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利用
第十七章：利用
工作人员的过分热情，显然是误会了二人的关系。
卫霄和季宇，两个单身人士，谁也没经历过这个架势，脑子一时卡壳，都不知该说什么。
季宇总归是见过大场面，迅速回神，调整道：“你误会了。”
工作人员：“啊？”
季宇：“我们不是情侣。”
工作人员：“不是？那你们？”
季宇：“他是老板，我是助理。今天我是陪同老板来的。”
工作人员得知自己判断失误，羞愧地低下头：“哦，抱歉。”
季宇笑着说道：“看来你们公司接过不少同性情侣的案子。”
工作人员松了口气，“是啊！这几年越来越多同□□人找到我们办婚礼。所以我才误会二位的关系，抱歉。我的失误，为表歉意，若是这位老板选定了我们公司，一定是最大的优惠。”
季宇巧妙化解了双方的尴尬，重新拉回了话题。
卫霄看着工作人员新拿来的策划方案，上面眼花缭乱的图片讲解，不知该选什么样的，最后也没下决定。
两人走了三家婚庆公司，卫霄也没拿定主意选哪家。
“除了这几家还有其他的吗？”
“有是有，但是名气都比较小，不太符合你们的定位。主要也是你们的婚礼时间比较紧张，很多公司最近都是满安排，言总又不想找熟人帮忙，所以能选择的也不多。”季宇昨天打了一天的电话，最后能选的只剩下几家。
“言亿冬今早走的时候，有说什么吗？她有没有提要求？”
“没有。她说让我听你的。”
“你给言亿冬做了几年的助理？”
“三年。”
“那你应该很了解她。你觉得她会喜欢什么样的？或者来之前她有嘱咐什么吗？”这些天的相处，卫霄已经对自己失去了自信
今天一早，季宇确实接到了言亿冬的电话，但只是简单交代了工作上的事情，其他的都是叮嘱他关照卫霄。
季宇越来越搞不懂言亿冬的想法，面上表现得毫不在意，连结婚这种事都能交给助理负责，可是背地里又是给予卫霄特殊关照。
好像言亿冬只有面对卫霄才会这般反复无常。
不管了。
季宇想不了那么多，只能负责眼前事，开口道：“言总喜欢简单的东西，越简单越好。”
卫霄有些意外，这似乎和他的认知不太一样，“怎么说？”
季宇：“言总平时比较忙，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所以她喜欢一切简单的东西，不用浪费时间。你们上次吃火锅，我都惊到了。”
卫霄：“为什么？”
季宇：“言总中午一般都是吃公司订餐，要么就是下楼买个快餐，不吃的时候也很多。我基本没见过她工作时间去吃火锅。”
卫霄一愣，“那上一次？”
季宇点头：“很意外，可能是你和别人不一样吧！”
卫霄不可置信，猜测道：“大概是因为我们从小就认识吧！”
“啊？”季宇震惊，忍不住八卦道，“那你们以前闹过矛盾吗？”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季宇迟疑了下，说：“言总没提到过。”
卫霄叹了口气，“我高中出国了，感情变淡了也正常。”
季宇却觉得不正常，但又不敢多问。总觉得两人间的关系不会这么简单，至少不会是卫霄所言的这么轻描淡写。
卫霄：“那依你所见，哪种婚礼是她会喜欢的？”
尽管是协议结婚，但卫霄也不想随便了事。他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每个女孩都幻想过自己有一场梦幻的婚礼。
他和言亿冬虽不是因为相爱走到一起，但日后的照顾是必不可少。这场联姻的开始是因为言亿冬，可最后做决定的是他。从双方协议来看，占便宜的也是他。
每次一想到这些，卫霄就觉得是自己亏欠了言亿冬，想要尽可能的补偿，所以才会主动提出负责婚礼的事宜。
季宇：“若是你们两个人的婚礼，我觉得海边或者草坪少人数的小型婚礼，言总会比较喜欢。但是你们不仅是代表自己，更代表两家公司。小的婚礼场面又不太合适。我觉得还是传统的酒席会更合适。比较下来和悦的方案是最优选择。”
卫霄也觉得摆酒席更合适：“那就和悦，酒席按照最高标准定。”
季宇：“好。”
卫霄：“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
季宇：“如果选择和悦，其他的他们都会准备。我和他们约好拍婚纱照的时间，等言总回来，你们拍一下就好。后面就是买婚戒，喜卡，喜糖这些比较简单的事情。”
卫霄：“可以。”
两人跑了一天婚庆公司，最后定下了和悦的顶级一条龙服务。
忙完所有事情后，季宇询问道：“卫总，这边还有什么需要我做吗？”
卫霄：“暂时没有，今天辛苦了。”
季宇：“没事，那我先走了。”
