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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二皇子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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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你们大费周章弄来的玩意儿?”

    花厅里,二皇子凤元泰华服微敞,半倚在铺着软垫的祥云圈椅中。

    他面前的长桌上铺着一大块满是墨字与暗红指印的灰色粗布。

    凤元泰面露嫌弃,“不是说万民书吗?我还以为有多唬人,就这么一块破布?上面能放下几个人的名字?”

    陆赞弯腰陪笑,“几个村子哪里来的万民?不过是嚷着吓人罢了。”

    凤元泰侧目,“既是小小乡里,也值得你们煞费介事地闹腾?虞重光是脑子坏掉了吗?”

    陆赞小心咽了口唾沫,“二皇子莫怪,万民书一说虽然有些夸大,但陛下寿诞将至,虞将军也是担心在这当口闹出事来,有损二皇子的名声。”

    “区区贱民,也值得你们大动干戈。”凤元泰朝前倾身,“就算这东西递到了御前,你以为光凭它就能扳倒我?”

    他神情阴鸷,“贺县绝不绝户我不在乎,我交待给虞重光的事若是办不好,他才要掉脑袋。”

    陆赞额头冒汗,连声应是,“虞将军在贺县为二皇子的事日夜奔波,绝无二心。”

    凤元泰看他一眼,“你在金吾卫衙署待了有半日,有人找你问过话吗?”

    陆赞将头垂得更低,“不敢欺瞒二皇子,卑职到了衙署以后,立刻告诉他们我是虞将军派来的人,他们虽然不大相信,但有卑职的手下作证,也就没有为难卑职。他们把我俩关在一间黑屋子里,说是要先查证一番,后来接到传话就把我们放了,没有多问一个字。”

    凤元泰紧紧盯着他,像是在判断他所言是真是假,过了半晌,方不屑一顾道:“金吾卫也就这点本事。”

    他点了点椅子扶手,“昨日除了那架马车,你还发现了哪些异常?”

    陆赞摇头,“卑职只是觉得马车的车辙较深,并未注意马车里面是否还装着别的东西。”

    如今陈三的尸体已经找到,万民书也确认无疑,就算顾家的马车有什么异样,也与他再无干系。

    经过昨日与雍王的对峙,他深切意识到,京城的水太深,他这个毫无背景之人就算攀上虞重光的船,也随时可能成为垫背的。

    凤元泰冷笑一声,“没有证据也敢跟雍王叫板,你可真是乡下来的土包子。”

    他指指长桌上的那块粗布,“这件事到此为止,你马上带人回贺县,跟着虞重光好好办差。若办得好了,我统统有赏。”

    陆赞松了口气,面上闪过一丝喜色,“谢二皇子!”

    “去吧。”

    凤元泰挥退了他,吩咐内侍陈盼,“叫人拿火盆来。”

    很快,一只装满银霜炭的火盆送入房中。

    凤元泰朝桌上抬抬下巴,陈盼会意,上前拿起那块布片,将它投入火盆。

    粗布写成的万民书在炭火中很快蜷成黑灰色一团,飘出难闻的烟气。

    凤元泰掩了鼻,命陈盼速速将火盆端走。

    陈盼向外走时,隋文远正好进来,“这是何物?”他扫了眼盆中残余的焦黑之物,“烧的什么?”

    “舅舅,”凤元泰起身招呼,“你今天没有上朝?”

    “朝中无事,”隋文远道,“我听说送万民书之人已找着了?”

    “今早在山脚下发现的。”凤元泰道,“人已经死了,陆赞在他身上找到了万民书,刚送了过来。”

    “东西在哪儿?”

    “烧了。”凤元泰满不在乎地指了指陈盼端着的火盆,“那上面说虞重光在贺县横征暴敛,想请朝廷为他们做主。我看着没什么意思,就烧了。”

    隋文远怔了怔,转头盯住火盆,“你就这么烧了?”

    “难不成还留着?”凤元泰不解,“舅舅不是告诉过我,绝不能将把柄留给别人?这东西虽然对咱们构不成多大的威胁,但终究是个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自然要将它毁掉。”

    他瞧了瞧隋文远,恍然,“舅舅是想知道上面写了些什么?我都看过了,文辞粗鄙,不堪入目,说是万民书,也没几个人留下姓名,都是些庄稼汉子戳的指印。”

    隋文远默了默,“也罢,烧了就烧了。那个陆赞呢?”

    “我让他今日就回贺县。他一个乡下来的,留在京城不堪大用,不如派回去让虞重光使唤。”凤元泰陪着他来到窗边坐下,“舅舅来得正好,我还有一事想与舅舅商议。”

    “什么事?”

    “父皇的寿宴上,我打算用贺县的绿金石在御苑湖搭一座蓬莱奇观,命太常寺的乐舞伎饰演仙人,漫舞其中,但空有乐舞伎太过寻常,我有心向寒山书院讨要一批善书会画的学子,让他们当场献技,舅舅以为如何?”

    凤元泰说出自己的打算,“到时候,我们再将那些诗画集结成册,放在各大书肆售卖,这样一来,做儿子的孝心与父皇的英名都会广传天下,为世人所知。”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督办寿宴的差事,岂能仅在父皇面前露脸便罢。如今边关无大战,他亦不愿去那危险的地方出生入死,要想在世人心中树立声望,便只能从别处入手。

    隋文远沉吟道:“你这法子倒是新鲜,为何不让朝廷百官吟诗作贺,而要选那些尚未出头的学子?”

    凤元泰傲然道:“那些当官的,年年作诗都是陈词滥调,父皇早就看腻了。我就是要给那些学子机会,让他们瞻仰天颜,他们才会记住我的好。”

    不做官的人,没几个有机会见到皇帝,就算做了官,未参加殿试、不能留京之人也一生难睹天颜。

    他此番若能破例,就会在年轻学子心中留下他的印记,等到将来这些人踏上仕途,他们就会成为他的助力。

    隋文远投去欣赏的眼神,“你能未雨绸缪,提前为将来打算,果然大有长进。不过寒山书院位列本朝三大书院之首,现任山长为人谨慎,向来不许院中学子沾染朝廷事务。这献寿之事若是陛下发话也就罢了,如今你我出面,恐怕反而惹他生疑,不肯轻易答应。”

    “舅舅不用担心,我想过了,皇姑母的驸马谢飞白不就在书院做教习么?他授的课正是书画之艺,与山长又有师生之谊。我想请舅舅替我出面游说谢飞白,让他去找书院要人。”

    隋文远微微皱眉,“谢飞白为人懒散,除了一手画技再无可取之处,此人恐怕难当大任。”

    凤元泰得意地笑笑,“舅舅这就想岔了。皇姑母比谢飞白年长三岁,又克死了两任丈夫,当初谢飞白宁肯不做官也要娶她,图的是什么?还不就是这些年的安逸享乐。他平日没少往宫里进献书画,只要让他知道这场寿宴办好了能露脸,他会跑得比狗都快。”

    隋文远深思片刻,“那我过两日就约他见面。”

    “有劳舅舅。”

    “明日我要进宫面圣,正好向瑜贵妃请安,你有什么话要我带的?寿宴之事可还要她做哪些配合?”

    “不必了。”凤元泰胸有成竹,“舅舅叫母妃不必操心,我这些日子忙得无暇分身,不能进宫看她,请她稍安勿躁,只管等着儿子一鸣惊人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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