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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窒息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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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仆人们怎么都杀不死。

    又受条件限制,不能试试剁成泥的方法。

    不过屋内已经很像屠宰场了。碎肉粘了满墙,一会儿功夫,几乎没有可以下脚的地方。

    姜绍想换个地方打,裁缝却抡起斧头守在门口。两人越有要出去的意思,涌进来的仆人越多。

    他不耐得抬手又砍了几个脑袋,拽过窗帘一口袋兜了,直直从窗口扔了出去。

    没了脑袋的仆人也不慌,地上随便捡个断肢安上,又是一条好汉。

    边上贺景单手撑在沙发上跃过两条大腿,抛了个东西过来。

    姜绍截下,是把羊皮卷尺,刻度已经模糊不清,但勉强可以辨认上面的数字。

    他眼神询问“?”

    “量一下。”贺景抓起地上的包袱砸在裁缝身上,说:“他们进化了。”

    话音刚落,涌向裁缝的仆人纷纷停住,缺肢少节的创口长出肉芽。

    而且是一个创口长两个。

    这个姜绍知道。

    哪吒嘛,三头六臂。

    但这剧情背景是西方吧?

    真要异变也该向吸血鬼方向啊。

    姜绍不耐烦地眯了下眼睛。

    仆人和裁缝打不死剁不烂,兜兜转转还是要回到做春季礼服的事上。

    他冷着脸拉开卷尺,“肩宽”

    不等低头看清数字,四肢尚且完全掉落的仆人张牙舞爪,上来就往脖子啃。

    贺景一刀砍下脑袋踢飞,吹了声口哨,“52。好了,下一个。”

    他下半身穿得很简洁,棕色长靴紧紧裹着小腿,显得又长又直。

    姜绍拧着眉头不大高兴:“除了腰围还有哪?”

    贺景瞥了他一眼:“唔要不还是我直接量吧?”

    门口,仆人已经完成进化,蓄势待发。

    姜绍来不及拒绝,贺景伸手抓住羊皮尺一端,沿着他的腰腹围了一圈,吊儿郎当道:“有点瘦啊,得多吃饭。”

    姜绍:“”

    他忽然后悔走剧情了,因为别人的手摸到腰腹的感觉实在难以忍受。

    加上那张嘴,还不如继续砍仆人。

    但贺景已经拉着羊皮尺量下一处去了。

    姜绍深吸一口气,扬起唐刀,串签子似的,串上三个仆人就往墙上狠狠扎。

    等尺寸量好,墙上串了五六串。

    最先钉在上面的已经挣脱下来,腹部豁开一个大洞,内脏哗啦啦流了一地。

    姜绍恶心得脸色白了又白,转头喊贺景:“请你吃烧烤。”

    贺景:“”

    姜绍真是他见过报复心最重的一个。

    把裁缝也串上去,薄刀在手里转着,贺景低声道:“夫人的礼服尺寸我想起来了,只说一遍,你可要记好了。”

    裁缝挥出去的斧头一顿,几秒后收回来变成炭笔,就着烤串的样子恭敬答道:“您说。”

    “肩宽”随着贺景的话音,房间开始恢复正常,黏腻的尸液碎肉消失不见。

    串起来的仆人也恢复正常,垂头安静地立在一旁,丝毫不疑惑肚子上那把刀。

    姜绍冷冷站了片刻,在贺景说完最后一个字时拔下唐刀。

    仆人们又哗啦啦退出房间。

    低级污染区内的怪物战力不强,逻辑简单粗暴。就像他们明明已经开始打了,一句话又能把剧情拉回来。

    这换在高级污染区里,不弄死你都对不起仆人不死之身的技能。

    但对普通人来说,心思灵活些活下来得几率是很大的。

    虽然沙发干净了,但糊满液体的场景不过是十几秒以前的事。

    两人十分默契的都没坐,靠在窗边听裁缝吹嘘新研究出来的衣服款式。

    远处是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近处是

    是贺景一天不叭叭就难受的嘴。

    “身材不错啊。”

    他不知什么时候顺了羊皮尺,缠绷带似的在手上绕了几圈,食指骨结上的刻度刚好是姜绍的腰围。

    打了一下午,潜能用了好几次,姜绍身上的衣服早被汗浸湿了。

    他抿着唇平复了一会儿,上下打量了贺景几眼,说:“羡慕吗?”

    客观来说,不论是姜绍还是贺景,身材都是放在人堆里拔尖的那种。

    加上长年累月的锻炼,那股挺拔悍厉的劲儿普通人也比不上。

    贺景说话带着玩味,姜绍冷言冷语又把氛围从不正经上扯了一半回来。

    意识到姜绍是个一擦火就容易炸的炮仗,贺景识时务地转了话题,“这人还要讲多久?”

