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动手
约战的第三天，楚离出发前往凌霄山。
别问他为什么不约在大雍国境内，因为楚承稷不配。
他只配死在外边，一滴血也别想落在他的地盘上！！
“凌霄雪山很冷，你穿这么点没事吗？”沈括问衣衫单薄的楚离。
她把自己裹的跟粽子一样，就差把被褥一起裹在身上。
没办法，她怕冷。
又要和楚离一起去。
她支持楚离亲手杀了楚承稷的做法，但是这一战她必须在场。
楚承稷的尸体，也得她亲自检查才能放心。
楚离将她抱上踏月的马背，中途握着她的手给她渡了点内力。
他内力阴寒，所以只给了她一点点。
沈括手心一热，赶紧挥手打断他，不是嫌弃他内力冷，是因为——
“你一会决战，少用点，能省一点是一点。”
楚离偏头问她，“你不信朕？”
看架势沈括敢摇头，他就要生气了。
“哪能啊，臣妾肯定觉得皇上天下第一厉害，但保险起见总是没错！”
楚离每次生气，或者脾气还没来得及上来的时候，都能被沈括精准顺毛，气都气不起来。
他同样上马欲走，沈君渡也想上前。
“微臣愿意通往！”
他尽力表现出自己没事的模样，甚至在来之前还喝了一碗药，结果……
结果话刚一说完，唇瓣就溢出几声咳嗽。
楚离：“……”
沈括：“……”
沈君渡：“……”
“皇上，听微臣解释一二。”沈君渡还想再挣扎，被沈子燃拉了下去，“大哥，你就别去了，山上冷，我去就好！我身体比你结实！！”
沈子燃说完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表示自己很猛。
沈君渡想一脚踹开怨种弟弟，不要坏自己的事，结果他好像真的打不过。
“你留下。”沈子燃把沈君渡按在椅子上，自己提枪欲走，被柳宿拦住。
“你拦我干什么，我还要去凌霄山呢！”
柳宿摇头，“皇上有令，今天除了禁卫军，谁也不能离开军营！”
楚离解决的是自己的私人恩怨，不是去打群架的。
“可是我能帮忙啊，帮你们看马也行！”
沈子燃不放心，柳宿铁面无情，“皇上有令！”他强调，“这也是军令！！”
沈子燃没办法，只能留下来，和沈君渡肩并肩坐在一起。
“为朕看好剑门关。”楚离走之前看了他们俩一眼，丢下这句话才带着柳宿等人浩浩荡荡离开。
沈君渡站起来，朝他离开的背影弯腰躬身，“微臣祝陛下斩杀宿敌，得偿所愿。”
去凌霄山有两条路，一条是通过齐连山，一条是离开剑门关。
楚离选择了后者，现在草原上和他的后花园差不多，他走了又如何？
剑门关的守城士兵和沿途百姓，看见楚离龙袍划过，眼睛敏锐的发现楚离的马上坐了两个人。
“我怎么觉得皇上怀里坐了个女人？”
“我也看见了。”
“速度太快，没看清楚脸，你看见了吗？”
“没有。”
“皇上打仗怎么把一个女子带在身边？”
“……”
沈括换了女装，拉着楚离的黄色披风盖在自己身上怕冷。
他们俩都是黄色的衣服，加上踏月跑起来的速度很快，一阵风地跑过大家没看见她脸正常。
一刻钟后，到达目的地。
柳宿等人的马只能放在山脚下，踏月倒是能适应恶劣环境，但也不能待太久，把人送到楚离插了一排大雍锦旗的地方就跑了。
“踏月真能跑上来，我以为它不行呢。”沈括惊奇踏月的能力，楚离不喜欢她老盯着它看。
“踏月是我找到它的那片森林的王。”王就是不管林中什么动物，都得听它的话，它最强。
“回去好好奖励它一顿。”沈括打算请它大吃大喝。
她扫视一圈，发现周围白茫茫一片，此地除了他们之外没有旁人，“楚承稷呢，他不会没来吧？”
和约定的时间只差半刻钟了。
“好弟弟，孤杀你还得带女人在身边？”楚承稷刚到就听见沈括的话，出言嘲讽。
“我是皇上亲封的贵妃，你想要还没有呢！”
沈括加重了自己说“皇上”两个字的语气，“再说了，到底谁杀谁还不一定，楚承稷，你就那么笃定自己会赢？”
楚承稷今天穿了自己久违的太子朝服，脸上也没有戴装模作样的鬼面具，露出了自己的真容。
他的脸一半酷似路之雨，一半才是他原本的样子。
矛盾的组合在他脸上很违和，第一眼奇怪第二眼丑陋。换骨的易容之术，他终究没办法改回去，尤其是聂纶死了的前提。
“孤今日不仅要杀他，还要杀你。”楚承稷指着沈括，这个女人坏了自己太多事。
“好啊，来就来。”沈括正愁没地方动手呢，“前提是你有那个机会。”
有那个机会可以打赢楚离。
楚离不喜欢有人用手指着沈括，挥了挥衣袖，用内力把楚承稷挡了回去。
“既如此，那就动手吧。”
楚承稷拔出自己的佩剑，不等时间开始就先动手。
楚离正有此意，他必须速战速决！！
两人的武器撞在一起，摩擦出刺耳的火花。
下一刻二人迅速分开，开始用自己的招式。
楚离的剑招是战场上无数次战役淬炼出来的杀招，而楚承稷是皇宫正统武师傅传授，那个时候他没有好好学，后来一次又一次失败他决心练剑。
两人身法都很快，在雪地上砍出一道又一道的剑痕，深的地方甚至把凌霄山表面覆盖千年不化的积雪砍掉，露出雪下的石头山体。
他们剑气凌厉，每一招都是杀招，可惜比剑楚离就没输过。
五招过后，楚承稷手上的剑被打飞，笔直插在地上不断震颤，最后承受不住楚离打到它身上的力道，竟然向中间断裂开来。
看见剑断，楚承稷也没有着急。
比剑他确实打不过楚离，就算楚离很久不动手自己也打不过。
“楚离，你不是学了邪功吗，好巧我也学了一本邪功心法，不如我们来比比内力？”
楚承稷掌心运起内力，楚离能一眼看出来是《九幽》的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