季宇刚走了两步，卫霄连忙叫住对方：“等一下。”
季宇：“怎么了？”
卫霄不好意思地开口问道：“晚上有空吗？”
季宇：“嗯？”
卫霄：“我想请你吃饭。”
季宇：“请我吃饭？”
卫霄居然要约他吃饭。季宇很难想象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情形。
卫霄有些难为情道：“我想多了解一下言亿冬。”
季宇想了想：“那好吧。”
卫霄：“你想吃什么？”
季宇：“附近随便选一家吧。”
两人走进一家自助日料。
几十种美食任意挑选，季宇的胃得到了满足。对比下，卫霄几乎没吃什么。
卫霄看季宇放下筷子，问道：“还想来点什么吗？”
季宇摆摆手：“不用了。卫总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
季宇这么做不光是因为这顿饭，更多的是因为言亿冬。在他眼里，言亿冬过得很辛苦，如今身边能有一个人陪伴，也是一件幸事。
卫霄忽然迷茫了起来，竟然不知要先问什么。
季宇没等到卫霄的问题，先开口道：“要不我先说吧！”
卫霄点头：“好。”
“言总是个工作狂，基本上每天都会加班，周末也会一个人来上班。”
“都不休息？”卫霄难以想象。
“发烧三十八度，还能坚守在工作岗位，和人开国际会议。”
卫霄沉默许久，半天才开口道，“她为什么这么拼？”
季宇神色严肃道：“为了巩固地位。太多人盯着她，她若不拼就会被取代。”
卫霄：“言爷爷不管吗？”
季宇：“言董事长和言总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卫霄：“什么意思？”
季宇：“外人都以为言董事长是言总的后盾，可在我看来，更像利用。”
卫霄诧异，再怎么样也不应该是利用，“不可能吧？”
季宇：“可能是我用词不当，但两人的关系并没有你以为的那么亲密。而且透露一个小道消息给你。”
卫霄：“什么？”
季宇：“言总的弟弟，过几天就要进公司了。”
卫霄：“您说言智宸？”
季宇：“嗯。是他。一个养尊处优在家的少爷突然进入自家公司上班，别人会怎么想，不用我多说了吧。”
还能怎么想，总不可能是来玩的。言家这是对外放出信号，灿耀的接班人可能要变动。
季宇一边叹气一边摇头，“所以我刚才才说他们的关系没那么简单。我感觉言总在公司是如履薄冰，能坚持到今天挺不容易的。”
物是人非。
卫霄记忆里，言爷爷很严肃，但对言亿冬也是疼爱有加。他无法想象两人的关系会变成季宇所说的这般冰冷无情。
季宇又说了很多言亿冬的事情，很多都是卫霄不曾知道的。不得不说今日一顿饭，不虚此行。因为季宇的关系，卫霄收获颇多，对言亿冬的了解又多了几分。
和季宇分开，卫霄回到家后没多久就收到了言亿冬问候的短信。
言亿冬：【都搞定了吗？】
卫霄：【嗯。】
言亿冬：【辛苦了。】
卫霄：【应该的。】
言亿冬看着手机里一来一往的消息，对话像办公，干瘪无营养，懊恼地丢掉手机。
人向后一仰，平躺在酒店的床上，眼睛直勾勾盯着天花板。言亿冬下了飞机，直接到酒店休息。
言亿冬刚进门，季宇的微信就发了过来。如她所想，有季宇在一旁，事情进展的很顺利。然而意外的是季宇发来的内容里还有不乏对卫霄的夸赞。
按照季宇所说，卫霄今天出了不少力，更是在选择时考虑她的喜好。卫霄的体贴暖心像冬天里的火炉，温热了言亿冬冷了多年的心。
言亿冬掏出手机，犹豫半天不知道该发什么，最后无脑发了一句询问，造成了现在这个干巴巴的对话。
忽然手机又传来几声震动。言亿冬随手一抓，将手机握在手中，打开一看，是卫霄的消息。
卫霄：【在忙吗？】
卫霄：【方便视频电话吗？】
卫霄：【要是忙，我一会儿再找你。】
言亿冬回了两个字：【不忙。】
下一秒，视频打了进来。
言亿冬立刻从床上坐起，不禁吞咽了一下口水，沉了口气后按下了接通：“喂。”
“喂。”卫霄看言亿冬身后的背景，问道：“你在酒店？”
言亿冬：“嗯。刚到。怎么了？”
卫霄：“没什么。就是问问你的情况。”
言亿冬：“这样啊！”
不知为什么，两人又变得无话可聊。
卫霄忽然开口叫道：“言亿冬。”
言亿冬被叫得一愣：“干嘛？”
卫霄：“你还喜欢火锅吗？”
言亿冬：“啊？什么意思？”
卫霄眉毛轻轻上挑，露出淡淡的一笑：“没什么。以后我们一起吃火锅吧！”
言亿冬并不知为什么卫霄会突然提到火锅，但能感觉到是善意的邀请，点了点头：“好。”
卫霄：“什么时候回来？”
言亿冬：“还不知道。怎么了？有事？”
卫霄笑笑，温柔地说：“没什么。我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