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舞厅较量
3月的春天，不冷也不热，恰好的阳光，身边恰好的人。躺了那么多天，顾宁早已迫不及待想出去玩耍，司机也是悠哉悠哉地开着车，送顾宁到舞厅去消遣。这许多日没去，怕李乐乐要担心坏了。
顾宁倚着车窗，眼睛看着路上行人，三三两两的小孩跑闹着，许是多日未出门，感觉路上的电线杆子都长得特别靓丽。一脸欣慰地看着这花花世界，让身旁跟着的文肖觉得，顾家少爷脑子不好。
这几日，在家中休养的顾宁已经快发霉了，日日不能出门也就罢了，还被司令派来的人天天跟着。虽然顾宁对文肖本人并不反感，甚至还有些欣赏，但对于司令把她安排在自己身边，感觉像是坐牢一样被监视。
文肖也是相同的不喜，也无法反驳司令的安排，自己本身就是不愿攀高枝的人，却要来接近这商业巨贾家的少爷。可司令威胁她，如果不去，也行，留下和自己儿子成亲。司令本就觊觎文肖娇好的容颜，想着这么一个儿媳妇，定能改良自己家的基因，也是和她提了好几次，被文肖婉拒。
司令稳稳地将车停在舞厅门口，文肖随顾宁从车里下来，顾宁两层台阶并成一阶跨了上去。门口的小斯很有眼里的为她们开了门，夜场还没开始，服务员们正在井然有序地布置场地。
顾宁熟门熟路地走到后台，路过的工作人员都对顾宁点头问好。文肖一路跟着，也是忍不住内心疑惑，问：“顾少爷大抵是这里常客吧，和他们都这么熟。”
顾宁听文肖这么说，也不多做解释，没有炫耀工作人员点头问好是因为自己是这舞厅的老板，只是笑着说：“是常来，也是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嘛。不过像文上尉这么板正的人，定是没来过。”
说话间又到了化妆间，看到正在坐在化妆镜面前补妆的乐乐，一脸笑意走上前，从背后环抱住她：“我们乐乐还是一如既往的美。”
李乐乐抬眸看到镜子中的顾宁，脸上也是溢满了笑意，一手搭上放在自己肩头的手：“顾少爷这几天身体可好了？”
李乐乐听说顾宁出事，心急如焚，想去探望，但是被门口小斯拦下，毕竟顾家姥爷不喜欢顾宁开这舞厅，觉得里面的人不三不四，但是这样却也让人不容易想到顾宁是个女子，也就没有出手制止。顾宁和李乐乐的绯闻，在外听听也就罢了，此人来家里，顾父那是不乐意的。
“好了好了，你看我这不是生龙活虎。就是想你想得紧，这不马上出来找你了。”顾宁肉麻地说着情话，听得让人羞红了脸，边上的伴舞们却见怪不怪，顾小少爷不就是这德行。
“那，待会你想听什么……”李乐乐转过身来，刚想再说什么，看到了顾宁身后的人，不知为何有些敌意，眼眸中有些疑惑道：“这位姑娘是？”
“哦，介绍一下，文肖，文上尉。司令派来监……派来保护我的。”顾宁监视的话到嘴边又生生的咽回去了，说着起身介绍起两位。“这位是我们舞厅第一美人，李乐乐。也是我的女朋友。”顾宁不害臊地介绍着，并宠溺地抚摸着我们乐乐的脸颊。
李乐乐也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虽然她一开始便知道顾宁是女子，但是也愿意陪她一起这样闹。是顾宁将她从火坑里救出来，即使这辈子不嫁人也愿意陪顾宁把这出戏演完美。
美人？嗯哼？有意思…文肖心里正暗自思忖着。
李乐乐缓慢起身，离开椅子，转过身来，温文尔雅地和文肖问好。文肖的回应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清，微微一点头，礼貌性地回应了她的问候。
舞台上歌舞声起，伴舞们纷纷加快了准备动作，李乐乐也顾不上顾宁二人，草草安排他们出去，自己准备登台。文肖不习惯这里氛围，许是吵闹的氛围，眉头微皱，略显不耐烦。虽不喜，但仍陪顾宁坐在雅座呆着，毕竟，尽忠职守是文上尉的职责。
刚落坐，服务生便端着顾宁最爱喝的淡酒过来，看多了个女伴，也是殷情地多端了一份酒水。顾宁瞥了一眼，指着文肖面前那杯说：“这杯换清水。”
服务生应声便下去准备。文肖眼里闪过一丝不宜察觉的神色，眼前人怕是对谁都这么体贴吧，难怪……
全场灯光熄灭，舞台亮起聚光灯，前奏响起。文肖的思绪被打断，顾宁也拍了拍文肖的手，侧身说：“这歌乐乐拿手，好听。”
李乐乐踏着舞曲走上台来，在伴舞的烘托下，温婉甜美地演唱完拿手曲目，台下阵阵掌声，确实让人惊艳，让人回味。
