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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尸体还吊在暗幽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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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戈说的话犹如重锤锤在他们心间,不少百姓面容羞愧难当,他们怀疑谁都不能怀疑花城主啊。

    这么些年花城主做的好人好事,恐怕一本书都记不全,他们竟然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在城主门放肆,还公然侮辱他的女儿。

    花朝颜小小年纪懂得尊老爱幼,还发明弩弓抵御外敌,让他们在战场上多了不少胜算。

    最重要的是如果花城主与马生青有勾结,何必自讨苦吃每年去剿匪,直接大开城门放山匪们进来,钱财他们要多少有多少。

    在城主门口聚集有不少人受过城主父女俩的恩惠,现在竟然恩将仇报,简直是畜生不如。

    他们单凭风言风语、一件不知什么时候的嫁衣和一个所谓的目击证人就断定他们有罪,其心可诛。

    “花小姐,对不住了!”

    “花小姐,对不起!”

    “花小姐”

    除了几个闹事的,大多数人道歉后都转身离开。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

    “花二,我爹呢?”

    花二吞吞吐吐不敢回答。

    周戈瞪了他一眼,“我爹怎么了?”

    许徽苒叹了口气,“城主病了。”

    病了?

    怪不得这几日自己没有见过他,今日闹了这么大阵仗他都没出来,恐怕病的还不轻。

    周戈害怕花远道担心,转身回到房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才往花远道的住处走去。

    晴日当空,树荫下投下斑驳。

    周戈一身米白色纱衣漫步小路上,现在她的心情格外沉重。

    “朝颜,你来了?”

    周戈在门外徘徊许久不敢进去,听到花远道的话才抬步走了进去。

    花远道一袭灰衣靠在塌上,脸色一看就血气不足,正大口咳嗽。

    周戈顾不上其他,直接走了过去拍了拍他后背。

    花远道咳嗽了许久才停下,“无碍无碍。”

    见周戈十分拘束站在他面前,他勾起唇角笑道,“我听管家说了你今日所举,吾很欣慰。那日你在龙虎山经历的一起花二与花三都和我说了,是为父没有处理好才让你面临险境,吾很愧疚。”

    花远道红了眼眶,嘴唇抖了抖说不下去剩余的话。

    听到这些周戈心中实在堵的慌,她再也承受不住,跪在他面前,双眼含泪。

    花远道轻叹一口气,“快起来,有什么直接与为父说就好。”

    周戈没有起,直接从口袋中拿出一丹药,“爹,这是我为你求的良药,你先服下。”

    其实是百宝囊中的丹药,有缓解气闷、活血化瘀、清热止咳之效,最重要的是里面含有安神的效果,等会无论听到什么他都不会有什么大碍。

    她害怕把自己如何占有他女儿身体的事情告诉花远道后,花远道本就病重再承受不住后果她承担不起,何况花远道是有多爱女儿她这一年多来感受的清清楚楚。

    花远道垂下眼接过药直接服下。

    周戈见他咽下,才微微放下心,把自己的过往和如何来到这里交代的一清二楚,“花城主,对不起,我知道我不应该占您女儿的身体,可是我被困在这里一年之久,至今还未找到出去的方法”

    花远道一眨不眨地望着她,“你说你是从六年后来的?你说你占了我女儿的身体?”

    周戈小声回答,“是的。”

    “哈哈哈,朝颜,这话你小时候就和为父说过,今日怎么又想起来说了?只是从六年后来此是这几日新想出的点子?”

    周戈怎么也想不到花远道竟是这种反应啊,他为什么不骂她,为什么不打她,为什么

    她想不明白。

    周戈不敢看他,“我真是修道的,你看。”她念动咒语,催动法力,手心中凭空出现一瓶丹药。

    “这这是你新学的戏法?是不是提前藏在袖口?”

    周戈没有应声,手掌又陆续出现酒壶、西瓜、布匹

    “花城主,你现在相信了吗?”

    花远道没说话,显然是还未从震惊中走出,也是,换做任何人都不会那么容易接受。

    “你……”花远道有些犹豫,“你真的不是我女儿?”

