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只土地神
享受了一把程云“爱的抚摸”，林震渊心里挺舒坦的。
老实说孙长富的确是他遇到过的最强的一位对手了，但不知为什么他有一种自己绝对不会比对方弱的认知，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不管怎么样，今天他的表现足够证明自己是个能够给伴侣带来安全感的强大的男人了吧。
和林总比了一场的孙长富甩了甩拳头，有点疼……最终还是放弃实体回到游魂状态，转头戳穿了程云的停战借口：“现在正午一点，鬼市根本没开，要逛也得等太阳下山。”
“什么？都一点了？”程云不吃饭没关系，但林震渊是普通人，不吃会饿，更别说对方打了一架消耗了体力，“那还是过两天再来吧，正好要到拍卖会了。”
告别了孙长富，程云与林震渊直接走出鬼市。
回到大金砖里，看着林总将自己金灿灿闪亮亮的装备穿戴整齐，程云摘下面具：“七月初十晚上鬼市有一个慈善拍卖会，你有兴趣吗？”
“有1林震渊眼前一亮，程云这是在邀请自己一起去约会？
“你是不是怕鬼？不用勉强。”程云眨了眨眼，“放心，我不会笑话你的。”
“不勉强，我不怕鬼。”林总忽然想到什么，犹豫了一下又改口，“其实还是有点怕。”他抓住程云的手，“这样就不怕了。”
程云：“……”满满都是套路啊！差点忘了这人对自己图谋不轨。
然后就见林总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圆滚滚的金球，仔细一看，竟是由金子雕成的一只小麻雀。
林震渊将金麻雀放在程云的肩上：“送你。”
程云把那团金球拿下来捧在手心里，摩挲着上面精细的羽毛纹理：“礼尚往来，那个面具就送你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为什么要带林震渊到鬼市来接触这些，好像也只是一时冲动。他不想解释，毕竟这一开口就要扯出一长串问题，好在林总也不多问。
唉，说好的保持距离呢？结果没过半天就被自己吞了。其实他也想谈恋爱的吧，只是碍于两人的身份……算了，顺其自然好了。
林震渊并不知道程云在纠结什么，他郑重地握紧手中金色的立方体，这是程云送给自己的第一份礼物，而且还是情侣款的，一定要好好保管！
两人回城区吃过饭，林震渊开车送程云回家后，约好过两天去鬼市的时间，就离开了。
回到家里的程云接到了黎飞的短信，他在感谢程云的帮助的同时，又简单说明了一下甜饼的情况，还提了一句甜饼现在的主人换成他了，他们会等到甜饼完全康复再离开。至于凌月儿，黎飞没提，程云也没兴趣知道，直接对土地神表现出恶意的人是会走霉运的。
事实上后来凌月儿也的确很倒霉。
因为医院里的事情，凌月儿掉了很多粉丝。她本来就想放弃甜饼，所以在黎飞给她一笔钱买下甜饼后，立刻回自己的城市准备再买一只宠物东山再起。网络时代信息更新特别快，她认为过不了多久大家就会忘记这件事了，而直播视频也在黎飞的要求下删除。
凌月儿跟一家猫舍联系好要买一只折耳猫作为新的宠物，最近狗都不太赚钱了，还是品种猫比较吸引人的眼球。结果买回来没两天，活蹦乱跳的小猫就生病了，送到医院还来不及抢救便已咽气。等凌月儿再去找那家猫舍理论，才发现猫舍因为违法经营已被查封。
回家的路上，凌月儿看见一群野狗在翻垃圾，她想起害自己掉粉的甜饼，又想起死掉的折耳猫，一股怒火直冲大脑，随手捡起路边的一块砖砸向野狗群。
她的行为惹怒了饿极的野狗，扑上去冲着她一顿狂咬，最后她这几年做网红攒下的积蓄全砸进去治疗了。从此她对动物产生了心理阴影，后半生都不敢再靠近。
当然，关于凌月儿的事情都是后话，也不值一提。对程云来说，凌月儿还没有甜饼给他留下的印象深呢。
用神识将整个晋江城扫了一遍，确定城里再没有魔气后，程云也就把甜饼这件事放到一边。
晚上，钱斌的电话打了过来：“程子，你到底多久没上微信了？为什么我给你留言你总是不回？”
程云愣了一下，他的微信明明一直挂着……哦，他上的是土地神那个号：“我最近一直在上工作号，没有开以前的。”
