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有情人终不成眷属
「这里……咦？哦，是那个时候啊」
走马灯播放前，zero的意识已经濒临涣散。在意识重聚的档，走马灯竟贴心的暂停了播放，直到光影声音对于她来说是能被处理的信号了，才重新播放。zero猛一机灵，张望四周后，把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想了起来——那年她的身体正好长成现在的大小，菲尼带她上山找可用于过冬的动物或者死物。
「好像差点害死菲尼了呢。雪崩的时候自己被雪冲走，菲尼松开他抓住的树木拉住了我，结果我们就一起都被雪冲走了。」
后面的画面模糊处理了，她没有被埋期间的记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时。不知道多久后，环境的分辨率又再度提高，原来是菲尼将她从积雪中扒拉了出来
「烧的神志不清了？而且非常渴了，然后他就……」
男孩抓起身边的雪含入口中，待雪化后，他吻住女孩的唇，一点点的将雪水渡入女孩口中。
「还记得那时候他就这么一口一口的喂我水来着……当时因为我发烧，他将自己的棉衣给我罩上，自己穿身单衣在雪地里冻的直哆嗦。」
女孩感受到了给自己渡水的东西越来越冷，自己的身体却是发烫，所以她伸出舌头缠住那个东西……原来第一次，这么早？
「你吗，男生的发育可真早……」
视野中的自己，接吻的时候脸红彤彤的，不知道几分是因为发烧几分是因为发骚几分是因为害臊。而“自己”……见鬼？在自己的回忆中竟然能看到“自己”的身体！？
zero试着操控拥有视野的自己，竟然可以自由移动【根据相关法律法规……】
“你是谁！？你在看……你在干什么啊！？”
“！！？？”
“咦……还活着？做梦啊……”
被梦中的自己骂醒，zero醒来，先把双臂伸进视野中，它们完全正常，往被子里摸去，自己还是那个贫萝莉的自己，除了没有衣服以外，没有任何能察觉到的变化。这次看来也是顺利复苏了，但是……用了多久？
还有，这床怎么有那么浓厚的boss的味道？
“zero？完全康复了吗？”
在木床上打滚闹出的动静不小，很快房门被推开，进来的人正是她“曾经心爱”过的沙鲁达大人。这次沙鲁达没跟她嬉皮笑脸，而是神情严肃的把目光放在她身上上下打量。
“那只眼睛……【洞察者】？”
“……”
沙鲁达意外了一个瞬间，意识到自己确实该接受zero是海王的设定后，不再纠结zero是怎么知道这件臣具的名字的问题。
不过，这臣具眼睛也不是一般的【女友级魔具】。zero昏迷半死没有行动能力，它毫不犹豫的就缠上了沙鲁达，要他做它的新主人。
“你在看什么啊好讨厌，人家都没穿裤子啦。”
回想起上一条命临终前，【洞察者】给自己看的技能条，zero害羞的在被子下把手放成少女的姿势。在【洞察者】的技能面前，衣服穿和不穿并没有质的区别。
“你的身体构造……连【洞察者】都完全看不透。”
直勾勾的盯了zero好久，沙鲁达停止了自己糟糕透顶的行为，闭眼恢复刚刚所耗费的体力。
“你刚被送回来时，在【洞察者】的视线里，你确实是一滩死物了。但每当我重新观察你的状态时，你的生机都比上次要活跃了许多。我根本没看到过程。每次当我走神的那一下，你的生机就会立刻跃迁至下一个状态……搞不明白。”
“听听，这是人话吗？不关心我为了帮你搞这件臣具，被那龙人巨婴打碎了多少块骨头，心心念念的竟然是我的内部构造？你完全可以用自己的身体来了解啊。”
反正【洞察者】可以穿透一切非魔具布料，穿不穿衣服没有任何区别了，zero羞耻心不高，索性就从床上跳了下来，单手伸到沙鲁达面前……看起来不是要抱抱。
“这……要干嘛？”
