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李世民欲亲征汾州 李承乾欲整魏征
就在上孙冲安排中书省官员记录整理李承乾命令后,李承乾将木杆丢于沙盘上,朗声道。
“传朕旨意!”
“臣等恭领圣谕。”殿中众臣齐齐下跪大声道,
“朕尝闻:懋乃攸绩,睦乃四邻,以蕃王室,以和兄弟。大唐本无意与他人为敌,然今吐蕃背信弃义,勾结迦摩缕波和莫卧儿帝国进犯我边疆,吞我大唐属国,杀我边疆将士。又鼓动李逆承德编造谣言离间天家。此举犯我大唐天威,辱我皇室清白。
朕身为大唐天子,岂能眼看疆土沦陷,百姓遭受兵戈之苦,宗亲名誉受损。朕决意御驾亲征,调禁卫神机军5万、飞翼弓骑兵、玄武军、突厥狼骑军,及左右卫共计30万人马组成平吐军。朕自领大都督,命苏定方为副都督,命锦衣卫指挥使长孙冲为随军长史。命魏王李泰,晋王李治监国,皇太孙李赟临朝听政。10日后发兵藏州。”
“臣等谨遵圣谕。” 殿中众臣高声领命。
李承乾宣布命令谕旨后,转身躬身向李世民施礼道。
“阿耶,儿出征期间,还望阿耶能帮助青雀和雉奴监国,多多教导麒麟奴。”
“哈哈!吾儿放心去就是,青雀和雉奴现在处理朝政越来越得心应手,当无大碍。麒麟奴天资聪慧,又深得他两位皇叔喜爱,他皇叔自会教导的。不过这次,为父也要活动活动了。”李世民抚须大笑道。
“阿耶,准备怎么活动?”李承乾疑惑的问道,心下想“这老头子又想干啥,以他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难道他想领兵打仗?玩呢,让阿娘知道了,阿娘不得揍我啊。”
“为父准备亲赴汾州。”李世民笑道。
“不行!”李承乾和长孙无忌一起跳起来反对道。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舅甥俩这么大反应干什么?朕不就是要亲征汾州吗?你们俩被踩尾巴了?”李世民不高兴的说道。
“我的太上皇,天可汗,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待在宫里好好陪我妹妹吗?大唐皇上要亲征,太上皇也要亲征,这二圣同时亲征,这古往今来还是头一遭啊。”长孙无忌苦着脸劝道。
“是啊,阿耶您都多大岁数了,老者不以筋骨为能啊。您在朝廷里帮着处理处理朝政,教导教导麒麟奴也好啊,何必舞刀弄枪呢。我要是同意您御驾亲征,阿娘能追着我满宫揍。这征战之事有儿,有这么多善征惯战之将,又何必劳动您这天策上将军一代目啊。”李承乾也苦着脸劝道。
“什么一代目?二代目?什么乱七八糟的。朕不老,朕才45岁,朕尚能饭斗米,肉十斤,披的了甲,拉的了弓,舞得了马槊,如何老了。你阿娘揍你,你就忍着,反正大郎皮糙肉厚的,抗揍。长孙大郎,你妹妹好着呢,天天有赟儿等孙儿陪着,不寂寞。朕不管,朕就要亲征汾州。”李世民皱着眉头说道。
李承乾和长孙无忌苦口婆心的耐心劝着,李世民就是不从,最后甚至耍无赖道“你们再这样,朕就自己跑去汾州,看你们能奈朕何?”随即用挑衅的眼神瞅向李承乾和长孙无忌。
“得!离家出走都想出来了,这届爹是真难带啊。唉!碰到这么个活爹,真是无语了。得,谁让他是爹呢,接着劝吧。”李承乾正腹诽着。就见长孙无忌噌的一下窜到李世民面前,跳脚怒道。
“李二郎,跟你讲道理,你耍无赖是吧。你多大人啦,啊,还想玩离家出走的戏码呢,你玩性挺大啊。你敢离家出走,我就带着无垢离开长安回老家去。”
“哟!长孙老阴货,你长能耐了,敢在宫中跟朕大喊大叫的,还想拐走朕的观音婢。你试试看,朕不揍得你满地找牙,朕就不是李世民。再说朕乃是大唐太上皇,天可汗,朕就耍无赖了,你能拿朕怎样。”李世民撸起袖子,恶狠狠的说道。
