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广告艺术二
可怜的酒保被推到一边，亚瑟拿出杯子挨个倒满私酒。
何西阿大声吸引酒馆里所有人的注意力：“先生们！先生们！”
“我叫梅尔文，这是我的白痴弟弟芬顿，他曾在发病时杀死了自己的母亲。”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我要告诉你们的是，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就在这个镇子，就在这间酒馆里，所有的酒都不要钱！免费畅饮吧，先生们！”
在限酒令的背景下酒精无疑是半个奢侈品，而罗兹镇又被格雷一家独占酒类经营权，价格比别处还要高。
酒馆里的人顿时兴奋地拍巴掌起哄，一股脑围住了吧台。
亚瑟沉默着倒满一杯又一杯酒，何西阿在旁边推波助澜道：“别害羞伙计们，喝免费的东西可不是错，快狂欢起来吧！”
整个酒馆很快就陷入了欢乐的海洋中，还有越来越多闻讯赶到的人涌入，亚瑟的动作已经麻木，吧台前的酒鬼换了一批又一批，太阳渐渐落入湖中，没人再提半个小时的事情。
刚坐上吧台的人端起杯子一饮而尽：“我老婆会杀了我的，她只是让我出来买牛奶而已。”
何西阿上楼跟人吹嘘私酒有棒，酒馆的大门却被人一脚踹开。
戴着军帽外套破烂的几人走了进来，枪都拿在手里，带头的对着吊灯就开了一枪。
酒客们愣了一瞬，随即慌乱地四散逃跑。
何西阿站在楼梯上试图稳住局面：“晚上好先生们，我们正在推销免费的烈酒，要不要喝一杯？”
然而带头的人根本不接茬：“你们这两个畜牲，偷了我们要买的酒！”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他娘的，那是我们的东西，兄弟们，抓住他们，或者杀了他们！”
这群莱莫恩掠夺者毫不犹豫地开枪了，何西阿跌跌撞撞地跑上二楼，却被冲进来的掠夺者抓住，两人扭打在一起。
亚瑟第一时间扔掉了烟斗和帽子，掏出左轮超度了那个说话很大声的头目。
然而这群半军事化的叛军没有丝毫慌乱，五六个人对着吧台不断射击，亚瑟被堵在后面抬不起头。
“亚瑟！”年老体弱的何西阿先扛不住了，跟他缠斗的是个年轻人，一双大手死死扳住他的胳膊想把何西阿放倒，小老头不得不背靠墙壁防止这一点。
亚瑟一个滑铲冲出吧台，两支左轮连响十二下，一楼跟他对射的掠夺者全都倒下。
亚瑟深深吸了口气跑上二楼，刚装上的子弹打爆了那个年轻掠夺者的腰子。
“干的漂亮。”何西阿揉揉手臂上的淤痕，打开二楼的木门走进阳台。
躲在门后的掠夺者冲出来抱着何西阿就摔下二楼，正好掉在用来装私酒的马车上，小老头掏出配枪爆掉那个莽夫，爬到车座抓住缰绳。
亚瑟一头撞晕另一个想偷袭自己的对手，哐当一声跳上马车。
“抓稳了孩子。”何西阿扯动缰绳，拉车的两匹马撒腿狂奔。
莱莫恩掠夺者并没有罢休的意思，不时有人骑马追上来，用手里精良的拉栓步枪朝两人射击。
亚瑟装好子弹把这些讨厌鬼挨个打下马，直到马车彻底跑出罗兹镇的范围。
何西阿松了口气：“这些混蛋到底来了多少人，看来他们对此很不爽啊。”
亚瑟找出自己的帽子戴上。“不就是几瓶破酒的事吗？”
“我觉得这更像是他们不愿意看到别的帮派在这片地盘上撒野。”
何西阿把马车开进了树林里，防止有人顺着车轮印跟上来。
“好了，你先回营地吧，我得去找布雷斯韦特夫人聊聊，她还欠我们一笔报酬。”
亚瑟惊讶道：“你不觉得这是那个老娘们设的局吗？”
何西阿沉吟了一会：“我不这么想，但是也有可能，这个地方太古怪了。”
“可是我们又开始赚钱了，收入细碎但是稳当，钱箱渐渐丰满起来。”
“既然达奇愿意带着大家销声匿迹，那我们就得准备一大笔钱来实现这个目标。”
“好吧。”亚瑟下了车。“多小心些，老头子。”
何西阿用戏谑的腔调告别：“刚才可真是有趣，芬顿，我们会让你这个白痴成为一个好演员的。”
亚瑟摇头苦笑，回营地准备找达奇聊聊。
达奇和迈卡聊的正开心，看见亚瑟过来主动开口道：“你觉得这片的有钱人怎么样？”
“噢，他们真是太友善了。”
达奇大笑道：“确实如此。一边是格雷家族，来自苏格兰的堕落者，本地的警察世家，效忠于政府，他们称得上富可敌国。”
“而另一边，他们的死敌布雷斯韦特家族，私酒贩子，非常伪善，而谁都知道他们…”
迈卡做出一个眺望金山银山的动作：“家财万贯。”
亚瑟点点头道：“所以你们有什么打算？”
“我们要把两家都抢了。”迈卡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他要去完成达奇吩咐的事情。
亚瑟难以置信对达奇问道：“你确定？”
达奇反问道：“为什么不呢？”
“因为已经有三个州的警察在追捕我们！”
“听好了亚瑟，我也不想惹麻烦，但是我们需要钱。现在正好有个机会摆在我们面前，我们即能渔翁得利，又不会有人知道我们在这里。因为就算没有我们，这两个家族的蠢货也会自相残杀。”
亚瑟扶住了腰带，脑子乱的一塌糊涂：“那好吧，何西阿刚刚回去拜访布雷斯韦特家的那个老太太了。”
“很好，当然应该由何西阿带头。”达奇起身望向那两座庄园的方向。“我把西恩也派过去了，你可以去看看他们需要什么帮助，也可以去格雷家找约翰和哈维尔，商量布雷斯韦特家纯血马的事情。”
达奇拍拍亚瑟的肩膀，却被亚瑟推开，他不在意的继续说道：“我们要取得这两家人的信任，然后再把两家都抢了。”
“等他们反应过来这些事不是对方而是我们干的之前，我们已经远走高飞了。”
“就当有人要对我爹在宾夕法尼亚内战中死去而负责。”
“负责？”亚瑟表情严峻地上前一步：“达奇，我可不干报仇这种蠢事，尤其是陈年老帐。”
达奇不容置疑道：“我想每个人都要对一些事情负责。待会再聊吧亚瑟，我要去写封信。”
达奇离开走进帐篷，亚瑟望着夜空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