第一次zero跟自己伸出单手，沙鲁达都懵了，第一反应，先从墙上给zero扔了件合身的睡袍。臣具的所有能力都是可以自由开关的，他才没兴趣耗费体力对zero用光学透视。
“奖励。说好了的，一米八公螳螂。”
睡袍被扔到自己头上，zero不为所动，没有想要好好穿衣服的意思。之所以叫人家公螳螂，是因为如果有不认识的男人敢对她乱来的话，one一定不会跟对方客气的。胆敢跟她交尾，那一定是他们生命中的最后一场狂欢。
“你认真的？”
“我很认真。”
“别开玩笑了。一米八都有你胳膊粗了。”
“我又不是说要跟他生小孩，【这直接写出来钛色了，消音处理】”
“那不就跟女同一样了吗”
“不一样，女同……我靠，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大叔，你怎么做到这么一本正经一点不脸红的跟小女孩谈这种话题的！”
沙鲁达呵呵装傻，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你了。”
确实，论不要脸程度，还是沙鲁达更胜一筹。人家是越活越无耻，zero相反，是越活越知羞，用在女孩子中毫无竞争力的平板身体，跟优质男性沙鲁达比下限，怎么比怎么自卑。把羞耻心掏出来后，zero有好好系住里合身的睡袄。
“我为了帮你搞到这件臣具，先是脑袋跟地面亲了一下，然后战斗的时候被石子割开了脚心，豁口有五厘米那么长，然后踝关节被他一脚踩断，右胳膊被反拧了五六圈……”
“行，可以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确认好是一米八肌肉男了吗？我现在就去准备……”
zero拽住了沙鲁达，把他推到了椅子上。
“我反悔了，我要重新许愿。”
“分寸你自己掌握，但这次我不会当你在开玩笑了。”
“让我坐你腿上。”
出乎意料，沙鲁达没有一口回绝。他捏下巴沉吟片刻，伸出食指：
“一分钟，不准乱动。”
真难得boss能这么愿意，zero一点都不含糊和墨迹，直挺挺就坐了上去。虽然沙鲁达没有允许她触碰他身体的其他部位，但她还是大胆的把手抱在了沙鲁达腰上，耳朵倾听在了他胸口。熟悉的气息让她几乎沉沦……对，就是这个感觉
当年在菲尼的怀抱中也是这个感觉。当年菲尼随便她怎么动手动脚，她却没有争分夺秒。失去了菲尼之后……要这么多年，要这么努力，要费上好几条命，受那种非人的折磨，才只被允许享受上短短一分钟……
“被one的本体包裹时，我偶尔会有那么片刻，感觉到宽慰和安全。虽然我知道one比我弱，但我没想到她的战败会来的那么快，那么迅速。倒不是嫌弃太弱就要和她分手，毕竟以前的感情也是真的，但她的占有欲让我有些……”
“一分钟到了。”
“哼！”
zero毫不拖泥带水的狠狠推开沙鲁达，她精准落回床上，而沙鲁达带椅子则被她的动量，推离了原地半米。
“one的占有欲怎么了？”
沙鲁达不尴尬，公私分明的表示愿意倾听zero的心声。
zero不说了，她在沙鲁达的床上打了两个滚，坐起来左右摸了摸自己的身体：
“boss，我不该问，但我还是不想对你有什么保留：你没有对我用什么奇怪的精神魔法，控制我爱上你吧？”
沙鲁达略显惊讶，随后又是熟悉而又招牌的温暖的笑容：
“名为‘爱’的奇迹，比魔法的控制效果还要强一万倍。魔法这种低级词汇，还不配用来描述‘爱’。”
自己应该是魔法免疫的；而且，沙鲁达初遇到自己的时候，还没有现在这么阔绰。魔法道具那种东西，对当时的他来说还是太奢侈了；更重要的是，他那些若即若离的小手段，分明就是渣男玩弄自己感情的把戏。倘若他真是用魔法控制了自己，何必再搞什么其他小动作，何必再把占当时清渡鸦营收入总额高达5的，全国的“情人仙境”的产权，都送给自己？
