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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宦官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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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

    童岁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脑袋一阵昏沉,勉强从床上爬起来,明明记忆里还是宴会上的画面, 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到这儿的。

    “殿下,您终于醒了啊。”

    一道有些尖细的声音响起,冯永昌就站在他房间里,跟着的还有数个陌生的面孔, 都穿着下人的衣服。

    “唔……”童岁捂着脑袋, “我是怎么回来的?”

    “您昨天喝多了,是督主送您回来的,”冯永昌朝几人道:“来, 还不伺候殿下洗漱更衣。”

    几人道了声是, 然后围了过来。

    童岁连忙抬手隔开他们, “别过来,我自己会做。”

    “殿下,您忘记了吗?从昨天开始您的身份已经是尊贵的皇子了,这种杂事怎么能您自己亲自动手呢?”

    冯永昌道:“这几人都是陛下赐予您的随从,另外啊, 还有很多赏赐呢——”

    童岁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宝物, 绫罗绸缎和玉器珠宝堆得都快要放不下了。

    “这些啊都只是赏赐的一小部分, 更多的在您的新寝宫里。”

    童岁皱了皱眉头,“新、寝宫?”

    看着他脸上的茫然和怔愣,冯永昌嘿嘿一笑,“是啊,之后殿下您啊就不需要再住这偏房了。”

    “不,不用,我不去什么新的寝宫, 我在这儿住的很好。”

    童岁的拒绝让冯永昌感到了意外,“可是这、这,圣意已下您要是不搬的话恐怕……”

    他没有想到童岁居然会愿意一直挨着容瑾,寄人屋檐下,正常人这会儿应该会更想要逃离吧。

    “怎么了?”

    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童岁抬眼看了过去,容瑾依旧是一身淡雅的白色,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唇色明显比平时要苍白一些。

    “大人,您身体不舒服吗?”

    容瑾微愣,那间地下室里的气温低、湿气太重,他昨天不小心待的时间又比平时长,原本就虚弱的身体受到了一点影响。

    他瞥了一眼童岁。

    “昨夜睡觉的时候受了点凉,不碍事。”

    冯永昌在这时再次开口道:“督主,殿下不愿意搬去新寝宫?您看这?”

    “嗯,我知道了,你们都先出去吧。”

    冯永昌道了声是,带着下人统统退了出去,把门也关上了。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童岁道:“大人,我能继续住这吗?”

    容瑾道:“为什么不愿意走?”

    他语气淡淡,分不出是什么情绪。

    童岁觉得还有挽留的机会,连忙起身想给他倒茶,“我在这儿住习惯了,而且大人对我很好,我希望能留在您的身边帮您的忙……”

    他身上还穿着那套白色的里衣,是昨天容瑾亲手给他系上的。

    容瑾摁住他的手,“你以后都不需要做这些事。”

    “可是,”童岁还想再说什么,对上那双沉沉的眼睛又默默地收回了手,抿了抿嘴小声嚅嗫道:“大人,您不要我了吗?”

    他的声音小小的,像是受了欺负又不敢大声为自己声张,只会用这种方式抱怨一下。

    “你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我没有合适的理由让你住在我这,”容瑾道:“再接近的话只会落人口实。”

    “大人……”

    那双眼睛望着他的时候和昨天的画面重叠,带着眼泪的祈求。

    让他原本要出口的话噎在喉咙里。

    容瑾沉默了很久,低头切着茶盏,直到杯子冷了下来,他才低低道:“你去收拾一下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容瑾说着起身离开。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童岁伸出手却没有敢拦住。

    他一直盯着门外,看着那道白色的身影消失不见后,只剩下依旧伫立在原地的那颗梅花树。

    过了一会儿,刚才的几名下人走了进来,“殿下,时间不早了,杂家几个伺候您洗漱吧。”

    “不用你们,我自己来。”

    童岁自己动手洗漱结束后,几人带着他来到了新的宫殿。

    牌匾上写着重华宫三个字。

    照常理而言皇子在成年之前是不会有独立宫殿的,但不知道是不是皇帝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所以赐了寝宫。

    这下弄得朝堂和后宫都人心惶惶。

    在乾清殿等候容瑾的朝臣们都小声地议论。

    “陛下不会真的有心扶持新册封的皇子吧……”

    “重华宫可不是谁都能住的。”

    “当年那花魁快要把陛下的魂都勾走了,要不是满朝反对,纳入后宫的事才算是打住了,如今这小的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当那抹白色的身影出现时,殿内瞬间鸦雀无声。

    要是童岁能够顺利继位,容瑾无疑是最大的受益者。

    他把持朝政多年,原本手里的权利就已经滔天,若是下一任的皇帝也是他的人,那么朝中再没有人能有力量和他抗衡。

    张延儒从昨天回去后就私下召集了其他的内阁成员,共同商议了这件事,并且达成了一致的意见。

    他们必须得要让皇帝收回这道旨意。

    张延儒道:“容瑾,我要面见陛下。”

    容瑾头也不抬地回答道:“陛下今天身体不适,见不了你们。有什么事情我会代为转达。”

    “好,”张延儒手里拿着一本奏疏,字字铿锵道:“那就请容督主亲自将这交给陛下。”

    容瑾接过来看了一眼,轻笑一声,“张阁老,您这是何意?想要联合内阁一起反对陛下的决定吗?”

