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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折磨了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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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别的恩客?

    丁欢喜脑中直接冒出了这句话,又连忙摇了摇头,她不信。

    虽已经五年未见,可长姐在她心里,一直都是端庄秀雅的样子,她实在没法想象现在的长姐要做这种营生做活。

    还未放下的手便又急不可耐的敲了两下。

    稍稍片刻,当她抬起手要再敲时,木门倏忽间打开了。

    一身粗布衣的阿洛,发髻仔细的绾在脑后,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

    却是没有认出丁欢喜。

    看着眼前的半大小子,阿洛微怔,缓缓问道:“小哥,你找谁?是敲错门了么?”

    丁欢喜死死捏着拳头,忍住让自己不要哭出来。

    缓了一会儿,才不动声色的说:“我找你。你是阿洛么?”

    阿洛垂下了眼眸,点了点头,侧身让她进了来。

    从破败的木门进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独立的小屋子,看来是专门用来接客的。

    “刚刚,有人在?”

    犹豫半天,丁欢喜才幽幽问道。

    闻言,阿洛瞧了瞧床铺,确定没乱没脏,这才连忙摇头。

    “没有,这些都是干净的!每次都会洗……刚刚……去喂孩子吃饭了。”

    “你有孩子!”

    丁欢喜心中一惊,转过身来问道。

    看着顿时手足无措的阿洛,心中又是一疼。

    阿洛慌了,竟开始怕因为他知道自己有孩子而失了这个主顾。

    她需要钱,孩子的药钱还没着落。

    “客人……嫌弃?”

    她怯生生的问道,垂下的眼帘闪着莹莹的水雾。

    丁欢喜就又心疼了,忙说不嫌弃。

    她竟到了哀求别人留下了么?

    相顾无言,丁欢喜只站在那儿看着阿洛,她不知道怎么开口询问,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继续。

    阿洛站了一会儿,瞧着他的年纪不大,又只愣愣的站着,便暗暗叹了口气,兀自把衣衫解开了。

    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触目惊心。

    丁欢喜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团。

    “他还打你?”

    她问道。

    阿洛顿了顿,眼角便溢了泪。

    独自舔惯伤口,陌生人的一句温暖的话都能让她心中一动。

    却只苦笑一声,答非所问。

    “小哥快些吧,回头,孩子该哭了。”

    说完,她又伸手要去解腰带,熟练的让丁欢喜恍惚。

    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丁欢喜的眼泪喷涌了出来。

    “不要,不要这样!”

    阿洛一怔,看着眼前阻止自己的丁欢喜,不解的皱起了眉头。

    丁欢喜却越哭越大声,她哭她们为何有那样的爹娘,她哭为何摆脱爹娘的阿姐却又跳进了另一个火坑。

    可她却什么都说不出了,只断断续续的说着:“不要这样,不要这样……阿姐……”

    “阿姐?”

    阿洛重复了一遍她的话,看着她的样子,上下打量起来。

    丁欢喜扯开束起的发髻,哭着说道:“阿姐,是我!我是阿丁!”

    阿洛看着眼前五年未见的妹妹竟都已经出落成了大姑娘,心中又喜又难受。捂着嘴就也哭出了声。

    “阿丁,阿丁……”

    她声声唤着,却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伸手想摸摸丁欢喜的头时,才想起自己如今的狼狈模样,慌忙捡起衣服穿了起来。

    脸上又羞又恼,怕她知道,却也知道从后院敲门而入,阿丁定是听说了。

    颤颤巍巍穿了一半的衣服就忍不住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阿姐,你不是说,熬到成了亲,就好了么?”

    丁欢喜扶住她颤抖的肩膀,质问道。

    她至今还记得当年阿洛身着红棉袄,一脸憧憬的坐上了那头接她来的驴子。

    那时的她,定是觉得日子又有了盼头吧。

    阿洛看着她,泪眼婆娑,却是直摇头。

    “大概……这就是我的命吧。”

    无论到哪里,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人,她都像是活在炼狱。

    她也曾想过要摆脱命运的束缚,却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

    所以,她认命了。可想起前院屋里睡着的平儿,阿洛鼻子又是一酸。

    平儿才四岁,他做了什么孽,要托生在她的肚子里,生下来受这样的苦?

