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追逐战
底特律为什么天天下雨！
霍普靠着车门，任由雨淋湿。
“我们已经派警员在这一区域进行地毯式搜索，看有没有人发现什么。”一个警察走过来说。“好吧，有结果再通知我。”霍普点点头。
“公车司机说两点半看到它，便利店也有目击证人……所以你有什么结论，福尔摩斯？”汉克拿着报告站在康纳面前。康纳环顾四周，把目光停留在一栋破旧的房屋上。“也许它没有跑很远……”
“围墙的铁丝网好像被人剪开了。”霍普注意到围墙外面有一个奇怪的缺口。
“铁丝上有蓝血的痕迹。”康纳走上前，蹲下身细细查看，“我进去看看。”
“等等。”霍普喊住康纳，“我和你一起。”
“有人在家吗？”他们走进院子，康纳朝里面喊了一句。霍普悄悄靠近窗户，偷偷向里面看，只看到一个仿生人站在屋内。
康纳推开门走进去，霍普跟在他的身后。“人类！”仿生人看到霍普，脸上突然露出惧色，迅速地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刀举在身前，“人类……人类会伤害雷夫……”霍普一愣，站在门口不动，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放轻声音说：“我不会伤害你的，你看，我什么都没有。”
“对不起……”雷夫缓缓放下刀，手足无措地说，“雷夫有时候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因为雷夫有不好的回忆……雷夫、雷夫不想伤害任何人……”霍普看着他占据了几乎一半的脸的骇人伤势，心里有些堵。那些伤像是烧伤，又像是什么人把他摔在地上摩擦造成的。“我可以进来吗？”霍普试探地问他。“当然……”
“我在寻找一台ax400，你有见过它吗？”康纳见情况稳定下来之后，开口问道。“不，雷夫没有看到任何人。”雷夫似乎还是有些紧张，于是康纳安抚说：“别担心，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这句话你对好多个仿生人都说过了吧！
霍普在心里暗戳戳地吐槽。
他走进一个房间，看起来是一个厨房，只不过废弃很久了。一面墙吸引了霍普的注意，上面刻满了同样的字——ra9。
霍普皱了皱眉，一番思索无果后走出了厨房。“楼上有人吗？”他看向楼梯。“没有。”雷夫快速回答道。“他没有说谎。”康纳看了一眼雷夫，向霍普点点头。霍普走上去，一股熟悉的难闻气味涌入霍普的鼻子。他走进浴室，味道愈发明显。霍普看到洗手台上有被剪下来的头发和一个led灯，他心下了然。当他准备拉开浴帘，楼下突然传来一阵躁动——“卡拉！快跑！”霍普急忙奔下楼。“发生什么事了，康纳？”汉克听到响声走了进来。“它在这，快通报！”康纳被摔在地上，挣脱开雷夫的束缚后一跃而起。
“他们往哪里跑了？”康纳问在门口的一个警卫，警卫指了一个方向说：“那里，它们想去车站。”
霍普跟上康纳朝那里狂奔。在一个路口，一个警察指着旁边的小巷，告诉他们：“它们在那里。”
所以你看到了为什么不追！！！！！
霍普内心咆哮，认命地往前追赶。
他们与那个异常仿生人只隔着一道铁网。路口的那个警察追了上来掏出枪准备扣动扳机。康纳阻止了他：“别开枪，我们需要活捉它们。”
霍普看见她们滑下坡，跨过汽车道的护栏，在疾驰的汽车之间穿梭。“她还带了个孩子？”霍普有些担心。
“这太夸张了……”汉克也赶了过来，弯着腰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嘿！你要去哪里？”汉克按住康纳的肩。“我不能让他们跑了。”康纳想要翻过铁网。“她们跑不掉了的，她们不可能过的去。”
“我不能冒这个险！”康纳不甘心地说。“嘿！嘿！”汉克努力想要拦住他。
见康纳坚持，霍普冷下脸一把拽过康纳，死死地把他按在铁网上。“我说，别、追。”
冷着脸的霍普显然比平时笑眯眯温和的他更具有威慑力。
“fuck!”康纳愤懑地锤了一下铁网，最终还是没有去追。
哦豁？原来仿生人也会发脾气的吗？
霍普松开手，整理了一下衣服。一转头就看见了汉克脸上那仿佛带着欣慰的笑。
霍普：？？？
“你知道ra9吗？”坐在汉克的车上，霍普询问康纳，康纳摇摇头，霍普也没有觉得失望，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觉得它可能与某种宗教信仰有关。上次那个谋杀案，我在那栋房子里也看见了。”康纳好像想起了什么，说：“在审讯室，那个异常仿生人被带走的时候他跟我说‘答案就在其中。’我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霍普痛苦地闭上眼睛。
谜语人滚出底特律！
