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网络之神们的来历
“啊！”阎小烛使劲挠了挠脑袋——在她的意识空间中，竟然还能做出这种具体的动作，“我都差点被你带到沟里去了！我想说的是：我是个穷光蛋，玩不起你的军事旅游！”
“没关系，你男朋友有钱啊！只要他有兴趣就行！”
“他也是个穷光蛋！连住的地方都要跟我合租呢！”
“过几年就不是了。”波塞冬嘿嘿笑道，“他开发的那个什么‘鹊桥’系统可厉害着呢，只要有个靠谱的人帮他打理财务，用不了几年，他就能追上比尔盖茨了。”
阎小烛再次被成功带歪，话题不可控制地向着王孙笑将来会有多少钱这个方向滑去。这时，水无心皱起眉头打断了他们：“我失去哈迪斯的方位了。”
波塞冬立刻停止和阎小烛扯皮，回头问：“什么意思？”
“他从网络上彻底消失了。只有两种情况可以导致这种现象。一是，他死了；二是，他主动切断了和所有网络的连接。”
“无缘无故的，一的可能性太小了。那么就只能是二了？”波塞冬摸着他的络腮胡子分析，“可是，切断和网络的联系，对我们而言就像捂住耳目、捆住手脚一般。我们在现实世界中的身体太过脆弱，这么做的危险性实在太大了。虽然我一直都知道哈迪斯是个疯子，但是，他会疯到那种程度吗？”
水无心：“当初哈迪斯拒绝我们三人间的合作，因此对于他的一些秘密，你我一无所知。也许他和我们不一样，有些特别的依仗吧。”
“咦？你们不是网络生命吗？怎么在现实世界中还有身体？”阎小烛奇怪地问。
水无心：“精神无法脱离物质存在。在五年前那一次网络异变之前，我们三个一直都是实验室里的人类实验体，实验项目是将人脑和电脑结合的生物电脑。”
“人体实验！”阎小烛对这个深恶痛绝，“这种行为不是违反国际法的吗？”
“只要有足够的利益，这世上绝不会缺少铤而走险的人。”波塞冬“嘿嘿”冷笑，“制造出我的项目在s联盟解体之前就已经存在了。”
“制造出哈迪斯的，则是m国政府和山达基教的合作项目。山达基教是以科学为名的□□，但是在脑域和精神方面却有许多独到的优势。因为这次秘密合作，山达基教在m国获得了合法宗教的地位。”水无心解释了哈迪斯的由来。
“那么，你呢？”阎小烛问水无心，“我们国家似乎从来都不做违反国际法的事情。”
“我的创造者名叫范初虹。她是一个天才，也是一个为了追求知识不择手段的人。当初她提出生物电脑的研究时，被上级驳回，她一怒之下辞去了中央科学院院士的职位，自己秘密搞起了这方面的研究。18年前，她与m国特务私下交易，用中央科学院绝密的组织培养液配方换取了m国的研究情报，以及最适合生物电脑化的人类胚胎，也就是我。”
“那你们两个结成同盟的目的是什么？”阎小烛问水无心和波塞冬。
“我和宙斯一致认为现在这个时代还不是我们出现的时候，不过哈迪斯那小子似乎并不是这么想的。以山达基教这种□□的作风，一定会挑选一个恰当的时机，将他们制造出神明的事情昭告天下，届时一定会搞出大事情。我和宙斯达成了一个协议，要阻止哈迪斯。”
“那政府知道你们的存在吗？”
波塞冬摊手：“我的存在e国还不知道。s联盟解体后，我原本应该被销毁，但是被一名研究员藏了下来。至于他——”
他指了指水无心。
“——原本范初虹把他藏得好好的，但是五年前那场网络异变中，他把自己的消息泄露了出去，于是马王爷找上了门，把范初红给抓了，而他自己也落入了政府手中。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水无心并没有理会波塞冬不解的抱怨。他双目微闭，在全球所有的网络系统中寻找哈迪斯。但是在不知道对方真面目的情况下，这谈何容易。
“哈迪斯，他究竟去了哪里？”
板桥区一家发廊里。
打工妹陆萍萍正在发廊员工休息室里，手里里抓着一支口红，一遍一遍地在自己嘴唇上描着。
彪悍的饭店老板娘阿芳姐将她的花心丈夫狠狠抽打了一顿之后便离了婚，带走了饭店这几年所挣的大部分钱，回老家搞养殖去了。没了老婆的帮忙，大勇完全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没几天饭店就无人问津了，他自己还欠下一屁股债。萍萍当然不愿意跟着一个穷光蛋，便辞掉了饭店服务员的工作，来到一家发廊当洗头妹。几天前她偶然看到了阎小烛和王孙笑盛装打扮地从玉婆婆的小楼出来的场面，虽然不知道这两个人是要去出席雪莉亚慈善之夜，但是他们华丽的服饰和精美的妆容却深深的震撼了她。