    周戈点头说,“是。”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花远道颓废的靠在垫子上,“朝颜朝颜现在在哪?”

    周戈摇头,她确实不知道花朝颜在何地,“我想大概是我什么时候从幻境出去,她才会回来。”

    对于一个父亲来讲这话太残忍了。

    “知道了。”

    长长的叹息声从他口中吐出,这一下花远道直接老了数十岁。

    “你说你是从六年后来的,六年后的永安城是怎样的,是不是更加繁华,百姓们日子过得更好?”

    周戈不知该说实话还是假话,毕竟六年后她来永安城的时候确实没有遇到花远道、花朝颜等人。

    或者远走他乡,或者隐姓埋名,或者已经死了

    见到周戈十分为难,花远道已经猜到六年后的永安城是什么模样,他很轻地说了声,“这样啊。”

    “周周姑娘,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待一会。”

    周戈有些惊讶地看了花远道一眼,他太平静了,她怕他会想不开,“花城主,您千万保重身体,花小姐她一定会回来的。”

    “好,谢谢你。”

    周戈走了出去,与门外等候的许徽苒说了此事,许徽苒也同意她的做法。

    其实周戈能感觉到花远道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她不是真正的花朝颜,只是一直欺骗自己。

    谣言经过早上一战后,不攻自破。

    周戈这半月除了去看花远道,剩余时间都是在自己院子待着。

    这日她在院子等了许久都未见到许徽苒、南星、花二与花三,招来护卫一问才知道他们四人一早上出去去街上买什么东西。

    只是她心中越发不安,直到傍晚,南星一身血衣连滚带爬跑到院子里,“小姐!苒苒姐、花二哥和花三哥他们死了!”

    死了!

    怎么可能呢?

    苒苒有法术,花二与花三会武功,他们怎么可能会死?一定是在开玩笑。

    周戈茫然地睁大了眼,嘴巴张了又张,“你说什么?”

    南星紧紧抿着嘴,“他们死了,尸体现在还吊在暗幽亭。”

    暗幽亭是永安城斩首极恶犯人的地方,一般罪大恶极的犯人的尸体才会挂在那里示众。

    可许徽苒、花二与花三都是她身边的人,他们会犯什么罪大恶极的罪。

    周戈茫然环顾四周却发现什么都看不清,她用力才站起身,跌跌撞撞往院子外跑。

    她的衣袖被人拉扯住。

    耳边传来花远道的声音,“周姑娘,我送你去。他们是我们城主府的奴仆,就算有罪也不轮不到外人动手。”

    周戈应了一声,“谢谢。”

    马车疾驰至暗幽亭,周戈扶着南星的手臂走下马车,头脑微微发晕,她的心好似被什么东西攥紧一般,疼的她喘不过气来。

    明明昨日还是晴空万里,今日风刮的呼呼作响,吹的脸生疼。

    暗幽亭,暗幽亭,这里果然是死人待的地方,因为这里阴气较重,方圆十里没有人家,郁郁葱葱的树长得格外茂盛,把上空本就不明亮的天遮蔽的严严实实。

    一身的冷意袭来,周戈打了个寒颤。

    周围围了黑压压许多百姓,亭四周围了不少腰佩长剑的小厮,看到她来后,瞬间绷紧神经。

    亭前站立一人身穿祥福锦衣,头戴玉冠,脚蹬金靴,见到她后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周戈目光直视亭中吊着的三个人,每个人身上的衣服都看不出原本的模样,沾满了血迹,就连裸露在外的手与脸上都有不少伤痕。

    他们的身体高高吊在亭子中央,随着风来回摇摆,血液顺着裸露的脚往下滴。

    滴答滴答——

    血水汇成一片。

    ‘小姐,这茶叶真好喝啊,我以后每日过来蹭一杯茶可好?’

    ‘小姐,望月楼又出新菜品,咱们什么时候去?’

