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睡觉

    在七婶家是不能喝弟弟妹妹打闹的，凡是都得让着，即使是非常不合理的也要忍着。虽然七婶总是会呵斥他们，但是这样就不对了，怎么能让七婶生气伤心呢。陈彦戈很是别扭，但是也是没办法。而七婶也是察觉出什么来了，总是想办法不能他觉得别扭。但是常常事与愿违，而且总是达不到预想的那样。

    陈彦戈老爱睡懒觉，开始住七婶家那几天，他每天很早就起床。以为不想七婶叫他起床，在七婶心里落下个很差的影响。于是，心里想着早起，这样造成晚上睡觉不好，老是醒。甚至是半夜，还有就是天还没怎么亮。这样的情况几天还可以，但是时间久了就不好受了。最后，每天上课就很困。恰恰在这个时候，班级轮流值日到了他。

    那可是天天迟到，幸亏张洋和杜胖子帮忙，不然准被老师批评。但是，陈彦戈觉得这样很好，因为他每天会看到七婶熟睡的样子。彦伟还和妈妈睡在一起，春天天还有点冷。他们在一张大床上，陈彦戈在大床对面的小床上。躺在床上，能看的大床的一举一动。陈彦戈开始每天就早早睡觉，他不想七婶他们看见自己没有穿衣服的样子。虽然才十岁，但是也是知道许多男女之事和规矩了。

    七婶眼里，他陈彦戈只是个娃娃，他只是觉得比较喜欢这个孩子，她根本不知道这个孩子心里想什么。也许她不觉得这个孩子有什么，可能是有点奇怪吧。

    陈彦戈虽然躺在床上，但是根本没睡着。从被窝缝隙中看着外面，看着他想看到的东西。七婶总是很忙，忙到他们都睡觉了，他才会睡觉。这个时候，陈彦戈不会睡那么早，他会悄悄地看七婶睡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陈彦戈开始迷恋七婶忙碌的样子。也许这样有点不正常吧，但是陈彦戈总是在七婶睡觉后才有睡意。七婶每晚睡觉时都会简单活动一下，然后会用手去轻轻抚摸自己的身体。每次陈彦戈看到这时，总会十分兴奋。陈彦戈知道七婶每天都会这么做，大概是为了锻炼身体的柔韧性。七婶在睡前总会这样锻炼一会，大概是形成了习惯。但是在这个屋子里，只有陈彦戈算是个半男人根本没人懂欣赏。

    七叔不在家，就算是在家七叔也不知道喜欢不喜欢。陈彦戈清楚地知道，七叔在家只会说来说去，根本不懂这些。他根本不懂女人的心思，也许在他眼里，可能任何都差不多吧，但是他完全夫妻的交流。

    七婶可能是七叔不经常在家，感觉孤独寂寞了。其实，陈彦戈也知道七婶需要一个人安慰一下。毕竟七叔好久没在家了，七婶才三十岁左右，很需要的一个年代。陈彦戈这时有了一个很奇怪的想法，他想自己去安慰七婶，虽然自己很小，甚至不会如何说话安慰人。但是只有自己多给他写安慰鼓励，甚至在这个寂寞的晚上陪着她说说话。如果他喜欢，甚至她愿意，陈彦戈可以为七婶做任何事。

    可是陈彦戈也是知道，在母亲被解救的那天，陈彦戈不知道七婶和那个所长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确定，七婶肯定被侮辱了。那个所长父亲和四伯都说了，他是不会轻易放弃这个到嘴的肥肉。只是不确定，他是否与七婶发生性关系了。想到这，陈彦戈牙有点痒痒。感觉那个人十分可恶，甚至自己就像杀了他。但是一切都得面对实际，他不得不承认，七婶确实有一种奇怪的东西在吸引自己。至于是什么，他不知道。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这种感觉，只是停留在自己的主观臆断。如果上升为理论，他根本找不到这个词是什么。

    每晚这样睡觉，让陈彦戈久久不能入睡。虽然闭上眼睛，但是脑海里总是胡思乱想。自己强迫自己不要想这些，可是越是如此就越要想。想着想着，自己难免不会带入梦想。这天晚上，时间仿佛过得很慢。看着弟弟妹妹一个个地入睡，七婶还未来。陈彦戈有一点着急，但是还是要耐心等待。因为也许下一刻钟，七婶就回来，在他的面前。然后关心的问道：“你在干嘛呢，怎么还没有睡觉？”，想到这里，陈彦戈很是兴奋，自己的心跳加速，仿佛要跳了出来。

    那种感觉像是自己很寒冷，不停地再打颤。偶尔强迫放松自己，却要不停地深呼吸。呼吸过后，心情得到半刻的宁静。那种着急却要再等等的矛盾心理，交织的是一种渴望的幸福。陈彦戈觉得自己很舒服，像是在享受什么，又觉得很孤独，像一只看见彼岸的船却被浪花打来打去，就是找不到边际。这种感觉，像是在梦里，亦幻亦真。又像是在童话里，充满想象。他等不到揭开谜底的那一刻，那只想尽情地去挥霍想法，去专注渴望达成的心愿。此刻，他忍不住要出去寻觅，寻觅那迟迟未归的佳人。

