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生生世世不死不休
“唔,你们干什么,唔”
贺朝朝惊醒,见有两黑衣人在她房中,一人拿着厚布捂住她的口鼻,一人抬起她就要走。
贺朝朝张牙舞爪,奋力反抗,她一脚踹向想要搬动她的黑衣人,一手掐住捂住她口鼻的黑衣人。
奈何花拳绣腿,实在不足以应对二人。
二人吃痛,骂了一句,不知从哪拿来一根长绳绑住贺朝朝的手脚,又不知从哪变出一只麻袋,利索的将贺朝朝装了进去,扛着跳窗走了。
二人在黑夜中狂奔,贺朝朝在麻袋中扭动想要挣脱束缚,却也是无济于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二人将贺朝朝扔在了地上,贺朝朝不停的喘着气,麻袋很厚,空气稀微,贺朝朝觉得自己随时都会昏厥过去。
“少爷。”
贺朝朝隐约听见二人的声音。
“人带来了,解开。”
这声音很是熟悉。
贺朝朝昏昏沉沉的想着。
两个黑衣人利索的解开麻袋,将贺朝朝从里面拉了出来。
贺朝朝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这个地方黑暗,只有几盏油灯供着光亮。
贺朝朝躺在地上吃力的向上看去。
归暮那张笑脸赫赫然出现在贺朝朝的眼中。
归暮嘴角是向上弯着的,但却无半点笑意,眼中满是阴森,可怖极了。
贺朝朝不免瑟缩了一下。
“归暮,你干什么?”
贺朝朝问道,声音有些沙哑。
“贺小姐,我还能干什么。”
见贺朝朝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归暮冷哼了一声,说道,“为我二哥报仇罢了,贺小姐,现在我打算干什么,你心里清楚的很了吧。”
“你怎么敢!”
贺朝朝强撑着一口气说道。
“我怎么敢?那贺朝朝,你动我二哥的时候,又是怎么敢的啊。那时候你是不是没想到,终有一天,有人也会这样报复你。”
看着归暮狰狞的脸,贺朝朝连连往后缩。
“贺朝朝,你怕了?你也会怕。哈哈哈哈哈哈哈。”
阴冷的笑声在狭小的空间中回荡,贺朝朝攥着拳头,看着归暮,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是使者,归暮,你动了我”
“大不了我陪你一起去死。我们生生世世,不死不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归暮笑的癫狂。
“兄弟们,好好伺候贺小姐,别让她死了,我要亲手了结她。”
归暮笑着摸着手中的匕首,看着贺朝朝。
阴影中,走出来几个大汉,慢慢的朝贺朝朝逼近,贺朝朝到底是被吓到了,连连后退。
“啊!”
惨叫声回荡在这片阴暗中。
“啊!”
贺朝朝从梦中惊起,她满头是汗,环顾了一圈四周,仍是在客栈,刚刚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但梦中归暮阴冷的脸回想起来,仍是后怕连连。
“小姐,怎么了。”
门被打开,筱宁端着水盆,急忙走进来,“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小姐,是做噩梦了吗?”
“嗯,没事。”
“这驭鲛族真不是什么好地方,小姐在这睡都睡不好。既然灵珠已经取到了,那等费少主回来,我们便回去吧小姐。”
筱宁拧干毛巾,为贺朝朝擦着脸。
贺朝朝笑着点了点头,“好。”
贺朝朝的嘴唇有些微微发白,筱宁倒水回来,给贺朝朝带了一块红糖姜糕。
贺朝朝穿好衣裙,接过红糖姜糕,咬了一口,“好甜。”
“小姐脸上没有气血,快去吃些早餐吧。过会还要去北臻府,要我说就别去了,小姐您再睡一觉,好好休息。”
贺朝朝笑着拍了拍筱宁的脑袋,“我没事,再睡,人都要睡傻了,走吧。”
贺朝朝拉着筱宁在餐桌前坐下。
筱宁坐在贺朝朝的身旁盯着贺朝朝吃饭。
贺朝朝被盯的发慎,看着筱宁问道,“筱宁,你吃了吗?”
“我吃了,小姐你快吃吧。”
“那你能不能不要一直盯着我,你这样我吃不下去。”
一听贺朝朝说吃不下去,筱宁这才移开了头,“好吧,那小姐要把这碗粥都喝完哦。”
看着满满当当的粥碗,贺朝朝无奈的笑了笑,但还是非常听话的喝的精光。
她拿着粥碗,在筱宁面前打了个大大的饱嗝,笑着说道,“筱宁,你看,我吃饱了。”
筱宁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孟十方一大早不知道去哪了,北臻府的马车抵达客栈的时候,也不见他的身影,找也找不到,所以只有贺朝朝、筱宁和周缪缪三人前往北臻府。
北臻府装饰的珊瑚珍珠,连同它们摆放的位置,都如同和南珠府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除了房屋布局和房屋整体色泽不同,贺朝朝真觉得自己又来了一趟南珠府。
贺朝朝坐在厅堂之下,看着北臻府家主安排的歌乐舞曲,一点都提不起兴趣来。
“这北臻府出美人,连乐妓都比那烟柳之地的要美上不知道多少。”
“听说今日压轴是北臻家主压箱底的宝贝舞女真彩容献舞。”
“真彩容!”
“哎呀,自从真彩容一舞动满城后,就被北臻家主收于囊中,再没人见过她的风采,今日真是有幸呐。”
“这真彩容到底有多美啊?”
“哎呀,你就等着看吧。”
周围的闲杂言语听到贺朝朝不甚烦乱,“我出去透透气。”
“小姐,我和你一起去吧。”
贺朝朝按下想要起身的筱宁,说道,“我想一个人走走。你和缪缪在这看着,要是我错过了那什么真彩容的舞,你们也好告诉我这人究竟有多美。”
说罢贺朝朝便甩袖出去了。
丝竹曲乐声逐渐远去,贺朝朝坐在一处流水旁,伸了个懒腰。
“小姐坐这干什么呢?”
贺朝朝抬头看去,只见那人身着彩衣,面若桃花,正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
不知为何,贺朝朝脑海中瞬间浮现出真彩容三字,竟脱口而出,“真彩容?”
那人一愣,“小姐怎知我姓名。”
“方才在席间,听闻压轴是真彩容,那席中众人个个都在夸赞姑娘美貌。我刚一抬头,一见姑娘容颜,貌比天上的仙子,便脱口猜姑娘便是真彩容。”
真彩容掩面笑了笑,随即又问道,“姑娘在此处作何,可是迷路了?”
“并未,我只是在席中无聊,出来走走。”
“那姑娘可不要再往前了。”
“为何?”
贺朝朝看向前方,只是一处寻常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