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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世界没有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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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淼和贺建军都打算自己和贺奶奶说,但这俩人看贺奶奶的频率,包子馒头都察觉出奇怪。

    “娘,你是知道曾奶奶有超能力了,所以有事要求曾奶奶。”

    周淼听完包子的话,只想敲开包子的脑袋,看看他脑袋里都装了啥。

    她已经跟包子解释过了,她讲的那个故事就只是故事,生活里没有大葱味的精灵,曾奶奶也听不到蘑菇在叽叽星球的说了啥话。

    包子看娘盯着他看,更来兴致,用手比了一个嘘,“我知道,娘过说,这些故事不能告诉任何人,我也不会告诉别人,曾奶奶在包子遇到危险时,能变成超人。”

    越说越离谱了,小孩的脑洞为什么这么大,能用棉花塞住吗?

    “搬你的东西去,睡觉前要搬完。”周淼把怀里的包袱扔包子身上,让包子多干活,少说话。

    “世界上没有超人,娘的超人故事是骗人的。”馒头路过包子,准备去楼上搬书前,随意嘟囔了一句,和哥哥斗嘴斗习惯了,也没见过哥哥哭啊,这回她又没发出信号。

    “娘,哥哥他可能摔到哪了。”馒头也不上楼了,守着坐在地上哭的包子,全身上下看个遍。

    “世界上有超人。”周淼知道怎么回事了,说完这句,包子一摸眼泪,满血复活,搬东西更有劲了。

    “他就为了这个哭?”馒头觉得不可思议。

    周淼才觉得不可思议,包子馒头是双胞胎,却占了两个极端。

    “好了,搬家。”

    周淼大着肚子,负责指挥,就是拿,也是些轻便的。

    就算这样,贺建军刚搬完一趟,看周淼站着,赶紧扶媳妇坐下。

    “所有的事,我来。你坐着喝水,饿了,先吃点饼干,奶奶已经在那边做饭了,一会儿就好。”

    今天是他们搬家的日子,正月十六了,郑家竹自从孙女满月,隔三岔五就催,贺奶奶看了日子,选了今天。

    丈夫体贴,又她何必逞强,周淼就坐在客厅,看着屋里的东西越搬越少。

    院外,郑家竹也看着,看着贺建军别把房子原本的东西搬走了,最好能多留下点东西。

    可惜让郑家竹失望了,这里的每个物件都是周淼一点点置办的,什么都不舍得留,最后让贺建军又检查一遍,才把钥匙给了郑家竹。

    搬了新家,院子更大,房子更宽敞。

    包子馒头也有了自己的房间。

    二楼三间卧室,一楼和以前房子的格局一样,一间客卧,一间客厅,一间厨房,但每个房间都变大了。

    顶上的阁楼,周淼还是决定先放杂物,等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了长大了,再收拾出阁楼,几个孩子重新分配。

    重新归置东西是体力活,幸好之前来周淼这听故事的娃娃们周末就帮忙来收拾。

    话说,包子馒头过了年六岁了,他们早就完成了启蒙,夏天跟着上一年级应该能跟上,但周淼还是想拖拖,最好七八岁再上一年级,上完高中后,在家复习一两年,正好参加77年冬天的高考。

    但这要怎么跟孩子说,同龄的小孩都陆陆续续背着书包上学了,把他们留在家里,别某些嘴碎的大人撺掇了,再有了别的想法。

    吃过晚饭,周淼本来想叫贺建军上楼商量这事,但被贺奶奶叫住了。

    “是不是他有消息了。”

    贺奶奶这话一出,周淼和贺建军同时心凉。

    前天那边连照片都确认了,是他没错。

    早说晚说,都是说,周淼和贺建军同时开口,贺建军握住周淼的手,“我来。”

    看来吵架还有用,这男人觉醒了。

    那周淼就让他来。

    贺建军非常客观地说完情况,夫妻俩盯着贺奶奶,等贺奶奶的反应。

    “让我见见他吧,当我不想让他看见我。不要告诉他,我曾等了他50年,百年之后,我死了,也不要通知他。他死了,也不用通知我。”贺奶奶说完就回屋了。

    “走吧,咱们也回去睡觉。”

    周淼扯扯贺建军,贺建军回过神来,扶着周淼。

    “这就完了,奶奶没哭也没崩溃?”

