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一位客人
清晨
程江明早早的起了床，出了房门却听到艾拉的房间有声音。
走近一听，空灵悠扬的吉他声从里面传出，这让程江明不由得一惊，这位大小姐在他眼中已经无所不能了。
他也没有听多久，听了一会儿后便走到卫生间找到自己洗漱用品与毛巾便开始洗漱。
像是听到了水声，艾拉房间里的音乐声停了，随后艾拉打开房门探出脑袋，朝四周看了看。
“没有吵到你吧。”
艾拉走到洗手台边，看着正在洗脸的程江明。
程江明愣了愣，随后将自己的毛巾挂到一旁，说道：“没有。”
但随即程江明话锋一转，说道：“吉他弹的挺不错。”
远处的天边泛起一丝金光，漫长的黑夜迎来了久违的黎明，街道上已经陆陆续续有了忙碌的人影，沉睡了一晚的城市在这时候也终于苏醒。
离开卫生间后，程江明打开冰箱看了看里面的食材，随后拿出几块上等的牛肉以及挂面和一些佐料。
程江明并非在先前的生活中一事无成，在清晨去学校时会自己煮碗面，有时萧雨也会来蹭，在闲暇的时光里萧雨教会了他弹吉他，也带他去了自己家弹了钢琴。
萧雨曾经说过程江明在弹琴这方面有天赋，但那时的程江明只是以学业繁忙的理由拒绝了萧雨教他钢琴的想法。
“你在做早餐？”
艾拉听到厨房里的声响，急忙闻声赶来，看着程江明那娴熟的手法连她也不由得一惊。
艾拉像是有点生气的说道：“你会做饭的，对吧。”
“不，不，不，做菜跟煮面是两回事。”
程江明急忙否定，手中切肉的菜刀险些拿不稳。
“我一般都是在学校吃的中饭与晚饭，放假也是去朋友家蹭，所以一直没机会学做饭。”
艾拉似乎是有点半信半疑，目光一直停留在那娴熟的手法上。
突然艾拉像是想到了什么，笑着对他说道：“那这么说，你也是有天赋的咯。”
听到天赋二字，程江明明显愣了一下，随后淡淡的笑道：“你觉得呢？”
“那我觉得我必须倾囊相助教会你做菜了。”
艾拉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一幅大气凛然的样子像是给程江明做保障般。
“哟，二位，起这么早。”
齐渊不知在何时下了楼，一脸笑意的看向程江明。
仔细看清楚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后，齐渊明显一愣：“今天早餐程大厨亲自下厨哇。”
“对啊，他哪像你，好吃懒做。”
听到艾拉这句话，齐渊脸都黑了，急忙反驳道：“我也会做很多东西啊，只是做饭不擅长罢了。”
“哦。”
“……”
齐渊自知理亏，以他的力量难以斗过毒舌的艾拉，转身便上楼去搞洗漱了。
“七点多了啊。”
做好三人份的牛肉汤面后，程江明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齐渊。
“这家店开起来没问题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客源。”
见到程江明投来的目光，齐渊将埋在面里的头抬了出来，大大咧咧的笑了笑。
“不能辜负爷爷的期望啊，虽然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强行安排的。”
程江明已经吃完了面，抬头望着天花板。
艾拉听到二人的谈话，明显一惊，随后说道：“你们要经营这家店？”
“对啊，这家店的资源这么好，不能浪费了。”
齐渊也慢慢悠悠的吃完了面，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服便准备下楼。
“你去换衣服，我去吧台那用电脑把点餐调试一下。”
“嗯，好。”
程江明起身便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但随后又别过头，朝艾拉看了过去：“你要来吗？”
“可以带吉他下楼吗？”
“不要太吵就行。”
“好！”
…………
