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谈合作
小翠将玩偶带回去给张秀春，并将自己同云裳的对话告诉了张秀春。当然免不了多了些修饰的成分，但张秀春却没有在意那些，她现在脑中只有那句‘我可以教你’。
张秀春将玩偶交给绣娘，让她们研究一下能不能仿制一个出来。
张秀春这些年为了学习刺绣也算是走南闯北，什么稀奇绣品没见过，但这玩偶却是她第一次。听小翠说，这个云裳好像还是周翠荷的亲戚，是祥安村人。她敢肯定，这个玩偶是云裳独创的，世上绝对找不出第二个来。
若是能将这门手艺学来，那她肯定会赚的盆满钵提。
“小翠，你去将云姑娘请来，我有事同她商议。”张秀春想了想又道：“还是我自己去吧。”
云裳猜到了张氏衣坊的老板娘会来见她，但没想到这么快。
云裳将摊子交给小月管理，张秀春一眼就看出来小月缺少经验，为了展现自己的诚意，便让小翠留下帮忙。
云裳跟着张秀春去了张氏衣坊，张秀春将她带到后院的休息区。
张秀春为云裳倒了茶水、端了点心，云裳也不客气，拿起一个糕点品尝起来，酥酥脆脆，妮妮肯定喜欢。
云裳还在想着带妮妮去买糕点的事，张秀春直接单刀直入道：“云裳姑娘，我们合作吧。”
“老板娘是个爽快人。”云裳也不打算绕弯子，直接将袖子里的设计图拿出来给张秀春看：“老板娘，这些图案我敢打包票，除了我，没人能想得出来。”
张秀春拿过设计图看了看，顿时被惊到了。她看了看云裳，又看了看设计图，她实在想不明白云裳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创意。
“云姑娘叫我张姨就好。”张秀春将设计图放到桌面，一只手将其压住，“云姑娘一看就是精明人，我也不想同姑娘绕弯子，我看中了你的玩偶和这些设计图，想来你也缺缝制玩偶的人手。”
“张姨说的极对，我们确实很缺人手。”云裳不可否认。
张秀春道：“实不相瞒，我在其它地方也有几家铺子，虽然没有这个大，但也是人来人往、生意不断的。我可以把玩偶卖向更多的地方。”
“我自是相信张姨的能力，那张姨打算如何合作呢？”
张秀春道：“我提供人手，你教她们缝纫并且提供图案，成品由我负责卖。每个图案我给你五百文。”
“张姨有些不厚道啊。”云裳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道：“想要模仿玩偶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但是我可以直接教会你手里的绣娘，这样便快人好几步。眼下玩偶有市场、又供不应求，张姨若是大量生产，必能有个好销量。”
云裳顿了顿继续道：“镇子不发达，一个玩偶只能卖二十文。但是若将玩偶店开在天子脚下，那里全是达官显贵、你即便一个玩偶卖三两银子，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买来。这妥妥的稳赚不赔的生意，张姨只愿意给我五百文吗？”
张秀春没想到云裳居然了解这么多，她只是先给出一个数想看看云裳的底线，“钱数我们可以商议，但是就像你所说，玩偶是可以被模仿的。我卖过一段时间的玩偶后，市面上一定会出现许多一模一样的。”
这件事云裳不是没有想过，但是这里没有知识产权之类的法律条文，所以她在面对模仿时就无法寻求衙门的帮助。
“这件事也自是有解决办法的。”云裳道：“被模仿是无可避免的，如果不想被模仿者取代，那么就做一个他即便使出浑身解数也无可奈何的营销套路。”
“怎么做？”
“品牌影响力、独特编号、饥饿营销，”云裳怕张秀春不太明白，便细细解释道：“就像张姨的店，在镇子上就算是一大品牌了，若是你同其他小作坊生产出了一模一样的绣品，那么人们潜意识里也会觉得你这里的质量会更好，这就是你们的品牌影响力。”
“现在镇子上能模仿出玩偶的人少之又少，你若打出旗号，说这些玩偶是你们独家专有的，想必日后即便出现盗版货，人们也更愿意来你这里买。”
“此外，张姨手里不缺绣工高超的绣娘，若是在每个玩偶上绣上代表店铺的标志，那么人们在买玩偶时，会特意去看标志的。”
张秀春没想到云裳的想法这般奇特，但仔细琢磨，确实是个好法子。这样不仅能将自己店铺的缝制玩偶和其他人缝制的玩偶区分开来，也能打响自己店铺的名声。
云裳看着张秀春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说的话被她用心听去了，“所以张姨，稳赚不赔的生意只给我五百文不合适吧。”
张秀春也意识到自己应该拿出一些诚意来，便说道：“如果你说的方法可行，那玩偶的收益我们二八……三七分。”
这个条件可以说是很诱人了，但云裳却依旧不为所动。
难道这丫头想要五五分，或者她想占大头？
“张姨的心意我领了，不知张姨能否听听我的想法？”云裳想要的可不是一点点的分红，“张姨，我不需要你给我二八或者三七，我的设计稿只单卖，按照难易程度、款式样貌分不同的价格，今天我带来的这些都是些简单款，一两银子一张。”
一两银子一张，确实有些贵了。
张秀春咬了咬牙说道：“一两银子一张也可以，但是你不可以再将设计稿卖给别人。”
“张姨，一两银子就想买断我日后所有生意，是不是有些不厚道了？”云裳笑着将设计稿从张秀春手里扯回来说道：“这一两银子只是买设计稿的钱，若是想直接买断这一款，那至少要五两银子。”
云裳现在拿的这些都是较为简单的，想要模仿稍微费些功夫也是可以仿制的，所以云裳不打算多要。一来是想拿些诚意但又不能损失自己的利益，二来也可以为自己以后和张秀春合作留些空间。
“云丫头，你的意思是，若我一两银子买下这个稿子，只是买了制作它的权利，但是它并不属于我是吗？”
“张姨是个聪明人，我想五两银子一张设计稿对张姨来说并不算什么，”云裳道：“而且，我现在就可以教绣娘怎么缝玩偶。以张姨手里绣娘的能力，想必明日就能上新一批玩偶。”
张秀春想了想，最后咬咬牙说道：“可以，不过我只能买两张试验一下。”
云裳莞尔一笑：“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