    ‘小姐,昨日陈家宗亲郎君勾引隔壁家寡妇,刚好被那寡妇的婆婆捉住,找了几个打手给那郎君一顿暴揍,哈哈哈,最后还是陈渡找人才把郎君领了出来。’

    ‘小姐,陈如风那个家伙再欺负你,你就让我们哥几个揍他吧,省的他老在你面前嘚瑟。’

    ‘小姐,我看城主在给你看夫婿了,等你成亲时我们要当陪嫁丫头随你一起嫁过去。’

    “小姐,我们陪你一起”

    “”

    周戈脚步虚踩在地上,差一点摔倒,幸亏有南星扶着才没有被陈渡看笑话。

    “来人,把他们放下。”

    花远道身后的人连忙上前把许徽苒三人解下,搬到亭外。

    陈渡见状十分嫌恶往后退了几步。

    周戈蹲在他们身边怔了怔,早晨还说去街上给她买小笼包,现在毫无气息的躺在地上。

    她不禁潸然泪下握着许徽苒的手,许徽苒穿来的这个丫头也叫苒苒,肤白貌美,身材高挑,手指宛如青葱,可是如今这双手被刑具夹过后,变得红肿不堪,手臂上全是深可入骨的鞭痕。

    花二和花三亦是如此,他们身上还多了些烙印,身下的抬架不过一会已经染红。

    整个暗幽亭安静的只有周戈的哭声。

    哭的人心打颤。

    陈渡深深看了她一眼,“啧啧啧,花小姐似乎还没明白状况,今日我家小厮偶遇这三个奴仆,听闻他们洋洋得意谈论歼灭龙虎山之事,其中的言论和前几日花小姐所说截然相反,为了保证证据的完成性,直接把人带到了陈府。

    据审问可知当日你与马生青的确成了亲,有了龌龊,后因你威胁让马生青交出金库闹掰,两方才大打出手。

    花城主那日是为了给你善后才去的龙虎山,这里有他们三人亲自画押的证据。

    各位父老乡亲,这三位可是寸步不离跟在花城主身边的奴仆,他们说的话怎会有虚假。”

    人都死了,真真假假还不全凭陈渡心意。

    周戈失魂落魄站起身,凝视着他的眼睛,“陈大人真是为了得到权力,无所不用,就连城主府的奴仆都可以随意处置。

    我这三个人今早完好无损离开城主府,相隔不到五个时辰就变成了冷冰冰的尸体,看他们身上的伤痕,想必陈大人动用了不少刑具吧。

    永安城城令第十条,除了官府审凡人外任何人不得动用私刑,陈大人真是好大的脸,竟敢违反法令。

    至于你所说画押的这份证据,更是可笑至极,人都死了,陈大人两片嘴皮一碰就能定真假,什么不都是你说了算。”

    陈渡睨了她一眼“你你信口雌黄。各位父老乡亲请看,这里有他们三人亲手按的手印,怎能有假。”

    周戈脸色十分苍白,明白陈渡的目的就是要把城主府与马生青扯上关系,只有花远道下了台,他再扶持一个傀儡城主,整个永安城还不是他说了算。

    花远道走到周戈身边拍了拍她肩膀,“为父在。”随后冷哼一声,“陈大人似乎并未把我这个城主放在眼里啊,随意处置本城主的家奴,还朝我女儿身上泼脏水。”

    陈渡与花远道之间本就不对盘。

    花远道家底殷实、宅心仁厚,上任之前了解到民生疾苦和世家对劳苦百姓的压榨,所以上任后一直为百姓谋福利,因此动了陈渡的肥肉。

    陈渡此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他站在高处惯了,有一个天天与他唱反调的人怎会心安。

    这次对于陈渡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是花远道的拥护者较多,过程并不太顺利,不过这个结果他十分满意。

    只要能让花远道窝心的事就算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他也愿意干。

    花远道与花朝颜越气急败坏越好。

    陈渡嗓音低沉,“花城主这是哪里的话,我们只是就事论事,怎敢冒犯您呢。今日之事还请花小姐给众多父老乡亲一个交代。”

    “交代?”周戈开口问,“事实我前几日都说的一清二楚,难道我需要向父老乡亲们交代你是如何威逼利诱、动用私刑,让他们屈打成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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