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横财
“行，那就免费。”
胖子直接一口应承下来，这倒是让苏道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样吧，我也不占你便宜，如果我开出的料子有货，那就免费，如果没出货的话，就按照原价购买如何，当然，钱都算在我的那块石头上。”
苏道的那块石头已经被他用苏源道彻底扫描了一遍，虽然无法彻底透彻，但沿着表皮缝隙透彻进去还是不成问题，那块39吨重的料子起码有七成的地方都是羊脂级的白玉，深处的玉质自然更是无与伦比。
这种级别的料子值个八至九千万都不是问题，但就怕这里没有能够吃下的人。
“好说好说，哈哈哈。”
胖子哈哈大笑，他这一来是试探一下苏道的能力，毕竟苏道能从一尊高大的鸟人异兽变为眼前这个青年，就说明苏道不是一般的存在。
至于是不是外星人那就很难说了，毕竟他看过的科幻电影里，那外星人要么一言不合大开杀戒，要么就被地球人给欺负的不成样子，而眼前这个青年能开口说出流利的华语，并且也没有其他有危害性的动作，而且为人看起来也挺和善，最重要的是跟此人一起还有钱赚，那就没啥好说了。
等两人之间的交易完成，就没有任何瓜葛了，到后面再发生什么事也都与他无关，就算相关部门找他问话，他只要把这几天的经历如实回答就好，也不会有任何麻烦上身。
这第二自然就是借眼前的年轻人的运气开出一个好料子，毕竟他这个公司也就成立了没多久，连固定客户也没有，纯粹是小打小闹建起来看能不能踏足玉石界。
没有客户，自然就没多少名气，不像这里其他一些老牌玉石集团。
胖子思量之间，苏道便已选好了一块黄皮料子。
这块料子大约脸盆大小，百来斤的样子，而且也没擦窗，属于全赌料子，这样一来，风险就很高了，全凭经验和眼力。
不过苏道也不拿什么放大镜之类的工具看纹理，直接就把料子抱到了一旁的切石机上，这块料子是他在毛料中好一阵翻找后才找出来的，而且除了这块品质稍好一点外，其余含玉的料子也就一两块了，这在胖子这一堆几十块毛料中简直是海里捞针。
要不是苏道用纳米级的细丝穿过石皮间的缝隙探测得知，估计也就随便一挑了。
当然，他要是能够拥有探测到毛料中心的能力，那就可以发现更多质地纯净细腻的和阗玉被包裹在层层石壳之中。
看到胖子这边有人要解石，周围来购买毛料的玉石商人纷纷围了上来，这种热闹可是一定要看的，再说要是解石解出的货品级高那就可以直接出手购买了。
要知道和阗玉矿经过多少年的开采，现存的毛料是越来越少了，可不能失去任何一个可以购买的机会。
随着解石机通上电源，苏道将毛料固定在了解石机上后，按下了开关。
围观的人群看着苏道就这样直接上手开切，都不由得摇摇头，这明显就是个新手，连线条都没画，到时候切歪了可就不好了。
不过倒也没开口说什么，毕竟有玉没玉还得看切开之后的表现。
在苏道的探测中，他手上这块毛料的石壳之下，三寸左右的地方质地就比较细腻，连纳米级的细丝也无法穿过，很明显那就是含玉的地方。
经过细丝的探测，苏道已经大致知晓这玉的分布区域，基本上就已经是了然于胸了。
也不多说，直接控制旋转的锯齿向着石头切去。
随着一阵阵刺耳的“嘶啦”声音传过之后，这块毛料已经被削去了三分之一的部分。
围观群众纷纷上前探头探脑，同时嘴里发出了一声声惊叹声。
“看啊！那个地方有了！”
也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句，其实也不用他喊，眼尖的已经看见，在那被固定的剩余的毛料上，被剖开的横切面偏下的位置，一丝丝晶莹的肉意已经显现了出来。
可以说苏道的这一切真的是妙至毫巅，不偏不倚，不多不少。
“哥们，快点切，别墨迹了，看看底下的玉有多大。”
“小伙子，要是这料子底下的肉够多，我就直接买了。”
“我看未必，也许那只有一丁点呢？”
