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程锦言被打
姜家
“奶，我们今天可赚大钱了……”等姜老太他们回来后，二堂哥立马眉飞色舞的讲述下午所发生的事。
平时写作文憋不出来一个字的他，此刻那叫一个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听的大家连眼睛都顾不上眨了。
“那程家小子真这么厉害？”在得知龙虾都是程锦言一个人钓上来后，大伙惊讶的表情和二堂哥他们当时的模样，如出一辙。
那河里的龙虾，他们也是知道的，能钓十几个就已经很厉害，可他居然一次这么多？
“对啊，好厉害的。”小玉梨直接竖起两个大拇指，继续向家人们安利他！
“而且人品也很好，完全不像大家胡说八道那样子。”
“对！我们都能作证！”二堂哥也跟着出声帮腔。
“不错不错，看的出来，是个挺好的孩子。”姜老太和蔼的点点头，她以前就没对程锦言有偏见过，如今自然更不会有。
“还是咱们家人明事理！”
这可把小玉梨乐坏了，奶奶可是他们家的一家之主，只要她也能喜欢程锦言，到时候把程锦言弄到家里来的难度，就又小了一分。
接下来，二堂哥继续说。
等听到冯母捣乱时，老太太连连冷笑：“看来还是中午那会打轻了她，一张臭嘴还能到处喷粪，要是奶奶当时在场，非撕烂她不可，掉沟里了也是她活该。”
“可不活该吗！”其他人亦是如此。
不要脸！简直太不要脸了！
“懒得提她了，奶，钱给你。”说完后，二堂哥就把七块钱都交给掌握着全家经济命脉的老太太
最后还不忘感慨一句：“果然，还是做生意来钱快！”
只可惜，这显然不是什么长久稳定的生意，否则的话肯定要发财的！
小玉梨一抬头，就瞅见自家二堂哥脸上全都是遗憾。
其实以她的灵泉水异能，不难每天都能逮到这么多虾子，可次数多了，谁不会觉得奇怪呢？
所以，除非是他们自家有虾塘做障眼法。
“一天到晚就知道做生意做生意的，你但凡能把这些心思都用在学习上，也不至于每回都考个不及格，下秋就初三了，还不知道着急！”二伯母叉着腰，大嗓门的冲他嚷嚷着。
别看她话这样说，可那上挑的眉毛分明写满了‘为他骄傲’这四个字。
嘿！
真不愧是她的儿子，随便一捣鼓就赚了整整七块钱，放眼全村有哪个孩子能做到？
有哪个？
“妈，你就饶了我吧，我哪是学习那块料，学习的事还是交给大哥和弟弟妹妹吧。”二堂哥立马泄气了，刚才有多得意，这会就有多可怜。
别说初三了，他小学毕业那会就不想读了，还能家里省点钱多好啊。
看着他一个头两个大的模样，小玉梨忍不住掩唇，无奈的摇摇头。
他们老姜家的孩子们各个学习都好，哪怕是还没上过学的原身，都会二年级的题目，可偏偏二堂哥是个例外。
明明脑子也不笨，可就是不爱学习，和整天抱着书啃的大哥，简直是鲜明的对比。
“去去去，一边去，不识好的小混账东西，当我要害你似的，反正你自己别后悔就行。”二伯母没好气的推开他，倒也不再继续揪着学习的事了。
人各有命，他要是不想念书那逼他打他也没用，毕竟她也不是没打过。
没用，完全就没用，还把她的手打生疼。
真犯不上。
“咱们二子有这脑子，甭管能不能上好学，总归以后缺不了钱花。”
姜老太比二儿媳更清楚这个孙子就不是个念书的料。
“那必须的！”小玉梨第一个应声。
她家二堂哥，虽说一生曲折，下场又很凄惨，但还真未缺过钱这东西。
如今有她在，到时候必不会叫他重蹈覆辙，只会让他这辈子不愁钱花的同时，又平安顺遂的过一生。
“儿孙自有儿孙福，二子绝对差不了，二嫂/弟妹你就放宽心吧，你福气大着呢。”云氏和大伯母也跟着应声，脸上笑眯眯。
“哎呀，你们不也是，孩子一个比一个好。”当母亲的可不就爱听这话吗，二伯母笑的牙都要掉出来了。
“咱老姜家的孩子，何时差过！”老太太昂首挺胸，最为骄傲。
“那可不！”姜老头更是挺直了背。
众人忍俊不禁。
…
相比老姜家的温馨，此刻的程家却是一片腥风血雨。
作为全村最穷的人家，程家的房子从地基开始都是泥胚所建，屋顶压着稀疏的茅草，东墙体还有着足足一指宽的两米裂痕。
电闪雷鸣下，房子好像在摇摇欲坠，散发着腐朽破败的气息。
“臭小子，你到底把不把钱交出来？”
堂屋内，一个满脸凶恶，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一把拽过欲往外跑的程锦言。
他的外貌和程锦言并没有太多相似处，又或者是酒水已经摧残了他原本的外貌。
总之现在的他眼窝外凸，脸瘦的像皮包骨，显得刻薄又阴暗，好像脏水沟里的虫子。
浑身更是散发着不可言喻的臭味，跟几百年没洗过澡一样，头发上的油险些都够冯家吃一年了。
这就是程锦言所谓的父亲。
哐当一声！
随着他粗鲁的动作，程锦言的后背重重撞到墙角上。
钻心的疼立马传遍四肢百骸，小男孩脸色惨白的可怕，好像随时会晕厥过去。
可他愣是咬紧牙，生生忍着，一声没有吭。
“我让你把钱给我，你耳聋了是不是！”程父哪里会关心他，见他没反应，立马又暴躁的怒吼着。
程锦言还没有从疼痛中走出来，浑身绷的死直，根本没有说话的力气。
直到大口大口喘了几下粗气后，这才勉强压下疼痛：“没钱！”
他抬起脸，毫不畏惧的同他对视，目光中全都是嫌恶与憎恨。
如果不是要下雨了，山洞会积水，他宁可在外面睡荒郊野岭也不会回家的。
他不知道别人家的父亲都是什么样的，但他的父亲，除了喝酒就是打他。
每一次都是往死里打那种，好像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还敢骗老子，我告诉你，趁着老子还有耐心，赶紧把钱拿出来，否则的话，我饶不了你。”程父捏着他衣领的手愈发用力。
程锦言的脚都已经离开地面，悬空了。
“我没钱！”
程锦言满脸倔强，依旧还是这话。
虽然不知道他是从哪得到的消息，但他绝不会给他一分！
绝不！
“好的很，既然你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程父气的眼珠子暴凸，好像随时能掉下来。
他扬起手，巴掌即将落在程锦言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