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头疼
这是五条悟从出生以来睡的最舒服的一次，六眼的特殊性使他就算闭上眼，脑子也在无时无刻的被灌入信息。
可是他发现，只要和五条秋待在一起，六眼的副作用就像消失了一样，他能感受到的也只有虚无。
五条悟从榻榻米上爬起来，看着还在闭眼睡觉的五条秋，揉了揉眼睛，看了眼时钟，已经早上9点多了。
唔九点了，比起以前晚了三个多小时。五条悟想着半夜发生的事情，挠了挠头，穿上鞋走到门口让仆从多准备一套洗漱用具和衣服拿到房间来。
刚回到房间，五条悟就瞧见五条秋已经像昨天一样裹着被子坐在榻榻米上，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
不知道是因为周围没有其他人，还是已经习惯，五条秋看起来并没有像昨天刚醒来那样紧张。只是一个人静静的坐着，好似形成了一片小空间，把自己以外的人隔绝在外。
只有见到五条悟的时，五条秋的眼睛明显亮了起来，眼神中带着一丝紧张，那种与世隔绝的感觉也消散的无影无踪。
“哥哥。”五条秋看着前面的五条悟，手指轻轻拽了下被子。
五条秋面对这个不曾见过面的哥哥还是带着一丝忐忑，昨天清醒时边上有着一堆人，他也不清楚这个哥哥对他到底喜不喜欢他。
五条悟看着五条秋的反应有些不解的歪了歪头，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但又讲不出来。
五条悟自他出生起便被长老们不停的灌输他是最强的概念，他没有和其他小孩相处过，其他小孩也不敢来找他。在他们眼里他是高高在上的，他只需要学习如何当一个完美的神子，其他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五条秋看着五条悟只是站在原地望着他，有点落寞的低下头。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了头上熟悉的触感，就像昨天五条悟安慰他时一样。
“先洗漱，等下哥哥带你逛逛，今天是我们的生日哦。”五条悟对自己的生日并不期待，但是
“嘛，第一次有人和我一起过生日唉，说起来这也是秋的和我一起过的第一个生日唉，肯定要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呐～”五条悟一边揉着五条秋的头一边讲。
他现在非常期待各路人马见到五条秋的反应，他迫不及待的想把五条秋带出去炫耀。
看，这是我的弟弟，我的半身，和我一起探索这个世界的羁绊。
五条秋一抬头便看见五条悟的笑脸，他笑的很灿烂，连清冷的苍天之瞳也带上了明显的笑意。
这个笑容也驱散五条秋心中的阴霾，他也忍不住勾起嘴角，带着点暗红的眼睛在这一刻显的金灿灿的，五条秋对着他用力的点了点头。
原来想的各种坏结果都没有发生，一切的一切都往着好的地方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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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五条家的长老们来说，今晚终究是不眠夜，他们早早的就开始准备自家神子的生日宴。本来一切都按着他们计划的发展，谁曾想在昨夜刚准备完一切，打算美美入睡，他们离谱的神子直接给他们砸了一个天大的消息。
这就导致一群年过半百的老头，顶着黑眼圈，聚在一起连夜修改生日宴和对于六眼不，五条秋的处理方法，要不是身上有咒力，他们怀疑自己八成会猝死。
现在他们也只能一边在心里痛骂着五条悟，一边讨论如何修改计划，然后暗暗期待着其他人的反应。
呵，头秃肯定不能只能他们秃，要秃一起秃，要死一起死！
想着自家神子折腾人的功夫，今天晚上咒术界八成得炸，哈，果然没折腾到自己身上神子就是如此的可爱。
最终对于五条秋出现他们也有了解决方法，很简单，摆烂。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对五条秋的态度和对五条悟的态度要是对等的，不能存在偏心一说。他们不清楚五条秋是不是会半路消失，还是一直待在五条家，那么对于五条秋和五条悟一视同仁就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他们只需要做到分内的事情，其他都是咒术界该苦恼的事情，简称摆烂。
