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打架

    秋季的早上有点湿漉漉的，伴随着升起的太阳，还有那剩下几只顽皮的鸟儿。天气还有点热，热的陈彦戈想脱衣服。可是又会有一阵阵清风扑面而来，让燥热的心情冷静下来。

    陈彦戈抬眼望望这个世界，安静的熟悉而又陌生。他总是很紧张，甚至突然不知道去怎么融入这个世界。他愤怒了。因为他的不开心，周围是不能有欢声笑语的。现在周围布满了欢声笑语，这难道不是在讥讽他吗？陈彦戈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想狠狠地发泄。只是欢声笑语太多了，早把他淹没在欢乐的海洋中。

    快到学校时，碰到了陈彦戈最讨厌的一个人。在学校，陈彦戈他们村是一派，那个小子他们村也是一派。开始的时候他们只是小打小闹，但是也有小小的摩擦。都是些不能吃亏的琐事，可是小孩积怨深了也是很可怕的。

    这个人叫陆浩，是邻村的孩子。因为学校里他们家很近，所以陆浩他们就仗势气人。总是想把其他村的学生踩在脚下，陈彦戈他们可不愿意。因为陈家庄他们小孩子特别多，又都在同一个小学。虽然平常各走各的，但是一牵涉本村的名声和荣誉什么的，就都会站出来。而且有时候小孩子就是嘴贱，一骂骂他们全村，那些人能愿意吗。自然，群殴就很自然不过了。

    小孩子打架很奇怪，喜欢仗势力。比如说离哪个村近，那个村的小孩子越勇敢，反而另一方就不行了，老想着跑。打仗时就会心虚，往往就几个挑头的打过之后，一败下来就树倒猢狲散了。真因为如此，也是因为学校在陆浩他们村附近，所以他们才如此猖狂。

    陆浩也是知道陈彦戈母亲被抓的事，也总想找陈彦戈的事。于是再看见陈彦戈时就远远地等着陈彦戈他们过来。陈彦戈一看是陆浩他们。也没太在意什么，毕竟马上要上课了。快走近时，陆浩就说话了：“听说了吗？有个小狗的母亲被抓了。”陆浩旁边的就说了：“你说的是陈彦戈吧，他妈就被关进了大牢，那里只有犯人才被关的。”接着陆浩问陈彦戈：“喂，你妈被抓了，是吗？”

    陈彦戈早已不耐烦了，上来就说了一句诳话：“我□□妈，怎么生出个你个杂种？”陆浩也急了：“我□□奶奶，怎么生出个你个龟孙？”于是两个人要打起来，这时后面有同学说：“老师，他们要打架。”

    这时两个人扭头，那边老师已经快到了跟前。“快上课，别在这胡闹。”老师说着就走了。陈彦戈忍无可忍，那边陆浩就放狠话了：“放学了等着。”“等着就等着，谁怕谁呀。谁不来就是龟孙。”“好，谁不来就是龟孙。”于是两人上课去了。

    陈彦戈要与陆浩打架的消息，很快在班上传开了。张洋他们很是担心，于是就和杜胖子去高年级的同村搬救兵。可是高年级的根本不当回事，也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忙。相反，陆浩那边就不同了。不但高年级的几个混混要帮忙，而且还气势汹汹地警告陈彦戈，就连一年级的跟屁虫也要挑战陈彦戈。陈彦戈本来在学校很出名，学习还可以啦，打架吗也是出了名的。再加上他们陈家村的是出了名的打架狂，所以一听有个机会，那些平常有点小矛盾的也开始格外团结。

    小学一般是上三节课，第一节下课和第二节下课时张洋和杜胖子他们就去搬救兵，可是一个也没办到。两个人灰头丧气地回来告诉陈彦戈结果，张洋甚至建议放弃这个打架约定。陈彦戈当然不愿意，说什么也要拼了。张洋没办法，就各自回到座位上了。第三节课老师没有来，说是出去办事了让同学们上自习，又让女班长找人在黑板上抄题做。

    本来很安静的教室顿时砸开了锅，女班长也没办法，慌忙中照找来几个替罪羊教训一下以儆效尤。可是，那些被她收买的女孩手打烂了也是起不到震慑作用。就在这时，陆浩猛地吼了一声：“都别说话了。”

    陈彦戈这时觉得陆浩是在挑衅，因为从一开始他就嘴里嘟嘟囔囔个不停，陈彦戈自己觉得那是在针对自己。这时一阵吼叫更是对自己的挑衅，随机应声道：“我在说话呀！”声音也足以和陆浩相提并论了，顿时教室里安静了。“你是谁呀，你算老几呀，是不是等不到放学了？”

    陆浩说道。“陆浩，好了，别说花了，不然我告诉老师。”女班长忙说道。“班长你看到了，有人不服呀，要不要教训一下。”陆浩说道。陈彦戈猛地站起来直视着陆浩，瞪大眼睛说道：“□□妈，你算个屁呀，信不信老子锤了你？”

    这时陆浩也火了，马上争锋相对：“他妈的，谁怕谁呀，是不是现在就打？”“来呀，谁不把谁打怕了就不是人。”说着两人就要打，这时女班长急了，赶忙叫人拉住他们。可是打架马上开始，谁敢触这个霉头呀。可怜那个女班长想化解这场纠纷，但是力不从心居然流泪了。

