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狄仁杰劝退西域联军 吐蕃先锋抵达
话说就在大唐朝廷上下正在紧锣密鼓准备李承乾西征事宜的同时。狄仁带着两名随从骑马前往西域联军驻地伊塞克湖。
狄仁杰来到西域联军营门前，身边精通突厥语的随从驻马高声喊道。
“大唐凉州刺史，安西节度使长史，加上护军，领兵部尚书狄仁杰奉大唐圣人之命，求见西域联军主将乌孙昆弥（乌孙人的首领称为“昆莫”或“昆弥”）。”
“唐使稍后，待我禀报主帅。”联军士兵高声回道。
“怀英，你观联军阵势如何？”身边一随从身背四楞锏，腰挎宝剑，竟是秦怀玉。
“怀玉兄，弟乃一文弱书生，不懂这军阵之事。不过以弟浅见，西域诸国本就地小民少，今虽号称50万，期间多为老弱妇孺，能战之兵恐怕十不有三。”狄仁杰看着眼前大营内人头攒动说道。
“怀英言之有理，不过西域诸国大部皆游牧之民，上马为军，下马为民，亦不可小觑啊。
昔日陛下曾对我等言道，自秦皇以来，游牧民族不事生产，不尊礼教，却始终为我汉人之大患，何也？皆因其民族特性，地理环境，造就游牧民族民风彪悍，劫掠成性。
我大唐天授之地，人杰地灵，地广而物丰。然丰盈之地必生怠倦之气。故前朝有血气的打不过，打得过血气已失。因此游牧民族成我大患，前朝割地，上供，和亲，赔款，其中有雄主之无奈，亦有不肖子孙之败国。
只是可惜啊，若不是吐蕃捣乱，此番西域诸国倾巢而出，后方必然空虚，若能提一军必能灭亡诸国。”
“陛下神人也，对敌我态势，历史剖析何其精确。不过怀玉兄此次你大不可陪弟冒险啊。”
“哈哈！在贤弟看来此为冒险，在某看来不过出营野游。区区西域联军，比之东突厥如何？某自从军与陛下，大小阵仗何止百次，险象环生，九死一生数不胜数。
贤弟放心，某自当保贤弟安全。贤弟若有所失，陛下则失一良臣，划不来。某等武夫可为帝国开疆拓土，守万民安生，但是要让帝国兴盛，百姓富足，就要靠贤弟这样的贤臣了。”秦怀玉笑道。
正在两人闲聊时，只听一声鼓响，辕门大开，一将骑马而出，在狄仁杰面前停马以西域礼仪见过后，请众人入营。进入大帐后，宾主见礼，各自安坐。
“天使来我大营有何见教？是下战书吗？” 乌孙昆弥笑问道。
“昆弥说笑了，狄某前来是为西域诸国安危而来。”狄仁杰笑道。
“哦？如今我联军50万陈兵于此，你大唐西域不过20万兵马。公与我等说安危，呵呵！公来说笑吗？”大月氏国主轻笑道。其余西域众人跟着大笑。
“呵呵！大月氏国主算得一笔好账，可惜只看表面未见实情啊。大唐坐拥千里江山，民何止千万。我大唐虽只立国三代，但三代圣君皆是明君圣主，君臣一心，励精图治下。现我大唐国力冠绝古今，君臣，军民万众一心。戴甲百万，将列千员，猛将如雨，贤臣如云。
公等联军虽号称50万，然真正可战之兵能有几何？我西域之兵虽只20万，但皆勇猛善战之兵。况且陛下禁卫飞龙、飞貂皆在西域，此二军天下闻名，以少胜多，战无不胜，公等自认若战，能赢否？”狄仁杰笑道。
“哼！我等虽不一定能赢你，但是能拖住你西域军团足矣。今吐蕃联军已入藏州，以你藏州区区10万兵马能挡百万军乎？” 大宛国主哼声道。
“百万有何道载！我藏州虽只有10万边军，但领军皆我大唐开国元勋老将，道宗王、郧国公、鄂国公、陈国公、卢国公哪位不是世之名将。定远城城高坚固，粮草军械足以支撑一年有余，我大唐名将以坚城和10万精兵，挡百万军又有何不可。
况且我大唐圣人得知此处情况，已下诏御驾亲征，钦点百万大军来征讨入侵之敌，天兵喘息而至。我大唐圣人天纵之姿，以总角之龄，数万之众，退东突厥20万大军，历经百战而无一败，乃华夏不世之战神。今我圣人统兵百万，区区百万吐蕃联军能胜否？
