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脑花？
一个头顶有着缝合线的男人站在五条宅门前，看着灯火通明的五条宅陷入了沉思。
他叫羂索，他怀疑自己被人下了降头。他从千年前活到现在，就是为了让平安京时代百鬼夜行的盛世重现，为此他准备了千年。
对于活了千年的羂索来说，六眼的危险性与不确定性他是非常清楚的。
大概是在几百年前，他看上上一个目标的时候，五条家的六眼就像如今一样横空出世。
在和他碰上一次以后，直接打乱他的计划。让他不得不重新寻找机会，他都打算熬到五条家六眼死亡在进行他的大业，结果突然有天六眼死了。
死的悄无声息，死的莫名其妙，他当时一直以为这是五条家要搞大事情的阴谋，在暗处的悄悄观察了许久，结果发现是真死了。
想到这羂索忍不住叹了口气，六眼死亡以后他的目标也莫名其妙的死亡了，由于他当时过分关注六眼，在他得知目标死亡，急急忙忙赶过去，结果目标的身体都已经开始腐烂了。
他只能再次被迫猥琐发育。
在近几年他又有了新目标，然后六眼又出生了真，造孽。
羂索看着五条宅一脸郁闷，掏出请柬递给五条家的门卫，经过繁琐的检查终于进入的五条宅。
一个仆从在前面低头领路，羂索看着布满符咒的五条宅再次感受到了迷茫。
他记得他上一次来五条宅的时候哦，就是五条悟刚出生的那段时间，那个时候他得知六眼出生了，急急忙忙的去真别消息的真假。
虽然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但是他还是确定那就是六眼，毕竟刻入dna的恐惧做不了假。
当时防护虽然也很离谱，但是还不至于连假山都贴上符咒吧？如果他没感觉错的话，他脚底下的地板应该也有着特殊的符咒，踩上去都是软的。
羂索看着三步一符咒的墙壁，又低头看了看奇怪的地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他想了半天也只能把奇怪的点归于五条家的保护欲越来越离谱了。
自从他进入五条宅老有种不好的预感，让他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和五条家上一任六眼正面对上，羂索思索片刻还是打算留下来。
目前想要最直观的感受六眼，今天的最好的机会，听说新六眼觉醒的也是无下限，也不知道到什么程度了。
“大人，到了。”在羂索还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时候，领路的仆从已经把他带到了宴会厅。
羂索从思绪中回神，对着仆从挥了挥手让他退下，仆从低声应和。
羂索坐在位置上环顾一圈，嚯，来的人还真不少，起码御三家和总监部的人是齐了。
羂索喝着手上的清酒，发现禅院的下一任家主也在其中。羂索对于现世禅院的了解并不多，也没兴趣了解，毕竟禅院只要没出十影法，那么对他的计划便没有威胁。
羂索轻轻转动眼前的酒杯，轻笑一声，把酒杯里的酒一口咽下。
禅院，不足为惧！
禅院家下任家主也就是禅院直哉，他现在心情非常的不爽。他本来好奇六眼的样子，想偷偷的溜进五条宅的后院去瞧瞧，结果刚接近便被巡逻的护卫队给逮到了。
不管任凭他如何威胁，护卫队都没有把他放下来的意思，直到他们声音过大，把五条悟吸引了过来。
在看见五条悟那一双眼睛的时候，禅院直哉是什么反应？
他当时直接愣在了原处，面对那一双苍蓝色毫无感情的眼睛，只让他感觉自己脑子一片空白，什么反应都做不出。
他感觉自己的一切在那双眼睛眼里都是无所遁形的，让他感到恶寒的同时也感到了害怕。
等他回过神的时已经坐在了禅院扇的边上，面对禅院扇的询问禅院直哉一点也不想理会。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一双眼睛，和五条悟淡漠的神情，他感觉自己在五条悟面前出丑了，很丢人。
就在禅院直哉一脸郁闷的戳着眼前的食物时，禅院扇一把呼在了他后脑勺上。
禅院直哉感觉自己脑袋不受控制的往下倒，下意识的吼了回去:“你干什么！！”声音大到全场人都能听见。
禅院扇被吼的楞了一下，他没想到禅院直哉反应这么大，瞪了禅院一眼，而后有些尴尬和其他人解释了起来。