    这本奏疏上写的是反对将童岁的名字写进族谱,除了张延儒的签名,还有内阁的其他大臣联合签字。

    容瑾扫了一眼这些大臣。

    被他扫到的一部分人都急急地低下头,生怕被卷进这场权利的风暴。

    张延儒挺直腰杆,“老臣自然不敢反对陛下,但册封一名来历不明的人为皇子这事不和礼制,违背祖训,如若臣不上奏劝谏,将来九泉之下怎么面对先帝?”

    “张阁老所言极是,”容瑾笑着收下了这封奏疏,“您放心,我一定会亲自交给陛下。”

    或许是他答应的太干脆了,殿上的几人还有些懵。

    他们等在原地。

    “容瑾不会耍什么花招吧。”

    “谅他也不敢这么做。”

    容瑾拿着那本奏疏去了高玄殿,身边的冯永昌小声道:“督主,您真的要把这东西交给陛下啊?万一陛下看了迫于压力,收回旨意了怎么办。”

    那他们做的一切可就白费了。

    容瑾淡淡睨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这么大的胆子敢揣测圣意了?”

    冯永昌连忙跪下,“奴才错了。”

    容瑾没有搭理他,拿着奏折进了高玄殿。

    空气浮动的白雾弥漫间都是檀香的味道。

    高玄殿是皇帝为了供奉道家诸神,以求长久护佑,特意大肆修建的一个规模宏大的道场。

    在前殿的道人见到容瑾前来,连忙迎了上去,恭敬地行礼,“督主您怎么亲自来了,道长正在里面给陛下讲经。”

    “嗯,替我通传一下吧。”

    “是,您稍等片刻。”小道士很快跑了进去,过了一会儿匆匆跑出来,“督主,您请进。”

    容瑾走进内殿,赫然是一处金碧辉煌的道观,原本应该穿着龙袍的皇帝披着道袍,跪坐在众多雕像前,俨然是一副虔诚信徒的模样。

    而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同样穿道袍的老道士,见到容瑾时眼底涌出了敬意和感激,低声对皇帝道:“陛下,容督主似乎有急事找您。”

    皇帝皱了皱眉,“何事?”

    “陛下,张延儒命卑臣必须亲手将这奏疏交给您,”容瑾道:“卑臣不敢擅自决议。”

    皇帝接过了那封奏疏,看完气得脸都绿了,狠狠将它摔在地上,“这个张延儒,朕在位这么多年,他竟然敢还拿先帝来压朕,真的以为朕拿他没办法了!”

    “陛下,您请息怒,不要被世俗之事影响了心境啊!”

    “你让朕怎么息怒?!”皇帝怒道:“当年就是因为这群狗屁大臣,导致云娘没法入宫,如今朕只是稍微做点补偿,这些家伙又要跳出来坏朕的好事!”

    容瑾没有出声劝说,只是默默站在旁边大有一副看那名道长表现的意思。

    “陛下您还记得我曾经说过‘二龙不能相见’吗?”

    皇帝微愣。

    他当然记得,他贵为皇帝自然是真龙天子,而太子则是潜龙。

    二龙相见会相冲。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迟迟没有册立太子,就害怕真的会有意料之外的风险出现。

    “道长您为何突然提及此事?”

    道长叹了口气,“既然陛下您诚心发问,我也只能冒着大不韪直言了。”

    “二龙不能相见除了会冲煞到您的龙体,更重要的是因为不顺天意,而昨日我在畅春园内见到允岁殿下,他天生龙相,有您年轻时的风姿,是普贤菩萨见到您的诚心,赐予您的解法。”

    道长道:“您是否有觉得今天的身子比平日更加爽利”

    皇帝皱眉思索了一会儿。

    平常他总是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身子没劲,今天却格外的兴奋。

    “好像确实是这样。”

    “这便是唯一的转机,”道长说:“允岁殿下会渡您修成大道,若您听信群臣,将人赶出去就是破坏了这一机缘。”

    “到时贫道也无计可施。”

    皇帝一听瞬间就慌了,他求神问道就是为了可以修仙长生,怎么忍得了被破坏呢。

    他道:“这群人果然不安好心,容瑾,你传我的命令把这些人都打一顿,狠狠治一治!”