    “谁知道。”

    裁缝已经从自家祖祖辈辈的审美观讲到他曾大获贵妇好评的小礼服,听话头,还有好几个篇章要讲。

    按理说一个裁缝是不能,也没有资格浪费公爵一整个下午的。

    姜绍不知是累的还是饿的,脸上写满“不爽”。贺景觉得再不快点结束可能真要给裁缝送葬。

    所以公爵老爷一把扔回了羊皮尺,“行了,剩下的里格斯会交代你。”

    污染区内时间跳的很快。

    转眼已临近傍晚,好在天色并不阴暗,是一种清透明丽的蓝色。

    群山被夕阳染上一层红晕,美丽且壮观。

    贺景偏头看向姜绍,对方半张脸在光照之下,瞳孔变成了琥珀色,虽然神色还是很冷但不空洞。

    “刚才发什么呆呢?”他问。

    “刚才?”姜绍愣了一秒,那战况有让人发呆的时间?

    贺景补充道:“动手之前。”

    姜绍:“?”你管那叫刚才?

    “没什么。”他面无表情回道。

    这脑瘫污染区对姜绍贺景而言并不危险。

    但剩下的人还是会害怕紧张,即使没有仆人在身边看着,也一直提着一口气演戏。

    这会儿见两位大佬回来了,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算可以回去歇着。

    卢晓智瘫在座位上,很难说是心理负担累还是脖子上缀着七八条宝石项链累。

    一边喘气一边吐槽:“哎呀妈啊,演戏也不容易啊。等出去了我再也不吐槽明星演技差了。”

    他性格和曾琦萌差不多,风风火火的,嘴上完全兜不住。

    这会儿也只有曾琦萌接他的话茬,“你就一贪财小穷鬼,多好演啊。我这可是哭戏,光嚎两嗓子都不够。”

    她半眯着眼睛,眼皮显而易见肿着,眼眶一圈都是红的。

    就为了活命非常努力。

    因为在莉娜的房间精神高度紧张,加上时间有点漫长,曾琦萌把所有角落仔细看了一遍,现在大着胆子把公爵夫妇画像的事说了。

    不说也不行了。

    前一晚,画像和莉娜、婴儿床一起出现说明应该是在房间里的。

    可她来来回回找了许多遍,房里都没有那副画像。

    程辰出声补充:“莉娜的房间在现实世界也有,不过那面墙上挂了很多画,有哪些实在记不清了。”

    “没事。”贺景若有所思,“那幅画像大概率是污染物了。”

    “那我们岂不是等下就可以出去了?”曾琦萌眼睛亮了亮,努力撑开眼缝表达自己的喜悦。

    姜绍表情没变,冷淡地吃着眼前的食物,似乎对出去这件事毫不关心。

    贺景目光落在他垂下的眼皮上,问道:“走吗?还是再玩会儿?”

    众人:“”

    玩什么,玩命吗

    玩是不可能玩的,即使没有行动队其他人,贺景也有分寸,不会让误入污染区的市民白白送死。

    “晚上都溜出来去曾琦萌那。”贺大队长开始指挥,“程辰这边远一些,等我们过来一起。”

    姜绍还是没吭声,喝完最后一口汤才说了句,“记得赶在异变前出来。”

    即使是低级污染物,污染区内的规则想打破也不容易,连他和贺景都无法突破身体桎梏。

    一旦异变开始,很难说今晚能不能成功出去。

    晚饭结束的潦草又兴奋。

    里格斯照旧提着灯催众人回房。门外负责护送的仆人已经就位,一盏盏油灯燃起青烟,在半空扭动着。

    几人按计划行事,等门关上,仆人的脚步声走远后便鬼鬼祟祟出了门。

    漆黑的走廊里仅亮着几盏壁灯,画像随着晃动的光线变得扭曲阴暗,那些眼珠似乎在动

    姜绍一个眼神也没施舍,带上小情侣就走,贺景跟在后面。

    两位走的慢慢悠悠,就像在自家后花园闲逛一样,让程辰和孔艺朵根本不好意思着急。

    天彻底黑透后,女仆的房间成了大型片场。

    姜绍怎么也没算到异变可以脱离房间

    程辰和孔艺朵谁也不理谁,各坐在床的一边表演沉默是金。

    几条单身狗却为爱哭泣。

    温桥:“安德里,你是多么神圣又睿智”

    莫寻:“亲爱的凯拉,今夜的月色同你一样美丽。”

