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区别
苏道也没想到，第一个灵璇的凝炼居然成功了。
虽然过程有些凶险，不过毕竟是让苏道有了经验。
就在苏道想要继续凝炼剩下来的十一个灵璇之时，意识陡然之间一片模糊，又重新回归了混沌，而这时一个略微耳熟的声音出现他的脑海中。
“小哥……小哥醒醒。”
苏道皱着眉头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胖子那熟悉的胖脸，一旁则站着壮汉几人。
“发生什么事了？”
看着胖子以及壮汉几人脸上的担忧之色，苏道不动声色的问道。
不过方一开口，苏道便觉得自己的脑袋晕的厉害，再也支撑不住盘坐的姿势，直接倒在了床上。
这种感觉与当初他猝死时的感觉简直一模一样，苏道连忙闭上双眼，深呼吸了几口气，好在他的身体早已是今非昔比，不过一会儿那种不适的症状便减轻了许多。
“呼——！”
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苏道这才睁开双眼，将身体倚靠在了床上。
“小哥，你没事吧，我看你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是不是低血糖了？”
“天武，去楼下拿些吃的过来。”
胖子为人处事还是十分机敏的，不过以他的见识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没事，我只是……精神耗费太多，休息一下就行。”
苏道目光闪烁，此刻他基本上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不过短时间内还是不能再次凝炼灵璇，否则谁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精神耗费过……多。”
胖子有些不可置信，不过转念一想，他脸上就露出古怪之色。
“你该不会熬个夜就成这样了吧？”
“现在年轻人的体质有些虚啊……。”
后面的话胖子并没有说下去，不过谁都知道他的意思，旁边几人也是忍住不笑。
苏道白了胖子一眼，他也懒得去解释了，胖子这些人这么理解也就随便了，否则真要解释起来，那可不就是一两句能说的清了。
此刻壮汉天武已经从楼下提了一袋子的食物上来，胖子见状，连忙招呼道：“正好大家都没吃什么东西，就一起吃个早餐吧，也顺便把玉石拍卖会给说一下。”
苏道闻言，也不禁坐起了身，拿了块面包和肉脯，边吃边听胖子侃侃而谈。
喀什虽然并不是安西最大的玉石交易城市，但由于它地理位置靠近昆虚山这个玉石产地，所以它的交易市场也并不算小，每年的玉石交易总额能达到惊人的上千亿！
而今天上午就有一场玉石拍卖会在喀什的玉石交易中心举行，不过胖子并不打算把苏道的那块籽料拿去拍卖会，那样的话，利润就得让出去好大一部分，胖子可舍不得。
玉石交易中心有拍卖会，而在玉石交易中心的对面则是一个庞大的玉石交易市场，拿去那里赌石才是最佳选择。
听到胖子这么说，苏道的心思倒是动了动，他手上可不止那块39吨的羊脂级籽料，还有很多白剑碎片来着，籽料可以拿去赌石，白剑碎片可就没法赌石了，拿去拍卖会拍卖才是正途。
不过拍卖会一般入场都得要邀请函，也不知胖子有没有。
想到这，苏道连忙询问道：“胖子，你有没有拍卖会的邀请函？”
“你问这个干啥，难不成你想把籽料拿去拍卖会拍卖？”胖子一脸疑惑。
“我那里还有几块碎片，看表面倒是某种玉质，而且深埋水中无数岁月，多多少少也算个古董。”
“这样啊，邀请函我倒是没有，不过要进拍卖会拍卖东西倒也不是难事，只要舍得花钱，自然就能进去。”
“要花钱那就算了。”
苏道皱眉，他虽然即将大富，但刻在骨子里的勤俭还是理智的让他不要乱花钱，况且那几枚碎片还没到要立马出手的地步。
等日后再处理也不迟。