    “遵命陛下。”

    容瑾拿到想要的指令,走出了高玄殿。

    方才的道长连忙也跟了出来,单独站在容瑾的面前时完全没有刚才的仙风道骨,而是满脸的唯诺恭敬。

    “督主。”

    容瑾自然知道他没有什么真本事。

    之所以能取得皇上的信任也全是因为容瑾的帮助。

    容瑾在发现皇帝有痴迷道教佛教时,特意寻了些不入流的道士和僧人,用了点小技巧让皇帝以为他们有本事。

    实际上这批人都是为他所用。

    “你刚才做得不错,”容瑾道:“接下来继续加大剂量,让他真的以为自己的身体在好转。”

    “还要加大吗?”道士的脸上多了几分担忧,“这药虽然有提神的功效,但用多了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危害……”

    容瑾看了他一眼,道士连忙闭上了嘴。

    --

    乾清殿。

    一群大臣们正焦急地等待答案,忽然一群锦衣卫冲了进来,把张延儒为首的一群内阁成员抓了起来。

    “干什么!你们放肆,放开我!”

    一群科举出身的文官很快都被摁倒,眼看着容瑾款款走上玉阶,心里都猜到了什么,但张延儒还是不死心,“容瑾!快让你的人都滚开!”

    “张阁老做什么这么大的火气啊,我可是为了你专门跑了一趟,”容瑾坐下后不紧不慢地喝了口热茶。

    “你们亵渎皇权,理应按大不敬之罪论处,但陛下仁慈,每人廷杖二十以儆效尤。”

    张延儒的脸色变青又变白,转了好几个色。

    谁都没有想到容瑾敢动真格的。

    直到那锦衣卫真的提着仗刑用的板子走上来时,在场的所有人都蒙了。

    启用廷杖打朝臣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做,更何况这些人个个都官职不低,锦衣卫一时也有些犹豫。

    二十大板虽然不至于重伤,但对于这些个年纪大又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臣子而言也是种酷刑。

    容瑾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动手。”

    “是。”

    板子起来又下去,听到了叫声和骂声,张延儒骂道:“容瑾你这个阉狗!逆贼!楚朝迟早因你而亡!”

    容瑾向来平静无波的眼底闪过一丝深不见底的森然。

    他放下茶盏,声音冷得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看着那群锦衣卫冷冷道:“一个个都没有吃饭吗?就这点力气?”

    负责行刑的锦衣卫们浑身一凛,连忙加重力度。

    殿上一时间只能听到板子打在肉上重重的钝响和惨叫骂声,像是厚重的阴云笼罩在在场每一个人的身上。

    容瑾冷笑一声。

    是啊。

    他是逆贼。

    当年这些人口口声声说他容家谋逆,今日他便要坐实了这些名头。

    --

    坤宁宫。

    皇后收到容瑾在乾清宫廷杖上奏的朝臣时,吓得捂住嘴半天说不出话。

    这会儿皇上被那些容瑾的各种手段迷得完全没有了社稷朝纲,她就算想做什么,也无能为力了。

    至少在短时间内她不敢再轻举妄动。

    而楚允煜在得知这个消息自然也是生气的,他不支持这种做法,但他一方面又止不住的想。

    童岁要是当上了皇子,就没有人敢再欺负他了吧。

    “允煜,”皇后道:“还坐在这干嘛?请完安就快点去尚书房,别忘了你可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楚允煜应了声是。

    他其实并不是那么想去争皇位,但他没有选择的权利。

    --

    童岁并不知道前朝发生的事,他走进这所宫殿,宽阔气派,就连柱子上都雕刻着精美的花纹。

    无数的宝物堆在前厅,是昨日的生日宴会结束后,文武百官争着送过来的,只为了在他的面前讨个名字。

    “殿下。”

    童岁转过头,一名年轻的小太监领着好几个宫女和杂役跪在地上,“参见殿下,奴才几个是冯公公派来伺候殿下的。”

    即使是在这儿待了不短的时间,被人这么行大礼还是第一次。

    童岁莫名有些不适。

    “都起来吧,没必要这么跪。”

    领头的小太监这才一骨碌爬起来,嘿嘿一笑,虽然年纪比童岁看起来大不了几岁,但浓眉大眼,人看起来很机灵。

    “谢谢殿下!能跟着殿下就是奴才的福气!”

    或许是年纪相仿的原因,童岁多看了他几眼,“你叫什么名字?”

    “殿下叫我小顺子就行!”他咧嘴一笑,“殿下,您要去看看那些东西吗?奴才都列好了清单,可多新鲜玩意了!”

