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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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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奴淡淡的撇了药膳一眼, 没有动它,随意用了些白粥便不在吃东西,筷子还未放下, 殿门外传来小小的脚步声。

    张全安提着食盒匆匆进来, 见仙师在用膳, 弯了弯腰将食盒里的汤药拿出来, 放在旁边的桌上。

    “仙师,陛下遣奴才特意给您送药来。”

    玉碗中的褐色药汁还在冒着热气,温奴看了眼就知道这是每晚都要喝下的得子药。

    温奴眉头轻蹙, 没有动玉碗, 声音冷淡:“什么意思。”

    吴乃克疑惑的在仙师与张全安两人之间来回看, 总感觉仙师与陛下最近有些奇怪,陛下每日都要遣张公公来看着仙师用药, 也不知是什么药。

    张全安擦了擦脸上的汗, 腰背愈发弯下去:“回仙师, 陛下说, 仙师往后每日用完膳食后都要喝一碗这药。”

    说完陛下的意思,张全安紧紧低着头, 害怕被恼怒的仙师一脚踹出去。

    但与他想的不同,温奴面色很平静,只是垂在身侧的手指轻微抖动,显露了他此时的屈辱,但想起那日被强灌下药物的狼狈,垂着眼眸伸手端过玉碗,将里面的药喝的一干二净。

    “下去吧。”

    “是是是……”张全安连忙收拾起玉碗,提着食盒离开,回太极宫向陛下禀告。

    温奴让吴乃克一同出去, 当殿内只剩下他时,红唇微张将含在口里的得子药吐出,虽喝下去一些,但总比全部喝下要好。

    看那人这幅姿态,想来他是迫不及待想要进行下一步了。

    温奴美目忧愁,因着强制动用了灵力,脸色很苍白,站在窗前远远看了眼皇宫上方的白色结界,心中不断想着解决办法。

    以他现如今这幅模样,灵力缺失灵脉损坏,被困在强大的结界里,不能硬闯,只能想办法智取。

    “仙师,国师大人来了。”

    殿外响起吴乃克的声音,打断了沉思中的温奴,听到国师两字,眼中迅速闪过一抹精光。

    敛去眼中情绪,温声说道:“

    让国师进来吧。”

    很快殿门被人打开,国师雪沅披着一身厚重的毛绒披风走了进来,闻到殿内浓郁的药味,眼皮轻轻抬了下。

    但面上依旧毫无表情波动,面无表情的走向堕神,冷声说道:“青崖可是生了病?”

    温奴温笑着摇了摇头,打开窗户让殿内药味散去,侧身请国师去了小殿里的书房,两人就着昨日话题聊了起来。

    此时的太极宫内,则是一片寂静,坐在龙椅上的帝王,沉着脸翻看桌上的男子画像,越往后看脸色越阴沉难看,眼中的怒火快要溢出。

    恰好张全安送药回来,解救了候在殿内的小太监小宫女们。

    暴君冒火的眸子瞬时扫向张全安,重重合上画像,沉着脸往后靠在椅子上:“说。”

    张全安面对帝王威压,额头上又开始冒汗,慌忙跪在地上回道:“回禀陛下,仙师见奴才送去汤药,问奴才什么意思,奴才就将陛下的话说了出来,仙师听完后很平静的喝下了药。”

    顾遇眼帘微垂,闻言狠狠握拳,攥紧手下龙椅把手,眉头微皱:“堕神可有其它反应。”

    张全安回想了一番,摇头道:“没、没有……”

    殿内静了片刻,忽然厚重的画像被狠狠丢在地上,阴晴不定的帝王脸色黑地要滴墨:“该死——”

    要是堕神拒绝,他定会放缓计划,不会让他那么快怀上堕神之子!

    想到有陌生人要与堕神行敦伦之事,漆黑的眸子阴翳暴躁,眼尾上挑带着狠厉。

    “给孤拾起来。”咬牙切齿的吩咐太监将画像捡起来,冷着脸继续翻看上面的男子画像,心思漂浮目光透过画像不知跑到了哪儿去。

    而北宫内,一片安和。

    温奴听着国师在他耳边有意无意提起出宫的事情,唇角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既不太过热情也不太过冷淡,不亢不卑的与他来回交谈,两人都是不简单的,很快就摸清了各自的想法。