“呀!好好,这么玩是吧,李二郎你想打架手痒痒,我奉陪,你少给我外甥找事。大郎要出征,还要操心你。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来!来!你若手痒痒,我陪你打。但是你要是想亲征汾州,我立马撞死在你面前。”长孙无忌也撸起袖子大声道。
“老夫也同撞,圣人亲征,陛下是当儿戏吗?圣人亲征条件有二:其一非事关国危不可,其二征则必胜。今大敌压境,大唐有累卵之危,且大唐精锐皆出吾皇之手。吾皇为保大唐江山,御驾亲征,于礼合也。
汾州逆贼不过癣疥之疾,乌合之众,遣一上将即可平定,何须太上皇亲征。且圣人出征耗费糜多,还要分兵保护,于战无利。此等无利之事,太上皇何来为之。
太上皇要是决意亲征汾州,老夫也随赵国公撞死在陛下面前。不仅如此,老夫全家上下一百多口全部都吊死在宫门口,看陛下去是不去。”刚出去又回来的魏征,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老魏征刚烈啊!好家伙,为了劝老爹,全家都搭上了。”李承乾暗暗给魏征竖起了大拇指。
可能是李世民想到宫门口齐齐吊死一百多口人,那场景太过震撼,也可能是被魏征怼怕了。气焰也弱了下来,弱弱的说道。
“朕自费不行吗?你们知道朕很有钱的。护卫我自带不行吗?你们知道朕有护卫的。”
“嗯?老夫这就撞死于陛下面前。”魏征大怒说完,作势就要向柱子上撞去。
“哎!老国公不可啊。阿耶,别闹了,老国公真会撞啊。”李承乾一把抱住魏征,向李世民喊道。
“好了,好了,朕不去了,朕不去了。要死要活的,扫兴。”李世民见状只能作罢。
“陛下真乃明君也,臣为大唐贺。”刚才还在要死要活的魏征,此刻挣脱开李承乾,整理衣冠,笑着跪下行礼。
“不能商量?”李世民若若开口。
“臣去也!”魏征又要一头撞向柱子,李承乾又一把抱住。
“好了,朕真不去了。”李世民无奈开口。
“陛下真乃明君也,臣再为大唐贺。”魏征再一次挣脱开李承乾,整理衣冠,笑着跪下行礼。
“好演员啊!”李承乾由衷赞叹道。
李世民也懒得搭理魏征,气的拂袖而去。
“唉!闹脾气了又。众卿各尽其职,散了吧。”李承乾哭笑不得道。
“陛下且慢!”魏征出言制止。
“老国公有何事?”李承乾纳闷道。
“陛下身为大唐新君,又是太上皇之子。怎么可容忍太上皇胡闹,岂不闻家有犟子不败家,国有诤臣不亡国。”魏征抚须说道。
“朕劝了啊!”李承乾无语道。
“力度不够!当如臣。”魏征大声道。
“我!你要朕血溅殿内?”李承乾忍住爆粗口,惊怒道。
“唉!那哪能啊,陛下万乘之躯,怎能受损,太上皇也舍不得。不必付诸行动,态度即可。”魏征笑道。
“差不多得了,玄成这没事怼三怼的毛病,能不能改改啊。刚怼完太上皇,又怼陛下。你今天来过瘾来啦。”房玄龄哭笑不得说道。
“唉~,这话怎么说的,老臣是为了大唐啊。”魏征不满道。
“是,是。朕知老国公公忠体国。那个,朕出征在即,要准备很多东西。嗯!很忙的!散了散了。”李承乾给长孙无忌一个眼神,随即起身就跑。
开玩笑不跑不行啊,魏怼怼,怼起人来没完没了,李世民就被他拽住衣角不让走,李承乾也深受其害。
“陛下,臣还没说完啊!长孙大郎你拉我作甚,你是国舅,怎可纵容陛下,为陛下打掩护。”魏征大声道。
“好了,好了。玄成啊!今天也过瘾了,来来,随老夫出宫共饮几杯。”长孙无忌拉着魏征,边往外走,边笑道。
李承乾离开大殿,命人传长孙无忌前往兴庆宫(李承乾被李世民要求自己继位前给他建的。),自己则直接跑去了。
刚到殿门口就见王德站在门口,见到李承乾,王德满脸笑容上前行礼道。
“老奴恭迎陛下。”
“老王这又没外人,弄这虚礼干啥。我阿耶心情如何。”李承乾笑着扶起王德说道。
“嘿嘿!礼不可废嘛。主人心情很不好,回来就大发雷霆,此时正在殿内饮酒。老奴想少主子回来,就在门口等着了。少主子进去要仔细些啊。”王德笑道。
“我阿娘呢?”