几分钟后，程江明也穿了一身清爽的衣物出了房间，艾拉此时也换了一身白色的长裙，尽管是素颜朝天但依旧美的不像话。
“走吧。”
这可跟程江明想象中磨磨蹭蹭的大小姐真是截然不同，毕竟大部分女生出个门都要花上好长一段时间。
程江明顺手关了二楼的空调以及一些没必要开着的电器后，便带着艾拉下了楼。
齐渊早早的便调好了小店内的各种仪器，就连玻璃门上挂着的暂停营业也被他换成了营业中。
齐渊像是不理解艾拉为什么要带吉他下楼，疑惑的说道：“艾拉小姐，你这是？”
“如果茶馆里有美女弹吉他那么一定会很吸引人吧。”
程江明接过了齐渊的话，朝艾拉笑了笑。
“喔，大小姐的音乐会吗？我可真是想都不敢想。”
齐渊手法娴熟的操控着仪器，泡了两杯咖啡递给程江明与艾拉。
“尝尝我的手艺。”
“还不错。”
齐渊虽然有时候确实很不靠谱，但泡茶泡咖啡这方面确实深入程江明的心。
“没有想到你并不是好吃懒做啊。”
艾拉尝到那浓郁的咖啡后，发出由衷的赞叹。
三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而艾拉也在座位上摆弄着吉他，一双纤纤玉手弹着悠扬动听的声调。
…………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艾拉也弹累了，趴在桌子上休息着。
而程江明的目光放在落地窗外的街道上，看着那为生活奔波的人们在城市里穿梭。
先前淡淡的光芒也变成了炙热的阳光，夏天清爽的风卷起一股股热浪，门外挂着的风铃也在此时叮当作响。
“这样的生活，还真是悠闲。”程江明心想着，但目光却被伏睡的艾拉吸引。“果然只要是美的人，无论怎样都很美。”
程江明随后又望了望在吧台上摆弄着的电脑的齐渊，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什么都没有说。
在悦耳的风铃声中，程江明脑袋昏昏沉沉的，隐约间好像又见到了那个熟悉的人影。
“君王，想我没？”
程江明猛然一惊，再度看向四周时先前的小店与街道上已经没有任何人了，只有眼前那用手撑着头微笑的萧禹。
一如既往调戏般的话语，一如既往的红色瞳孔。
“还好吧。”
程江明此时也清醒了过来，目光打量着眼前的萧禹。
“你为什么每次都要把我喊到这个空间里面跟我谈话，为什么就不能走近现实与我见面了”
一连串的疑惑涌上程江明心头。
萧禹仿佛是早就预知到程江明会这么说般，笑着说道：“我们见面还为时过早啦。”
良久，程江明说道：“谢谢你，还欠你一个人情。”
“嗯哼，看来你还是知道我先前出手救场的所需求的代价。”
“我不喜欢欠别人。”
稍稍沉默后，程江明又试探性的问着：“你能告诉我怎么才能变强吗？”
此话一出，萧禹像是吃了一惊，随即便恢复了正常的样子说道：“是什么让你开窍了？”
“力量。”
萧禹像是想到了什么，“咯咯”的笑了两声。
程江明也是头一回看见一向作风凌厉杀伐果断的萧禹竟然会笑出声，给程江明带来别样的美感，而此刻的她相较于萧雨，二者除了外貌就没有相似之处。
但随后萧禹便轻咳了两声调整状态，随后一脸正经的说道：“第十位元素，你已经体验过了吧。”
“嗯。”
“相比与你情急之下所说的道，我跟愿称它为法则之力。”
“法则？”
“对，就是你在朋友身上体验过的法则之力。”
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般，萧禹难得正经的看着程江明说道：“你的朋友，也就是共工，他在漫长的时光长河中早已被岁月腐蚀。”
“你所遇到便是他为善的躯体，但他体内那另一股肆意滋生的恶却是难以控制的，所以，我只能在善还没有被吞噬殆尽时了却他的生命，这也算是他的归宿。”
“嗯，萧禹，我想明白了。”
程江明顿了顿，随后又说道：“萧禹，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我们人类做出来的动漫。”
“看过。”