    午时,国师留下用了午膳,将人送走后,转身看到了站在北宫门前的

    玄衣男子。

    顾遇阴气沉沉的扫了眼国师离开的身影,手中提着一个食盒,温奴瞧着很眼熟,后知后觉意识到这食盒就是张全安提的那个。

    红唇微扬,鹿眸斜斜撇了他一眼,笑着说道:“怎么?怕本尊不喝吗?张全安难道没告诉你,本尊可是将得子药喝的一干二净。”

    忽然瞥见堕神脸上的笑容,暴君怔愣在原地,自从那日他与阿沅谈话被堕神发现,就再也没见过堕神朝他笑,如今看见了,心跳扑通扑通乱响。

    温奴瞧他神色有异,蹙着眉扭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神情呆滞,瞳孔微缩倒映着他的身影,下意识闪躲开视线,避免与他对视。

    顾遇回过神滚了下喉咙没有回话,提着食盒跟在堕神身后进了寝殿,像是还在回味刚才那抹笑容,眼中的阴翳暴戾得到缓解。

    打开食盒,从里面端出两盘糕点,糕点晶莹剔透泛着淡淡绿色,像极了之前温奴做过的。

    “仙长可要尝尝?”

    暴君拿了一块,递到堕神唇边,眼中含着期待。

    温奴垂眸看向唇边的糕点,以及捏着糕点的白皙指尖,红唇微张,在暴君期待的眼神下,移开了唇,冷声说道:“不必了,陛下还是将得子药早早拿出来吧,不然凉了本尊难以下咽。”

    早在那人打开食盒时,便闻到了得子药的味道,起初看到两盘晶绿糕点,心下一动以为那人变好了,谁知香甜之下有股浓郁的得子药味。

    暴君被堕神的话说的微愣,拿着糕点的手晃了下,脸上柔和笑意渐渐消失,随手将其放回盘中,打开食盒二层,面无表情的端出盛着汤药的玉碗。

    以讥笑掩盖自己的失落,说的话难听至极:“既然仙长不想吃,那便直接喝了得子药,孤已经为仙长找了俊美男子,保证让仙长一举怀上堕神之子。”

    温奴脸色发白,端过药碗一饮而尽,喝的太快,忍不住弯腰剧烈的咳起来,哑着声音让顾遇出去:“出去,滚出去……”

    暴君眼中担忧

    一闪而过,但想到堕神一直冷脸相待,想要伸出的手缩回袖中,勾唇嗤笑:“怎么,仙长不是最爱魅惑人吗?”

    温奴脸憋的又红又白,眼尾沁着生理泪水,听到顾遇的话,眼刀子狠狠扫向他,声音沙哑,时不时捂唇轻咳:“顾、顾遇——”

    暴君被堕神那一眼看的浑身酥麻,像极了那日堕神中了媚药被他欺负时的模样,眼角带泪面色通红,红唇娇艳欲滴。

    手心仿佛被烫到,无意识抖了下,怕再待在北宫会忍不住放弃计划,逃跑似的匆匆离开,连食盒都忘了拿上。

    候在门外的吴乃克见陛下走了,连忙进了殿为仙师倒了杯茶水,在外边候着的时候他就听到仙师咳个不停,也不知陛下做了什么,也太不温柔了些。

    “仙师还要水吗?”

    见仙师喝完了茶水,端着茶壶询问,若是仙师想喝,刚好满上。

    温奴脸上红晕渐渐褪去,喉咙中的痒意被温水抚平,听到吴乃克的询问摇了摇头:“不用了,你下去休息吧,这儿没什么事情了。”

    吴乃克应了声,弯腰退下,小心关上寝殿的门。

    等只剩下他一人的时候,眉眼颓废,弯了挺直的脊背,肩膀像是被什么重重压住。

    眨了眨酸涩的眼,眸上铺满一层水雾,想到那人难听至极的话语,心脏沉闷。不知是不是喝了药的缘故,喉咙苦涩极了,像是吞了不该吃的东西。

    想到自己迫在眉睫的情况,闭上眼深呼吸,将负面情绪收敛至心脏深处,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淡然平静。

    待国师明日来北宫,便可以利用他离开这儿。他有避开人群观察皇宫上面的白色结界,若是与国师有肢体接触,就可穿过结界,他已用染了他气息的东西实验,并没有惊扰设下结界的那人。