一个五条长老顺着下巴的胡子开口道:“虽然悟没有明说，但是关于五条秋也就是六眼，在他心里肯定和其他人不同。虽然现在这个不同还很微小，但是只要五条秋留在五条家，那么这点不同就会越来越大。”
“我怀疑到时候这两人会变成真正意义上的半身，我们不知道这两人是不是有我们不知道的羁绊。”说着，五条长老扫了一圈都在沉思的其他长老，继续开口。
“我们甚至可以怀疑，六眼是绑定在一起的，五条秋死了，六眼说不准会消失，你们懂吧。甚至我们可以往最坏的地方猜，他们生命都是绑定在一起的。”五条长老身体往后靠在了椅背上，闭上了眼睛，今晚的一切都让他感觉疲倦。
“这只是你的猜测！”一个长老非激动拍了下桌子，如果另一个长老说的属实
“但是我们也没有办法证明这个猜测是错误的，不是么？”
“六眼为什么到来？有什么目的？那个六眼一看就什么都不知道！我们谁能保证六眼出事了，五条家还能置身事外？”
“我们赌不起，也不敢赌。”
靠在椅子上的长老闭着眼睛说出说出了五条长们压在心头的问题，他们目前除了知道六眼和悟有联系以外，他们什么都并不清楚。
“就这样吧，把知道悟是一个人出生的人，都叫来，我有事吩咐。”
“然后多加些人手，结界再去检查一遍，最好再次加固结界，就像他说的，我们赌不起！咳咳咳。”
开口讲话的是五条家的家主，如今五条家主的身体每况日下，现在的五条家更多的都是五条长老们决策，他只需要出来做一些必要的决策。
至于为什么家主的位置还在他手里，懂的都懂，五条家迟早是五条悟的，他们没有竞争的必要。
五条家主说着眼神暗了暗，拿起拐杖从主位上有些艰难的站了起来，另一只手抵在嘴边忍不住低咳了几声，缓慢的离开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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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多边形房间里面，总监部高层正在紧张的开会，由风屏遮挡着他们。
阴沟里的老鼠，应该是最好的形容词。在漆黑的房间中也不敢露出自己的样貌，只能躲在屏障后面，用阴暗的心思揣摩别人。
这就是总监部，用来发现生活中的咒灵并派发给咒术师任务，这便是总监部存在最重要的意义。
总监部原本由御三家以及一些在普通人中的咒术师集结而成，一开始是打算在咒术界于人类世界找一个接触点。
而经过百年的发展，总监部的野心明显不至于此。
“听说五条家的六眼觉醒的术式是无下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分屏后面传来声响，一听就是半截入土的老头。
总监部从五条悟出生开始就不停的找诅咒师去五条家打探消息，一开始他们也有刺杀五条悟的想法，五条悟刚出生的时候是最弱小的，也是那个时候最容易成功。
可五条家也不是吃素的，各种咒器与护卫不要钱一样留守在五条悟周围。别说刺杀了，许多诅咒术连五条家结界还没打开便死的悄无声息。
五条悟出生到现在五年了，他们除了知道五条悟确实拥有六眼，和最近得知五条悟觉醒了无下限以外其，他一概不知。
如今本是御三家与总监部四股势力相互制衡，可五条悟的出现彻底打破了这个本就脆弱的平衡，这让总监部忍不住开始惊慌与害怕。
他们能与御三家抗衡，是得益于在普通咒术师中的地位与情报，最重要的是御三家也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祖传术式，咒术师的实力也处于中游。
“如果，真的是无下限，那么就没希望了，难道我们真的要被五条家压一头！？”另一处的声音很激动，都坐到这个位置了还要去忌惮其他人，让他怎么能甘心？
至于希望，只是他们不想承认罢了，在六眼最弱的时候没有刺杀成功，以后谈何希望可言？
“晚上，晚上去五条家，去看看那个六眼的真实性！看看是不是真的像记载只一样，距离上一任六眼的出现已经过去了几百年，记载都老的不能再老了！万一那只是五条家夸大其词？！”
‘砰砰砰’的声音在狭小的房间中传开，那是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也象征了此人的心情有多么的激动。
在他看不见的其他分屏后面，有一些老头嘴角挂着冷笑，讽刺的眼神好似透过屏风落在讲话的人身上。
六眼是夸大其词？呵，一看就是普通人出身，眼界如此的短视。
但这也不能怪罪于他们，强大的术式已经太久没诞生了，就算是总监部也不可能看到御三家祖传资料。
说起来最近窗好像发现了一个可以拥有操控土术式的女孩子，术式杀伤力还不错，要想办法让她归总监部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