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气球人，出击！
“鳗鱼真不错～”
“就是喵！”
在帝丹高中附近的鳗鱼店里，浦原和小黑在大快朵颐。而他们的对面，却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紧张氛围。真希和伏黑正在忙着整理他们刚刚的发现，同时将标记的事写成报告发给在高专的联络员胖达。
“再不吃，就要变成鱼骨大餐喽，伏黑，还有真希。”感受到对面凝重的气氛，浦原托着腮打趣，顺手夹了一只海胆塞进嘴里。
“浦原老师说的对，这种事就让［窗］去烦吧，吃饭了，惠。”禅院真希靠在椅子上，“对了，不过这次的事情多亏了你。”
“太抬举在下了，在下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灵而已。即便没有提醒，你们也会迟早发现这件事的，我只是提前说出来罢了。”
“不——”禅院真希刚想再说什么，手边的手机响起，她瞄了眼亮起的屏幕，“胖达回信了。”
看完了传来的信息，她将手机递给伏黑惠：“和预想的一样，既然已经有了一个被‘标记’的人，那就只需要跟在他身边，守株待兔就可以了。”
伏黑惠点点头：“但是这样的话，浦原先生就不方便跟我们一起行动了。”
“也对，毕竟浦原老师和小黑是以前从未出现过的灵和付丧神，如果被咒术界高层知道，按照他们古板的性子，肯定会把你们都抓起来……”想到了咒术界那群迂腐老头的性子，真希皱起了眉，“要是这次五条在，那群欺软怕硬的可不敢说什么。”
“没事哦，反正我也准备去东京其他地方转转，正好准备教学用具。”浦原喜助倒是不在意这个，他本来也没打算参与，摸着小黑的脑袋缓缓开口，“那之后可以见面的时候联系我就行。”
“教体术还要教学用具吗？”真希有些疑惑，“而且，我该怎么联系你呢？”
浦原喜助慢悠悠竖起一根手指，点了点眼镜的一侧：“教学用具的话，到时候会知道的，很有用哦。至于联系——在这个的另一边还有个按钮，如果联系我的话，就按下这个按钮好了，我会听到的。”
“诶？居然还有这个功能。”真希好奇地翻看这个眼镜，“为什么那么小的地方可以放那么多东西？”
“嘛~可能因为我是创造不可能的科学家。”
——
同禅院真希，伏黑惠分别后，浦原喜助带着小黑再次踏上了路程，这次他要在整个东京都市圈都投放他做好的监控虫，用于收集数据。
既然他醒来就身处东京，就说明当时他穿过这个世界的[门]就在东京附近，所以，通过投放大量可以收集数据的监控虫，来收集东京都市圈内灵子、咒力流向，就可以从中计算出[门]的所在地。如果[门]已经被世界修复了也没关系，只要计算出这个世界最薄弱的地方，强行开门也不是不行。
收集数据和计算需要一个月，那么趁这段时间将击界仪的制造材料准备好，届时就可以重新打开断界回原本的世界了。
浦原喜助抬头看向湛蓝纯粹的天空，灰绿色的异瞳中难得有一丝笑意，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天，虽然中途出了些意外，但就目前而言都没有偏离他预设的道路。
嘛，有点想自己的杂货店了呢！不知道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重灵地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浦原默默地想。
浦原在现世重灵地空座町经营着一家小小的杂货店，平时主要卖一些粗点心，或者是小牌子的食玩，又或者各种谜之物品。但其实，这家店对拥有灵力的人类、死神来说，有完全不同的作用。除了充当发生危机时的避难所，浦原商店也全权负责处理重灵地的各种问题。
