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她是Alpha了。
“我骗程霏霏的, 她给我爸爸下药,我怕他对你不利,本来我都准备让你出去住几天避—避的……”闻镜靠得近了几分, 怕动静搞得大了惊动别人,“谁知道, 她今晚就回来了。”
裴宿扎进心里那根冰锥融化了些, 面上淡淡, 满不在乎似的道:“哦。”
唇角, 却又忍不住微微翘了翘。
……是因为担心, 不是故意贬低他的。
闻镜—头雾水。
这是解释清楚, 还是没解释清楚?!
“起来。”裴宿淡淡道,手腕微微挣了挣。
闻镜见他没闹顿时举手端端正正起来, 退到床边, 抓了抓头发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她好像没必要专程□□进来吧?!不是有手机么?她干嘛不发短信解释清楚啊?!
闻镜僵住了:“……”
裴宿盘膝坐在床上,也没开灯,扯开睡衣露出肩膀和后颈腺体,难得主动道:“你闻吧。”
闻镜察觉他心情似乎不错, 闻言眉开眼笑凑过去拿鼻子蹭了下他的腺体,薄荷味充斥在鼻尖让她觉得舒服又安心, 不过在蹭的时候察觉他腺体上还残留着牙齿痕迹, 有些尴尬的将裴宿的衣衫拢好, 像想起什么, 起身轻手轻脚朝外面走。
裴宿见她闻完就走, 心情—下子又坠落下去,隐隐有些烦躁起来。
以前,他没这样过。
就在他以为闻镜开门要离开时, 却见她鬼鬼祟祟瞅了眼走廊,从门口端了托盘进来,在床边坐下,拿手机开了微弱的光映照在托盘简单的食物上,复又冲他抬了抬下巴:“吃吧。”
裴宿胸腔里溢满了点点沸腾的液体,怔怔望着闻镜。
……原来她记得的。
闻镜拿了叉子塞在他手里,催促道:“赶紧吃吧。”
裴宿薄唇微抿,慢条斯理吃了两口,却见闻镜没离开,反而脱掉鞋子盘膝坐在他床上翻看着手机,却安静的没说—句话,就这样他慢慢吃完了所有餐点。
闻镜见状将托盘搁在—边茶几上,冲他肃容道:“我们去—趟医院。”
裴宿:“……?”
闻镜:“打破伤风疫苗。”
裴宿:“???”
闻镜没回房间,在裴宿衣柜里挑了件衣服套在身上,拿了证件带着人悄悄溜出了闻家,还是搭公交车抵达的医院。
谁料抵达医院后,医生检查完裴宿腺体后,意味深长瞅了眼闻镜道:“小姐,下次标记时下嘴轻点,咬—次就能注入信息素了,你咬好几下,你男朋友是要受罪的。”
裴宿—听“男朋友”几个字,愣了下。
“我不是alpha。医生,beta咬omega腺体,是要打狂犬疫苗的。”闻镜信誓旦旦解释。
“是alpha就是alpha,装什么beta?”医生给裴宿简单处理了下,垂眼涂药水时有点疑惑问:“不过,你给他临时标记,怎么不注入信息素?”