    “有你喜欢的吗?”童岁道。

    小顺子点点头,“当然,这个还有这个,我都很喜欢。”

    童岁点点头,“那你拿去吧。”

    小顺子愣了一下,连忙跪倒在地紧张地直哆嗦,“殿下您恕罪,奴才并非有心觊觎您的东西!”

    童岁:“?”

    他伸手把人扶起。

    “你那么怕做什么,东西再好也只有在喜欢的人手里才能得到珍视,”童岁拿走他的清单,从一堆宝贝里挑出他刚才说的,“是这两个吧。”

    “给,拿好吧。”

    小顺子哪里敢接,童岁只好连着清单塞进他的怀里,“剩下的东西你找地方放吧,替我把刘大学士喊来,我在书房等他——哦,这儿书房在哪?”

    小顺子偷偷睨着他,确认了那张漂亮的脸上没有半点的高高在上,这样的态度让他心跳加快又有些迷糊。

    以前的主子们都是看不起他们的。

    童岁却愿意和他们这样说说话,还赐给他宝贝。

    童岁见他发呆,喊道:“小顺子?”

    “我在!”小顺子听到他的声音,不再犯迷糊,连忙爬起来带路,替童岁指明白了书房的位置。

    童岁道了声谢谢就进去了。

    小顺子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从没有一次跳得像是如今这般剧烈。

    他走动时冷风呼呼刮在脸上,他却没有感觉到半点的寒意,脸颊红扑扑的发着烫,握紧了童岁赏给他的东西。

    打从心里把童岁当成了自己的主子。

    -

    童岁进到这间书房。

    整间书房都透着一股墨香,书架上堆满了各种书卷,其中有很多都是千金难求的孤本。

    在等着刘墉过来给他上课时,童岁坐下拿起其中一本看了起来。

    刘墉进来时,见到的便是童岁低头看书的模样,垂下的眼睫在眼底留下淡淡的投影,专注的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

    他有种预感,等眼前的少年长大后一定会更加的惊人。

    刘墉走上前,“参见殿下。”

    童岁抬头嗯了声,“我们开始吧。”

    他倒不是真的喜欢学习。

    但童岁知道自己每天的学习情况都会汇报给容,所以他只能尽力地表现好一点,让自己有足够的价值。

    童岁每天的日子过得很单调,独自在这里学习,偶尔出去转两圈。

    他记得容瑾说的话。

    因为他身份的原因,两人现在不适合靠着那么近,所以这些天以来,他一直默默憋着。

    容瑾也做得很好,从没有来看他一眼。

    屋外的雪已经全化了,露出了光秃秃的草皮,树上也只剩下干枯的枝丫。

    童岁觉得这座宫殿就像是牢笼。

    高耸的城墙就像是那些看不到的条规,静静在那儿,怎么也翻越不过去。

    “好了,今天就学到这儿。”

    童岁回过神来,刘墉已经走了不知道多久,门口冒出了个脑袋,“殿下,晚膳做好了。”

    童岁起身往外走。

    小顺子黏在他的身边说着今天的一些小事,说着说着发现童岁走过了饭厅,脚步不停往外走。

    “殿下?”小顺子连忙快步追上去,茫然又急切,“您走过头了,您、您这是要去哪啊。”

    童岁觉得不可以再这样下去了,他迫切的想要见一见容瑾,说说话,或者是就看一眼也好。

    他走到容瑾所在的司礼监。

    门口的太监和侍卫见到他都愣了愣,然后集体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了眼前的少年到底是谁。

    是以前那个瘦小,经常跟在容瑾身边的小孩。

    如今已经变成这个模样了吗?

    不对,他们该行礼来着。

    可不等他们行礼,童岁就已经脚步匆匆地从他们的面前走了过去,和很久之前那样走进这个地方,却是抱着完全不同的心态。

    听到脚步声,容瑾缓缓抬起头。

    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容瑾模糊的看到外面站着的人的轮廓,清瘦,像是抽条的柳枝。

    “大人。”

    容瑾听出来了是童岁的声音,他的声音有点点哑,似乎是因为走得太急促了。

    随着他走近,容瑾发现只是一段时间不见,童岁原本稚气青涩的脸又有了很大的改变,俨然是一副翩翩少年郎的模样了。

    容瑾道:“出什么事了吗?”

    他虽然这段时间一直没有见面,但是他可以通过各种信息知道童岁的近况。

    童岁没有回答,而是默不作声地在他的身边坐下,拿起了桌上的墨条开始研磨。

    因为长时间待在书房,容瑾从他的身上闻到了淡淡的书卷和墨香气息,混着他之前闻过的淡淡甜香。

    容瑾这次没有阻止他,而是静静等着他开口。

    过了许久,童岁道:“是不是我不来找您,您就永远想不起来我这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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