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喜好,难以捉摸
“你此计朕觉得甚是有意思,待后日的早朝,你在大殿上提出,朕也想听听众大臣的意见。”
修整吏治并非小事,只听一人之言不足以让自己下旨意。
“是。”
皇帝听得点了点头,难得关心道:“今日晚了,你可用膳了?”
“谢父皇关心,已经用过了。”他回答的很自然,一点看不出真假。
但皇帝也不见得有心思在此事上揣摩,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
“好,朕一会儿要去你母后那,你先退下吧。”他说得手一挥示意他退下。
“儿臣告退。”他说得向后退了两步,转头走了。
待他回到东宫时,天已经黑透了,但在外头庭院的石桌上,却有一个在等他回来的人。
“殿下今日怎么回来的这样晚?那些饭菜妾身命人热了好几回,味道都变差了。”她说得示意秋苓将热好的饭菜拿出来。
“费心了。”他说得坐在石凳上,拿起筷子也不挑。
念芷柔看得心说,他清醒的时候还挺好伺候的,“殿下,这些可还合心意?”
“嗯。”
“那就好。”她说得也命人给自己拿了副碗筷。
宋司珏看得问道:“你还没用膳?”
秋苓听得颇为机灵的替她说道:“公主说要等殿下回来一起用膳,方才奴婢怎么劝公主就是不肯用膳。”
“孤回来晚了你不必等。”他说得很自然的给她夹菜。
“妾身一个人用膳多没意思,有殿下一起,妾身觉得饭菜的味道都好上了几分。”她说得乖巧的将他夹的菜吃了,面上洋溢着笑。
“就你会说话。”
“妾身哪里会说话,只是见了殿下心中就有好多想要说的。”她说得想要去牵他的手。
“你的话有几分真心?”他说得也顺势与她牵手。
“殿下觉得呢?若妾身说十分真,您信不信?”他何时才能不问自己这样的话,难道是她不够真诚?
宋司珏听得模棱两可道:“你自己若觉得真,那孤也觉得真。”
“殿下说话怎么跟打太极似的,莫不是在朝堂上待久了的缘故?”他的心思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难懂。
“可能是。”跟那些个心怀鬼胎的大臣同朝,自己若不小心点,怎么被撤职的都不知道。
念芷柔听得有意无意的问道:“殿下是不是遇到烦心事了?是不是贤王在朝堂上又给您难堪了?”
“不是”
“那殿下是因何事烦忧呢?妾身想要为您分忧。”她说得看向他的眼神里带着关切。
“你无法分忧。”要说烦心每日都挺烦心的,今日不过是众多烦心日里的一天,也没什么稀奇的。
“殿下看不起妾身?”她说得放下碗筷,来到了他的身旁,而后微微弯腰环住了他的颈脖,看起来很亲密的模样,秋苓和晴安看得忙走开回避。
“好好吃饭,别耍花样了。”他说得想要将她的手给拉开。
“妾身吃饱了。”
“就吃这么点?”她都没吃几口。
“妾身不贪嘴,向来吃的少。”她说得收回了看向饭菜的眼神。
“多吃些吧。”他说得往她碗中夹菜,看得她轻飘飘的样子,还真有些担心哪日风大,她就给刮走了。
“殿下喂妾身,妾身就吃。”她说得挽着他的颈脖,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
“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他说得言语之中没有不悦,反而还带着些玩味。
“殿下愿意宠着妾身,那妾身才敢放肆,男子皆称丈夫,如殿下一般的大丈夫自然敬爱怜惜妻子。”她说得一副求夸奖的模样。
她从前都不知,原来自己那么能胡编乱造,一字一句她自己都要信了。
“照你此言,若孤不允便不是大丈夫了?”他说得语调微扬,但却没了平日里的压迫。
“殿下自己看着办嘛,允与不允端看殿下在不在乎妾身了,妾身视殿下为天,不知殿下看妾身如何?”她说得纤指有意无意的轻撩他的头发。
“好,孤允了,你想吃什么?”
“都好,只要是殿下喂的,便是毒药妾身也不会推辞。”
宋司珏听得心中又是一番想法,她话是说的好听,可有几分真自己却看不出。
“好,吃饱了记得说,不然孤只能继续了。”他说得给她喂了好些菜,且喂的一口比一口大,他觉得喂她吃饭比自己吃有意思多了。
可能因为宋司珏喂的太狠,没有节制,故要不了多久念芷柔就推辞道:“吃不下了。”
他是把自己当泔水车了吗?
喂食的那点情趣他怎么就意会不到呢?
“这还没吃几口。”
“已经吃很多了”她说得已经觉得自己好像变重了,也不知宋司珏的腿有没有被她给坐麻
“吃的还不如烟雨园的鱼儿多,你胃口向来这么差?”还是她来了岭南不习惯呢?
记得狩猎那晚,她糕点吃的也不多,只是那时候自己无暇顾及罢了。
“吃一些就是了,女子也不宜食太多。”不然还怎么讨得你欢心呢?
“为何?”
“女子吃多了,身段就不好了,听闻岭南喜细腰女,妾身自然愿意尽心满足殿下喜好。”她觉得是时候也要让他知道一下自己的苦心了。
“岭南喜欢细腰女,孤难道就喜欢?”所以她此番还是为了自己?
“不知道喜不喜欢所以只能随大流了,等妾身了解了殿下的喜好,自然会依照殿下的意思来伺候。”还不是他太难捉摸,看什么都是平平淡淡的。
她现如今只知道他讨厌什么,却不知他喜欢什么,他都快要无欲无求了。
“你不是聪明吗?聪明人要学会自己发现,孤若说出来了你就没有想象的空间了。”他也很想知道,她这个小脑袋瓜子又有什么稀奇的想法。
“殿下又打趣妾身了,殿下既然有心要提醒又何必买关子呢?”她说得指尖划过他的下巴,好似挑逗一般。
“孤可没有故弄玄虚,至于提醒孤没有这个打算。”他自己都不知自己的喜好,只觉得什么都一样,根本没有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