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一诺女儿
“你不是刚病好么？怎么这么精力旺盛？”文肖也是无奈，语气里更多的是关怀。今日本是休息，想在家陪陪她，结果这人非要拉自己来案发现场，展示自己的破案能力。
“人终有长眠，天天睡觉岂不无聊。我不听说你们处理杨晓风案有困难，这不给你们警察局答疑解惑来了，我不多收费的。”顾宁一大早拉着文肖来了杨晓风家中，推开贴着封条的大门。
万事万物还是得有人气，才不过几日，这里显得有些萧条，虽不至于说蛛丝密布，但也是毫无人间烟火气。
顾宁没有如正常的刑事案件的探查顺序，查探凶案现场，而是径直去了后院。后又进了厨房和夫妻二人的卧室。
看完一切，沉思良久，又露出了诡谲的笑意，让文肖看了都觉得不寒而栗。
“你想到了什么？”文肖开口打断了她的笑，再让她笑下去，自己身上的寒毛都要颤栗。
“我想啊，如果我把你们破了这个案子，文处长对我有何嘉奖？”顾宁开始耍嘴皮子，她是发现一些端倪，但无实证，也只能说是无端猜测。
“嘉奖？小顾老板财大气粗，还需要警察局嘉奖你么？”文肖也是被逗笑，这么大人了，居然像6岁儿童，真是和小顾宁别无二致。
“en~不要警察局的嘉奖，我要文处长的嘉奖，比如……今夜，我想在上。”顾宁想着这宅院也无他人，便与文肖开起不可描述的玩笑。
果不其然，文肖给了她一记眼神，让顾宁不敢造次。“说说你的看法，有什么别的发现？”
“嗯…先保密，到时候你们审讯杨晓风的时候我也去。”顾宁不是不愿与文肖分享，只是有些许是她想让王骏去求证一下，再做剖析。“文处长，你们警察局是这样对待查案的人么？我都饿了，你们不管饭么？”
“对其他人，那我们警察局是管饭的。对你，不管，自行解决。”
“你们还双重标准，我要去投诉……唔……”话未尽，文肖突如其来的一个吻，贴上了顾宁微开的双唇。
“饱了么？”文肖抽离开，保持着一拳的距离，双目含情地盯着顾宁的双眸。见顾宁双眼瞪大，不可思议，呆呆的模样，又贴了上去。
“唔……”
“现在呢？”
“还……还……没……”顾宁反应过来，略带贪心的口吻回答。
“现在呢？”文肖语气略带魅惑，对于她的贪心也是甘之如饴，也许亲吻真的会上瘾，她也开始喜欢上与顾宁的亲密接触，仅限于四下无人之时。
“饱，饱了。”
“那，小顾老板以后可不能出去乱说咯。”
“嗯。”顾宁如没有恍过神来的鹌鹑，文处长说啥，就是啥。
当然，精神食粮肯定不能喂饱顾宁，文肖领着这小鹌鹑来到馄饨摊边，要了两份馄饨。这两年，文肖也算是这家店的熟客了，自己一人下班常会点份馄饨饱腹，没有了一起吃饭的人，吃什么只是为了活着。同顾宁一起，那便是生活。
“老样子，微辣加香菜，您慢吃。”小老板端上两碗微辣馄饨，并点缀着香菜。
“诶，老板，是不是上错了……”顾宁刚想叫老板换一份，文肖胃不好不能吃辣，而且还放了文肖最不爱吃的香菜。
“没有啊，这位女士之前来都是点一份微辣馄饨，加香菜。哦，是不是您不爱吃香菜，我给您重新下一碗。”小老板虽疑惑，但也算反应敏捷，以为是顾宁不爱吃香菜。
文肖未做解释，只是低头吃了几口，并不理会顾宁投来不解的眼神。这微辣香菜是顾宁吃面的口味，她不在的日子，只有吃这些许，能让自己内心感觉她的存在。
“没事老板，没上错，只是觉得你这馄饨好吃，再给我上一碗不辣不加香菜的。”
“好嘞，马上！”水一直沸着，两分钟的功夫，就端上来一份清淡的馄饨。
“我饿了，我要吃两份，你吃那份。”说着顾宁端过文肖面前被吃了几口的馄饨，狼吞虎咽地吃着。
“慢些吃，我不与你抢。”文肖看着眼前人，真的怕再一次失去，所以现在她能容忍顾宁所有的任性。她知道也好，让她知道欺骗自己的这段时间，自己过得多辛苦，也好让她多些内疚，以后可不许欺瞒自己。
“阿宁！”身后传来一声稚嫩的声音，文肖并没有在意，只是顾宁一惊，立刻挺直了吃馄饨的背，顿觉大事不妙。放下吃馄饨的勺子，拉着文肖便要逃离。
“诶，钱！”馄饨摊小老板看顾宁二人要跑得样子，以为两人穿着体面居然要逃单。顾宁拍下一张票便头也不回地拉着文肖离开，也不管身后人的期待。
文肖虽被顾宁拉扯着，还是回头看了一眼，是个身材有致的女人，身边站着个四五岁模样的孩子。女人看似25出头的样子，面容娇好，小女孩也是一脸天真烂漫模样，甚是娇嫩。二人见顾宁慌忙离开也没有追上前来，那女人看见文肖回头看见自己，头轻轻一歪，露出甜美的笑容，双眼的笑意衬托出一份岁月静好的气质。
