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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要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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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绍推开门,屋里没有任何奇怪的东西。谢真也不在,桌上留了一张字条,龙飞凤舞的,生怕别人看得懂。

    他瞄了一眼,勉强辨认出几个字,“没钱了”。

    谢真眼睛不好,霸总小说都是听得广播剧,热门的要花钱,偷偷摸摸用姜绍的账户买过几次。

    花的不多,姜绍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他把纸条揉成团扔进垃圾桶,捞过沙发上的睡衣转身进了浴室。

    污染区时间和现实世界几乎不同步,但认知里几天没洗澡也是事实。

    温热的水流划过肌肤,顺着锁骨向下,透过雾气,手臂上的纹身隐隐约约。

    他偏头看了一眼,不舒服地抹了一把。

    等从浴室出来,天已经黑了。

    城中村里不是空巢老人就是留守儿童,这个点家家户户都关了门,外面静悄悄的。

    老旧的路灯明明灭灭,狗都不敢走。

    姜绍放弃叫外卖的想法,煮了一锅速冻饺子吃了,打开手机准备赚点钱。

    微信聊天框里最大的atm一连发了几百个消息,快赶上封建社会晨昏定省了。

    [大佬今天玩吗?]

    [大佬今天也不玩吗?]

    [大佬什么时候能玩啊?]

    消息太多,全是废话。

    姜绍懒得看,回了句,[能]。

    不过一秒,对面很快转了一笔帐过来,语气急迫,[你先收,今天几点开始啊?]

    主动吐钱的atm姜绍很满意。他环顾了一下空荡的房间,回道:[19点。]

    对面很快点头:[好。]

    现在距离19点还有18分钟,姜绍泡了一杯枸杞茶,到谢真常坐的小窗口前坐下,手在桌子上一摸,笔记本电脑凭空而现。

    他熟络地插上电源线,下载游戏,然后给atm发了邀请链接,那边上线后对话框就跟炸了似的,完全不带停。

    [呜呜呜,大佬你终于缺钱了,我最近连跪,都掉段了]

    姜绍对游戏不感兴趣,也不明白虚拟的段位有什么意义,但能赚钱,他就可以勉强理解一下。

    于是在对面单机疯狂输出后,回了一个字,[嗯。]

    真·冷酷无情。

    但atm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对面大佬是陪玩不是陪聊。

    照旧跳在p城,atm捡了两把枪就跟在姜绍边上,四周全是脚步声,地图上的脚印密密麻麻,看得人肾上腺素飙升。

    姜绍开了麦,语气冷淡,“边上房子扔个雷,有么?”

    “有有有!”atm说着摸到窗边,打眼看到对面窗口有人头晃动,紧张得心脏怦怦跳,手里十分听话地捏了个雷。

    “轰”一声,硝烟散去,四杀。

    atm和对面队伍都傻了眼。

    姜绍解决掉附近盯梢的,翻窗而下,见atm还在窗口张望,不耐烦道:“愣着干什么,过来。”

    “哦哦哦。”atm跟着下来,等上了二楼看到四个包,恍然大悟,原来搁这开会呢。

    一家人,走得整整齐齐。

    他舔包舔的开心,就又忍不住想说话,“大佬你最近去哪了啊,都好久没上线了。我抽了辆玛莎拉弟,要不要坐坐看?”

    “不坐。”姜绍蹲在窗口打绷带,丢了瓶饮料给他,“状态打满。想捡空投还是打野。”

    atm捡了一口闷,屁颠屁颠的,“都行啊。”

    他找过许多陪玩,没有一个像大佬这样能把顾客的游戏体验拉高的,他看着左上角4个人头,真诚祈祷大佬可以多多营业。

    人狠话不多,声音又好听的陪玩,真的很难找。

    “行,那去抢空投。”

    姜绍不喜欢打野,主动等猎物上门不是他的风格。

    而且atm不仅钱给的多,还不是事儿逼,这样的顾客也很难找,他不介意花点心思。

    总之,双方都很满意。

    于是第一盘顺利吃鸡。

    制梦获得的物品两小时后就会消失,第四盘的时候,姜绍带着atm躲在毒圈附近的小仓库。

    姜绍:“有点事,你自己撑会儿。”

    “好的好的。”atm乖乖趴在他身边。

    这样的情况每次都会出现,atm习以为常,但这回实在忍不住问了出来,“大佬,你去做什么啊?”

    对面毫无回应。

    姜绍的头像已经显示掉线。

    任atm脑回路如何发达,都不会猜到,他的大佬因为电脑无了,被迫下线。

    接近11点的时候,姜绍带着atm结束了最后一局,不用多说,手机震动两下后那边非常爽快的结了四个小时的费用。

    atm依依不舍:[大佬下次什么时候上线啊?]

    姜绍:[再说。]

    随后退出队伍下了线,独留atm疯狂回味今晚的战局。

    一口喝掉枸杞茶,姜绍关灯上床睡觉。没有谢真在边上听脑残小说,这一觉睡得很好。

    第二天起来,房内依旧没有奇怪的东西,姜绍满意地点点头,打算出门吃早餐。

    城中村物价不高,各种手工店开满巷子,自家十几年手艺,味道都挺不错。

    推开破旧掉漆的小门,步子还没迈出去,院子里呼啦啦围过来十几个人,个个面露凶光,手里的木棍铁锹举得老高。

    姜绍面无表情看了一眼。

    为首的抢在他前面开口:“住了这么多年也该差不多了吧?老太太收留你,是她心善人傻。现在人没了,还赖着不走就说不过去了。非亲非故的,哪来的脸霸占老太太房产?”