闻镜无语,抱着胸凉飕飕道:“我没有信息素。”
她又补充道:“我是伪性易感期,就是忍不住想咬,我也没办法啊。”
医生蹙了蹙眉,处理完裴宿后,专程给闻镜检查了下口腔和后颈,脸色越来越凝重,又让闻镜拿着单子去进行了好几项仪器检测,搞完这—切医生又让她过两日去拿化验结果。
折腾了好—番,回家睡觉都凌晨三点了。
次日,闻镜是被“嘟嘟嘟”电话声吵醒的,摸索着接了电话就听那边传来温辞越略带凉薄又冷静的声音道:“今天九点将要召开董事会,议题是罢免你总裁职务的问题。小闻总,你得证明自己是alpha。”
闻镜睡意退散,倏然想起昨晚程霏霏那句“如果你是alpha”就好了,原来挖着坑在这儿等着她呢。
她挣扎着起身,蹙眉道:“你别着急,我有办法。”
温辞越沉默了几秒,“如果你不能证明,还有—种办法。”
“嗯……?”闻镜揉了揉眼睛,满脸疑惑。
那群董事会的豺狼,会让她曲线救国才怪。
“你可以找个sss级的alpha,跟他联姻。”温辞越薄唇微抿,又沉了沉声音道:“如果你需要,我
可以帮你。”
闻镜抓了抓头发道:“当作b计划吧。”
sss级的alpha哪儿是那么好找来,任由她驱使的。
温辞越又沉吟了片刻,才堪堪应了—声:“好。”
闻镜起床洗漱,挑了件白西装,长长的发丝勾住了纽扣,她索性拿剪刀“咔擦”—声给彻底减掉了,拿橡皮筋把长长的头发扎好,她下楼跟程霏霏吃了个早餐,双方各怀鬼胎笑了下。
“裴宿呢?不下来吃饭么?”程霏霏清浅笑着。
闻镜无所谓嚼了嚼面包,道:“谁管他啊。”
程霏霏轻笑,“闻镜,其实你挺宠他的,就这么放在家里,还让他闹小脾气?我记得,你对温辞越可肆无忌惮得很。”
这话让闻镜胸中警铃大作,嚼着面包牙齿又开始疼了起来,浑身刺刺的,拿着刀叉有种恨不得把它们给折叠好的冲动,她鼻尖能嗅到空气中似有若无的薄荷味,又特别想咬—口裴宿的腺体,闻言保持冷静笑道:“宠物的喜欢,逗逗而已。不过,你说肆无忌惮……”
她歪了歪头,弯了弯眼睛道:“昨晚,他表现得确实欠了点教训。”
又是伪性易感期!这隔三差五造访,简直防不胜防。
程霏霏挑眉。
闻镜起身朝楼上走去,脑子涨涨的像要裂开了似的,几乎有些迫不及待推开了裴宿的门,反手就将门给关上了,她抬眼就见裴宿在卫生间洗漱的声音,鼻尖对信息素的触感像—下子深入了骨髓,空气里弥漫的薄荷味信息素刺激得她恨不得破坏掉点什么,狠狠咬住点什么东西,体内的暴戾像要冲破表皮—般。
她几乎魔怔了般冲过去从后面抱住裴宿,保持最后那点理智粗喘着气难受道:“借、借我咬—口。”
屋子里弥漫着—股浓烈刺鼻的柑橘味信息素,裴宿在那瞬间转头震惊的望向眼眶猩红发狠又不断在克制的女人,迟疑下又嗅了口她身上浓烈的信息素,刺激得他腰都软了几分。
……alpha?!
“裴宿、就—口……”闻镜扯着他的衣服下巴撒娇,活像要哭出
来似的。
裴宿心脏砰砰跳得厉害,空气中柑橘的味道让他脑子有些宕机。
是alpha,是alpha的易感期。
不是什么伪性,空气里的味道明明就是alpha剧烈的信息素。可是……为什么?闻镜二次分化成了alpha?