禅院直哉也很尴尬，他刚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忘记了自己身在五条家，便习惯性了吼了出来。
禅院直哉默默的拿起面前的筷子，郁闷的吃了口寿司，他的骄傲让他感觉到了丢人。
禅院扇看着禅院直哉的反应气不打一处来，老子给你擦屁股，你倒好一点反应没有。
禅院扇想着禅院直毘人出门的叮嘱，“呵呵”冷笑两声，眼眸暗沉的看着吃东西的禅院直哉。
禅院直哉听见笑声转过头，看见冒着黑气的禅院扇，脸色一变，咽下口中的食物主动开口道:“五条悟确实是六眼。”
对于和五条家并列于御三家的禅院来说，六眼的资料也算得上齐全，毕竟从千年前开始五条和禅院便一直不对付。
都说只有禅院家的‘十种影法术’可以和五条家的‘六眼’相比拟。
再加上其中一代的六眼与十影法的恩怨，五条和禅院的仇恨便越来越深，虽然还没到见面就拼个你死我活的程度，但是能挤兑的地方绝对不会客气。
禅院扇想起被护卫队提回来的禅院直哉忍不住发笑，感觉自己的心情都变好了许多，但该嘲讽还是要嘲讽的。
禅院直哉看着禅院扇的笑容，捏紧了手中的筷子，他觉的接下来禅院扇绝对讲不出什么好话来。
果然，禅院扇给自己倒了杯酒，嘴角带笑，不紧不慢的开口道。
“你说人家五条家的少家主继承的就是家传术式无下限和六眼，你说我们禅院家什么时候可以出一个继承十影法的少家主呢。”
禅院扇偏头喝了口酒，瞥见变脸的禅院直哉，心情颇好的哼哼了两声。
听着禅院扇的话语，禅院直哉另一只在藏在衣服中的手用力握紧，指尖泛白。
面色如常的抬头对着禅院扇咧嘴一笑:“那叔父要好好努力了，毕竟我父亲还是家主，我也还是下一任家主，不是吗？”
禅院扇没在意禅院直哉的反呛，笑着举起手中的酒杯在禅院直哉面前晃了晃。
“谁知道你还能在少家主的位置上坐多久呢，毕竟你的术式”禅院扇喝了口清酒继续开口。
“一不是祖传术式，二还算不上强劲。如今六眼的诞生提高了咒术师的上限，咒灵的上限也在提高，你说还有多久禅院可以出祖传术式？”
禅院家的祖传术式并不少，除去最强的十影法，其他多多少少都比如今禅院直哉所拥有的术式强劲。
禅院直哉抿着嘴唇不语，只是恶狠狠的瞪着前面喝酒禅院扇，而禅院扇讲完以后也没有去看禅院直哉的反应，一口酒一口菜吃的不亦乐乎。
禅院直哉身体微微颤抖，瞳孔放大，他知道禅院扇说的话都是事实。
其实他在看见五条悟的一瞬间便感受到了他们之间的差距，那是天赋所带来的不可跨越的鸿沟。
如果禅院家真的诞生了祖传术式，那么他少家主的位置一定会从他手中溜走，到时候甚至连禅院直毘人也不会出来反驳。
禅院直哉不甘心，要是要是家里没有其他更强的术式诞生呢？就算诞生了比我强的术式也打不过我呢？
这样想着禅院直哉脑子里突然浮现了一个人，禅院甚尔天与咒缚所换取的极致肉体。明明是一个没有咒力的废物，但是在禅院家却没人愿意，也没人敢和他正面对上。
禅院直哉当初刚听说禅院甚尔的时候，也去嘲讽过他，结果就是他像被丢垃圾一下被丢出了禅院甚尔的领地。
他永远都忘记不了禅院甚尔当时的表情，就像就像在看一个垃圾
这就导致他每次看禅院甚尔就去疯狂的挑衅，一点都不长教训，后面可能是禅院甚尔对他感受到了厌烦，到最后连眼神都没有分给他一个，无视的彻彻底底。
禅院直哉见过五条悟以后就感觉他的眼神很熟悉，如今回想起禅院甚尔看他时的表情，两者简直一模一样！
禅院直哉呼吸重了一瞬，而后松开被自己掐的泛红的手掌心，拿起筷子慢条斯理的吃着眼前的食物。
他决定从五条回去后，一定要把禅院甚尔调到他身边做他的护卫，让他教他体术，让他远离那个都是垃圾的躯留队，到时候禅院甚尔一定会感谢他的。
看着眼前心情突然变好的禅院直哉，禅院扇挑了挑眉，有些好奇他想了些什么。但是最终也没有开口询问，禅院扇还蛮担心要是真把禅院直哉逼急了，在五条家宴会上闹出什么动静那可真的太丢人了。
羂索在不远处听着两人的对话，勾了勾嘴角，用手指沾着酒水在桌子上描绘出禅院两字。
看来禅院家内部斗争比他想的还要还蛮严重啊，呵，实力不强，小心思倒是蛮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