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她信息素冲。
九点, 董事会召开。
闻镜坐在上首，望着一个不落纷纷出席的董事，抱着胸闲闲望着程霏霏跟他们因“beta”还是“alpha”的事情议论纷纷, 在完全无视掉她的状况下竟然还喋喋不休讨论出个解决方案来。
“各位的意思是，闻镜如果是alpha就继续执掌闻氏集团, 如果是beta, 就由我来代理总裁一位？”程霏霏结案陈词。
老董事们纷纷朝闻镜投来询问的目光, 闻镜打了个哈欠, 单手撑着头慵懒道：“好啊。”
然后, 她挥挥手让温辞越把早就准备好的alpha检测报告分发给众人, 手心有点发汗勾了笑佯装镇定道：“这是医院出具的sss级的alpha证明，各位还有什么好说得？”
董事们人手一份拿着检验报告, 不少人微微颔首, 但还存在不少疑虑，也还有人提议让闻镜释放信息素。
“是啊，小闻总，证明alpha最有效简单的办法就是释放信息素，我们不需要这些档案。”
闻镜薄唇微抿, 沉住气道：“我不太方便，我的信息素比较特别, 怕震晕你们。”
越是高级的信息素, 持有的人一般不会随便释放。这借口, 是她跟温辞越此前商量好的。
“我这里, 也有一份材料可以证明闻镜信息素。”程霏霏唇角微勾, 从文件袋里拿出厚厚一叠打印好的资料，一一分发给董事，从容笑道：“这是我拿闻镜发丝去帝国第三医院做出的鉴定结果。”
闻镜皱眉。
……有备而来。
果然, 看完那份文件的董事们纷纷皱眉，望向闻镜的眼神多有挑剔不满，你一眼我一语开始责问状况。
“闻镜，这份鉴定结果你只是个普通的beta，你怎么解释？我们合理认为你欺骗董事会成员。”
“而且，一个beta，还是个经常吃喝玩乐的，无论是学位还是才识都远远不能胜任总裁，我们怎么能放心把总裁位置交给你代理？”
“不错，而且你在公司胡作
非为我们也有所耳闻，我们不希望闻氏集团毁在你手里……”
“……”
程霏霏弯唇轻笑。
闻镜听他们讲完，缓缓站起身来，环视了下众人轻轻笑了下：“闻氏集团毁不毁在我手里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把总裁位子交给程霏霏，一定会毁掉闻氏集团。”
没想到，这次程霏霏眼见事情败露，竟直接上手抢了。
董事们面色凝重，似乎十分不赞同她的话。
闻镜冷笑，随意绕着桌子走到董事们身后闲淡道：“我姐姐程霏霏确实是不错的alpha，可是，她不配继续留在闻氏集团，而我……将会将她告上法庭。”
董事会哗然。
程霏霏心里窜起股不好的预感，皱眉望着与往常不同的闻镜，倏然有种被人攥在手心里拿捏得感觉。
这感觉，十分不好。
在十六洲她发现不对劲就跟华星推进了抢夺闻氏集团的进度，但回来后华星却不见她。
也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不得不提前动手。
温辞越将全息投影仪搁在桌子上，按了开关后，投影仪上方呈现出电子光影，全息投影出一副画面，正是程素沾沾紧紧往药瓶里换药的过程。
程霏霏瞳孔微瞪，几近窒息。然而更让她窒息的是屏幕上出现程素稍显局促的脸。
“是程霏霏让我做的，她给了我几十万星币。是通过黑号转给我的，但是我当时多留了个心眼留了交易录音。她说，她父母是被闻总害死的，把身世说得十分凄凄惨惨，我……我也就没忍住……其他得……我真的什么也没做……”
董事们面面相觑，交换了个眼神，望着程素的脸渐渐变得凝重，落在程霏霏脸上的视线充满探究和疑惑。
闻老出事，跟程霏霏有关？
“污蔑！！”程霏霏“啪”的一下拍上桌子，朝闲闲站定的闻镜怒斥控诉：“为了把我撵走！你竟然找人污蔑我！闻镜，你怎么能这样？！”
董事们摇摆了下，一群老狐狸望着剑拔弩张的闻家女儿，缄默观望。但却不得
不怀疑程霏霏，可也仅仅只是怀疑，视频里的东西还不足以让他们断定是程霏霏所为。
毕竟，闻氏总裁一位充满诱惑，足够引诱闻镜出阴招，都得谨慎对待。
闻镜抱着胸深深看了她一眼，“那，你伙同前财务部长袁羌亏空公司公款，去喂养了六家生物制药公司，期间还有掩盖掉一栋烂尾楼工程，用捐献给小学的名义捐赠逃脱内部检测追责……那十几亿星币，我手里还握着所有的查询到的证据。”
她顿了下，双手撑在桌子上微微俯身冲众愕然的董事微微一笑，恰有几丝天真无邪的味道说：“诸位，一起来看看吧。”
董事们一惊，不少人低呼了声：“十几亿？”
十几亿星币，不是个小数目！众人视线纷纷望向程霏霏，胸腔里积聚着诸多怀疑猜测，又信了闻镜三四分。
“闻镜！！”程霏霏丝毫没想到一场讨论总裁罢免的会议会，会这样猝不及防的将她彻底铲出闻氏集团内部，但她笃定坚信道：“你污蔑我！你怎么能捏造证据呢！”