重灵地一旦出问题，那基本都是危及世界的大事。浦原虽然清楚有死神代理黑崎一护在，发生意外的可能性很小，但自己不在多少会有些担心。这也是浦原一直急切想要回到原世界的原因。
不过在准备离开前，他还要做好支付【代价】的准备，首先——先囤够一个月的吃！
带着小黑开始了环东京游，浦原顺便带着他去逛了一下智香的大学——东京艺术大学，满足了小黑的心愿。同时在这三天里，浦原利用监控虫完成了对东京都市圈完整的监视网络，顺带也在自己的胃里储存了不少吃的。
自从习惯了这具身体体内离谱的构造，浦原也毫无心理负担地把自己的胃当做随身背包用。除了一些太大的东西装进身体会减缓自己的灵活性外，浦原基本把能装的都装进去了。
于是，等真希再一次见到浦原时，发现他已经明显圆了一圈。
原来灵也会长胖吗？
这几天累得都瘦了的真希的脑子里缓缓飘过了这句话。
她这次找浦原自然就是为了学习体术，在此之前，她告诉了浦原两个消息。一个是多田一贵在昨天夜里去世了。虽然[窗]本来就是把他当做鱼饵来钓咒灵的，但还是安排咒术师轮流值守。最初的两天都风平浪静，多田好好地待在看守所里。但谁也没想到第二天晚上出事了，当时保护他的两个咒术师根本来不及救下多田。
想到这里真希叹了口气，倒不是为多田的死惋惜，毕竟在真希眼中他确实该死，只不过：“多田的死状相当可怖，是活生生撞死的。即使已经头破血流陷入昏迷，即使当时的咒术师把他捆了起来，他的身体也依旧操纵着他一直一直往墙上撞，就好像想要和墙融为一体一样……他的死法和之前的几名死者类似，只不过更加激烈一点，整颗头都碎了，估计是咒灵在报复他抢了自己原本的猎物。”
“不过这么说的话，之前那个叫千代的死者。”真希神色冷漠，“在咒灵没来及动手前就提前死掉也算是另一种幸运吧，起码死前不会遭受那么大的痛苦。”
或许不是没来及动手，而是根本无法动手，因为它的力量被“禁止”了。浦原在心底反驳了一句，但他并没有把心中所想说出来，而是问起起了另一件事：“那么另一件呢？既然多田一贵死了，你们应该发现什么线索了吧？”
“没错。”真希点点头，“我们这次赶去得非常及时，在墙壁内发现了咒灵来不及清理的残秽。我们之前以为这只咒灵有特殊地处理残秽的方法才行踪飘忽不定，但其实只是它是通过墙壁内部移动而已。有外墙壁的遮蔽，少量的残秽很难被发觉。”
“原来如此。所以，现在你的咒术师同伴们都被那个叫做窗的组织去追查残秽去了。而你被他们抛下了？”浦原笑眯眯地打趣。
“是啊。”真希耸耸肩，她并不觉得这件事说出去有什么好丢人的，“毕竟作为一个没有咒力、看不见咒灵的咒术师，窗怎么可能会让我执行这种级别的任务呢？前期探查倒好说，现在线索已经出来了，自然不会让我这种‘拖后腿’的跟进了。”
“好了。”真希不想再接着聊这个话题，“浦原老师，我带你去训练场地。”
真希领着浦原走过好几个街区，来到一个道场前：“这就是我租下的道场，这段时间我们可以在这里训练。”
“不愧是咒术师，真是富有。”
“也没有花多少钱。”真希吐槽道，“现在的年轻人都宅在家里打游戏，谁还来道场啊？如果不是我租下这里，这座道场就要申请破产了。”
“……”
吐槽归吐槽，这座道场确实有些年头了，装饰复古，占地面积相当大。不光有室内的训练场，还有室外露天的场地。考虑到之前公园里浦原的武力值，确实露天的道场比较合适。
石质地面微微凹凸不平，真希已经站在了场地中央，抽出了腰间的武器，她这次带了一把短刃：“浦原老师，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不要那么着急嘛！而且，只是训练的话就不要真刀真枪，会很危险的哦。”浦原喜助从口袋中拿出了两个小黑球，递给了真希，“对它吹气试试看。”
“这是什么？”真希有些茫然地接过，按照浦原说的方式吹气，看着小黑球变得越来越长，越来越像——一根长枪？
