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无能无力
梁一清拿着女军官送来的检测报告,久久不能平息,我和强子接过去,研究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梁教授,这什么意思啊!”强子和我还没有认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以为只是寄居了些微生物,不以为然。
其实寄居在人身上的微生物约有200多种,其中有80种寄居在人们的口中。人的身体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个各类车间俱全的微生物加工厂。身体每年能产出1000亿至10亿个微生物。
在肠道上,每一平方厘米的地方就聚居着达100亿个微生物;在皮肤上,每平方厘米的地方聚居着达1000万个微生物。同时,我们的牙齿、喉咙和食道则更是微生物泛滥的乐园,这些部位积聚的微生物要比皮肤表面高数千倍。
此外,我们的身体上还寄居着无数的依靠食用死皮肤细胞为生的对人体健康无甚大碍的螨虫。
梁一清没有回答我们的问题,起身送走了女军官才和我们缓缓说道,“你们还记得,我们在吕嘉墓里的大殿中,遇到的鬼火虫吗?”
这我们当然记得,当时我们是饱受其害,我还记得那种水猴子说这是一种叫“望都”的物种,梁一清通过古书说是叫“无极”的鬼火,总之是让我们奇痒难耐。我们当时身体里进入了不少,只是后来也没有再发作过,我们就认为被我们体内的其他细菌给同化了。
没想到,现在还能检查出来,说着梁一清就把检测单上几处鬼火虫密集的地方给我们标注出来,通过上面的影像可以看出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已经遍布我们的全身了。
看完之后,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鬼火虫真的又发作起来,感觉瘙痒难耐。
“二白,帮我看下后背,是不是有虫子在蠕动!”强子的反应倒是及时。
我也不敢置若罔闻,赶紧撩开他的衣服,这小子一顿二斤肉,每天还学城里人洗个热水澡,现在的膘是又白又肥,至于他说有蠕动的虫子,我是一点也没有看出来,梁一清也端量了半天,同样是没有发现。
“强子,什么也没有,是不是心理暗示啊,咱能别大惊小怪的吗!”我帮他把衣服放下,忍不住埋怨了句。
强子听到我们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也放下了心,“你懂什么啊,没见刚刚那个妹子表情有多严峻吗,没事她能这么担心我吗!”
我是没看出女军官对他有担心的意思,倒是强子每天挖空心思,想尽一切办法,和人家套近乎。人家顶多送他个白眼,就这强子也能激动半天,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爱情的酸腐味道吗!
既然我们现在身体没有感觉,只能等花爷回来再作决定了,要真是古墓里的鬼火虫,依靠当下的医学力量,是很难根除的。我突然想到,梁一清以前从书中看过鬼火虫,上面或多或少会有根治这种东西的办法,“一清,能问下你家里吗,看书中有记载没有!”
梁一清想了下,通过站岗的警卫员把我们的诉求和那名女军官说了一下,最后给的答复是,没有权限,等汇报之后再给我们回复。
气的强子又要开口大骂,好在我预判了强子的冲动,及时拦住了。通过这几天的观察,我发现这个院子,看似就一两个明哨,其实暗中藏着不知多少人,几乎没有死角,全天二十四小时,在监视着我们。要只是因为我们盗墓,不会这样大费周章的,绝对是和五石慧珠有关联。
“强子,再忍一忍吧,我们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等花爷回来,这些事自然而然的就解决了。”这种规格的软禁,还是不惹是非的好。
强子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吐了出来,“我不是说这个,咱们午饭还没送呢,这是打算活活饿死我们吧!”
真是猪一样的队友,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吃,我真的好无语,“一顿不吃饿不死人,大家相互体谅下吧!”
强子仍旧不依不挠,再一次的通过警卫,控诉了他的需求。没一会那名女军官还真的给我们送来了吃的,只是脸色有细微的变化。恐怕是对我们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想的起一日三餐,大为吃惊,只是在良好的职业素养下,表现的不那么明显。
这位女军官给我们送来饭菜,也没有要走的意思,看的我们不好意思当着她面狼吞虎咽,“这位同志,你还有什么事吗!”
当然我这不是逐客令,就是比较好奇,今天这个军官有些反常。
“没什么,你们继续!”说完就离开了屋子,搞的我们三人莫名其妙的。
强子又开始臭显摆了,“你看你,人家过来安慰我下,你这是干什么啊,见不得别人好。”
这话我竟无言以对,见过自恋的,没见过强子这么自恋的。不过那位女军官的表现,让我深深感到了不安,或许是花爷有什么不祥,她作为内部人员,不方便透露给我们。我打定主意,再次见到她一定要问清楚,大不了舍了这条小命。
我这一天都在煎熬中度过,坐立不安,就好像我说强子一般,屁股上长了钉子。好不容易盼到了第二天早上,给我们送餐的竟然还不是那名女军官,而是我们在这个院子里的唯一熟人,杨志军。
强子在这里被软禁了三四天,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的,一睁眼就是我和梁一清,早就对我们不耐烦了。此时见了杨志军,犹如见了亲人,拉住杨志军的手就不放开了,“我说小杨子,你这很不够意思啊,我们作为朋友加同志,你把我们送进来,就不闻不问了,对得起我们之前的情谊吗!”
杨志军也是很无奈,对于强子的这般热情,也不能拒之门外,伸手不打笑脸人嘛,只是他面露苦色,在不经意间手指了下摄像头,然后找了一处监控盲区,“三位领导同志不是我不来看你们,你们是体制外的人,不理解我们纪律严明,就这我也是冒着很大的风险。”
这个我倒是能理解,只要端着这碗饭就得有最起码的职业道德,再加上军纪森严的传统,杨志军很难帮得到我们。只是我对花爷的现状一无所知,就有些把握不住分寸了,“小杨子,你也知道我们几人不是坏人,伤天害理的事我们也不可能干。花爷从偏远的山区把我们接到北京,对我们有知遇之恩,我们要是对他老人家的事都漠不关心,这和白眼狼没什么区别。我呢,也不让你违反军纪,你只要透露下花爷是否有生命的危险就好!”
我本来是抱着有枣没枣打一竿子的想法,他要是能给我们点暗示最好,不给我们也不能埋怨人家,砸人饭碗的事还是尽量不干的好。
没想到杨志军这次倒是痛快,“花爷没有生命危险,他只是陪同领导去看风水了,应该一半天就回来了,这事你们就把心放肚子里吧,领导很信任花爷的。”
我听到这话,又看了看杨志军的神色,不似说谎,这样我就放心多了。花爷能够平安无事,我们在这多住几天也无可厚非!
杨志军说完花爷的事,也没有再继续说什么,就是站在监控盲区下,有些扭捏,欲言又止的意思。
梁一清发现了其中的端倪,不露声色的问他,“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不方便说出来啊,大家都是朋友,我们会尽力帮助你的。”
杨志军像是生死抉择一般,艰难的打定主意之后,才对我们说明了原因。
原来每天负责我们饮食的女军官叫徐彩霞,俩人同为领导保卫工作,接触的机会多了之后,俩人互生爱意。前几天徐彩霞的弟弟像是中了邪一样,白天还很正常,一到晚上就嗜血如命,把村里的鸡都霍霍了个遍,现在都对村里的大牲口下手了。
每次犯病都是力大无穷,也不吃他杀害家畜的肉,就是喝血。四乡八里的医生看了个遍,都没有找到病因,后来他们想到了也许是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
杨志军说完已是声泪俱下,又是一个痴情种啊,可是对这种情况我们也爱莫能助,一是我们是盗墓的,又不是阴阳。二是我们即便有这本事,可寸步难行,也没法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