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私酒战争
“昨天还真是漫长的一天。”
亚瑟在水桶里洗了把脸，坐在篝火旁一起喝咖啡。
兰斯洛特笑了笑：“收获也挺丰厚的，起码达奇想知道的事情都清楚了。”
亚瑟脸上有些不安：“我觉得参与到两个家族的一堆烂摊子里不是什么好事。”
“对了，阿德勒夫人呢？上次跟你出去后就一直没见她回来。”
“谁知道呢。”兰斯洛特倒掉杯子里的残余。“也许她找到了挣钱的好路子。”
亚瑟沉默了一会轻声说道：“小子，你已经不欠我们什么了，莎迪也一样。”
“如果有机会的话，离开这里去开始新生活吧。”
兰斯洛特瞟了他一眼：“怎么，不欢迎我在这呆着？”
亚瑟望着天空：“我们抢劫抢了二十年，却只能一辈子住在帐篷里，你还有机会，何必过这样的生活。”
兰斯洛特认真道：“我会仔细考虑的，但现在还不行。”
“好吧。”亚瑟起身把铁杯收回腰包：“达奇让我去罗兹的警长办公室找他，你要一起来吗？”
“不了，”兰斯洛特一口回绝：“我不觉得跟警长混在一起是个好主意，还不如去打听打听那两个家族到底把钱藏在哪里。”
两人一同赶到罗兹镇，亚瑟去了警长办公室，兰斯洛特调转马头前往格雷家族的种植园。
亚瑟一推门就闻到了浓烈的酒味，比尔叼着根狗尾巴草靠在旁边，利格雷跟达奇说笑正欢，手里抓着以升为单位的土制蒸酒器。
“噢，看看这是谁来了，我亲爱的孩子亚瑟卡拉汉。”
“他是猎人也是杀手，是无情的追猎机器。”
达奇揽住亚瑟的肩膀，向利格雷示意道：“虽然你们已经见过，但还是请允许我做一个正式的引荐，这位是罗兹镇伸张正义与公理的利格雷警长。”
“这位是我最好的朋友亚瑟卡拉汉。”
警长脸喝的通红，语气激昂道：“你好吗先生？”
亚瑟面无表情的回应：“我很好。”
“你们从事的行业可真是艰难。”
“是吗？”亚瑟终于藏不住自己的诧异，忍不住看了一眼达奇。
“在我面前就不用装了。”利格雷用抑扬顿挫的语气感慨道：“生活本身就已经很艰难了，这本来就是个互不相欠的世界。”
“是的，先生。”
“不过，我还是觉得你们的遭遇很不公平，就那样失去了工作。”
喝到位的警长亲热地搂住亚瑟肩膀道：“但是不用为此担心，在我们罗兹，有足够多的机会给那些肯诚实苦干的人。”
亚瑟接过蒸酒器狠狠灌了一口平复心神，他现在根本搞不清达奇到底跟警长说了些什么。
“抱歉，我要先失陪一下。”利格雷晃晃悠悠地推开门，又在台阶上摔了个大马趴，随后传来呕吐的声音。
达奇关上门伸手拿起桌上的警徽递给亚瑟。
“我告诉过你，我们会在社会阶层里一步步往上爬，比如做副警长。”
亚瑟不可置信道：“我想你已经失去理智了。”
“得了吧亚瑟，与那些酒鬼、乡巴佬和奴隶贩子比起来，像我们这样老实本分的盗贼，有义务起到道德模范的作用。”
格雷警长终于清空了呕吐物，推开门晃悠进来：“听我说先生们。”
“有些家伙躲在森林和沼泽里偷酿私酒，这不仅败坏本郡的好名声，还严重影响到本州的收入。”
他拍拍两人的肩膀：“你们愿意帮忙端掉这个窝点吗？也许我会考虑让你们成为长期雇员。”
“当然没问题，先生。”达奇做出乐意效劳的态度。“你可以在这里等我们的好消息。”
他招了招手，可能是被叮嘱过不要说话的比尔端着猎枪就朝屋外走去，亚瑟也被他推了出来。
副警长阿奇伯德全副武装的坐在马车上，手里握着缰绳，看来已经准备好随时出发。
“你跟阿奇伯德一起，我和比尔会骑马跟在后面。”
亚瑟叹了口气，还是坐到阿奇伯德旁边。
“你好，卡拉汉先生，恭喜你成为罗兹镇的临时执法公民。”
“当然，很荣幸跟你一起共事。”两人虚情假意地握了握手。
“如今大多数城镇都更乐意让赏金猎人替他们做脏活，但格雷警长要确保只有警察才能执法。”
阿奇伯德嘴巴跟机关枪一样：“我想不用提醒你，我们这有等级制度吧？”
“嗯？有吗？”
“当然！这项工作很危险，但只要听我的指挥，你们一定会没事的。”
亚瑟干笑了两声：“没问题。”
“伙计们，阿奇伯德要提醒我们，这里他说了算。”
达奇跟比尔哈哈大笑着作出回应：“当然！我们都会听他的指挥。”
可怜的阿奇伯德根本不知道身边三个人在通缉令上的赏金加起来已经破万。
马车直奔罗兹镇和圣丹尼斯的交界，进入一片满是绿苔和污泥的沼泽地里，不少短吻鳄趴在旁边看着车辆飞奔而去。
阿奇伯德把车停在干燥的小路上，带着三人悄悄靠近私酒贩子搭建的营地。
“看见那个没有？”阿奇伯德指指在篷布底下的巨大蒸酒器。“把这几个人全都打晕捆起来，格雷警长需要他们作证，然后炸掉那个大玩意，一定要把这里清理干净。”
达奇伸手拦住还想继续发号施令的阿奇伯德：“伙计，我想我们已经清楚要做什么了。实际上，不如让我的朋友来做决定，尽管他不像你会说一些漂亮话，但他绝对是干这种工作的好手。”
阿奇伯德突然发现身边这三个人不像刚才一样好说话，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道：“当然，当然。”
亚瑟松了口气，示意达奇带着话唠走左边，他跟比尔摸掉右边，四个人偷袭四个人，私酒贩子动静都没闹出来一点就被打晕。
亚瑟把炸药点燃扔进土作坊里，一声巨响后这个窝点彻底化作乌有。
“我们该走…”
密密麻麻的人群从后面冒出来，带着内战时期的南方军帽。
“干掉这些无耻的北方佬和警察！”
阿奇伯德两腿一软：“该死！是莱莫恩掠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