若公等继续执迷不悟，帮助吐蕃背信弃义之徒，天兵到时，公等国破族灭之日不远矣。狄某劝公等莫要自误。”狄仁杰正色道。
“哼！百万，唐使休要在此大放厥词，李承乾虽能打，但是莫卧儿帝国巴霍巴利王子亦是百战百胜，人中之杰。胜负未可知吧。” 安息国主冷声道。
“放肆！区区小国之主，竟敢直呼圣人名讳。”秦怀玉拔剑出鞘，怒目而视，杀气四溢，竟一时间震得所有人不敢言语。
“哼！安息国主竟敢直呼圣人名讳，何其无礼。我家安西大都督原是要屠灭尔等，我家圣人仁善，不愿见西域诸国百姓血流成河，故而命狄某入营劝说尔等莫要执迷不悟，被眼前小利所蒙蔽，以致国破家亡。
既然尔等不识好歹，多说无益，战场上相见吧。藏州何时破，我狄某不敢保证，但我狄某可以向尔等保证，藏州城破之前，尔等皆已入土。不信，请观之。”狄仁杰说完拂袖而起，大步向帐外走去。乌孙昆弥见状眼神示意，门口侍卫拔剑拦住狄仁杰。
“唐使以为我联军大营是你大唐西市，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乌孙昆弥冷声道。
秦怀玉见状，怒吼一声，一剑一个将侍卫砍翻，随即仗剑而立，大笑道。
“哈哈！好一个联军大营，我秦怀玉自从军起，百万军中来去自如，今日某就要看看，某能不能走出这大营。”
“秦怀玉，飞龙军统领？” 乌孙昆弥大惊道。
“某正是大唐五原侯，皇家禁卫飞龙军统领秦怀玉。即知吾名，尔等还不放行。”秦怀玉厉声道。
“报！唐军15万大军分左中右三路近抵我大军营前，离我大军不足10里。”一探马进账汇报。
“报！我大军身后疏勒城附近出现3万铁骑，旗号飞龙。”另一探马入营禀报。西域联军各国主闻报脸色大变。
“怀玉兄，我们走。”狄仁杰说完，昂首阔步的往外走去。
“天使且慢！我等无意冒犯天使，更无意冒犯大唐。请天使容我等商议一番，给天使回复。” 乌孙昆弥急忙大叫道。
“圣人有言，公等若幡然回复领兵撤回，大唐不做计较，依然与诸国和睦相处。大唐不渴望诸国出兵相助，能不助贼，已是大功一件。我大唐将减免诸国关税两成，向各国王室酬谢金百金，绢百匹以作答谢。可是公等，唉！我等只能战场相见了。”狄仁杰故作叹息，转身要走。
“我等愿听从圣人号令，罢兵回国。” 乌孙昆弥大叫道。
“真的？”狄仁杰回头问道。
“真的，我愿与天使签订契约，我西域诸国绝不相助吐蕃恶贼，罢兵回国。” 乌孙昆弥说道。
“你们呢？”狄仁杰看向其他国主问道。
“我们亦是此意。”其余国主起身拱手道。
“开玩笑，先不说金百金，绢百匹，这些王室可有可无。减免关税两成啊，那得省多少银子啊。省的就是挣得！打，打个鸡毛啊，自家啥水平不清楚。本身就是跟着吆喝的，有利就撤。大唐军功制把大唐士兵都变成疯子了，跟疯子打，有病啊。还不如回去玩玩美姬，喝喝小酒呢。”所有西域诸国国主皆是如此所想。
“一言为定？”狄仁杰笑道。
“一言为定。来人，摆宴，我等要宴请大唐天使。” 乌孙昆弥。酒足饭饱，宾主尽欢后，狄仁杰在西域诸国国主恋恋不舍的相送中离开大营。
“怀英，你今天答应的条件，可曾请示过陛下。”秦怀玉问道。
“未曾。”狄仁杰笑道。
“你竟敢代天行事。”秦怀玉惊道。
“无妨，陛下亲至之日，我自请罪，陛下作何处罚，我坦然领之。再说了，弟所答应之事，等此次吐蕃事了，怕他们也无福消受。”狄仁杰说道。
“贤弟安心，贤弟今日之举乃为大唐，不得已而为之，陛下胸怀四海，必不会责罚贤弟的。”秦怀玉笑道。
话表两头，铁血营在得知吐蕃联军先锋离铁血堡还有三日路程。路疯子就召集各营将领紧急商议。
“诸位，今敌先锋10万骑兵离我不足3日。诸位可有良策御敌？”路疯子开口道。