“这是小孩的玩具？”真希掂了掂“长枪”，轻飘飘的就和普通的气球一样，疑惑地看向了浦原，却发现他吹出来的气球变成了一个拿着长枪但没有五官的黑色人形气球。
“这就是我做的教学道具哦。”浦原把黑色的人形气球立在了真希面前，“接下来，用你手中的武器去攻击这个小黑人。”
“用这个气球？”真希虽然嘴上嘀咕着，但还是顺从地将气球长枪捅到了小黑人身上，几乎都没有用力就把小黑人从站着的姿势捅倒在地，“然后呢……等等，怎么回事？”
真希有些呆滞地看着原本是个纯黑色的人形气球慢慢有了颜色，五官越来越像——她自己？
这是什么恐怖片剧情？真希已经看惯了各种丑陋的咒灵，但在看到和自己长得差不多的气球人时，还是浑身冒出了鸡皮疙瘩。
“这就是今天你要对战的对手。”浦原喜助重新将气球真希扶起来，用夸张的语调隆重介绍，“在下耗费无数心血做出来的——自动战斗机器人气球版！”
“虽然不知道你是通过什么让这个气球变成我的样子，但是不管怎么说——它都是个气球吧？”禅院真希那手中的气球长枪戳向了眼前的气球真希，本以为可以和上次一样轻松戳倒，但出乎她意料，气球真希像是活了一样，扭动着气球腰躲过了她的气球长枪。
“气球人会自己闪避哦。而且，她会自动记录你之前用过的所有招式，并且将她复刻出来，你完全可以把她当做另一个你来看待。”浦原不知从何处掏出来一个喇叭，“那么，今天的目标，用你手中的气球长枪，把眼前的气球真希彻底打败吧！”
转头发现浦原已经跑到场地边缘的真希：“……怎么样算打败啊？”
浦原接着喇叭回应：“当然是漏气啊，漏气！”
这怎么看都像是过家家啊！捏着气球长枪，真希默默地望着眼前的气球真希，按照浦原所说，这个气球人会复刻自己看过所有招式，那不是只要一击毙命就行了？
但真正实战时，真希才发现问题，虽然面前的是气球人，但自己手中的也是气球长枪，而且长枪的枪头还是软乎乎的，导致结果就是气球打气球，根本没有伤害。
“这个怎么可能能打漏气啊！”真希很想冲浦原吐槽，但很快她就无暇顾及了，因为气球真希攻过来了。
气球真希非常难缠，它不但可以复刻见过的所有招式，还会随机组合，而且由于是气球，真希二号的肢体甚至会以不符合人体构造的扭曲姿态发起进攻，防不胜防。
真希一开始还认真地用气球长枪抵挡，也还是冷不丁挨了几下，但因为对方是气球，也没受伤就是了。
既然不会受伤，那不是只要专心进攻就行了？真希心思转动，她彻底放弃了防御，开始找寻眼前气球人的弱点。
气球真希的长枪扫向了真希的小腿，真希和之前几次一样无视了这次的攻击，用手中的武器转而攻击气球真希的肩。
“啪！”
随着一声巨响，腿部传来的剧痛，让真希倒抽一口冷气。多年的战斗本能让真希迅速掉转枪头压下了气球人的长枪，同时整个人向左跳拉开距离，才有心思检查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的右小腿上出现了一道深入皮肉的伤痕，鲜红的血液从伤口处缓缓流下来。
怎么回事？真希眼皮一跳，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啊，对了，刚刚忘记说了。随着你和气球人接触到的次数越多，你手中的长枪和气球人都会越接近真实状态。简单地说，你们手中的气球长枪会越来越像真正的长枪，而气球人也越来越会接近真人——如果一个不当心，会死哦。”远远传来了浦原喜助幸灾乐祸的声音。
真希：……
如果她没记错，在训练前，浦原可是亲口对她说“不要真刀真枪，会很危险的”吧？这种东西难道就不危险了吗？而且，他到底是怎么把原本好好的玩具气球搞成这个样子的啊！
槽多无口，不过真希也不是轻易退缩的人，她看着眼前和她比出一模一样邀战姿势的气球真希，深吸了一口气，眼底燃起了浓浓战意——不管是气球还是别的什么，我都会彻底击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