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一念之间

    芫姜被拖拽得脚步踉跄，绊倒在厚实的榻上，她揉了揉发疼的手腕，梗着脖子道：“陛下这是发的什么疯？”

    李奂愠怒不已：“你知不知道你今日险些陷在那贼窝里，你三人势单力薄，靠着谢兴的微末功夫就不知深浅地硬闯龙潭虎穴，不要命了吗？”

    芫姜有些心虚，但依旧不想在李奂面前示弱：“当时事出有因，情状危急，我也顾不得许多了，再说如今不也全身而退了。”

    李奂笑道：“全身而退？若非朕命虎贲暗中护着你，你此刻能安然无恙吗？谢兴放的那把火，一桶水就能扑灭，朕的虎贲见状便偷拿了正殿长明灯里的磷石，磷石遇水便燃，这场火方才愈燃愈旺。”

    芫姜已是听明白了，她身边有李奂安排的虎贲跟随，见她遇险，便巧用磷石放火，事后还能造成琉璃观的道士随意丢弃磷石失火的假象，使翟灵怀疑不到外人身上。

    芫姜咬了咬嘴唇：“此次是我鲁莽了，我知道陛下手眼通天，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下次我必会小心行事，不再犯险。还有，虎贲护卫陛下责任重大，不必浪费在我一个妇人身上，以后出门我自会调遣谢家护院跟随。”

    “你这是要与朕划清界限吗？”李奂语气平静，却是狂风暴雨的前兆。

    芫姜倔强地顶嘴：“臣妾并未这么说，只是陛下国事繁忙，此等小事就不牢陛下费心了。”

    李奂心中怒火更盛，他瞬间蹦出一个念头：将这个不识好歹的女子关起来，锁在自己身边，折断她自傲的羽翼，时时刻刻只能被自己抱在怀里，压在榻上。除了他李奂，世上任何人都不能窥见她的聪慧、美貌、纤弱、任性。

    他心中想着，已是付诸行动，如豹子般闪到芫姜身前，一把扯下她的外裳，强硬地吻上她的唇。

    芫姜只觉的舌根生疼，嘴角也火辣辣的，恐是磨破了皮，她的粉拳绣脚如雨点般落在李奂身上，口中发出呜呜的叫声。

    李奂毫不放手，只愈吻愈深。芫姜只觉得口鼻中的气息越来越稀薄，她渐渐失了力气，连叫声都微弱下来。

    就在她快要昏厥之时，李奂终于停了下来，他见芫姜气喘吁吁，体态孱弱，露出的肩臂玉质柔肌，他的手摸上如玉的美人肩，感受着美好销魂的触感，眼中燃着阴恻的火焰。

    芫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李奂温柔地笑了笑：“怎么？芫姜觉得冷吗？朕早就说过，你这辈子都休想离开朕，你既然如此不听话，不如朕用寒玉锁将你锁起来可好。”

    寒玉锁是天牢里专门囚禁穷凶极恶犯人所用的锁具，用精石打造而成，坚固无比，且无钥可开，一旦锁死，便是终身失了自由，只能在方寸之地煎熬。

    李奂的手握住芫姜的纤足，一掌包住她的脚踝：“芫姜放心，朕会命顶级工匠打造你的寒玉锁，即精巧又结实，到时就绕在你的脚腕上，把你锁在这床榻上如何？”

    他眼前仿佛出现了芫姜被锁在榻上的情景，便有几分期盼地笑出了声。

    芫姜从未见过李奂如此狠辣失常的一面，之前回嘴的嚣张气焰早已吓得无影无踪，她知道若是惹怒了李奂，他是真能干出这等荒唐之事的。

    芫姜越想越怕，“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李奂似乎被芫姜的哭声惊醒，看着她惧怕的眼神，抽动的双肩，叹了口气：看来自己这辈子是认栽了，不管想占有她的心情多么疯狂急切，也不忍令她受一点伤害。只要她一哭，自己所有的手段狠心都消失殆尽，只余怜爱。

    李奂将芫姜抱进怀里，拍着背轻声哄着，感到怀里人还在瑟瑟发抖，亲了亲她的耳垂：“芫姜，朕方才吓到你了。只要你不再冒险，置自身安危于不顾，乖乖呆在朕身边，朕就会好好对你，你想要的，朕都寻来给你，莫要哭了。”

    芫姜看着李奂温煦柔和的眼神，与方才那个冷静的疯子判若两人，仿佛自己只是做了一场噩梦。她想到今日毕竟是李奂救了她的命，的确是自己轻敌理亏了，便微微点了点头。

    李奂见芫姜答允，终于露出真心的笑容。只是他并未扶芫姜起来，而是抽出她腰间的丝带：“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朕总得罚你一次，免得你下回又不长记性。”

    不待芫姜说话，李奂便用丝带蒙上了芫姜的双眼，在她的惊呼声中，褪去她全身的衣物。

    芫姜不能视物，只感到李奂将她抱了起来，她只能完全依附于李奂，在他怀中跌宕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