“解释一下吧，为何躲她们？别看了，没追来，你顾家这么大，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文肖被顾宁拉着躲进巷道，看着神色张皇的人额头神出些汗意。
“我……”顾宁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道来，“我们先回家，我慢慢跟你解释，她们……诶。”
“好。”文肖很是平静，并没有如其他妇女一般，似乎抓到了家里那位出轨后的大吵大闹。生死都经历了，一个孩子算什么，何况顾宁也不可能同她有个孩子。
两人刚回到小别院，只见院中已经伫立着刚刚躲避不及的母女。难怪刚刚二人不追不赶，原来早早就知道顾宁家住何处。
“阿宁！”小女孩看顾宁回来，挣开女人牵着的手，兴奋地朝她扑了过去，像个考拉一般挂在顾宁腿上。
顾宁见此，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也就弯腰抱起了腿上的小考拉。生硬地挤出一个笑容，对面前温婉如画站着的女人说：“进去吧。”
女人也是微笑着点头，便随着顾宁身后的步伐跟了过去。三人微妙地坐在沙发上，文肖同那位不近不远的坐在两侧，顾宁一人坐在单人位置上，小女生一脸幸福地靠在顾宁身上。虽然她不明白自己顾宁为何留了长发，也穿着不似从前帅气，但这就是她的阿宁，认得出。
“介绍一下，文肖，我的合法爱人。”顾宁还是鼓起勇气，打破面前微妙地气氛，她不是没有勇气面对，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前的气氛。
“你好，我叫陈景怡，我女儿陈一诺。”陈景怡看顾宁不知如何开口，略显踌躇，便主动侧身向文肖介绍自己，伸出礼仪的右手。
文肖侧身伸手回礼，只是心里嘀咕，一诺，筱诺，呵……
“阿宁，你为什么这么穿，穿的像妈妈一样？你为什么这么久了都不来找我们？妈妈说你不要我们了，是真的么？”小朋友抛出一系列问题打破了冷清又尴尬得局面。
“额……因为阿宁之前骗了一诺，阿宁并不是男孩子，阿宁和一诺一样是女孩子，所以现在穿得跟你妈妈一样。嗯……阿宁之所以不来找一诺是因为阿宁病了。”顾宁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如实告知，希望小一诺能听明白。
“宁，你病了？”陈景怡听到顾宁说自己病了，立马挺直了身子，脸上神色关切，显得有些紧张，甚至想上手探查一番。
“阿宁病了？是风寒么？是不是没有乖乖盖好被子，妈妈说了，踢被子的小孩就会生病。”陈一诺学着大人的模样，将小手探到顾宁额头，想替她看看是不是发烧了。
“阿宁没有发烧，阿宁前阵子出了车祸，有些伤到脑子，有时候会不记得发生过的事。如果我们一诺前几天来，阿宁可能就认不出一诺了。”顾宁说是解释给陈一诺听，其实是说给陈景怡听。陈景怡听着，眉头微蹙，似有所想。
“那不可以，阿宁不可以忘记一诺和妈妈。那样一诺就不理你了。”陈一诺奶声奶气的警告着顾宁，惹得顾宁忍俊不禁。
“好，阿宁肯定记得一诺和一诺妈妈，但是阿宁可能控制不住发病。那时候一诺要记得照顾好阿宁，好么？”
“保证完成任务！”小朋友一脸义正言辞的保证着。
“真棒！待会我让小秋给你们整理间房间，你们先去休息一下。这么远的路，一诺是不是累坏了？”说着顾宁单手抱起一诺，起身往楼上去，刚好小秋买菜回来，叮嘱道：“小秋，给一诺和景怡收拾个房间。景怡，先上去我房间休息一会儿么？”
“好。麻烦了。”陈景怡起身，温文尔雅地向小秋道谢，便随顾宁上楼。
小秋买了菜，双手的东西还未放下，一脸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这女人，这小孩，是谁！怎么住进来了！一个个问号，感叹号重重砸着小秋的脑袋。
“夫人，她们两位是谁？”小秋疑惑地只能问文肖，虽然知道她应该也是一头雾水。
“我不知道，得问阿宁，她们应该……很熟。”文肖看得出来，陈景怡看顾宁的眼神，不亚于自己在顾宁身上的目光。她还称呼顾宁：宁。文肖感觉胸口有种撕裂的醋意，不知该如何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