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开个破锁小意思
明明都是许家的儿子!
大房四口人住一间屋就算了。偏巧,那一间屋还没有许老二夫妻这间屋一半大!
许老二的屋子,虽说只有他们夫妻二人住。
可是不管是面积还是采光,都要比大房那头好得多。
上次泼水时,许六月因为太过气恼,所以没仔细打量别人的屋子。
如今正眼一瞧,好家伙!
床是正儿八经的床。
不像大房那头,几块差不多高低的大石头垫底,上面再搭一块大木板,便算完事儿了。
竹席的颜色挺新的,应该是刚编没多久。
而大房那头,竹席早就布满了霉点。就算刷得再干净,看起来也是脏兮兮的。
被套的颜色虽然俗气儿,但那薄被即便不摸,也能看出柔软来。
大房那头呢?
几乎所有的被子都是硬邦邦的,打在人身上还有点疼呢。
桌子旧是旧了点,但还是牢固的。
桌子上头,摆放着一个茶壶和两个杯子。
看着有些发黄。
可比起大房那头早已被踹烂的桌子和有着缺口的杯子而言,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除了这些以外,许老二的屋子里还有两个装衣服的大箱子,以及一张半旧的长条桌。
长条桌上,还摆放着一个梳妆匣。
呵!
日子好过得嘛!
特别是那两个装衣裳的大箱子。
许六月在寻找藏钱罐的时候,早就把两个大箱子打开了。
两个箱子里,塞满了衣裳。
虽说那些衣裳的布料都很差,大多都是麻布。可即便是麻布做成的衣裳,哑娘也只有两件而已!
可许金氏呢?
这箱子都已经装不下了!
方才出门时,还笑着讨好许刘氏,说以往的衣裳穿不了了,秋天想买一匹布回来做一身新衣裳。
神奇的是,那素来抠门的老虔婆竟答应了?
呵!
都是儿子儿媳妇啊!
就因为许天宝瘸了条腿,因为哑娘好欺负,所以就只能捡别人剩下的东西来用?
哑娘就不说了吧!
性子懦弱,不争不抢的,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只会往后退。
别人欺负她,情有可原。
毕竟这世上,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到善良待人。
多的是挑软柿子来捏的坏蛋。
那许天宝呢?
虽说他不是什么好鸟,日子过得不好也怨不得谁。
但到底是亲生儿子吧?
那腿也是为了给家里人修屋顶才摔的吧?
许六月一边翻找着许老二夫妇俩的钱罐子,一边在心里腹议。
好在原主死得早啊!
虽说这种想法有些要不得!
可有时候,死也是一种解脱不是?
倘若原主还活着,面对着这样的家庭又没有反抗能力,那该过得有多痛苦?
“奇怪。”
许老二的屋子都差不多被翻完了,可还是没看到他们的钱罐子。
“我应该没听错啊!那天晚上屋子里传来的声音,明显就是银子和罐子碰撞所发出的声音。
这间屋子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找了,怎么就没有呢?”
如此想着,又趴下看了看床底。
这一次,外头的太阳正巧从云朵里出来,光线比方才又强上几分。
就着外头透进来的太阳光,许六月终于有了新发现!
床底最里头的那个角落,泥土松动,并不扎实。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在床底下挖个洞?若说没问题,鬼都不信!
来不及多想,许六月立即便钻到了床底,徒手挖泥。
才刚刚扒拉了一下,便瞧见了一个坛子盖。
再往下挖,坛盖就差不多都出来了。
光看着这坛盖,许六月就知道这坛子不小。
是用来腌制咸菜或腌酸萝卜酸辣椒的那种坛子。
于是,也不打算整个挖出来。
待将坛盖上面的泥土完全扒拉开以后,便直接开盖,把鼻子凑了过去。
嗯。
没有任何酸臭味儿,反而有一股铜腥。
看来,这就是那个钱罐子了。
为确保不出差错,许六月还特地伸手下去掏了掏。
果然,里头放着二两多的银子呢。与那天夜里听到的数额,对上了号。
为避免出现麻烦,许六月很快便将自己从鸡圈里拿来的玉镯、以及十两银票,还有半罐铜板,都放了进去。
然后盖上坛盖,再用泥土给埋了起来。
许六月从屋子里出来时,许天宝那懒货还没睡醒。
她不动声色将许老二的屋子重新锁上,便背起竹筐出去了。
还要去独角山给宗余母子做饭呢。
虽说现在宗母的外伤已经好了,按理说不再需要许六月来回这么跑着。
可许六月的厨艺好呀。
宗余母子就像赖上了许六月一样,不断要求许六月给他们做好吃的。
以前宗母还不能吃辣时,倒还消停。现在能吃辣了,就恨不得每天都能吃到不同的菜式。
就像现在……
许六月才刚到竹屋,宗母便笑着朝她招手。
“六月丫头,你来。”
说罢,指着灶台上的一块大猪肝,用最柔软的语气儿,说着最不客气的话。
“做爆炒猪肝如何?”
“好。”
许六月乖巧点头,便问:“可是宗余哥哥回来了?”
要不然,哪里来那么大块的猪肝?
“回来了。”
宗母笑道:“昨儿个夜里在镇上住了一宿,回来后才放下猪肝,就到山里看陷阱去了。”
说罢,宗母又笑道:“昨天你与我说的辣子鸡丁,他也馋着呢。
恨不得能早点去看看有没有野鸡,好抓了回去让你大展身手。”
许六月听言,挠了挠耳背,有些尴尬。
呃……
宗余能不能带回野鸡她不知道,但她昨天是带走了一只野鸡的。
“有没有野鸡都没关系,咱们有爆炒猪肝吃就好了。”
许六月转身去了灶房:“再说了,好吃的东西那么多,一天也吃不完。今天做不成,咱们可以明天做嘛。”
说罢,在清洗猪肝时,瞥眼瞧见一旁的旧木桶里,还装了满满半桶的猪心、猪肺、猪大肠等物。
天啊!
太奢侈了吧?
那个旧木桶不是用来装垃圾的吗?
“婶子,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许六月看着那半桶的猪下水,心疼得要死。
可宗母却满脸宠溺,道:“还不是余儿?出去时,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回来时记得买猪肝。
他倒好,把所有的猪下水都给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