    如果跟着她是受苦受难的,倒不如从未生过他。

    阿洛越想越难受,早就知道鏊子是个靠不住的,却是自己硬要把平儿生下,就为在这样吃人一般的世道上,能有个陪着自己的人,却害的他受了苦!

    说到底,是她害了平儿。

    丁欢喜实在看不得阿洛暗自神伤的样子,此时的她如风中的一朵雏菊,脆弱的不堪一击。

    她缓缓上前抱住了阿洛,心里也跟着疼。

    命么?

    脑中忽然就浮现出爷爷说的一句话。

    “总会有办法的。”

    对!总会有办法的,她需要替她的长姐好好的谋划谋划!

    前院忽然响起一阵男人的吵闹声,接着锅碗瓢盆的打砸声,还有孩子的哭喊声一股脑的全都跑了进来。

    平儿哭了,阿洛便顾不得哭了。

    赶紧擞好衣服就要跑出去,转身却顿住了,连忙又回身把丁欢喜推了出去。

    金蝉依旧聒噪。

    丁欢喜站在破败的旧木门后,听着门内的哭喊叫骂,目眦欲裂。

    “臭婊子!搞得家里乌烟瘴气,害的老子走霉运!”

    然后是连着的三个巴掌。

    哪怕隔着一道门、一道墙,丁欢喜都觉得像是打在了自己的身上。

    “不要打我娘亲!唔哇……”

    一声奶呼呼的哭喊,像是一记重锤生生砸在了丁欢喜的心上。

    她再也忍不住了,要她眼睁睁看着于她有再生之恩的长姐被个畜牲如此欺负,还不如死了算了。

    一脚踹开木门,径直从那屋子绕进了院子。

    顺手拿起了一旁的镰刀,一刻不停的就挥了上去。

    正扯着阿洛头发的鏊子见状,一惊,侧身一躲,锋利的镰刀旋开了他的衣角。

    他大惊失色,骂道:“哪来的疯狗!”

    丁欢喜一声不吭,一双大眼睛胀满了红血丝,就是这么一个不堪的人,折磨了阿姐五年。

    想着,反手又是一挥。

    她攻势生猛,却吃了身高的亏。

    每一刀都割在了鏊子的衣服上,却连一丝血丝都未见。

    鏊子气急败坏,连爬带滚的跑到了院门口,这才想起,自己刚刚进院就把大门给锁上了。

    刚摸出钥匙,来不及开锁,丁欢喜已经拿着镰刀跑了过来,猛地一挥,割在了鏊子拿着钥匙的手臂上。

    他嚎啕一声,钥匙掉落在地。

    只道这疯狗是想要他的命哩!

    门出不去,只能绕着院子跑。

    正巧跑到了放农具的地方,鏊子抄起一把铁锹,只一下,就把丁欢喜手中的镰刀拍飞了。

    丁欢喜手腕被拍的剧痛,却也根本顾不得了。

    鏊子拿着铁锹,笑的张狂。

    看着早已把头发挽起的丁欢喜,以为是阿洛的哪个相好的。

    “好啊!这是找到姘头儿了?想把老子弄死?呸!我先把这小白脸拍死,再弄死你!”

    说着举起铁锹对着丁欢喜的额头就要拍下去。

    阿洛见状,赶紧扑了上去握住铁锹,却在下一秒被鏊子一脚踢开。

    丁欢喜趁机使尽全身力气撞了过去。

    鏊子刚抬起的脚还没落下就被丁欢喜撞上了,脚下不稳,一个趔趄摔倒在了旁边的草堆上。

    阿洛连忙抱起平儿,拉着丁欢喜就往门口跑。二人捡起钥匙慌张开门时,平儿却扯了扯阿洛的衣角。

    “娘亲,他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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