“bo，bo……bo！臭大叔！”
zero三番五次想直呼沙鲁达的名字，想就此跟他划清界限。却一张口就变成了要发boss的音。最后能说出来的其他称呼，竟就只有“臭大叔”，自己到底是什么鬼畜的人设啊……
“……”
沙鲁达并不回应zero对他的这个称呼。他想起来，自己之前竟然心里被开了口子，zero喊自己臭大叔的时候，他没有注意到她喊了自己什么，而只关注了她质问他怎么不尴尬。那样的失态，让他对自己皱起眉头。
“这是第几天？four回来了吗？”
“如果你问的是重生所花费的时间的话，第二天。你和那个蜥蜴人少年的战斗，就在昨晚。four的话，应该快了，最多三五天。”
“没有跟one说这几天的事吧。”
沙鲁达摇头。
“没事的话那我就走了。”
“稍微有些在意。我不是不能理解在一开始的时候，你会无条件爱上我。但由于一些非理性的原因，我始终是拒绝你的。在你接纳one和five后，我以为你会冷静，把之前的事忘掉……但没有这个迹象。我本可以想办法让你更多的爱上我，但我否决掉了那些想法。有些行为你好像觉得我卑鄙……但，那其实是有愧的补偿。”
沙鲁达按住了zero的肩膀。信任是相对的，zero对他的信任满溢到了让他无比吃惊的地步、就连他女儿甚至妻子都在一些事情上对他有所隐瞒。而zero明明可以跟one和five直接成家形成小团体，和始终对她保留颇多的他一了百了，但她一点都没有这么做的意图。
除了她自己以外，没有人知道她从山贼那里缴获到了对她助益颇多的臣具【急炎舞】。但凡她对他有那么一丁点不满，她就有动机保留【急炎舞】做最后的撒手锏。一件可以无视盔甲的武器，对于zero的境界来说，那就是直接让她登仙！
曾经5个甲士就能让她无可奈何，有了【急炎舞】，100个来，她处理起来也不过就是时间问题。现实是，她想都没想，回来就直接把【急炎舞】丢给了他，那作为杀手锏的“内放灼热”，是她介绍的第一个能力——
毫无保留。
下意识的就以他为中心。
沙鲁达没自恋到认为自己有那种魅力。就算有，他后续因为忠诚于自己家庭而不愿哪怕在形式上欺骗zero的行为，也应该将zero的感情消磨殆尽了。但事实是……五年后，她对自己，仍然如热恋般，忠诚到疯狂。
确实是有魔法的感觉在里面了。
“你为什么会主动跟我探究这个问题？我相信如果真有事，肯定不是你捣鬼的了。但如果调查出来了什么呢？到时候魔法解开了，你打算把我踢出核心信任圈吗？那好像对你不利。”
“人心是肉长的。”
沙鲁达难得苦笑，
“特别是，你一直是保持着这幅外表。”
“让你想起来你可爱的女儿了吗？”
“是啊，她在你这个年纪是那么乖巧，而现在……”
沙鲁达意识到了自己说漏嘴自己的家庭情况了，眼里下意识的迸发了杀意，但意识到对方是zero，真挚的苦涩又回到了它本该待在的地方。
“你愿意我去调查真相吗？虽然如果真的有控制，清渡鸦可能会失去你。但是，你却可以从中获得自由。只要你没有长大，还保持着这幅小女孩的样貌，在你主动要对我不利前，我一定是下不了手的——这次，我的判断是你一定不会出事。”
zero深呼吸
又是两次深呼吸
如果真的是有魔法联系着自己和沙鲁达，而不是自己银剑的话，那代表，有同样的魔法，联系着自己和菲尼……
联系转移到沙鲁达身上，是代表着菲尼死亡了吗？
但他们两个除了都在自己困难之际迷惑了自己的心，都是男人以外，还有什么共通点？five也身为男人迷惑了自己，自己甩起他来，还是挺干脆利落的。
“免了。浪费时间，而且还会让更多的人知道我的存在……我不想因为有人无辜的因为我而被灭口。还有，既然你的心是肉长的话……那我祝你早日做鳏夫，有那一天的话，续弦请一定要优先考虑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