    贺建军准备了好几天安慰的词,还跑去给钱落讲,我有一个朋友,他有一个奶奶的故事。

    结果完全没用上。

    “等花50年就为等一人,奶奶没你想得那么脆弱。”周淼打个哈欠,困了,娃娃们入学的事,以后再说吧。

    这一拖,拖到周淼生孩子,也没商量。

    预产期是二月中旬,但周淼怀的是双胞胎,大概率会提前生。

    早上四五点开始发作的,一阵一阵地疼,被疼醒的周淼,推推贺建军,贺建军立马醒了,见周淼皱着眉指指自己的肚子,马上反应过来。

    要拿什么来着,准备的东西放拿来着?现在要做什么来着?

    “先把我扶起来,帮我换衣服,然后扶着我下楼,带我去医院。”刚好疼得那阵过去了,周淼看贺建军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被气笑了。

    这段时间,贺建军才像是有孕妇焦虑症的,半夜惊醒,确认好几遍周淼还喘气才接着睡。她一翻身,他就醒。孩子在她肚子里打个滚,也能把他吓一跳。

    临门一脚了,做了这么久准备的贺建军还是慌了。

    “对对对,穿衣服,下楼,下楼。”

    周淼笑出声来,被敲门声打断。

    门口在喊:“爹,是娘要生了?”

    敲门的是包子,随后跟来是馒头,这俩娃娃和贺建军一样,这几天都是“惊弓之鸟”。

    之前听说过赵梅兰在产房喊了一天一夜,倒给这爷仨留下阴影了。

    周淼很顺利地进产房,产房外包子馒头贺建军和贺奶奶都等着。

    路过的医生护士都说,周淼是个有福气的,被这么多人护着。

    有人插一句,也因为她是周淼。

    爱护,是相互的。

    周淼进产房半小时,就传来了婴儿的哭声。

    坐在外面椅子上的贺建军一下子就滑下来,摔了个屁股蹲,看见的人都在笑,贺团继笑成傻子后,又紧张成了呆子,周淼怀孕一回,贺团首尾呼应,闹了两回笑话。

    贺建军可顾不上别人怎么盯着他看,手术室一开门,贺建军就奔过去,一看是护士抱着孩子出来,就接着往里走。

    两个抱着新生儿出来的护士,第一次受这种冷落,家属不先看孩子,先看媳妇。

    转瞬间,护士们又腾出羡慕,夫复何求。

    贺奶奶赶紧迎过来,听见里面贺建军正跟周淼说话呢,周淼没力气说话,只能点头摇头,那大人没事,贺奶奶就扒开毯子确认了一下性别。

    “都是带把的?”

    语气里有点失望。

    “老太太不满意?”护士们心想,一胎俩男娃还不满意?

    包子馒头是最忙的,先跑进去看娘,又跑出来看弟弟妹妹。

    不对,是确认是弟弟还是妹妹?

    曾奶奶说的话,包子馒头都听见了。

    “哇吼,我的两个笨弟弟。”包子高兴地拉着贺奶奶的手转圈圈。

    “那可不一定,就算是弟弟,也是聪明的弟弟,反正比你聪明,哥哥还是全家最笨的。”馒头燃起新希望。

    “笨弟弟。”包子坚持。

    “精弟弟。”馒头更坚持。

    贺奶奶和稀泥,“一个笨一个聪明。”