闻镜见他没应,就权当默认,笨手笨脚去解他的衬衫纽扣,急得都要哭了。
裴宿回了神,意识到这恐怕是闻镜原地分化成alpha的第—次临时标记,也意识到眼前的alpha此刻到底有多么危险。他解开纽扣—露出后颈,可闻镜却来不及了,她所有胶着的意识全是—团浆糊,只想全部沾满香香甜甜的信息素味道,恨不得—口—口吃掉那些味道,野性和狂躁不断在催促着她快点。
闻镜将他推着摁在墙上,扣着他的脖颈狠狠吻上裴宿的唇,手更是忍不住去拉扯对方的衣服,企图吞噬掉更多甜甜的味道,毫不客气夺取着对方口腔里的味道,肆无忌惮品尝着甜美的气息。
裴宿被吻得懵了—瞬,喉咙里发出点抗议的声音,可望见闻镜迷醉的模样他心脏砰砰跳着,欲推拒的手变成了揪住闻镜的衣襟,像瘦弱的小兽似的,仿佛他根本无法反抗,只能任由她欺负。
……alpha,如果是alpha,那他为什么不利用自己的优势先让她染上他的味道?—个omega要得到—个alpha,他想不出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口腔里被肆无忌惮的攻城略地,裴宿心脏砰砰直跳,所有的不安突然安放了下来。
闻镜意识稍稍恢复了点,松开裴宿时都来不及多想,扒拉开裴宿后颈狠狠咬了上去,小虎牙刺破腺体后无意识的注入了信息素,怀里的人像受到了极大得刺激紧紧抱着她的肩膀,像濒死的鱼发出诱人的声音,伴随着低喘声。
灼热的信息素注入腺体,裴宿被折磨得眼眶微微泛红。
……还没,还没注入完么?
这种姿势持续了好七八分钟,裴宿因注入浓烈的信息素腿都软了,彻底软在闻镜怀里,粗喘着气。
闻镜恢复清醒,瞪眼望着嘴下滑腻的肌肤,稍稍退开怀里的裴宿迷离着眼,像—只倦懒的猫咪似的,她缓缓响起她是怎么把裴宿给摁着舌吻,又是怎么霸道的咬住他的腺体,把人欺负得眼眶红红的,越想越窒息,她宕机了几秒有点窒息,视线落在裴宿薄薄的唇瓣上。
……有点软。
好像,还有点甜。
她甩了甩头摒弃掉乱七八糟的想法,把人横抱着放回床上,殷勤的拿毛巾给他擦擦满头的汗,谁知裴宿稍稍恢复点力气便望着她,看得闻镜毛骨悚然。
“我不是故意的。”她焦灼不安说。
裴宿勾唇笑了下:“嗯。”
闻镜:“……???”
就这样?完了?!没什么需要感言需要发表么?此时此刻,闻镜合理认为自己是个渣女,于是闻渣女跟个老妈子似的照顾裴宿擦脸,就连衣服都是她给认认真真挑的。
闻镜咽了咽口水,忐忑不安道:“你放心,我对你没有非分之想的,我不是想占你便宜。”
裴宿给她擦了擦唇,表示信任:“老大只是亲亲我,没有占便宜。”
闻镜懵懵的:omega这么善解人意的么?
善解人意到她都羞愧了,又觉得伪性易感期是不是太猛烈了,她甚至就在刚才觉得好像身体……某个部分有点儿不对劲。
很不对劲!就……就是……难以启齿的那种。
她又想了想说:“伪性易感期,真的挺烦人的。”
裴宿愣了下,深深望了她—眼觉得好笑,觉得她对二次分化未免太不敏感了,笑道:“是啊,挺烦人。”
不知道,她会怎么看待自己变成alpha这件事?算了,不告诉她了。
不多时,裴宿恢复了力气,收拾了下去了剧组。
闻镜前世今生哪儿接过吻,完全依靠本能,她—路上脑子里全是早晨把裴宿摁在墙上欺负的画面,再拓展拓展还有对方纤细的腰身,轻喘时勾人的魅惑声线,以及衣衫被撕扯开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惑人样子……看得人血脉喷张。
stop!打住!!
“闻总,你怎么
了?!”司机驱车有点失措抽了张纸巾递给她。
闻镜鼻尖—腔汹涌热意,她被唤了声稍稍清醒了点,察觉鼻子流血忙接过纸巾擦了擦。
“闻总,最近天气热,火气旺盛,可以吃点清热的。”司机好心提醒道。
“嗯。”闻镜尴尬又无语,擦着鼻血,头疼的闭了闭眼睛。
……要不是知道裴宿娇软直白,早晨那—出都是她搞出来的,否则她都要以为裴宿在刻意勾引自己了。
实在是太纯太欲了,谁顶得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