“有一部动漫叫《东京喰种》，里面曾说过一句话，我现在，明白了。”
没等程江明说完，萧禹便接过了他的话，淡淡的说道：“世界上所有的不利因素，都是因为当事人的能力不足导致的。”
二人相视一笑。
“时间不多了，君王，下次见。”
萧禹站起来身，笑了笑。
这也是程江明头一回勇敢的面对她，不，是头一回勇敢的面对这个不符合常理的世界。
空间逐渐崩碎，萧禹的身影在程江明的眼中也愈发模糊。
“唉，我的君王啊，或许你不会再想起，几千年前，你我曾见过共工，奈何现在时过境迁，千年后，却是我们亲手了结了他。”
…………
程江明睁开眼睛，缓缓抬起头，目光却一眼对上了面前的艾拉。
程江明扶了扶还略有点昏沉的头，说道：“我睡了多久？”
“嘻嘻，没多久。”
看着艾拉那一脸笑意，程江明倍感无奈，转身望向门外，却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夜祈！
“阿姨？！”
程江明仓促起身，急忙去门口恭贺她的大驾。
“不必了，我只是来看看你们这家店。”
夜祈摆了摆手，示意程江明坐下，随后自己走进店内打量着这一切。
艾拉看清楚来人的样貌后，震惊的说道：“夜阿姨？！”
夜祈也像是被惊讶到了，看向艾拉仿佛是在疑惑她为什么在这。
“艾拉？你怎么在这。”
“啊，阿姨，我住在这边。”
艾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不敢看夜祈。
“算了算了，来一杯红茶吧。”
夜祈看了看吧台上闪烁的菜单，用手机付了款。
“好嘞。”
钱很快到账了，齐渊瞬间起身干劲十足。
看到夜祈在旁边落座，程江明不解的问道：“阿姨，你怎么在这。”
“从你爷爷那知道了一点消息，来看看你。”夜祈云淡风轻的说道。
程江明双手抱拳，说道：“有劳了。”
“好好干。”
夜祈虽然面无表情，但言语中还是透露着些许鼓励。
程江明指了指端着红茶的过来的齐渊说道：“阿姨，这话你应该对吧台的那位兄弟说，他是我们的主要战力。”
夜祈挑了挑眉，接过红茶对齐渊说道：“神话学院的？”
“是的前辈。”
“嗯。”
夜祈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少，但程江明还是忘不了先前她为他挡下共工的那一击的事。
“阿姨，谢谢你。”
“不用谢。”
夜祈喝着茶，仿佛先前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
半响，夜祈已经喝完了红茶，起身准备离去。
几乎是同时间，艾拉跟程江明一起说道：“阿姨再见。”
“嗯。”
见夜祈走后，众人也长舒了一口气，毕竟夜祈的冷傲的气场不是他们这群热血年轻人可以抗住的。
见到夜祈走后，程江明一脸疑惑的看着艾拉说道：“你怎么认识夜祈阿姨”
“她跟我爸妈认识，有时来做客所以认识了。”
“这样吗？”
程江明起了身，伸了伸懒腰。
明媚的阳光笼罩着整座城市，街道的人影也逐渐稀少，虽然有时有人能注意到这家平凡却又不不普通的小店，却还是没有踏入这里面，到底还是口碑太迷了。
齐渊仿佛是猜到了程江明的想法，招呼着他过来。
“程江明，你看，我们需要改变一下营销思路，不然这家店一直在亏损不好向程老交代。”
齐渊用电脑鼠标指了指上面的各种数据，一一向程江明展现出来。
“我们这家店因为品质很好，所以，我打算定位成高档场所，但这有一个麻烦的点。”
说完，齐渊便一脸无奈的看向程江明。
程江明几乎是在瞬间便明白了，说道：“高端商务人士不好吸引是吗？”
“嗯，对，而且还有一个问题，这个店我们走后要怎么打理。”
一语惊醒梦中人，程江明一愣，他们三个确实都还没有毕业，上学后都难以抽出时间来管理这家店铺。
齐渊沉默了一会，说道：“不出意外的话下半年任务我应该出的比较多，没空来打理。”
“时间还长，会有办法的。”
程江明虽然嘴上说着，心里却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