“可恶！”她狠狠地把口红扔在了地上，“不管怎么画，都没有那个网吧妹好看！那个小妖精到底找了谁给她化的妆，把大宝哥的魂都给勾走了！”
对，大宝哥。
萍萍姑娘最近都没有心思去钓凯子，一心一意只想把刘大宝追到手。这个男人实在太帅了！帅到没钱她都不在乎的地步。等以后她想办法嫁给有钱老头之后，一定要继续跟他做情人！财色双收，这才是理想的人生！再说，凭刘大宝的长相，什么样的富婆追不到，没准以后还要靠他吃饭呢。
陆萍萍美滋滋地想着。
这时，发廊的门被突然推开，一架轮椅被推了进来。像这种发廊的门口一般都装着监控，以便随时提醒老板娘来的究竟是客人，讨债公司，还是打黄扫非小组。正在发廊内间的陆萍萍通过监控摄像看到轮椅上的那个男人虽然年轻清秀，但是个残疾，一看就不是她喜欢的那种类型。推轮椅的那个女孩她倒是认识，就是在板桥区居委会实习的女大学生小周。
大学生啊！对于陆萍萍这种连初中都没毕业的山鸡来说，那可是凤凰了。只见凤凰姑娘毕恭毕敬地推着架轮椅，低眉垂目地看着地面，连抬头正眼看一下前面都不敢，仿佛轮椅上坐着的那个不是人，而是让她顶礼膜拜的神。
连女大学生都恭敬成这样，轮椅上那个肯定不是普通人，很可能是个了不得的款爷！
一想到这，萍萍立刻就觉得轮椅上坐着的那个虽然是个残废，但也英明神武起来。
她立刻拾掇了一下自己的形象，挂上营业笑容，掀开门帘走了出去。刚一走到发廊的外厅，面对面见到了那个残疾人之后，她的眼神直了——天啊！这哪里是英明神武，他根本就是这个宇宙间唯一的真理，是凌驾在一切之上的真神！
萍萍姑娘仿佛蒙主宠招一般，泪流满面地在那个残疾人面前跪了下来，磕头不已。那个年轻的残疾人看上去似乎十分疲惫，对陆萍萍的虔诚恭维也十分厌倦。他的声音沙哑而生硬：“够了，你起来吧。”陆萍萍战战兢兢地低着头站了起来，垂着双手双肩，仿佛一个等待发落的奴隶一般。
“贝瑟芬妮在哪里？”那个残疾的年轻人问。
“贝什么尼？”农村姑娘陆萍萍连哈迪斯是谁都不知道，更别提他的老婆了。
“shit！竟然连希腊神话都不知道，简直就是还没进化的猴子。”哈迪斯暗暗咒骂一声。几天前，阎小烛在雪莉亚慈善之夜的亮相不仅出现在时代周刊的时尚版封面，更是被录制成视频，在全世界的视频网站上传播，点击率达到好几个亿，甚至将沉睡中的哈迪斯惊醒。
哈迪斯的身体十分脆弱，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保命手段的话，他的寿命甚至不足一年。好在m国的山达基教在制造出他的同时，也为他克隆了十几具备用身体，平时都储存在冷藏罐中，每当他现有的身体有崩溃迹象时，就会将他的大脑移植到备用身体中。但是大脑移植何等凶险，每一次移植都是生死攸关。对于哈迪斯而言，更是无比痛苦的体验，因此他的性情日益古怪也不足为奇。
他拥有一项连水无心都感到束手无策的天赋：直觉，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直觉。好在这项天赋还没有强大到随心所欲的地步，否则他可就逆天了。
当网络上出现阎小烛的影像时，前所未有的强烈直觉不停地刺激着他的大脑，似乎想告诉他这就是贝瑟芬妮。当时他正因为大脑移植的排斥反应陷入植物人状态。发现贝瑟芬妮的刺激硬生生地将他从昏迷中惊醒。
——贝瑟芬妮。
他痴迷地呼唤着这个名字，就像飞鸟渴望天空，鱼儿渴望海洋，贝瑟芬妮对他而言，就像是镌刻在基因和本能中的追求一样。
——我们原本就应该是一体。是你的存在和牺牲造就了我，你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伴侣，唯一可以理解我的人，唯一有资格站在我身边的人。但是，那些无能的m国佬硬生生将我们分开，让我们受尽了痛苦。现在，这一切都应该结束了。世界将属于更加适合它的主人，那些进化了几百万年都还没开化的猴子，早就应该被淘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