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看破,不能说破
善勋在医院住了三天。
第一天他就把乾德打发回山里,住院的事情他也没有告诉妈妈、大哥他们。在电话里,只是说自己这两天有比赛住在外面,不能回家。
白天,他就看看电视跟病友聊聊天,晚上便跟往常一样,通过神识连线狗头军师---李梦伟,上youtube,edx,coursera等在线学习网站,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像科技趋势与未来政治、经济、社会、军事、商业等各方面的知识。
善勋学东西不求精只求全,能让他了解各行各业存在哪些发财的机遇,而且能在当下用得上,领先其他人一步两步的就行!
当然语言作为一种沟通工具,善勋还是非常认真的学了“日语、法语、德语和西班牙语“,毕竟他发觉自己有了超强的记忆力后,学习对他来说,变得轻松简单多了,何况还不用交学费,何乐不为!
当然读者也不用担心善勋晚上大脑不休息,不睡觉,会影响他的身体健康。善勋通过神识发生的时间,回到现实中最多也就过去了2个小时,一点都不妨碍善勋继续拥被高卧,小窗浓睡。
左脚鞋子小指空了那一块,着实让善勋适应了一段时间,还好不太影响踩离合器,重新修复的“哥斯拉”还是那样,低调中带着一股浓浓的杀气!
善勋拿了块抹布车里车外细致地擦拭着,洗车他从不让假他人之手。只有通过精心呵护,自己才会把这头钢铁巨兽当作一个有灵魂的伙伴,车人合一,无坚不摧!
“嗨!哥斯拉!”
清脆悦耳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善勋回头,一头浓密乌黑的长发在阳光映射下闪耀着金光,李予馨那宜嗔宜喜的俏脸出现在他眼前。
善勋拿手掌遮挡了下刺眼的阳光,笑着说:“三小姐,好久不见啊!”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善勋不想让自己着于相中,故此他也能放下执念与李予馨淡然处之。
“你怎么还在车场混着,什么时候去纽约啊?”
“我想下周吧,手续快办好了,今天你来是不是又想跟在我的‘哥斯拉’屁股后面吃灰啊?”
自从善勋收了那60亿后,没过多长时间,李予馨便再次来到了龙仁赛道,不过自从她那次来了以后,赛道上除了那辆红色的法拉利360便多了一辆灰色gtr,多数时候都是善勋压着油门没把法拉利甩太远,但李予馨依然被气得小脸通红,不过白组长知道小姐回到家里又能多吃一碗饭了。
“我之前写了一首诗,念给你听,你给点意见好不好?”
跑了几圈后,李予馨便把车开进了库里,然后拖着善勋去看台乘凉。
“咳,我可不会写诗,你去找别人好吗?”
“不行!你可是延世大学汉语言文学系毕业的,诗词的老祖宗就在中国,你不会写,还不会听啊?”
“好好,你别拽我,我洗耳恭听还不行吗?”善勋拗不过她,只能竖起耳朵。
“并非因为你美丽,也不是因为你优秀,更不是因为你富裕,只因为是你,你就是你,所以使我思念,惹人爱,惹人心疼,最终深深烙在我心中。”
“这不就是发布在她的社交账号上的小诗吗?后来不久那个账号便关了。”善勋之前为了接近李予馨便关注了她的社交账号,所以读过她发到账号里的这首小诗。
从少女的诗中他能感觉到寂寞,企盼的心境。
“嗯~,中国的古代诗歌有两大源头,《诗经》和《楚辞》,《楚辞》浪漫,《诗经》写实。《诗经》曰:“野有蔓草,零露溥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翻译成白话,就是:阳春三月,少年思春,我心爱的姑娘,你在哪里等我呢?”
李予馨眨巴着大眼睛一脸钦佩地望着善勋,“嗯,有点见识,不过你呱唧呱唧说了半天,尽讲中国诗词,难道你是说我的小诗达到了前人《诗经》的水准?”
善勋看着一脸呆萌状的少女,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我说你的诗,写的就是你自己在思春啦!”忍无可忍的善勋大声说道。
“把诗里面的第二人称‘你’换成第一人称‘我’,妥妥的在说,不是因为我美丽,不是因为我优秀,更不是因为我很有钱,我就是我,才让你思念,让你爱,让你疼,让你深深地烙在心里。不是思春是什么?!”
李予馨听完整个人呆住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地变幻着,最后变成铁青!
“哥斯拉!你个大怪兽!谁思春了,你从侏罗纪思春到白垩纪,我也没有思春!”
含羞带愤的李予馨槌了善勋肩膀一下,扭头便跑了下去。
身后传来善勋“嘿嘿~”的笑声和一句“哥斯拉是怪兽,它不是恐龙!”
李予馨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她转过身,示威似得冲善勋扬扬小拳头,随即拐过弯便消失不见。
善勋看着少女仓皇消失的身影开怀地笑了一会儿,良久,他脸上的笑容慢慢得冷了下去。
“花自飘零水自流,李善勋不要惹因果啊!”善勋虽然在心里告诫着自己,可那闲愁却真的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白组长再一次看见小姐气鼓鼓地撅着嘴,小步快跑地钻进了车子里。
“小姐,回家吗?”
“嗯,麻烦你了,白组长。”
“臭家伙,比之前留言区的那些家伙还可恶,说我无病呻吟都比直接说我思春好嘛!”
其实李予馨写这首小诗的时候,正是看到家里最具反抗精神的大姐和逆来顺受的二姐都过的不是那么幸福,有感于自己今后能不能遇到一个真心实意把自己放在心里的那个人,才写出来的。
谁知道被善勋一语道破,竟然还说自己思春,实在不可饶恕!
李予馨又想到这个可恶的家伙,再过几天便要远渡重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心里也涌出些许闲愁,呆呆地望着窗外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