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别打草惊蛇
汤文阳听到这，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语文成绩进步很大吧？”
肖余眉梢一挑，明显不满意了，“门缝里看人了是不？怎么说话呢你！什么都和成绩挂钩，我又做出新口味的鸭翅膀，你要不要说我化学成绩进步很大？算了算了，说正事。”
汤文阳其实没准备立刻告诉她的，朋友知道以后，也觉得牛大成此人阴险又善于专营，不趁着他还没起来收拾他，以后可能会出更严重的问题。
可架不住肖余每天问。
他今天把忙到这么晚才回来，就是想着完成工作后明天抽空和朋友见个面，收拾牛大成不急于一时，总要做个计划。
收拾人又不是杀鸡，能手起刀落。
汤文阳觉得肖余太极端了，以前是极端自卑极端老实，现在是极端厉害极端报复心强，打击报复起来极端刑极端有判头。
让她知道了，搞不好她夜里就摸牛大成家去了。
虽说对那一家子他也十分厌恶，可也不想因为厌恶就让肖余有判头。
可面对她信赖的目光，汤文阳退了，他不想对她说谎。
实话实说的结果就是想转移话题也转移不了，搞得他有些抓狂。
只是肖余这么一反问，汤文阳倒对新口味的鸭翅好奇起来。他自问不是嘴馋的人，实在是肖余手艺太好。他们家就是做卤味生意的，如果花钱的都吃到了，他不花钱的没吃到，怪没面子的。
“什么口味？”要知道他们家已经有五香和香辣两种了。
“甜辣。”肖余喜欢甜食，吃甜食会让她心情好，除了糖果，大集上的食物还是咸香口味较多，她早就想弄个甜辣口味的卤货了，只不过最近才把香辛料的配比固定下来，“你不告诉我你想怎么解决问题的话，我也不告诉你新口味到底怎么好吃法！”
“你也知道现在家里的卤料主要是妈在做，爸只是给妈搭手，毕竟爸每天在集市上风吹日晒也挺辛苦的，有时候还要跑跑南洼子村，如果我不去厨房做，你可能一时半会儿都吃不上哦！因为新口味在试卖阶段不会做很多，你如果不愿意贿赂我的话，我可能就心情不美丽。你也不希望你吃卤味的时候，是我心情不美丽胡乱下料做出来的食物吧？而且……你忍心让我抓心挠肝地猜想吗？你都不心疼心疼你的小可怜鱼？”
肖余双手合十，可怜巴巴地祈求，“你就告诉我吧，不然我会忍不住梦游去找他们的！”
汤文阳一听，觉得这条小鱼越来越大胆，居然敢威胁他了，还梦游？梦游能那么精准猜测出来？她怎么不说她离家出走的时候路过呢？“手抖放错料？梦游？”他迅雷般拉过她的手腕把人按在大腿上，屈起手指敲了敲她的背，“想哪里被揍，说。”
肖余跟个王八一样滑动四肢，也不敢太用力反抗，就担心一不小心真把人揍了，她可是有错在先呢！“我错了，大阳哥大阳哥，真的，你不告诉我我肯定睡不着啊！信上提到的人虽然都很含糊，可也说明你朋友调查清楚了啊！我们只要找到证据，不就能收拾他们了？害群之马不处理还留着过年吗？”
汤文阳笑了下，“这么想知道？”
“嗯嗯嗯。”肖余垂下四肢，挂在他腿上，“大阳哥，以后我就是你最忠实的的腿部挂件了，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吩咐。”
“前提是得告诉你答案是吧？”
肖余弯起眼睛，“不愧是大阳哥，就是聪明。”
“我怕我说了，你忍不住提菜刀夜里摸人家炕沿去。”
肖余笑得咕叽咕叽的，“不至于不至于。我虽然是个小暴躁，可没有把握做到了无痕迹之前，我还是能够忍一忍，退一退的。当然，不忍不退最好。”
说着，她开始讨好汤文阳，“爸妈他们都睡了，不过我做的新汤料已经好了，明早就能给你卤点儿鸭翅鸭胗，大阳哥不是最喜欢这口？我都记得呢！”
汤文阳拍了拍她的屁股，让她起来好好坐着，“这里……”他指了指信上的某处暗语，“这个说的是镇中学的校长，这个是街道办的……这个……”
“我就知道。”虽然她没看出具体的，但是根据一些线索也猜测出涉及的方方面面不少人，毕竟正式工需要很多手续，其中涉及的单位自然不会少。
不过除了学校这边，还真没什么厉害人物，都是虾兵蟹将，可也就是因为他们不起眼儿，才容易找空子钻。
“你先别行动打草惊蛇。”汤文阳叮嘱，“有些是我朋友的猜测，时间太短，证据还没有拿到。”
肖余点了点头，“行，可你不要让我等太久哦！”
“我尽量。对了，你不是要买电视机？”
“换到了？”肖余拔高声音跳了起来。
汤文阳捂住她的嘴，“嘘，他们都在睡。”
肖余无声点头，拇指食指搓了搓，“多少？”
“金价544一克。”
“那岂不是还不够？”一根金条十克，五百多块只能买黑白电视机啊！肖余可是专门了解过彩电的价格，这年头一台14寸的国产彩电也得一千块。
失误了，她没想到金价这么低。
汤文阳惊讶地看着她，“你要买彩电？”
“不然呢？本来电视机就不大一点儿，黑白能看出什么啊！”
“还挺有……野心。”眼看她要炸毛，汤文阳快速在她脑袋上撸了一把，“你不是说明天要做甜辣鸭翅？小星星也惦记你要给他的奖励呢，你再不睡明早起不来。一旦起来完，灶台就是爸妈的了。”
肖余有心问汤文阳他和朋友之间的暗语是怎么回事，算是密码吗？可惜汤文阳已经把他提溜到门口，就差监督她盖被子了。
为了美食，忍了！谁让她也爱吃呢？
第二天一早，肖余果然是他们家最早起床的，她想着做一盆甜辣口味的卤货，家里吃剩了也可以拿去集市试卖，结果好家伙，盆干净得跟舔过的一样。
吃过早饭就是忙碌的开始，汤文阳什么时候出门的，肖余竟然没注意。
“怎么才来？”汤文阳朋友好奇，“什么味道？好香。”
“给你带的，说完正事再给你。”汤文阳拍了拍兜子，里面的吕饭盒发出沉闷的声响，显然装得很满。
“我查了一下，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