    至于剧本主角公爵夫妇——

    在两位大佬极致压抑下,只是站在窗前小声交谈。

    在几人非常不情愿的走完剧情后,莉娜的哭声终于响起。

    曾琦萌在一众目光下紧张地舔了舔嘴唇,然后上前抱起她。

    正对着的墙面上果然出现了画像,深紫色的基调,在烛火下无比梦幻。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一声闷响。

    咚——

    咚咚——

    咚咚咚——

    速度由慢变快,渐渐焦躁。

    是异变的仆人。

    众人惊疑不定,呆愣在原地不敢动。

    下一秒,里格斯声线扭曲的嘶吼起来:“你们怎么可以不守规矩!”

    卢晓智离门最近,听得心脏直跳,“怎么样?我们能出去了吗?”

    “恐怕不能。”贺景站在画框前抬手摸了一下,“污染物不在这里。”

    其实他们早该想到的,画框正确的位置应该在莉娜的房间。

    低级污染物出现的条件比高级污染物复杂,和杀人一样,遵循着古板又别扭的逻辑。

    没达成条件就不会出现。

    门外喊声越来越大。

    门缝里,仆人癫狂的眼睛骨碌碌转着,死死盯着众人。

    这架势,走正门妥妥的送命局。

    莉娜的房间又在最顶层,城堡中间的位置。

    贺景走到小阳台抬头望了一眼,月色皎洁,只不过很快就要被乌云湮没。

    他展开翅膀,冲里面招手,“一次两个,女士优先。”

    大家都知道越危险越不能拖后腿,曾琦萌仍受剧本限制,正抱着莉娜在哄,于是孔艺朵和温桥对视一眼,向贺景走去。

    姜绍就站在门边,高瘦的个子映着摇晃的灯,手里的唐刀闪过冷光。

    夜色中,贺景拉紧孔艺朵和温桥,冲屋里的人挑了下眉,“撑得住吗?我很快回来。”

    傻逼。

    姜绍给了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

    贺景笑了笑,巨大的羽翼在背后展开,转身飞了出去。

    鉴于这次违规玩了个大的,姜绍不指望仗着凯拉夫人的身份能让外面的人消停多少。

    他取下画框塞进程辰手里,拧着眉看曾琦萌哄莉娜。

    剧本杀的核心一直围绕着这个小女孩,虽然案件真相扑朔迷离,但或许她也是促成污染物污染物出现的因素之一?

    “上次说,莉娜停止哭泣后就消失了?”姜绍看向曾琦萌,对方正低头全神贯注哄孩子,眼睛一个劲地转,就是说不出话。

    还是程辰替她回答:“对。”

    姜绍“哦”了声,在两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中抬手扭上莉娜的脸。

    小孩子皮肤娇嫩,不用多大劲就红了一片。

    然后,“哇”一声哭得更响了。

    就在这道哭声里,所有人眼前一晕,看到了一只宽厚的手。

    “乖,我亲爱的宝贝不要哭。”醇厚有力的男声轻柔哄着,可下一秒,对方语气急转而下。

    “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要抢夺凯拉对我的爱!”

    而那只手也裹挟着愤怒狠狠捂下来,所有人只觉呼吸一窒,鼻腔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也可能只有3秒。

    因为当众人睁开眼时,房内的景象并无变化,仆人还在门外,贺景也没有回来。

    但曾琦萌怀里的莉娜面色青紫,呼吸微弱,猫儿似的叫着。

    卢晓智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刚才怎么回事啊?”

    “也许是莉娜死亡的真相。”程辰同样呼吸不畅,一张脸白得毫无血色。

    卢晓智瞪大双眼:“什么?!真是他?”

    这回异常不再根据身份不同而变化,那只手捂下来的情景所有人都看见了。

    声音也很好认,是贺景的。至于动机,不傻的人都能听出来。

    只是,为什么要让他们看到那一幕?

    众人想不出所以然,于是转头去看姜绍,他正面无表情地从曾琦萌怀里抢过莉娜,丢到桌上后,淡声道:“过来,做个人工呼吸。”

    卢晓智:“谁?”

    姜绍:“随便。”他蹙起眉头,看上去心情很不好的样子,又补了句“别让她死了就行。”

    已知贺景,即约克公爵是全场唯一在剧本中毫无嫌疑的人,又假设方才的景象是真的,那污染区这牌打得真好。

    贺景可以借由剧本摆脱被指认的局面,反正不是真正的游戏,找错凶手搞不好会死,当然要把这事说出来。

    那么,他们永远找不到真正的凶手,永远不会结束一轮又一轮的剧本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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