顾宁眯眼沉醉其中，活脱脱的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日后如果她回想文肖此时拧巴的眉头，顾宁估计这辈子都不想来舞厅了。
文肖看着台上的歌舞，看着边上司令让接近的人，也说不出为什么心中不悦，许是第一次来这种喧嚣的场合，罢了罢了，自顾自摇了摇头，端起水杯喝了一半。
一曲舞罢，李乐乐下台，款款走来，今日她多次看向顾宁，他人看来是眉目传情，实则看文肖坐顾宁边上，一个顾家小少爷，一个清冷上尉。
李乐乐拿起顾宁喝了一半的酒，想一饮而尽。被顾宁刚想阻止，她抬手招呼服务员上杯清水，喝酒可对嗓子不好。
“怎么？我们乐姐今天要借酒消愁了？”顾宁伸手本想拉过李乐乐坐自己怀里，如往常一样，显示两人甜蜜。今日李乐乐却没有搭理顾宁邀请，而是端庄地坐在一旁。也许是文肖的在场，不想让自己太轻浮。
顾宁虽疑惑，不过也随她。服务生端上水顾宁贴心地递了过去，李乐乐也是一饮而尽。顾宁虽看不明白今天乐乐怎么了，自顾自端起杯中酒，喝了一大口。文肖看着不由地蹙了一下眉头，下意识地说：“少喝。”
顾宁以为自己幻听，转头看向文肖，余光微抬，不知为何，也便听劝，放下了酒杯。难道我们文上尉不怒自威至此？
“阿宁，过几日可否陪我去看话剧，听说最近新导了一出戏。”李乐乐语气虽透露着温婉恬静，却有一种和某人在做较量的感觉。
“好，到时我们一起。”顾宁下意识想拿起酒杯喝一口，又想起了什么，收回了手，转而拿起一块瓜果。“文上尉也一起么？”
“顾少爷若不想我跟着，我也可以不去。不过你的每日行踪，我还是会如实上报给司令。”文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如往常的清冷。
顾宁听罢不作言语，她内心略有矛盾，一方面不喜欢自己被监视，一方面有有些期待文肖愿意一起去。
砰——“啊~”一声尖叫，打破了闲聊的气氛，众人闻声看去，只见一服务生倒地不起，脑袋被打穿，没了气息，周围被血液浸染，四周人作鸟兽散，一些女性纷纷躲到角落，只有部分胆大的凑前看了看，也不敢靠近。
顾宁安抚受到惊吓躲靠她怀里的李乐乐，一回头发现文肖不见踪影，正欲寻找，发现一个背影正在检查倒地之人。
文肖干练地检查着现场环境，示意其他服务生通知警察，并关闭舞厅大门，任何人不得出入。根据服务生中枪角度，对着的能藏身的只有楼道，文肖推测出行凶者应该在二楼射出，对方应该是职业杀手，才能在人群中，一下爆头。可是，为什么要杀一个服务生……
警察很快赶到现场，并封锁了舞厅，任何人不得出入。看到文肖，正欲出言责骂，文肖不紧不慢地掏出怀中证件，领头的警官王睿查看后，立马收起威严，敬礼。
这一幕，不由地让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原来这人这么有来头。顾宁安抚了下李乐乐，也一本正经地，装得有模有样地走了过来。领头警官一看，这不是顾家小少爷么，忙不迭地殷情地问：“顾少爷怎么也在，不知道方便指导一二么？”
“我没啥指导的，你们文长官应该有话交待，你去问她，我就是来和文上尉打声招呼，乐乐受了惊吓，我能否先走。”顾宁还是以前那样的无所顾忌，纨绔模样。
“额，这您让我为难了，根据办案流程，您现在还不能走，在场的都是嫌疑人，要回警局录口供。”王睿略作不好意思的状态，他不敢放人，又不想吃罪于顾家，毕竟顾宁也是出了名的不讲道理。
“让他走吧，顾家这么大，真是他，他也跑不了。刚刚他一直和我在一起，也确实没有时间行凶，但也不排除他有同谋。”文肖瞥了一眼还沙发上害怕的李乐乐，又看向怜香惜玉的顾宁，略有一丝不满。
“王警官，你放心，我可跑不过你们文长官。她知道去哪里找我。”说罢朝文肖挑了挑眉，转身扶着李乐乐出了门。其他人看到顾宁能离开也开始躁动
“起来起来，谁都不许动，都在位置上呆好！就地挨个问话，有嫌疑的带回局里。”王睿厉声道。
文肖探查了现场，感觉哪里不对劲，却又毫无线索。除了找到了射击点，在二楼柱子拐角，确实利于隐蔽。坐在一旁，看他们审讯众人。只有3人有较大嫌疑，其余的做了登记也便放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