的基本信息,把那本册子借来。”因为刚刚送餐食来的和尚,还带了一本小册,让他们写上自己的来历,到此作何什么的。

    “我知道,这是皇上下达的指令,为的就是防止有人图谋不轨加害太后,毕竟她是在此长居。”

    “那由你去最好不过了。”也对,是皇太后嘛。客居没有男女之分,可客房倒有上等和普通之分。

    保护的都是那些身份权贵的,谁会联想到小人物?

    也怪父亲起初没有多安排人手加以保护许葵,让她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婢女在此面壁思过,距离许府还这么远。

    所以,都怪他!

    -

    太阳降落,黑夜缓缓暮临。

    寺庙里的香客也已退散光了。

    在宁静祥和的夜晚里,寺庙里面弥漫着香烛缭绕的烟气,和那一阵一阵的木鱼敲打声。

    客居

    与余净麓道别,他们都回到了各自的客房。

    但许銘鄢却迟迟无法入眠。

    夜色浓郁,月圆明亮,悄祥的环境下,隔壁客房里的许朝南早已呼呼大睡了。

    一片漆黑下隐隐透露出丝丝缕缕的月光,它们照在打开的窗户上,只有许銘鄢一人望着月亮发着愣。

    前面她询问了霖霖,她说那施暴者在进行几秒之时,好像有人紧急的叫了他,所以他就匆忙脱身离开了,并没有进行很久的侵犯。

    许葵其实也还算半个半璧之身,所以不会怀孕,不会有那人的孩子,这一点她是肯定的。

    同时也是让人最放心的一点!

    但霖霖说她也不知道侵犯者是谁,因为侵犯者不是什么重要角色人物,也就不会有面貌上的机制展现,只知道他的行为。

    不过,她还说那人身上的脖子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这是重点。

    虽然他能靠东西遮住,但这也不算什么难事!

    许銘鄢把窗户开的大大的,前面还出去溜了一圈,就是故意引歹人而来。

    因为霖霖还说,那侵犯者根本就没有离开寺庙!

    比上一个还要美丽娇艳的女子,还住在同一间客房,他有了一次侵犯的经验,这一次,还有按捺得住的理由吗?

    今夜,她就是不睡,她要守着。

    她还特意着衣一身很显身段的粉纱裙,披着一头滑顺的长发,烛灯也很暗,窗也开了,这样的气氛很足了。

    混蛋快来吧。

    就在她起身想去看看一早准备好了的粗棍之时,紧闭的房门外似乎有着若隐若现的黑影。

    跟闹鬼了似的,自己的确也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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