一时间各种话语四起，苏道听着这些话也不急，直接往锯齿上浇了点水，这要是不冷却一下，只怕待会再切的时候，这锯片就得崩了，到时候伤人伤几。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原本在其他摊位的商人游客，甚至有些摊主都跑到胖子这摊位来看热闹了。
“小哥，我来帮你浇水。”
胖子见此情形，不由得心里乐开了花，经过此事，自己囤积的毛料终于能够卖出去了。
苏道嗯了一声，在他心里，这块毛料再切两刀，基本就可以定型了，剩下的慢慢打磨擦边也就能将这毛料中的玉完整的取了出来。
调整好位置后，苏道再次将锯片对准了下一个位置，随着碎石飞溅，“嘶啦”声大作之后，又将剩余的毛料切掉了小半边，这样一来，原本脸盆大小的毛料现在只有小皮球大小了。
“快看，又出肉了！”
“赌涨了，这是赌涨了啊！”
这一次没有人质疑了，一样的横切面，只不过这一次出现肉意的地方却是中间位置了。
“这人我先前还以为是个新手，没想到走眼了，这手法，比一般的老师傅还要稳健啊。”
围观的人游客占了大多数，这些人多数都没有亲眼见过解石，此时拼命的往前挤着，还好每个摊位的周围都围着一圈铁栏杆，不过饶是如此，也还是有许多人挤进了铁栏杆之内了，这下便惊动了维持秩序的保安，将越挤越近的围观群众给拦在了铁栏杆之外。
“要洗一下不。”
胖子询问道，此刻他的眼睛也是直直的盯着解石机上剩余的毛料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哥随随便便在自己摊位上挑了挑，就挑到了一块含有和阗玉的毛料，不过一想到小哥的奇异之处，他又释然了。
一脚能将一辆车给踢飞，这种人还是人吗。
“不用，我再切一刀。”
苏道摇摇头，将毛料取下又换了个位置，这一次就是最后一刀，之后能不能让这块毛料价值飞升，就看打磨擦边之后的表现了，尽管现在它的身价已然飙升。
再次响起那“嘶啦”的刺耳声，不过此刻可没人觉得刺耳，几乎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盯着锯齿之下的毛料。
随着石头滚落地的声音响起，解石机的电源关闭，众人便看到在第三面横切面上，一抹晶莹的肉色出现在视野中。
“卧槽，真神了这是！”
“没疑问了，这下就算直接卖了也能大赚一笔。”
“没错，这绝对有碗口大小，我出三十万块钱！这毛料小哥不知道卖不卖？”
“我出四十万！”
听见有人报价了，苏道抬首看了看，直接摇摇头。
“兄弟你这再切，要是里面没多少玉那可就垮了，到时候连一万都不值。”
最先出价的中年男子说道，他倒是有些不甘心。
“打磨擦边吧。”
苏道淡淡道，胖子闻言，连忙招手让属下拿了一个砂轮过来。
接好电源，苏道一如既往直接上手。
沿着切面边缘一路打磨过去，白皙的手掌此刻竟是如此沉稳有力，让人叹服。
时间一点点过去，胖子脸上额头上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围观的人群各个伸着脖子，看着苏道的手上的毛料。
在连绵不绝的“刺啦”声中，苏道显得气定神闲，看着自己手上的毛料逐一显露出的肉色，他的脸上也不禁露出丝丝笑意。
此刻他手上毛料的石皮已经被擦得七七八八，基本上已经显露出了真容。
将砂轮机关闭，苏道将手中这块碗口大小的毛料放进清水中清洗了一遍，此刻这便是一块明料了。
看着苏道手中这块糖色居多的明料，众人均都是一窒，不过很快有人就大声喊了起来。
“这居然是块黄沁籽料，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我出一百五十万，兄弟你卖不卖？”
听到有人这么一说，周围懂行的都纷纷激动起来，争先恐后的报价。
“我出两百万！”
“三百五十万，小伙子你卖给我吧！”
……
胖子此刻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