“现在网上又在疯传你治好了一条狗。”钱斌调侃道，“再这么下去就是变网红的节奏啊！其实你真的继承了程叔的天分吧？你是不是和那位夏大师一样是天师？”
“我不是天师。”程云认真脸回答，“我是神。”
“好好好，大神，记得过几天就要报道了，录取通知书记得带！大神你好，大神再见1钱斌直接挂了电话。
这年头，说实话也没人信。程云耸了耸肩，从空间里翻出一沓请神符，抽出一张准备当作十一那天拍卖会的拍品。
鬼市在鬼月间一共有三次拍卖会，分别在七月十一、十五、廿。
其中第一场拍卖会是慈善拍卖会，在露天广场直接举行，其实是给有钱或有权的游魂大佬刷名声用的。
拍卖会的拍品只求有意义，大部分并不贵重，拍得的钱会放在游魂救助基金会里，专门捐给有困难或快消散的游魂。当然这个基金会会对提交申请的游魂进行审查，只有善魂才能得到支助。
后两场拍卖会都是匿名拍卖，七月十五是最大的一场拍卖，也是参与者最多的一场，拍品都是贵重物品。而七月廿这一场则是大家有用的东西都交换完毕后，把自己不需要的再拿出来拍卖，拍品会比十五那一场次一等。
三场拍卖结束，鬼市的商家就会陆陆续续离开，因为大部分亡魂也已回到幽冥。
程云要去参加的就是七月十一那场慈善拍卖会，拍卖会在晚上子时中，也就是零点开始。
拍卖会当天，程云又坐上林震渊那辆大金砖来到了鬼市。
夜晚的鬼市分外热闹，道路两旁的灯光虽然大部分是绿色、紫色和蓝色的，但因为亮度够高，完全没有恐怖的氛围，反而将整个鬼市装点出了别样的灯火辉煌。
街边挤着满满当当的地摊，甚至还有卖小吃的，大街上到处都是形形色色的游魂，若非游魂大部分带着点透明，都要以为进入人界的夜市了。
不仅林震渊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场景，对程云来说也是第一次。
这里卖的东西他们大多没见过，挺好玩的，但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用处，就算是装饰品、首饰，看起来漂亮，里面却都含有阴气，并不适合普通人。
虽说程云不怕阴气，还有足够的冥币，也只是看看，什么都没买。就算是吃的，在不清楚用的是什么材料制作的之前，程云完全不想入口。
林总同样只是瞧个新奇，对这些散发着暗色光芒以至于外表都像蒙上了一层灰的事物，没有任何收藏的兴致，一点都不符他金灿灿亮闪闪的审美。不过就算他要买，程云恐怕也会阻止，毕竟长期接触阴气会严重危害人类的健康。
两人逛着逛着，就察觉到他们被跟踪了。程云神识一扫，很快发现夏玄时鬼鬼祟祟的身影，他同样戴着面具，还用了隐藏气息的手段，但在程云的神识中依然无所遁形。对方没有恶意，程云也就当没看见，夏玄时可没林总“只要程云不说，他就不问”的那种安静。
林震渊更了解夏玄时，他知道一旦把对方揪出来，对方一定会厚着脸皮加入他们。他还想跟程云过二人世界呢，加个电灯泡算什么事儿？
于是走在前头的两人默契地谁也没提后头的夏玄时，就让夏天师可劲儿折腾去吧。
时间很快过去，临近子时，路边的各个摊位都开始收摊，向中心广场涌去。此时广场已经被阶梯式座椅包围，就像体育馆一样，展台在正中，座椅呈阶梯状向上延伸，越上方的座位代表的地位越高。
程云没有去坐最顶层，而是在中上部分找了两个位置和林震渊一起坐了下来。除了最上面那排，其余座位没有固定，如果看中的位置有魂占了，直接拼实力，谁实力高谁坐，有时候双方也会各退一步，毕竟没有魂愿意在这种场合闹大被赶出去。
只是没想到这回夏玄时不跟踪了，直接坐到程云身旁的另一个位置上：“嗨！好巧，你们也来看拍卖啊？”
林震渊冷漠脸没理他，一手悄悄地握住程云的手，轻轻捏了捏。
“程先生？”
于是当夏玄时把突破口转向自己的时候，程云目视场中的展台，也不理他。
夏玄时摸了摸鼻子并不在意，依旧兴致勃勃地打量四周：“哎，我之前也逛过其他城市的鬼市，但还是第一次参加拍卖会，听说这是一场慈善拍卖会，拍卖所得会捐给一部分游魂，也不知道今天拍卖的都有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