    看见七婶好久没有回来，陈彦戈很是着急。他再也没有耐心了，他要出去寻找。但是寻找时碰到怎么办呢，陈彦戈很快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如果不小心碰到，就说自己要上厕所。注意一定，陈彦戈就起床寻找七婶。外面的天很黑，没有任何星星。只见除了屋里照射出来的光线形成的一条路，什么都看不见了。陈彦戈自然选择向厕所方向走去，因为就是碰到也没什么。谎称自己要去厕所，就说老天也会相信的。

    去厕所的路上，他还是四处张望。看见厨房有光，他知道七婶肯定在里面。于是他走了过去，透过门缝向里面望去。这个场景，他还没有预想到，因为他不知道一个女人晚上在厨房里除了做家务，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陈彦戈不知道外面刮起了风，很冷很冷。冷的自己直抖擞，赶忙回屋里，居然看见七婶在屋里的床上。弟弟妹妹睡的很香，看样子是不会醒的。七婶坐在床上，看着陈彦戈说道：“怎么了？干什么去了？呵呵，看见了什么，好看么？”

    陈彦戈没有说什么，而是继续睡觉。晚上，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第二天一早，陈彦戈还在睡觉。这时七婶起床了，看见陈彦戈就说：“今天不是星期天吗？起这么早干什么？”“没什么，七婶，我睡醒了。”陈彦戈说道。看着七婶走进厕所，陈彦戈想到了昨晚的那个梦。真是心有余悸，不过确实很难忘。陈彦戈不相信周公解梦，这一次他要看看了。吃过早饭，陈彦戈说有点事找杜胖子就出去了。七婶也没问什么，就说了句早点回来吃午饭。

    陈彦戈去了胖子家，他正在喝粥。看见陈彦戈来，忙吧粥放下就要跑。杜父一把拉住他：“粥不喝完不准出去玩，彦戈，坐那吃点饭吧，等他一会。”陈彦戈忙回答到：“我吃过了，我等他。”杜胖子还说把粥喝完才出去。两人刚走出去不远，杜胖子就问要玩什么。陈彦戈说道：“杜胖子，你信周公解梦么？”“我信，我爸老是爱看周公解梦，老是讲给我妈听。”“那你整本周公解梦把，我想看看，可以吗？”“好吧，我回家给你拿去。”

    说着便跑回去了，陈彦戈一个人在那等着。这时张洋从西边走了过来：“陈彦戈，在干什么？”“你干什么去了？我在这等胖子。”说着杜胖子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我爸，我爸把它借给管族谱的老先生了。”“啊？”陈彦戈很失望。张洋忙问什么事，杜胖子把陈彦戈想看周公解梦的事告诉了张洋。张洋咯咯笑了来：“怎么你也相信了，难得呀。”“算了，别闹了，怎么才能找到？”“去老先生那拿呗。”张洋很随意地说道。“可是老先生家不是那么随便进的，我是不敢去，他家那个大黄狗很吓人。”杜胖子说道。“没有啊，今天我们张家有续家谱，我刚从那回来。”

    原来，这个老先生是陈家庄专门管族谱的。陈家庄每个姓的族谱都在他那留了一份，所以一般查族谱都回去他家。陈彦戈还是坚持去了，杜胖子和张洋也一起去了。三个人到老先生家时，屋里还有张姓好多人。只听老先生给他们讲陈家村的事，他的面前放着几大本很厚的用线穿起来的书。

    说是家谱，但是陈彦戈没看过。只见老先生拿起陈氏家谱在那说了起来，一会又放下，拿起杜氏家谱又说了起来。陈彦戈于是提起胆子走了过去很随意地拿起陈氏家谱看了起来。老先生忙地制止，说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可以看家谱？”“我叫陈彦戈，不能看吗？”“能呀，你得先拜家谱，叩拜过才能看。”陈彦戈不解，张洋说道：“给家谱上香磕头呀。”于是陈彦戈给他们陈氏家谱上香磕头。过后就拿起家谱看了起来，杜胖子不讲什么，凑上前去也看了。

    陈彦戈找了好久才找到他的名字，很是兴奋。屋里张姓人很快就散去了，差不到人都走光了。杜胖子就问周公解梦的书在哪，老先生拿了出来。杜胖子说道：“这时我们家的。”老先生笑道：“这时我的，你爸借我的，昨天还我了。”陈彦戈忙抬起头说道：“我看看可以吗？”

    于是老先生拿起来扔在桌子上。杜胖子赶紧拿起来翻看，陈彦戈等杜胖子过完瘾后才拿出来到一个安静的角落翻起来。自然是找昨晚做梦预示的部分，可是怎么也没有。最后只好放弃和他们一起离开老先生家，心里仍是有点说不处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