“主母去看太孙了。”
李承乾一入李世民寝殿,就见李世民一个人坐在胡椅上喝酒生闷气。李承乾小心翼翼陪笑道。
“阿耶,喝酒呢?儿陪你喝点啊。”
“哼!哟!这不是我大唐圣人吗?跑我老儿这作甚。”李世民闹脾气侧过头阴阳怪气的说道。
李承乾小跑到李世民身前跪下,给李世民捶着腿,谄笑道。
“阿耶还生气呢?魏征那个老匹夫惹您不高兴,儿这就下诏申饬,给阿耶出出气。”李承乾不仗义的出卖了魏征。
“哼!那个乡下佬,老匹夫。朕在位时,他经常让朕下不来台。朕都退位了,还要惹朕不痛快。真真该杀的老匹夫。”李世民生气道。
“对,对!阿耶说的对,儿继位前,老匹夫就讹了儿一幅画,儿继位后还多次指责儿。儿也看他不爽,不过儿也想好了怎么整治他一下。”李承乾一副小人进言的样子说道。
“哦?吾儿有何妙法?快快道来。”李世民大喜道。
“大郎和陛下密谋什么呢?何不说来,让我参谋参谋!”长孙无忌站在门口笑道。
众人见过礼后,长孙无忌好奇开口道。
“方才大郎和陛下商议何事呢?”
“吾儿有妙法可整治魏征老匹夫。”李世民抚须笑道。
“哦?愿闻其详!”长孙无忌来了兴趣道。
“魏征夫人不是善妒吗?此法可从此出。”李承乾笑道。
“切!朕以为啥呢。不就是吃醋吗?这招朕用过了。”李世民不屑道。
“力度不够!”李承乾笑道。
“哦?那何种力度够呢?”长孙无忌好奇道。
“嘿嘿!法不传六耳,阿耶,舅父,贴耳上前。”李承乾鬼笑道。李世民和长孙无忌凑到跟前,李承乾小声的这般这般,如此如此。
“嘶!是不是有点过分啊。这么玩,老匹夫还有命?”长孙无忌听闻,倒吸一口凉气。
“我靠!长孙老阴货,你阴人招数不比这狠,装什么君子。”李世民鄙夷道。
“魏征一向谨慎,从不熏酒。你想让他喝多了乱来,可能难。或可下药,下猛药。”长孙无忌翻了个白眼,出主意道。
“嗯!长孙大郎,此言大善。这女子从何处找?”李世民又问道。
“这还不简单,阿耶请他入宫喝酒,舅父下药,待老匹夫来劲了,儿安排锦衣卫将其送往京城内最有名的妓院,找几个头牌,好好伺候伺候我们的老国公。”李承乾奸笑道。
“只是如此一来,一旦让朝臣知道,与为父和儿圣名有损啊。”李世民担心道。
“要出气不?要出气还怕这些,大不了儿让老毒物配上一方药,待其出了宫门再发作,不就好了。”李承乾不满道。
“如此大善!”李世民抚须笑道。
“要不要阿娘再恰好在魏家做客,又恰好得知消息告知魏夫人,郑国公在逛青楼呢。”一道声音幽幽传来。
“咦!如此甚好!省的锦衣卫散播消息了,捉奸在床啊,啧啧这力度够狠。”李承乾笑道,抬头一看,只见李世民和长孙无忌呆愣在场,满脸尴尬。李承乾回头一看,只见长孙无垢站在身后,一脸怒气。
“你们很闲吗?闲到想着怎么整朝中重臣了?大郎你是大唐天子,竟然公器私用去整一老者。郑国公虽然爱怼人,但是也不至于你们出如此下作的法子。”长孙无垢指着众人骂道。
众人低头不语,待长孙无垢骂够后,各自灰溜溜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