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这该死的老绿茶就欠收拾
在汤文阳目光的压力下，肖余坦白，并忏悔自己知道错了，绝对不会一个人行动。
她愿意听取可靠的大阳哥的意见，根据大阳哥的指示行动，请大阳哥看在她乖觉的份上，不要再罚她写字了。
汤文阳可不是没主见的人，见人可怜巴巴就心软，小鱼落水后有什么样的变化他一清二楚。
不过看着她微红的眼圈，他到底没为难她，“真的不会自己偷偷行动？”
肖余点头如捣蒜，“嗯嗯嗯。”
她一个人不好行动呀！
真要做什么，肯定得带上汤文星帮忙。
两个人行动，就不能叫自己偷偷了嘛~
“这件事情我会让人打听。”
口说无凭，没有证据，他们贸然举报只会给那些人倒打一耙的机会。
大妹读大学，小鱼眼看着也要高考，再加上一个嘴毒脾气急的汤文星，作为家中老大的汤文星也忍不住头疼，做事情不能不考虑后果。
“周平已经警告过二娃别告诉小星星了，可他们玩起来，嘴巴一向没把门的……”肖余知道这事情想要掌握证据绝对不是一天两天能做到的，可她也好，汤文星也好，都不是有耐心的人。
再说了，他们还小着呢，青春就要冲动，要什么耐心。
让肖余意外的是，晚上吃完饭，汤文阳直接把家里人都叫屋里，把事情说了出来。
大家虽然震惊，可除了汤文星人小最坏偷偷骂骂咧咧之外，汤爸和汤妈都很平静。
牛大成和汤招娣两口子能为了钱做出这种事情，真不让人意外。
让人意外的是，第二天汤招娣居然上门，一进来，就跪在汤妈面前，“砰砰砰”磕了三个头，直接把汤爸汤妈磕傻了。
她泪眼汪汪，先说了男人喝多嘴巴喷粪，把汤妈没学历的事情说了，这让有心人听了去，就在学校传开了，刚好市教育局发布学校的编制要求，有些人就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老五啊！大姐对不起你啊！都是你姐夫的错，以后我再不让他出去喝酒了。真是喝几口猫尿就不知道咋地好了，啥都朝外嘞嘞。老五是当体育老师的，被体校毕业生顶了也不算啥，可弟妹是正经教书的。再说咱们那会儿能有啥文凭啊，天天就挣公分呢，学校都不开还文凭呢，文凭个屁！”
汤招娣一把鼻涕一把泪，“老五没法正经退休了，老五媳妇儿要是也没编制，以后你们老了可咋办啊？哎哟我的老天爷啊，我这命咋这么苦，就摊上这么一个败家老爷们呢！”
她哭的时候也不忘偷看汤爸汤妈的脸色，男人和儿子商量出的办法好像不好使，怎么老实的弟弟和弟媳妇都没人扶她一把？
说好的扶她起来抱住她哭着说原谅的啊！
说好个屁，她和谁说好的？
那不过是在家里时候汤招娣的畅享而已。
就她这婊里婊气的段数，看不出来的那是纯属眼瞎啊！
一时间，院子的气氛有些让人窒息。
“老大，小鱼还有小星星，你们该上班上班，该上学上学，赶紧的，别迟到了。”汤妈皱眉看了一眼汤爸。
汤爸立刻连拉带拽把他大姐弄屋里去。
在院子里哭哭丧丧的，不知道的人以为他家出啥事了。
汤招娣就这么明目张胆地笑眯眯目送汤家几个孩子出门，接过汤妈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脸，“你们家做小生意，在不在学校工作也没差。”
她故作松口气的样子，“要不说都是天意呢？你家要没这生意再没工作，再养这么多孩子，那日子可咋过啊！现在有这生意我就放心了。”
趴在门外偷听的肖余和汤文星齐齐翻了个白眼，对着门内吐口水。
“你俩够了啊！”汤文阳给他们一人一个爆栗，“想逃学？”
肖余狗腿地转身抓住汤文阳的手，“不想，我就是担心爸妈吃亏。”
汤文星点头，“对，担心。大姑又会哭又会骂，还会装可怜，爸妈要是再上当怎么办？”他们家日子好不容易好起来，他可不想让大姑再来占便宜。
“不会的。”汤文阳道。
“可是……”汤文星对上大哥严厉的目光，鹌鹑一样垂下头，背着书包，用全身诠释没精打采。
小老弟都熄火了，肖余还能做啥哟，小胳膊拧不过大腿，所以她也老老实实上学去了。
不过她进了学校门可没进教室，而是躲在墙根底下偷看汤文阳。
没办法，租房子的时候光想着距离学校近，方便汤妈和肖余去学校，毕竟镇中学和镇高中挨着，相距不远，倒是汤文星的小学需要走一段路。
所以只要站在他们家门口，就能看到肖余有没有乖乖进学校。
一直到汤文阳的身影从街口消失，肖余才紧了紧鼻子放松身体。
“喂！”
肖余转头一巴掌呼周平胳膊上，“人吓人吓死人知道不？”
“瞧你一脸心虚的样子，你……”
肖余不等她说完，就把书包塞给她，“帮忙把书包放我座位上，顺便帮我请一节课的假，就说我家里有事，办完就来。”
说完，也不等周平反应，捂着肚子拔腿就跑。
肖余跑回家，拿出钥匙轻手轻脚打开门，悄悄走了进去。
她一进去就听到汤招娣同他爸打听他们卤味生意的事情。
“我就知道你会偷偷回来。”
肖余吓一跳，抬头就看到站在她背后的汤文阳，她讨好地堆起笑脸，“我可以解释。”
汤文阳还没等说话，就被肖余拉到身边，会“嘘”了一下让他别开口。
“大姐，我得去上班了，你有事情就告诉汤远。”
“哎！”汤招娣拉住汤妈，“都这样了，你还上啥班啊！你多要脸的人，还非要等学校把你踢出去？我觉着吧，趁着还没撕破脸，你自己离开，大家脸上都好看。”
汤爸冷着脸，“大姐，我媳妇的事情你少管。你多少年不上班了，知道个啥？学校编制上面给名额也不是校长想给谁给谁的！学校那么多教职工，你把人都当傻子呢？”
“哈！”汤招娣不屑道，“你不就是那个傻子吗？”
肖余气得想冲进去，被汤文阳给拉住了。
想到男人和儿子的叮嘱，汤招娣咳嗽一声，抹了一把脸，尽量让表情和善，“体育课本来就不算啥，上课就是玩嘛，工作丢了就丢了。倒是弟妹教数学……挺可惜的，毕竟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可见数学还……挺重要的哈！虽然你这工作马上要没了，但是只要那个知识在你脑子里，总是有能用的时候嘛！可你要是得罪人了，那以后日子可不好过了，你们说是不？”
“我做大姐的，总不会害你们。”
肖余心里骂汤招娣麻麻批，这该死的老绿茶就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