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想死?没门
“乌克耐,睁开眼,别装死,看着本宫!”
乌克耐没动静,沈括对他明显没耐性,拔出匕首就狠狠刺了他一刀手臂,和他伤自己手臂的位置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乌克耐活生生被痛醒了,睁开眼睛看见沈括的脸惨叫,“啊!!你个疯婆娘!!!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女人!!!”
乌克耐凄厉惨叫,没吓到沈括,反而把她夸的更加兴奋,“乌克耐,青桑国的大王子?你知道你最后会落在本宫的手上,被本宫像死狗一样随便处置吗?”
乌克耐现在看见沈括,已经起不了不该有的心思,只想杀了她,“本王子只后悔,那天晚上给你下的是媚药,不是毒药!!”
“后悔也没机会了,成王败寇,你的小命在我手里,只要我想,你随时都可以死无葬身之地!!”
沈括抓住他的头发,把他的头狠狠往地上摁,让他给自己磕了一个响头。
乌克耐额头瞬间出血。
他现在感觉不到痛,只有耻辱。
“你有本事杀了我啊!!”
他哑声嘶吼,眼白充满血丝,但凡他现在有点力气,没有被铁链刺穿手脚,他一定扑上来和沈括同归于尽。
沈括红唇微勾,阴暗残酷的牢房,只有她笑意盎然,“怎么会呢,本宫给了你死的机会,你自己不珍惜,现在求上我了?没-门!!”
牢房中。
不断传出乌克耐的惨叫,而这一切的源头,均来自那名鹅黄色宫装的女子,从始至终颜色未变。
有禁卫军忍不住问柳宿,“统领,云妃娘娘真的是普通人家的教养出来的女儿吗?这一身煞气,比我们都强悍!”
只有经过血与火的磨砺,才有这种气势。
可她不管是流落民间,还是世家千金,都不应该有这种杀气。
“我们都快认不出来,哪个才是真正的云妃娘娘了。”明明她刚才还为了救人,不惜身体,怎么现在……
柳宿没他们那么好奇,“军人的职责就是服从上级命令,但是云妃娘娘这样,本统领仿佛明白为什么上头要求好好照顾了。”
这个时代,女子就像一朵娇嫩的花,需要男人时刻保护,可云妃娘娘却烧成了一团火,站在了所有人面前。
“手握屠刀,可又不惜拈花之心!”
这一刻,不再是命令,而是正真的敬畏!!
沈括审问完乌克耐走出牢房,就看见柳宿和一干禁卫军,眼睛发亮的盯着自己。
“本宫衣服上有血吗?”
沈括以为是自己衣服不干净吓到他们,赶紧低头检查,“裙子很贵呢!”
啪——
柳宿和一干禁卫军眼底的光彻底碎了。
柳宿率先反应过来,“云妃娘娘,乌克耐嘴硬的很,您有撬开他的嘴吗?”
“没有。”沈括没想到乌克耐居然是个硬骨头,死咬着齐贵人不放,非说当天跟他密谋的人是齐贵人,“一个人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他一定在撒谎!!”
柳宿认同她的说法,“草原笃信天狼神,末将审问他的时候,他无意中透露过,他向天狼神发过誓。”
信仰是无坚不摧的屏障,一旦在人心中生根发芽就很难拔除。
沈括明白,“他以为他死咬着齐贵人不放,本宫就查不出来吗?”
“柳宿,本宫问你,乌克耐只是画了一张画像,指认齐贵人对吗,他有没有和齐贵人见过面?”
柳宿摇头,“没有。”
齐贵人再怎么说,也是后宫的妃嫔,哪能随随便便带给他看。
“好,本宫明白了。”
柳宿:“娘娘的意思是?”
“兵者,诡道也。”沈括神秘一笑,信步离开。
择日。
倚香宫传召后宫诸妃觐见问安。
消息一出,妃嫔群情激愤。
“她沈括凭什么要我们给她问安?”
“一个妃位而已,她当自己是谁,皇后吗?”
“真搞笑,我们这么多人眼巴巴去叩拜她,她当得起我们这么大的礼吗?”
“就是,真当自己是沈家女就能宫里横着走了不成?”
“……”
她们一个个都在骂沈括,并且回了帖子直言不去。
沈括点头,表示自己很好说话,“本宫只是想邀请各位姐妹们一聚,没想到你们这般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本宫给你们立规矩了。”
妃嫔依旧不服气,“凭什么你说让我们去见你,我们就要去见你。”
沈括拨弄指甲,冷嗤一笑,“凭什么?凭本宫地位比你们高,要求你们给本宫行礼,不是很正常吗??”
“往日本宫太纵容你们了,今天大家伙再不听令行事,以后每天都要来倚香宫给本宫请安!”
一句话堵得大家哑口无言。
古话有云:“官大一级压死人。”后宫妃嫔的阶级,代表一切。
所以她们再不乐意,也得乖乖去倚香宫,给沈括请安。
沈括端坐在倚香宫正殿主位,隔着珠帘打量六级台阶下站着的妃嫔。
这些人从上到下,共有三十五人,每个人都有几分相像,可仔细看又不一样。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跪安?”
“嫔妾等参见云妃娘娘,娘娘金安。”
大家来都来了,早料到这出所以跪的也痛快,其中有几个依旧不服沈括的,行礼姿势非常敷衍,尤其是站在昭仪行列的沈烟。
“令妃……不对,令昭仪,瞧本宫记性,差点忘记你已经被贬了,不然今天也不会跪在下面,冲我行礼。”
妃位被贬,失去凤印,是沈烟心里永远的痛,被众目睽睽提出来,面子挂不住,但还是忍了,“自家姐妹,不用在意这些。”
她嘴里的自家姐妹,是指同为后宫的女人,还是说她们同样姓沈,不得而知,沈括自动归于后者,沈烟看不得自己痛快,就想给她扎根刺。
“谁跟你自家姐妹,就算亲生还分嫡庶,何况你连这都不是。”
沈括骂的沈烟羞愤欲死,心情好又好了几分,“本宫今天传大家来没别的事,就是本宫三哥非得花重金请画师给本宫画像,本宫不应,他就闹。
本宫没办法,只能趁此机会,让画师给大家都画上一幅交差,有个太宠本宫的哥哥,真是烦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