    包子馒头觉得可以,“成交”、“成交”。

    昏昏欲睡的周淼并不知道,手术室外,她的长子和长女,达成了怎样的交易。

    因为是顺产,在医院住了三天就回家。

    坐月子的周淼百无聊赖,看着两个娃娃玩。

    刚出生的娃娃应该都不好看,周淼这样安慰自己。

    大的那个除了饿了,尿了拉了才哭,其他时间不是睡觉,就是睁着眼睛遛遛转。

    小的那个一点不如意,就哭得震天地,从小肺活量就好。

    等长大点,老三和老四的差别就更明显了。

    1965年,烧鸡和大鹅三岁。

    这个小名一听就知道是包子起的,这是至今包子最喜欢吃的两道菜。

    但烧鸡并不喜欢别人叫他烧鸡,更喜欢别人叫他大名,贺同。

    大鹅喜欢别人叫他大鹅,因为他是家里最小,他喜欢被喊大,至于大名贺辉,娘每次教他写名字,他都抱怨,为什么给他起名,就笔画这么多,比他早出生几分钟的哥哥,就那么轻松。

    娘告诉他,他们兄妹四个,正好是日月同辉,大哥贺阳的阳和日是一个意思。

    他第四个出生,就分到了辉。

    贺辉问周淼,有没有什么字,和辉是一个意思,笔画又少的。

    周淼还真给了他一个选择,贺光。

    日月同光,和日月同辉差不多的意思。

    大鹅想了五天,然后告诉周淼,还是叫贺辉吧,贺光,好像在咒自己以后会很穷,娘,你看啊,吃光,花光,还有穷光蛋,都带光。

    周淼知道了,老四和包子是一路人,有脑洞,没心眼。

    但他俩爱好不一样,包子虚岁九岁,今年都二年级了,还是每天早上去学戏。

    老四大鹅就喜欢跟着贺建军学打拳,还喜欢看贺建军那些兵书,字还没认全呢,看着上面的插图也能看半个钟头。

    至于老三喜欢什么,他喜欢不说话,有事商量的时候才张口,总是一副没事别搭理我的表情,周淼这个当娘的,都经常被嫌弃。

    周淼也最爱逗他,故意絮叨他,把他絮叨烦了,看他皱眉了,才罢休。

    周淼觉得自己生了一个圆脸老头和一个圆脸兵王。

    “烧鸡,烧鸡呢?”周淼站在厨房,喊了两遍没人理。

    在廊檐下择菜的贺奶奶,指指墙角,“在那蹲着呢。”

    原来是故意不搭理我,“贺同,贺同在吗?”

    “娘,我在这呢?”

    周淼听着脚步声,这回答应了,这是对烧鸡这名有多大怨念。

    “学写字蹲墙角干嘛?”周淼看贺同故意把字写得歪歪曲曲,这不是贺同本来的字,“怎么还写这么丑?”

    “娘,我练字呢,打算博众家之所长,融古今之精华。”

    “这话谁说的?”周淼没教过。

    “雷哥哥的姥爷说的。”

    这话周淼信,暑假的时候,严老爷子在岛上住了段时间,贺同是这群小孩里,唯一愿意跟着严老爷子学毛笔字,一写几个小时不动,还愿意学严老爷子背着手,散步像巡视。

    经过严老爷子的教学,贺同更像老头了。

    “你严爷爷让你故意把字写丑的?我把这字寄到杭大,严爷爷得气到吐血。”周淼让贺同老实交代。

    “娘,严爷爷说,人被气到吐血,是呼吸道急性出血,严爷爷没那么大气性,气不成这样。”贺同的语气像在课堂上回答老师问题。

    “我是在和你讲医学吗?我是在问你,写这么丑的字干嘛?里面也有几个字写的是拼音。这是二年级要背诵的诗,你背诗早背到三年级了,干嘛,你温故而知新啊。”

    “娘,你真聪明。”

    我信你个鬼,但周淼也不问了,强逼不如追踪。

    周淼总被三儿子气得无语,贺同不想说的事,就像有人要掰开河蚌的嘴,受伤的总是用了蛮力的那个人。

    中午包子馒头回来吃饭,贺建军在部队有事脱不开身,早上出门的时候就说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贺建军不说,周淼也大概知道,65年了,各地气氛已经开始肃穆,守备军算是动荡中的防空洞,但北城军区可是必争之地。

    上面人事开始变动,下面的军区也跟着人心浮动。

    这十年,会发生什么,在历史书里篇幅不大,周淼也只知道大概,所以也只和贺建军说了大概,让他见机行事,能避则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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