吃完早餐，胖子就准备前往玉石交易市场了，苏道自然也得跟着去，毕竟当初自己亲口所说，而且苏道也很想见识一下所谓的“赌石”。
几人开车很快就来到了玉石交易市场。
这喀什玉石交易市场集中了来自全国各地的玉石原料商人，甚至还有不少翡翠毛料商人也扎堆这里，就连国外的几家著名玉石贸易集团也在这里设立了办事处，所以这里的影响力一点也不比安西省会迪化的玉石交易市场差。
主办方喀什玉石协会直接租了个超大的露天仓库常年作为玉石交易市场场地，苏道胖子几人将车停放在外边的停车位上后，便走进了这个闻名遐迩的玉石交易市场。
胖子本身就开了一家玉石贸易公司，虽说是家小公司，比不得那些玉石贸易集团，但是在这里也有自己的摊位棚子，而苏道的那块39吨重的羊脂级玉石籽料便存放在胖子公司的摊位上。
一进市场，各种嘈杂的声音便如潮水般涌入苏道耳中，苏道目不暇接，因为目之所及都是各种玉石籽料山料，还有不少翡翠原石，仿佛来到了石头的世界。
不过苏道对这些石头也只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兜里没钱，只能跟着胖子先把自己的籽料卖了再说。
苏道也很庆幸，如果没有找胖子而是自己去找销路，那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卖出去，毕竟他只是个门外汉。
“走吧，先去我们自己的摊位，这破天气真热。”
胖子一边嘟嘟囔囔，一边扯着自己的衣襟擦着肥脸上冒出的汗水，现在他就想赶紧到摊位上灌口水先。
市场的摊位十个为一横排，而胖子的摊位在三十四号，几人一直往下走，到第三排 ，苏道便看到有个棚子下有几个眼熟的壮汉，正是昨天凌晨时分在河边遇到的，胖子的手下。
而在摊位上的众多料子中，有一块看起来特别醒目，正是那块羊脂级籽料。
那就是胖子公司的摊位了，不过生意看起来有些惨淡，基本无人问津，也不知是被那几人彪悍的气质吓到了还是怎么。
不过看胖子大大咧咧的走进摊位抄起一瓶冰镇饮料猛灌的样子就知道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苏道目光一闪，心里已是有了主意。
“胖子，你这摊位上的料怎么个赌法？”
“小哥，你一问这话就知道你是个外行了，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得给你解释解释了。”
胖子闻言，顿时放下手中瓶子，一屁股坐在了石墩子上，也只有他坐石墩子，其余人都是坐在了马扎上。
“这些玉石原料，包括翡翠原石之类的，目前世界上还没有哪个仪器能透视到石头内部，就算有，那也会破坏里面的结构，这样一来，好好的和阗玉和翡翠就不值钱了，所以一块料子里是否有玉和翡翠，以及它们的品级如何，都是未知，所以购买毛料也就称为赌石。”
胖子一边说着，手指了指自己身前的一块籽料。
“像这块料子，我从边上切开一部分，这就叫‘开窗’，如果我打磨掉这料子的外皮，就叫‘擦石’，无论‘开窗’还是‘擦石’，都是为了让这块料子出货，像和阗玉的料子如果出货了，那叫‘出肉’，而翡翠则称为‘出绿’，只要料子‘出肉’或‘出绿’，那就证明这块料子有玉或翡翠，购买的人就可以根据‘色’来判断品级或者种色，这种赌法就叫半赌。”
“这没开窗的难不成是全赌的料子？”
苏道看着胖子摊位上的料子，基本上都没开天窗，难怪鲜少有人问津。
“小哥入行挺快的，连全赌都懂。”
胖子点头：“全赌的料子，价格要比半赌的低上很多，不过里面是否有货，那就全凭买家的眼力和运气了，当然了，全赌的料子也得看品相的，我这里就有不少白皮，黄皮料子，你那块料子黄中泛红，已经趋于极其少见的红皮料子了，即使全赌，价格也不会低到哪去，不过我还是建议半赌，价值最高。”
“小哥运气不错，不如来试试手？”
胖子诱惑道。
“不是免费免谈。”
苏道还是挺直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