“还能怎么办？6000打10万，据坚城而守，等老国公援兵呗。” 玄武对正梁三耸耸肩说道。
“唉！可能没有援兵了。”路疯子叹息一声，将情报扔到桌子上。众人一惊，急忙拿起军报看完，皆沉默不语。
“怎么？害怕了？跑还来得及。6000打10万，不可能取胜，况且后面还有敌方的百万大军。此战十死无生，你们要走，我能理解。我路疯子誓与此城共存亡。”路疯子看着众人沉默不语，一脸正色说道。
“跑？你瞧不起谁呢？陛下把我等老军放在这，就是有事就跑的？” 飞龙队对正杜郡翻了白眼说道。
“就是，我们突厥人没有逃跑的习惯，主公麾下更没有逃跑的习惯。” 突厥狼骑队对正火拔归仁大声道。
“艹，老子是怕死，老子更怕逃回去之后，被老兄弟们当箭靶子用。” 飞翼弓骑兵队正牛五说道。
“老子是重步兵，防守全看我，我跑了，你们这帮脆皮能守住？” 玄武对正梁三道。
“艹，路疯子，就你忠义，老子飞貂军虽然成立晚，但也不是孬种。死就死，谁怕谁。”飞貂对正王守业道。
“唉！都看我干啥，我是李唐皇室后裔唉，我跑了，你们觉得我阿耶能饶了我？” 神机队正李景仁耸耸肩道。
“既如此，那就玩命吧。为陛下，为帝国，为老国公们争取时间。”路疯子笑道。
“嘿嘿！此战不能正常打，得玩点阴的了。” 杜郡邪笑道。
“死秀才，有什么鬼招了？” 火拔归仁问道。
“笨狼，这你就不管了。把你的爪子和牙磨锋利喽，准备吃肉。” 杜郡笑道。
“唉！鬼秀才，还藏着掖着呢。说说。” 梁三说道。
“嘿嘿！想听，我就说说。” 杜郡就把自己的计划全盘说出。
“怎么样？”杜郡得意道。
“阴！不愧是鬼秀才，够他娘的阴。” 王守业竖起大拇指赞道。
“好了，既如此，那就各自准备吧!此战不求胜，只求尽可能拖延敌军。诸位手足，效忠帝国，为陛下尽忠的时候到了。望诸君奋勇，天佑帝国，天佑吾皇。”路疯子大声道。
“诺！”众将齐齐起身抱拳行礼。
经过三日轮番准备，吐蕃联军先锋已兵至铁血堡10里。联军先锋安营扎寨，歇息一日。第二日，大军来到城下。
联军先锋大军中，走出一将，大声叫道。
“城上的人听好了。某乃是联军先锋大将，莫卧儿帝国曼萨卜达尔，阿克巴。今我10万大军到此，尔等还不速速投降。”
“某乃大唐武威县侯，铁血营营正陆千。那个什么什么巴来着。你们这名字起的也太他娘难记了。小巴呀，你大老远来是打仗，还是耍嘴皮子的，要打便打，我大唐岂有投降的儿郎。叽叽歪歪跟个小娘们似的。”路疯子大笑道，身边的众将士也齐声大笑。
“路疯子，一别经年别来无恙啊。” 独孤勿忘出马笑道。
“唉？哪来的狗叫？”路疯子皱眉问道。
“路疯子，那不吗？ 松赞干布身边的老狗在叫呢。”杜郡指着说道。
“杜贤弟，你我皆是读书之人，何必口出伤人。” 独孤勿忘不满道。
“谁他娘是你贤弟。莫文你个叛徒，从你背叛统领之日起，你我只是敌人。” 杜郡恶狠狠说道。
“诸位老军弟兄们，李承乾不过给了我们一饭之恩，我们已经拿命报达过了，如今大唐能有今日，皆是我等之功，可是我们得到了什么？一身伤病罢了。我主知人善任，乃是不出世的雄主。
诸位弟兄，听我一句劝，投降吧。大把的荣华富贵在等着你们” 独孤勿忘大声劝道。
‘嗖’一支利箭划破长空，直直钉在独孤勿忘马前。梁三放下手中硬弩，不爽道。
“少废话，要打就来，不打滚蛋。谁有闲工夫听你扯淡。”
“嘶！大唐军械果然精密，竟能射这么远。” 阿克巴倒吸一口气，看着地上的利箭惊道。
“曼萨卜达尔不必惊讶，我有大军10万，岂惧他6000人马。”独孤勿忘笑道。
“论茞所言极是，来人，两个万人队攻城，天黑前拿下铁血堡。” 阿克巴大声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