    想来那人是专门弄了结界来禁锢他,并没有将国师设进阵法,这也给了他一个可以离开顾宫的机会。

    拿定注意,温奴盘膝坐在榻上,在阳光下打坐修炼,争

    取多吸收些日月精华,恢复能够回到仙府的灵力。

    太极宫。

    太极宫内没有点燃蜡烛,虽是午时阳光正好,但整个大殿依旧阴冷潮寒。

    顾遇整个人陷进龙椅中,举着右手在眼前转来转去,像是透过手心在回忆什么。

    那日他便是用这只手与堕神厮缠,堕神红着眼趴在他怀中,眼角就如今日般垂着眼泪,要掉不掉,可怜的同时又想让人更加狠狠欺负。

    余光瞥到案桌上的画像图册,顿时眯起双眼,大脑一片空白。等回过神地上已经掉了一地碎片,画着男子肖像的图册,被他撕得粉碎。

    没了画像,自昨日以来就开始烦躁的心情得到纾解,心情不错的低低沉笑,从龙椅上起身离开,勾着唇角,病态危险的抬起脚尖,用力碾压地上男子的脸。

    国师府

    国师雪沅靠在窗边金丝木榻上,身上盖着厚实的毛绒毯子,唇色发白,虚弱的喘着气,虽然身体很难受,但看向窗外的眸子依旧清冷。

    黑雾缭绕的身影跪在地上,视线不时被床榻上的身影吸去。

    “黑濯。”

    雪沅虽声音清冷无力,但其中的警告却让黑濯浑身一颤,慌忙收回目光低下头,向主子禀告宫里的事情。

    “回主子,陛下今日又去了北宫,两人依旧争吵不休,最终陛下冷脸离开。不过……”

    黑濯看了眼孱弱的主子,张了张嘴小声说道:“不过陛下将您送上去的男子画像撕了粉碎……”

    雪沅捂唇轻咳,就算房内染了火盆,身上依旧冷的很,嗓子又痒又疼,像是沁了魔族岩浆,灼烫难受。

    “哦?”

    国师脸色不变,压下咳意继续说道:“是吗?看来陛下确实很喜欢这个堕神啊。”

    语气平淡,让人听不清喜怒,只是黑濯知道,主子是不会让计划失去掌控的。

    “下去吧,继续盯着。”雪沅眼中闪过寒光,拢紧了厚实毛毯,撑着侧脸盯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黑濯沉默的散去黑雾,

    瞬间身影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火盆里的银碳烧的噼里啪啦作响,雪沅闭上眼渐渐睡着,梦中意识第一次来到魔族之地以外。

    周围迷雾缭绕,走进了发现这儿是国师府的大门,但又和现如今的国师府不同。迈开腿进了府邸,刚刚踏进半步,门口突然跳出一个身穿缃色衣袍的少年,只不过那张脸上很模糊,让人看不清五官。

    “雪沅,你终于回来了!”少年语气欢快,白嫩修长的手握住他的手臂,怀里抱着红色毛领披风。

    少年见他冷着脸站在原地,小声嘟嚷了句大冰块,踮起脚尖展开披风披在他身上,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就不能穿戴好再出去,要是生病了怎么办,你身体这么弱!”

    也不管他什么表情,缃色衣衫的少年拉着他往府里走。

    这儿的府邸和国师府大不相同,小路边缘种了许多的花,在阳光下舞动着花瓣,暖意洋洋。

    听着身旁少年叽叽喳喳的声音,雪沅总觉得在哪儿听过这个声音,但想了许久也未想起来。

    不知不觉周围的环境发生变化,周围挂上了红色灯笼,府内下人来来往往不断走动,脸上喜气洋洋。

    穿着一身红衣的少年坐在院中,见他进来没有像往日那般欢快的迎上去。

    “雪沅,你骗了我,我是不会嫁给你的。”少年语气失落绝望,模糊的脸上像是布满了泪痕。

    雪沅永远面无表情的脸上眉头微皱,瞧了眼身上的大红色喜袍,站在原地盯着不远处的少年,心尖有些闷疼。

    许久,画面渐渐崩塌,他猛地从梦境中醒来,心口处仿佛还残留着梦境中的情感,闷闷的让人心生不快。

    手轻轻抬起,捏了捏酸涩的太阳穴,衣袖滑下,露出脆弱纤细的手腕,如脸色一般苍白染着病态。

    心中想着梦中少年说的话,冰冷的脸上难得有一丝波动。

    作者有话要说:  淦!我要日更一万字!请大力督促我嗷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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