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事情真相
人生当中就是有这样或那样的难事，面对选择的时候，你的选择会让你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没人愿意吃牢饭，没人愿意在大好时光横死街头。
坐在面包车上的杨帆思前想后，决定还是去路遥村找到张进，问问他内心所想。
“兄弟，你说我这个人，是不是灾星？”
杨帆当时只是为了想让黄文海与梁世健在安顺区有个吃饭的机会，有个活着的地方，沈鸿飞是他手上染上第一条人命。
结果弄得双方人开战，鸿盛一伙理亏，现在闹得四分五裂，三哥下落不明，涛哥眼看就要离开泰昌市，张进避难于村庄。
这一切的起因，都与杨帆有关。
“虎子哥，我俩知道你是为什么这么做。其实如果这些老大哥往前推几年，估计也会选择为哥们之间搏个生路吧。”
坐在副驾驶的杨帆，歪着头看着梁世健，突然发现，梁世健似乎也成熟了很多。
几年过去，梁世健也不再是那个喊打喊杀的小伙子了。
“黄文海能顶两天吧？”
“嗯，虎子哥。我们不回家了？”
“去路遥村，找张进。”
梁世健想问问用不用跟嫂子说一声，还是选择了闭嘴。调转车头，向路遥村驶去，这些年路遥村也变得富裕了不少，一条主路变成了水泥路。
雨天走的时候，再也不用甩的一裤腿子泥了。
几经打听，杨帆与梁世健来到了张进家门口。
门口摆了两个石狮子，显得有些气派，不像是农村人家该有的装潢，院子里栓了两条黑贝，龇牙咧嘴的瞪着门口的两人，哈喇子留了一地，像是看到什么美味佳肴一般，张进手机日常关机，大门反锁，两人只能在门口一个劲的砸门。
出来的人并不是张进，而是小川，于海川。
“小虎子？你回来了？”
看着小川手里拎着钢管，眼睛布满血丝，就知道这些日子小川就没睡几个好觉。
“让我进去，我去找张进。”
小川迟迟没有开门的意思，只是拎着棍子，默默地看着门外两人。
几秒之后，冲着二人挥了挥手，示意二人赶紧离开。
杨帆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刚要说话，张进就从窗台冲着小川喊道：“让他俩进来吧。”
地下摞了三箱啤酒，空酒瓶跟烟头散落一地，张进现在一副小老头的模样，胡子拉碴，弓个腰，黑瘦黑瘦的。
“小虎子，我直接跟你俩说了。别想着去报仇，趁早联系三儿，让三儿别再回来，这次，鸿盛输了，输的心服口服。”
张进开门见山的说道，他是真不想再看到刚从监狱里出来的杨帆再做傻事。
什么兄弟，什么义气，全他妈是狗屁。
他们跟着陈彦涛这么多年，就没受过什么窝囊气，向来都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可陈彦涛的亲哥，陈彦波因为贪污被人举报，现在就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烫死，更别提保这哥几个了。
“鸿盛，现在帮不了任何人。大龙放话了，只要他看到三儿一眼，绝对弄死他。”
杨帆低着头，没说话。
“赵老五早就靠着高利贷的收入，在各大娱乐场所多多少少都入了股，特别是零点。零点前老板因为去外地赌博，输的裤衩子都不剩，只能含泪忍痛割了零点，后来被雷航的一家亲戚接手，雷航亲戚跟大龙有过交情，一来二去，大龙跟赵老五也就认识了。”
“阿瑞跟雷航结婚，那就是雷航家的人了，就不在是鸿盛这边的了，可是花间也有鸿盛的股份，所以这两个口子设计，把十五灌醉，让她自己签上买卖合同，自己的股份就卖了十万，花间的所有人就变成了他们两口子的。”
“其实我们一直都不知道，直到阿瑞介绍了几个小姐来鸿盛，没两天就被查出来有冰，鸿盛直接被封了，赵老五的人直接带人就砸了花间，雷航和阿瑞一直没出面，十五在里面周旋，被赵老五手下拿着合同直接扇在脸上。后来，我跟三儿气不过就要蹲赵老五，结果，你也看到了。”
张进叙述完事情发展的大概，气到咬牙切齿，双手发抖，小川在一旁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对眼前这个曾经无条件帮助自己的大哥感到心痛。
“张进哥，那我哥呢？我哥怎么也跟赵老五他们走到一起去了？”
“哎。”
一提到梁鸿涛，张进就叹了口气，继续讲道：“这件事跟你哥还真没什么关系，你哥在狱中认识赵老五的小弟，那人说让你哥敲诈点钱出来花，后来你不知道么，涛哥想让你哥死在狱中，结果这事儿没成。那小弟先出狱的，然后是你哥，你哥见鸿盛回不来，不如就跟着赵老五了。”
“鸿盛的某些细节，是你哥说的，不然赵老五绝对不知道。”张进又补了一句。
“小虎子，你俩听我一句，别掺和这桩事。我们现在都不敢太放肆，出门被抓绝对非死即伤，所以你俩好好想个正经营生干吧。我那宾馆都被人砸到不能开业，就是为了引我出去，你就说吧，赵老五这伙人现在有多狠。”
老话常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
以前无比风光的鸿盛，现在落魄到不如一条哈巴狗。
“也就是，现在只有涛哥能安然无事出国了，你们一辈子都要躲躲藏藏？”
“老婶儿也没什么大事。你三哥也看到了，他现在连家都不敢回，我呢。我是回家了，可你看到了，只有我自己，我爸妈都让我大哥接走了。小虎子，咱们认识这么久了，真的，你带着你的哥们，带着你的女人，不行就回你老家吧。记住，再也别混了。”
张进说这话的时候，眼眶发红，眼泪差点就夺眶而出。
杨帆看着张进的难过，自己心里也不是滋味。
“哥，我”
张进对着杨帆挥了挥手，又摇了摇头，笑着说：“没有你这个事儿，也会有别的事儿。小虎子，你要知道，有些事情，恐怕没有对错，只有赢和输。”
弄清了事情的大概，杨帆跟梁世健打算起身离开，下次见面，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换句话说，下次见面，这几个人还能聚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