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新方案
秦刚是午饭前过来的。
跟着阙瑞铺子里的送货工，按时送些这边需要的东西。
“一一，咱们出去转转？你来县城几天了，整天跟着小小她们，都不陪我了。”
江一正在收货，听了这话，眼睛都不眨的拒绝。
秦刚愣了一下，往常江一很少拒绝他的。
“怎么，这货收完，不就没事了吗？”
江一数完东西，见阙家的人走完了，道：“我答应小小她们，在店里帮忙。拿工资的那种！”
秦刚嘴角微微上扬，“也行啊！但是工作又不是守着这里不休息，店里下午不是没什么活吗？”
江一心里有些挣扎，上午才听说外头开了别的店卖包子，小小跟刘婶现在还没回来。
她想拒绝，却不太想说出这个原因。
秦刚见对象不做声，就道：“听说新开了个饭馆，咱们去尝尝？”
江一闻言，洗手的动作停顿，立马转头问道：“饭馆？哪里？”
秦刚以为她有兴趣了，会心一笑，“就在医院后头。”
“好，我去给朱珠她们说一声，免得她们担心。”江一说完，让秦刚在后门处等她。
江小跟刘婶从后门推车进院子时，正碰上这两人出门。
“姐，你上哪啊？”小小有些不解，这都要吃午饭了。
秦刚笑得很开心，走在对象身边都不带搭腔。
江一只匆忙留下一句，“我们俩约会去。”
江小闻言，脸色就不太好起来。
刘婶见状，没敢说话，暗暗归置车上的物件。
朱珠听闻刘婶回来，把炒锅交给张嫂就直奔后院，“叫卖的情况如何？”
刘婶叹道：“不算好，只卖出去昨日的三分之一。”
朱珠心道：还算在意料之中。
于是微笑起来，“还行，店里今天卖出去不少，包子都空了，就怕你在外面不够卖，要回来搬呢。”
江小听了，这才脸色好起来。
刘婶心里长舒一口气，铺子生意好就行，难得找到这么好的工作，她可真怕铺子开不下去。
江小脸色虽好，心情却依然不算美妙，拉着朱珠就往房间去。
“咱往后咋整？”江小着急道，“我和刘婶沿街跑了一上午，情况不算好。而且，那批摆摊的人，也很可能学咱们一样叫卖。”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埋怨道：“还有我姐，这时候竟然还能跟对象出去约会！”
朱珠将小小的手拿到自己双腿上，道：“我知道这事！秦刚说，县里新开了家饭馆，你姐就想顺便去打探消息。”
“这……”江小心道，这可真是个坏消息，还不如是出去约会呢！
朱珠斟酌半晌，才提起，“本来，这事我没打算这么早提。但是现在的情况……”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低下头。
江小急了，“你只管说！要急死我啊？”
朱珠这才抬头，“我只是觉得，屏县太小了。”
江小不明所以，“我知道啊！当初从山里出来，我说在这里安家，你就说这里小。”
朱珠点头，“所以，我有个新方案。你觉得我把咱们店里的食谱，教给刘婶她们怎么样？”
江小听了，立时便收回手，站直了身体，“你怎么会这么想？”
“这可是咱们的手艺，就这么让人学去了？你那卤煮方子，县里还没人卖卤味呢！”
朱珠叹息一声，果然很难接受吗？
只是，“小小，你要知道，以咱们的手艺说来，做出来食品其实没那么难以模仿！而且若是不教她们食谱，只靠着我们三个做，才能做出来多少东西卖？”
“尤其店里现在卖的包子稀饭，是每个家庭主妇，都可以做出来的。与其便宜了外人，让咱们山里的大婶们学了挣钱，不是一样吗？而且，我也没说，无偿教啊！”
江小听完，矛盾得在屋子里转起圈来。
朱珠看不过去，把人拉到身边，“你是觉得，哪里不合适？我们在商议，这店里的生意有你一份，我们找一个双方都觉得好的方式，好吗？”
“你准备怎么做？”江小咬咬牙，心知朱珠现在极度缺钱，又碰上县里这么多人又是摆摊又是开店，她们店里现在利润极低。
朱珠心下一松，“我是想着，把现有的手艺教给村里的婶子们。看她们的天赋，能学会什么就让她们学。”
“比如我这卤料的配方，要是想学，就跟咱们店里签上10年的用工合同，不能离职。前5年算是学徒，后5年，按她们做出来的吃食，销售额的一定比例给提成。”
“这样一来，咱们可以全力研究食谱，就和先前的包子弄出不同的做法一样，还不担心配方会泄露出去。等到店里卖的东西丰富起来，街上那些铺子再想抢咱们的客人，就难了。”
江小沉吟片刻，“那需要先稳定店里的生意，再诱得大婶们同意。”
“就是这个意思！”朱珠点头同意，“只要店里能拧成一根绳，咱们还怕啥？”
朱珠信心十足，她商城系统里，光是关于包子的食谱就多了去了。
定下主意，朱珠与江小又就后续情况商议好，这才回了前边。
果然，中午愿意在外边吃饭的客人并不算多，哪怕炒饭的香味荡漾在整条街道，来的人也是寥寥无几。
等到下午江一回店里，说出医院那处饭馆的繁忙，朱珠才是想到，也许她定位的午餐和晚餐，就是个错误。
纺织厂业务收缩，周边居民家境都不算富裕。她这个铺子从地理环境上来说，天然就处于劣势。
哪怕边上有个县委也一样，人家县委肯定优先会去国营饭店。
更何况，她们的手艺并没有好到，让客人穿过整个县城来吃的地步。
于是，朱珠就把中午和江小商量的话语，又和江一说了一遍，末了道：“只要大姐你还帮忙管厨房，把控好食材的损耗，之前说好的分红还是给你那么多。”
江一闻言只是摇头，“不用，现在店里正难的时候，我跟刘婶她们一样拿工资就好。而且你们俩能开起来的铺子，就是有能力。我只服从，不给你们瞎出主意。”
事情说定，朱珠没在意江一说的不要分红，她和江小注定没那么多时间管理铺子，该给江一的还是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