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表白

    秋辞喝着喝着脸上红润了起来，很安静很乖，像只小猫咪一样，睁着大大水润润的眼睛一眨一眨得看着归鸿，眼睛里全是他。归鸿看着心跳的很快，脸上也泛起了红晕，原来阿辞还有那么可爱的一面，好讨人喜欢，忍不住想要摸他的头，想揉他的脸，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手触碰到细软的头发，辞秋还向上靠了一下，似乎很享受。归鸿觉得阿辞温柔也好、倔强也好、清冷也好、热情也好、现在这般可爱也好，不管他怎样都令人喜欢，都让人着迷，忍不住的心动与缱绻。这东升西落的人间，爱意日久弥新。

    他内心一直不敢询问的问题，也许是因为等待的煎熬，也许是看着此刻如此迷人的辞秋，在这一刻他想挑明关系，想鼓起勇气，他小心翼翼的试探：“白秋辞，你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呀，我觉得我没有，但好像又有，不对不对，要两个人都互相喜欢才叫喜欢，只有一个人的喜欢不叫喜欢，是见不了光的暗恋。”说着还打了一个嗝，眯起了眼睛，觉得自己说得很对。

    “那你暗恋的人是谁啊？可不可以告诉我？”归鸿笑着问道，心里担忧那个人不是自己，又憧憬着希望是自己。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我告诉你了，你能告诉我吗？”归鸿忍不住笑了，没想到辞秋那么巧舌如簧，每次想问他的事，却总没有问到答案。

    “不行不行，这不公平的，我不知道有没有暗恋的人呀？怎么告诉你呢？”

    “可是我有一个喜欢的人，就在我眼前，不知道他能不能也喜欢我？”

    “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说着还摇了摇头，四处看了一下。

    “傻瓜，就是你呀。”归鸿把辞秋的脑袋板正对着自己，看着他水光潋滟的眼睛，“白辞秋，你可不可以也喜欢程归鸿？”

    辞秋一时分不清，大脑里混乱成一锅粥，不知道要思考什么，却还是点了点头，他总觉得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他也喜欢程归鸿，只是喜欢他自己没有个定义，所以总迷茫想思考出一个答案，有时候从心就是答案所在。“可以。”

    那一刻止不住的喜悦，好像满天星辰，烟花四溢，璀璨夺目，移不开眼。怕辞秋以后反悔，赶紧打开手机录音，想记录这一刻：“白辞秋，再回答一遍好不好，你可不可以喜欢程归鸿？”

    “可以。”辞秋很乖巧的再回答了一遍。

    归鸿笑着合不拢嘴，没想到自己能如愿以偿。喜滋滋的抱着辞秋，过往的担心也在这一刻终于放下，觉得辞秋说的是真话，虽然在某一刻他是懵懂的，但知道辞秋说的话一定是内心的想表达的，阿辞不会违心，他宁愿残忍拒绝也不会在感情里违心。多希望时间永远定格在这一刻，他想永远抱着阿辞，原来拥抱是一件那么温暖的事，只要抱着感觉全世界都在手里。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何其有幸，我喜欢你，你也恰好能喜欢我。我想和你岁岁朝朝，想和你细水长流，可我总得隐忍，怕吓着你，怕你从此不理我。那我宁愿一辈子隐忍，至少可以陪着你，无论以何种名义。以前不懂母亲为什么在知道父亲做了那么多错事，仍不愿离开父亲，她只是对我说：“阿鸿，你要记得，妈妈不离开是因为还爱着你爸爸，如果哪一天离开了是因为不爱了，不管妈妈的选择如何，我们都永远爱你，这份爱不会是妈妈的束缚，而是勇气。”现在觉得喜欢是真的会让人沉迷，哪怕飞蛾扑火，也甘愿一试，人这一生能遇见自己喜欢的人已是不易，不想错过了再后悔。

    ——by程归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