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公告天下，约战雪山
“你看朕像是那么好骗的人吗？”
沈括被楚离的话问的噎了一嗓子，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楚离想要个解释，沈括没有。
她刚才说了实话，他不信啊！
“本来就是你咬的嘛！”沈括嘴里嘟囔，楚离正欲发作脖子一痛，低头是沈括在咬他。
“你……”楚离轻轻皱眉，话没有说完，就感觉脖子上的妖精伸出舌头。
理智告诉他应该把该死的女人撕下来，可是脖子那块的感觉传遍了全身，思考被麻痹，头颅微微扬起。
像楚离这种人，弱点很少被旁人触碰，现在脖子心甘情愿暴露在沈括的掌控中，连一丝防备也无。
沈括轻轻勾唇，问他，“皇上觉得臣妾脖子上的红痕，是谁咬的？”
楚离态度坚定，依旧是那句话，“朕没有碰过，你休想诓骗朕！”
他不至于连自己做过什么都不清楚。
“哦，这样啊。”沈括双手环住楚离的脖子，嘴唇上移，轻轻含住了楚离的耳垂，激的楚离一激灵。
她偏偏还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皇上现在认为，是谁咬的呢？”
“……不是朕！”
沈括眸光再次向上，流连在他唇瓣上，最后并没有亲，又咬了咬他刚硬的下颚，“现在呢？”
楚离被她四处点火，哪还忍得了，干脆趁城楼上没人，把她压在城墙上亲。
沈括笑笑不给亲，“皇上不承认，休想碰臣妾。”
她的嘴唇因为刚刚又咬又啃，鲜红欲滴，说话间落在楚离眼中又撩又欲。
没什么事比眼前的事更重要，所以楚离用无言回答她，既不承认也没说不，非常狡猾。
一吻闭，沈括已经从背靠城楼，变成坐在城楼边沿处，再往后退一步，两人都得摔下去。
她摔，楚离是为了救她会往下跳。
这次亲的真刺激。
“可以放臣妾走吗？”
哄好了吗？？
楚离哼了一声，“爱妃的脖子上的痕迹，和上次木簪上的咬痕一样，朕不知道从哪来，但朕会调查，用自己的办法。”
沈括眨了眨眼，问他什么办法。
楚离没说，只把目光放在更远处，放在剑门关外的草场中。
那里经过无数次战乱，被火与血洗礼，依旧生长青翠的杂草。
“沈括，朕会梦到你，就在城楼下的这片土地上，朕看见你拿着剑冲在朕面前。”
沈括心中惊讶，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些。
“……然后呢？”你还想到了什么？
“没有。”楚离一直在喝第二幅药剂，晚上偶尔在梦中能回忆起几个零星的片段，但都拼不起来。
“朕会知道的。”他说。
沈括被他瞳眸里折射出的情绪感染，笑着点了点头，“好啊，我等你知道。”
楚离一直很着急，剑门关之行着急除掉巴纳和楚承稷。
现如今巴纳已经死了，匈羌国的停战协议也双手奉在楚离面前，就差楚承稷。
此人很会躲，在雪山上发现一次他的踪影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好似他从来没来过剑门关一样。
“不必查了，发出告示，朕要杀他，三日之后，就在雪山！！”
楚离要杀楚承稷，并在凌霄山决战的消息顷刻间传遍天下。
在世人眼中，楚承稷现在是左成王，左成王做过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现在楚离要杀他，他们……
“真的要除掉左成王吗？”
“我听说是左成王先叛国，投身敌国做了巴纳的走狗！”
“可他是左成王啊。”
“是啊，他是左成王为什么会叛国呢？”
“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觉得左成王不会做出叛国的事，那个人真的是他吗？”
“……”
民间议论纷纷，有讨论左成王的，也有讨论楚离的，他们讨论楚离的话题除了他杀左成王之外，还在讨论他到底能不能打赢。
百姓们在后方，没机会看见楚离出手是怎样横扫千军的气势，对他的实力一片模糊。
沈子燃盯着告示，问旁边的沈君渡，“大哥，皇上这样写真的能把冒牌货引出来吗？”
他怎么觉得悬呢，他会出来送死？？
“会。”沈君渡笃定点头，“他现在没得选。”
楚承稷上前一步是大雍国十五万雄狮，后退一步是匈羌国的追捕。
他能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他自己也明白现在的情况，所以没得选。
“与其躲躲藏藏，还不如一对一的比试。”
楚承稷心里，一直有身为太子的傲气。
楚承稷得到消息时，正扮演被风沙吹落难的商客，躲在一户牧民的帐篷中。
他用树枝挑着眼前的篝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火光照映他脸上的鬼面具，忽明忽暗。
他的手下建议道，“楼主，我们只要一路向西行，再翻越三座山，就能看见海，去海外的东瀛积攒实力还能卷土重来。”
有人附和道，“是啊，老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楼主保重身体。”
去东瀛对现在的楚承稷来说，确实是个办法。
这片大地又不止大雍国和匈羌国两个地方，路上走不通走水路也行。
可是——
他不愿意。
“孤终究是大雍国的太子。”
他遥望剑门关的方向，他一直不想离剑门关太远。
手下没听见他的呢喃，只看见他在篝火前发呆。
“楼主，楼主？？”
楚承稷没再与他们说话，独自回到帐篷中翻出行李中的木盒。
木盒呈黑色，浓稠染着暗红的黑色，它被金锁锁住，楚承稷锁着它的时候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打开它，用到它，所以把钥匙扔了。
楚承稷抱着木盒在原地站了许久，久到腿麻失去知觉才堪堪缓过神来。
他捏紧锁着木盒的金锁，手指运起内力将锁强行掰开。
他用的力气很大，带着孤注一掷的戾气，破碎的金锁在他指腹划出一道很深的血口，他置若罔闻，不知痛似的把盒子打开，露出里面的《九幽》。
是誊抄的版本。
心法不厚，被楚承稷抱出了沉甸甸的分量。
“上卷孤已经学完了，下卷就算现在想学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所以孤要速成。”
楚承稷把九幽翻到了最后一页，与盒子里的《离殊》最后一页放在一起。
“楚离，你把孤逼到如今的地步，也别想活着走出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