    杜胖子这时也急了，也想跃跃欲试。张洋拉着杜胖子，因为陆浩他们几个一个村的都在等着看谁先动手。陈彦戈与陆浩还在做打仗前的准备，双方也是多用眼神交流，并没有实际的行动。就在这时，不知道哪个学生把书弄掉地上了，搞来了一声巨响。这一下砸开锅了，只见他们两都从座位上跳了跳了出来。

    都是气势冲冲地向对方冲去，刚已接上手，只见那陈彦戈很快就反应过来，顺势把陆浩撂倒了，骑在上面就打。陆浩的那帮人一看陆浩吃亏就纷纷上了，陈彦戈一边把陆浩压在下面，一边腾出另一只手对他们说：“都让开，都滚。这时我和他的事与你们无关。”众人都迟疑了，那边陆浩就开始嚎叫起来：“谁不帮忙我以后饶不了他。”

    于是有一两个人人上去把陈彦戈推倒了。这边张洋还想再等等，杜胖子就早不干了，抄起板凳就扔了过去。于是一场混战就打开了，班上那些怕事的同学，多还多不急呢，赶忙玩外面跑生怕有血溅他们身上。差不多一会功夫，班里乱成了一锅粥了。也分不清谁和谁一派，反正是红眼了，有的还哭了起来。这一哭还好，同学们居然安静下来了。

    但是积久的怨恨在一起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就有打了起来。陈彦戈因为被推倒，爬起来时并没有看到陆浩，就和其他人打了起来。于是双方都混战就都进入了高潮。可怜的女班长，边哭着边去找校长去了。还好校长在办公室，一听打架忙着和你个老师过来了。

    到了教室，看到桌子倒了一地，书本扔的那都是就非常生气的大吼一声。众人一看是校长，就都立即停止了。

    校长很严厉地说：“谁起的头？”这时陈彦戈要出去认错误，张洋忙拉住他，指了指陆浩。只见他早已龟缩到最后面，根本没有出去的意思。于是没有人承认，校长急了，撂下就狠话：“都去操场站着。”于是就走了。

    政教处领着这几个人到了操场，找了个阳光最毒辣的地方站下说：“你们就这样站住，谁跑了就等着挨打，不准去凉快的地方，不准坐下歇着。”于是政教处主任去凉快点地方去了。

    陈彦戈他们还是不罢休，嘴里仍然喷粪。可是骂着骂着感觉没什么意思，天气很热了，都呼呼地往下冒汗。这时快临近放学了，校长突然说不准他们回家，让放学回家的同学好好看看。

    于是他们又被拉到了校门口，各个年级都通知了，放学了看看三年级的学生打群架。就这样，放学过后，几乎一个学校的都认识他们了，都在说三年级的打架被校长罚站还丢人，陈彦戈看见了姐姐，只见她好像很丢人似的，很快从他们面前走过，根本没有看自己的弟弟。

    杜胖子还说;“陈彦戈，你姐。”陈彦戈知道那是他姐，很不耐烦地说：“知道了，别说了。”倒是有一个奇怪的现象，陆浩却说一直笑着，还不停地和放学回家的人打招呼。陈彦戈受不了这样子，在他觉得今天丢人死了，当面受侮辱，可是自己打架总是不好呀。反正自己的错误，受罚应该的，只是很丢人啊，是臭出名了。

    终于学校安静了，校长才出来和他们讲话：“说，到底谁起的头，为什么？说出来我可以不罚那么重。”陈彦戈看到陆浩还没有承认的念头，就马上站了出来：“我和陆浩打架，他们只是帮忙。”陆浩忙说：“校长，是他先打我的,他还骂人。”校长说道：“终于承认了，其实我早就知道是你们俩。好吧，其他的都回家，你们俩留下。”于是那几个人就都跑回家了，剩下的陆浩和陈彦戈一起带到办公室。

    走进校长办公室，陆浩他们两个坐在了凳子上。政教处主任说到：“是不是这俩个人啊？”“是啊。”然后回头问他两个;：“好好地为什么打架呀，还群架？”于是陆浩就迫不急待地说：“他先打我的，当时班里很乱，我帮班长维持课堂纪律，他就开始骂我，还先动手打我，然后我才还的手。”

    陈彦戈一听也急了：“不是，他说放学还和我打架，早上上学时他骂我，说俺妈进监狱出不来，课堂上那时针对我说的。”陈彦戈还想说什么，校长摆了下手示意不要说了。然后校长说：“怎么处理呢？”政教处主任说：“这么小就群架，不好好处理不行，咱们处理一顿，交给他们班主任在训一顿。”“好吧，就这么办。”

    于是政教处主任故意说怒他们两个，然后趁机一个一个教训一顿，最后告诫谁要是再惹事就严惩不贷。最后规定他们下周交保证书，说是以后不能再打架了。就这样，让他们回家了，其实这时已有学生来上下午课了。陈彦戈觉得很丢人，家又远就没有回去。而是不吃饭，在教室里写保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