“是么？”温辞越按了遥控器，接着便是一页一页繁杂的资料，但那六家生物制药公司跟程霏霏的关系当真紧密不可分，以及程霏霏账户上诸多钱财来历，跟袁羌是如何完成这项商业犯罪的，每一项都证据确凿，“程秘书长，还有什么想说的？”
程霏霏脊梁后面身体腾起一股股冰凉，她有些惊异望向闲闲笑着的女孩儿，明明脸颊上还是婴儿肥，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儿，可此刻她却觉得那笑容像恶魔了。
……不该是这样的，所有事情都被她掌控了不是么？
她暗地里早就跟董事们达成一致，也早就藏好了尾巴，甚至切断了跟袁羌有关的所有东西，但她怎么能查到这些的。
“不可能，你怎么能……你查我，你侵犯我隐私权！你侵犯我隐私权！”她几乎是歇斯底里，眼睛逐渐赤红，请喘着气不敢承认当下将要面临的状况。
这时，会议室的门“咚咚咚”被敲响了。
闻镜朝众人礼貌性微
微颔首，唇角笑容恰到好处，施施然去开了门，冲门口站着的两列检察官微微颔首，做了个请的姿势道：“等诸位许久了。”
十二个检察官衣着整齐肃然，朝她颔首后朝里走去，朝众人出示了证件后，冲彻底愣住的程霏霏道：“程女士，闻女士向警局和我司报案，先已查处诸多证据，希望程女士协助我司进行调查。”
“对啊，违法犯罪，我当然是要报案啊！毕竟，我是帝国合法公民。”闻镜笑眯眯道。
程霏霏一颗心彻底从空中摔下来，稀巴烂，她被几个执法人员扣着朝外面走，惶惶然朝依旧站在门口微笑着的闻镜望去，满眼茫然和惊骇。
……怎么会这样？谋划多年？就这样毁于一旦。
她不甘心！她还没报仇！
“闻镜，你等着！你一定会亲自来给我洗刷冤屈，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过！”程菲菲斩钉截铁冲闻镜道，她眼神锋利又尖锐，满脸不服输。
“再见。”闻镜笑眯眯摆手。
董事们看了好一出戏，落在闻镜身上的视线便少了几分轻视，反而多几分欣赏，又不禁感叹这世界魔幻得很，公司竟还出了个蛀虫，偏生他们还差点助纣为虐欲撵正统继承人下台，多少生出些愧疚来。
望向闻镜时，便也多了几分柔和。
目送程霏霏离开，闻镜重新坐在上首，笑眯眯冲众人笑道：“好啦，程秘书长走了，这会议……可以结束了吧。”
董事们面面相觑，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上，有人提出：“闻镜，你释放信息素吧，我们今天必须得知道真相。”
这不仅仅是对于他们，对于整个闻氏集团而言都是至关重要的。
“不必了吧。”闻镜干咳了声，“我信息素挺冲的，一会儿吓到各位就不好了。”
什么信息素啊，她腺体都没有释放个屁。
“闻镜，释放吧。”年老的董事催促着。
闻镜胡乱找了个借口道：“其实，我还不太会控制我的信息素。”
温辞越皱眉，在考虑b计划的实施。
“你深吸
一口气，拿想杀我们的眼神看我们就行了。”老董事教导，显然是不罢休了：“闻氏集团，不能毁在一个beta手里！”
特别是董事们听她敷衍，又瞅瞅程霏霏给出的检验单，疑虑便越发重了。
闻镜从不知作为beta竟这般为人瞧不上，心底冷冷一笑，缓缓站起身来：“好吧，我承认。”
她朝众人一一望过去，十分不满他们对beta的态度，皱了皱眉心里窝火，眼神跟刀尖似的道：“我就是beta怎么了？！”
是beta就不能当闻松女儿了？是beta就不配执掌闻氏集团了？！
是beta！也是爸爸的女儿！
然而，她话一出，身体里顷刻间蓬勃而出一股浓烈的柑橘味信息素，以极其狂暴的架势顷刻间扩散，还在恍然大悟兼惊愕的董事们下一刻就被那股sss级纯正的威压压得踹不过气，七八个年级大点儿的直接撅了过去。
这还不是alpha？这味道比闻松释放信息素的时候还吓人！
beta个鬼！
站在闻镜背后的温辞越满腹措辞，那股柑橘味释放而出也让他浑身刺刺的，但他到底年轻抵御着强悍的侵袭，可瞳孔微瞪望着闻镜，几近窒息：“你是……alpha？”
且还是sss级别的。
“我……？”闻镜望着办公室人仰马翻的董事们一僵，满腹论调还没说出口，一下子就被卡住了，瞪着眼一脸疑惑，挪了挪脚步靠近温辞越，低声问：“这……怎么了？”
“你的信息素，太冲。”温辞越脸色黑沉沉得，难看极了。
alpha，怎么能是alpha？她应该是beta啊。
闻镜：“哈？”
作者有话要说： 好啦好啦，我家闻镜要开始alpha的人生鸟~~
会解释为什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