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维权之路
“我一直希望家族里除了我以外的人都死光。”
佩内洛普这番大胆狠辣的发言让亚瑟狠狠呛了一口水。
兰斯洛特饶有兴趣的等待下文。
“我们家族的其他人都活在中世纪或石器时代，如果让他们发现了我跟鲍的事，他们会杀了他，再把我送到什么可怕的地方去。”
“或者杀了我们两个，动用私刑这种事对他们来说比喝水还要简单。”
亚瑟有些想离开了：“这听起来非常复杂，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佩内洛普连忙拿出夹在书里的信封：“先生们，如果你们再见到鲍，能不能把这个交给他。”
亚瑟收下信件：“当然。”
两人悄悄离开了布雷斯韦特庄园，亚瑟忍不住嘀咕道：“我可从没想过会干信使的活计，还是给一对麻烦缠身的年轻爱人。”
兰斯洛特挤眉弄眼道：“那你跟玛丽是怎么回事，我还挺好奇的。”
亚瑟叹了口气，终于没耐住兰斯洛特的软磨硬泡：“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得有十来年了。我爱她，她也爱我，但她是中产阶级家庭的女儿，还有个很惹人厌的老爹，我却是个通缉犯。”
“后来我回到帮派继续打打杀杀，她跟别人结了婚。”
“那次她来瓦伦丁找你呢？”
“她老公死了，肺病。她爹是个只会喝酒打牌的混蛋，她弟弟被人忽悠着加入一个叫什么切罗尼亚的邪教，来找我帮忙。”
兰斯洛特啧啧称赞道：“这么艰难的处境来找你，看来不是你一个人贼心不死啊。”
亚瑟老脸一红：“只是顺便帮个忙而已，她弟弟不是什么坏人，以前还跟我学过骑马。”
格雷家的庄园已经近在眼前，兰斯洛特暂时放过了亚瑟。
鲍在柴房边来回转圈，不知不觉中就把手捏成拳头，看到两匹马过来连忙凑上前。
“先生们，你们终于回来了。”
“佩内洛普还好吗？她有说什么吗？布雷斯韦特家族没有为难她吧？”
亚瑟把回信交给他，鲍一脸惊喜，连忙拿出几张美钞：“这是你们的报酬，请先等我看一下。”
鲍给出的酬劳是五十美金，对于送信这份工作来说丰厚的不可思议。
只是两人都不是普通工人，把钱平分后抽着烟等待后续。
鲍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信里的内容让他深感不安。
“天啊，她怎么能这么做，太危险了。”
鲍转身就去马厩牵马：“先生们，可以跟我走一趟吗？我会再付相应的报酬的。”
兰斯洛特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亚瑟无奈地点点头。
鲍在路上向他们解释了原因：“佩内洛普从来都不是一般人，她在跟几位女士共同争取女性投票权，她们要举行一次游行活动。”
“听起来很正常。”亚瑟摸摸胡茬。
“当然不是这样！在罗兹他们甚至不想让男人投票，只要有一点点机会他们都会想恢复君主制。”
“进步在这里是个肮脏的词汇，不像乱伦。”
亚瑟又懵了：“你说什么？”
鲍歇斯底里的大喊：“我不想娶自己的表妹玛蒂尔达，我爱的是佩内洛普，我也只愿意娶佩内洛普。”
亚瑟自由狂放的亡命徒风格难以理解这片土地上的糟粕。
“那你为什么说她会有生命危险？”
“她的表兄弟们，我的表兄弟们，都是些残忍愚蠢的人渣，他们会在任何他们认为有必要的时候开枪杀了她！”
说话间三人已经骑到了罗兹镇的小路，前面停着辆马车，十来位女士正聚在一起说着什么。
“佩内洛普！”
“鲍！”
小情侣大庭广众下上演了一出肉麻的戏码，鲍努力想要说服佩内洛普退出这次活动，但这位小姐明显有着坚定的意志。
鲍垂头丧气地走回来：“伙计们，帮帮忙，拜托你们，我不能让她遭受威胁。”
“怎么帮？”亚瑟伸手示意这群大部分是家庭主妇的女人。“冲上去跟这群暴民打架？她们会生吞了我的。”
鲍显然没心情开玩笑：“只要保护她们就好，别让人威胁到她们。”
兰斯洛特冲亚瑟挤挤眼睛，亚瑟无奈的同意：“好吧。”
鲍连忙冲游行组织者喊道：“卡尔霍恩夫人，有两位男士自愿加入你们。”
这位四十多岁的夫人伸出手道：“奥利芙卡尔霍恩。通常我更愿意自己驾驶马车，不过今天让男士加入也许能正确传达出我们的意愿。”
亚瑟伸手轻轻一握：“这还是我第一次参加抗议游行。”
他往身边一瞟，发现兰斯洛特已经骑上马跟在车后，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亚瑟认命地抓过马车的缰绳，任由卡尔霍恩夫人指挥。
女士们唱起了歌谣，听到的人都被吸引目光，在大街上闲逛的酒鬼目光惊恐，似乎眼前发生的一切都难以理解。
连警长都被惊动，利格雷小跑出办公室，冲着这群女人大喊：“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格雷警长。”卡尔霍恩夫人毫不怯场地挥挥手：“我想你会保护我们不受伤害的对吧？”
围观的男人越来越多，亚瑟在银行门口停下马车，卡尔霍恩夫人站在门口开始自己的演讲：“女士们先生们，今天是我们所有人的伟大日子。从今天，我们都将过上平等的生活。”
围观的人不干了：“哈，平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为什么不赶快滚回家带孩子？”
卡尔霍恩夫人丝毫不受影响，继续说道：“公正，自由，平等的生活，这是当年国父们所设想的，我们都有权利去追寻它。”
“那是国父们说的，不是国母们。”接话的人挤进人群，一胖一瘦两个颇具喜感的家伙，鲍的表情立马紧张起来。
两人也看到了因为放心不下一直跟在队伍后面的鲍，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气朝他走去。
“鲍！你他妈的在这里干什么？”
鲍强装镇定道：“你们好，亲爱的表哥们…”
“你再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胖子伸手指着鲍的鼻子。“我就让你这个自大的小混蛋终生后悔。”
亚瑟走了过来解围：“嘿，鲍，你在这里干什么，我们不是该走了吗？”
他揽住鲍的肩膀走向银行后面，可惜鲍的表哥明显不打算放过他，径直跟了上去。
身后突然传来两声闷响，鲍脸色惊恐地回头，却发现兰斯洛特手里拿着块木板，笑眯眯地打量着两个昏过去的人渣。
“亚瑟你先带他离开这里。”兰斯洛特本能的去摸口袋搜刮。“我等她们演说完了再回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