车停下了，“嘿！嘿！嘿！”看着汉克直接横穿马路险些被车撞之后，霍普再一次痛苦地闭上眼。
“汉克，最近如何？”
“你知道的，老样子。”
“塑胶机器和你一起？”
“只是暂时的……”
汉克与老板的对话隐隐约约地传来。
霍普和康纳下车走过去。“嘿！汉克，最近怎么样啊？听我说，我有一个超厉害的消息告诉你。”一个黑人男子站在汉克旁边，“第三轮，第五名。这匹小马最近跑起来不得了。”“你上一个超准的消息害得我赔了一个月的薪水，派卓。”
“来嘛，这个不一样了。保证百分百必中，不可能输啦。”派卓信誓旦旦地说。
“最好是……”汉克从口袋了掏出钱塞到派卓的手上，“好吧，算我一份。”
“有气魄！”派卓拍拍汉克的肩，然后转身离开，“欸！你不会后悔的！”
康纳和霍普一左一右地站在汉克的两侧。“嘿！盖斯！给我也来一份！”霍普对老板喊道。“好的。好久不见，戴维斯。”盖斯回过头打了个招呼。
“你到底什么毛病？都不听命令的吗？”汉克看向康纳一脸嫌弃，“我告诉你，你不用像一只贵宾犬一样跟在我后面。”
康纳侧过头对汉克说：“我想我我之前的行为道歉。”
这下霍普也忍不住侧目。“哦哇！你居然有拍马屁的道歉程序。模控生命真是贴心对吗？”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霍普还是看出来汉克这个老傲娇现在心情不错。
“给你。”盖斯递过来食物，“别把这东西留在这。”他指的是康纳。“哼，不可能的，盖瑞，他到哪都跟着我。”汉克拿着食物走到桌前，霍普站在他的旁边，随后康纳也跟了过来，“看吧……”
“你点餐的卡路里是每日建议摄入量的14倍，胆固醇是2倍。你不应该吃这种东西。”康纳看着汉克手上的汉堡说。
“反正人迟早会死……”汉克无所谓地继续吃着汉堡。“人是非常脆弱的机器，汉克。”霍普对汉克调侃道。“那你放下你手上的汉堡。”汉克反击。“哦那可不行，我快要饿死了……”霍普咬了一口汉堡。
“你经常来这里吃饭吗？”康纳问。“很常……”汉克咀嚼着，“我想他也是。”
“我偶尔还能遇到他。”霍普喝一口汽水说，“盖斯的汉堡是底特律最好吃的。”
拜托，他才不在乎只有c的食品卫生评价和打死都不改的老板。
康纳手撑在桌上，问：“关于我，你们有什么想知道吗？”
“见鬼了，才没有……”汉克嫌弃脸，“哦，不！有……嗯，他们为什么给你这副蠢模样，还有奇怪的声音？”
“模控生命仿生人本来就是设计要和人类和谐共存的，我的外表和声音都是为了功能整合特别设计的。”汉克恍然大悟般点点头，然后说：“那这设计有够失败的。”
霍普眨巴眨巴眼睛，他觉得康纳的样子和声音都挺好的，至少他喜欢这种。
“你对异常仿生人怎么看？”霍普随口一问。“我认为一些仿生人的软体发生突变，这可能导致他们产生伤害人类的情绪。”康纳认真解释道。“说人话，好吗？”汉克抬手问他。霍普仿佛在康纳的脸上看到了无语，“它们无法真正感知情绪，只是被不理智的指示驱使，进而出现无法预判的行为。”
“情绪，害得我们把自己搞得一团乱……仿生人我们人类的差异我们想象中的大。”汉克放下汽水。
霍普觉得汉克这句话很对，甚至，有时候，仿生人比人类更像人。
“可以问一个私人问题吗，副队长？”在得到汉克的首肯之后，康纳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讨厌仿生人？”
“我有我的理由……”汉克不知道想起来什么，转移了话题，“你之前遇到过异常仿生人吗？”
“几个月以前……”康纳好像陷入了回忆，“一个异常仿生人威胁要带着一个小女孩跳楼。我救了她……和戴维斯警官一起。”
霍普想起来了那个让他印象深刻的案子，他还记得那个仿生人叫丹尼尔。
“我想，你都做好功课了对吧？我的一切你都知道了？”
“我知道你以优异的成绩毕业，成功办了几个案件以后开始出名，成为整个底特律最年轻的副队长。我知道你近年来数次收到警告，而且常常待在酒吧。”
“所以你的结论是什么？”
“我认为合作的警员有……私人问题会增加任务难度，但我的功能包括适应人类的不可预测性。”
“那……关于霍普呢？你也了解吗？”
“戴维斯警官也以优异的成绩毕业，而且在毕业前就提前加入了警署，所以一毕业就卧底进一个地下组织，今年刚刚回归。戴维斯警官憎恶毒品，我猜测与他的卧底经历有关。”
想起了那段黑暗又不堪的经历，霍普呼吸乱了一刹那，手指猛然收紧，把汽水瓶捏扁。
突然，康纳来了一个wink，霍普怔了一下，然后就听见他说：“我刚收到通知，出现疑似异常仿生人，就在几个街区外，一起去看看吧。等你们用完餐之后就出发。”康纳回过头，“找我的话，我就在车上。”然后他迈着步伐走开了。
霍普与汉克对视一眼，“现代科技。”霍普耸耸肩，加快了进食的速度。
可恶的安卓机！
霍普把汉堡想象成康纳，恨恨地咬下去。
我一定是有毛病才觉得康纳挺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