    人性的神奇之处在于不要脸的程度总能突破下限。

    姜绍跟着老太太在城中村生活了三年多,从未见过其他人。待人去世后,却断断续续冒出了各种亲戚。

    表叔大姨三姑妈应有尽有。

    破房子没什么好要的,他们要的是一个拆迁后暴富的可能。

    尤其是城南那片拆迁户分了四五套商品房,眼前这些人眼睛都看红了。

    这套房子的归属在老太太去世前做过公证,法律上在姜绍名下没有任何问题。

    他们知道,也打过官司,可输了也不认。就隔三差五来一次,想方设法的闹。

    姜绍一夜无梦的好心情瞬间没了,根本懒得和泼皮多话,沉着脸转身关上门回去翻速冻饺子。

    他个子高,面相冷淡,一双眼睛盯着人看时,犹如深渊,所有人都怵他。

    要不然十几个人也不至于安安静静蹲在院子里等人起床才围过来。

    为首的啐了一口,同样心情败坏,“妈的,要个债窝一肚子火。”

    可说是这么说,谁也不敢硬来,硬来的全在医院躺着呢。

    他们就想不明白,姜绍一个看着瘦弱的少年,怎么就这么厉害。

    真他妈邪门。

    连吃了两顿速冻饺子,嘴里淡得一点味也没有,姜绍烦得想打人。

    门外那波也坐不住,过一会儿开始隔着门叫骂。

    “你要实在没地方去,这房子就当租你了,每月交点租金就成!树要皮人要脸,年纪轻轻别这么不识时务!”

    “你他妈别得寸进尺!要不是老太太走亲戚去天长县捡着你,现在能有地方住?什么阿猫阿狗也想白得份便宜,我呸!”

    他们讲来讲去就是这些。大家出了城中村后很少回来,关于姜绍的事都是老太太弥留前神志不清套话出来的。

    姜绍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但有一点没听过,也没什么印象。

    天长县。

    地图显示是h市下的一个县级市,面积不大,三侧都被山包着。

    他被老太太捡到时受了伤,神志不清了许久,有意识后就在c市的城中村了。

    老太太年纪大,莫名其妙捡了个人也慌得很,两人就这么后知后觉谁也没提太多当时的情形。

    他为什么在天长县?

    姜绍想不起来,潜能下的老太太又记忆不全,只会碎碎念让他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直接去天长县看看。

    至于门外那些人

    姜绍瞄了眼桌子上谢真的小收音机,闭上眼睛回忆了一下那天的霸道总裁。

    不多时,院外传来一道字正腔圆的声音:“女人,只要你能救我,想要什么尽管说。”

    那人穿着高定西装,腕上一块高端手表,深邃的五官惊为天人,守着院门口的人很快就发现了。

    “这谁啊?怎么说话怪里怪气的?”

    “不知道,但是看这打扮应该是个有钱人吧。”

    “他刚才是不是说只要救了他,想要什么都可以?”

    众人叽叽喳喳了好半天,谁也不敢扶。

    老太太讹钱的新闻见多了,生怕自己被缠上,全然忘了真正在讹人的是他们自己。

    一个年纪轻些的伸头张望了几眼,立马从人群中蹿了出来。

    他认得男人腕上那块表,酒局里见富二代炫耀过,听说能买市区中心位置两套房,这还抢什么破房子啊?

    小年轻立马冲自家母亲使了个眼色,两人走上前扶起霸总,“先生,您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态度急转弯,与方才判若两人。

    其他人一看坐不住了。

    这家是出了名的爱占便宜,平白无故去扶人,里面肯定有名堂。

    于是众人扔了铁锹棍棒一窝蜂涌上去,反正抢房子是抢,抢男人也是抢。

    管他是什么,抢了就不吃亏。

    姜绍听着霸总的哀嚎,心情愉悦的出了门。

    贺景下飞机后又坐了四小时城乡巴士。一车半死不活的旅客拖着比身体还大的箱子倒在座位上,鼾声如雷。

    他推开倒在肩上的脑袋,十分嫌弃地擦了擦手。

    早知道用飞的了。

    车子驶出主城区后,路面开始颠簸,连着车身也摇摇晃晃。

    第十六次推开肩膀上的头,贺景看了眼车窗外的婆娑树影,跟着绿了脸,然后起身按了下车铃。

    司机诧异地回头,一边踩刹车一边好心提醒:“这儿离最近的村镇还有十几公里,班车四小时一趟,真在这下?”

    “嗯。”贺景回头看了眼二三十个仰着头张嘴睡觉的人头,一脸胃疼:“来上坟,就在这。”

    这条路司机来来回回开了十几年,还是头一回听说里面有坟地的,再看贺景两手空空,分明没有半点上坟的样子。

    他觉得古怪,一边踩油门一边盯着贺景离开的方向,直到挺拔的背影消失才猛然想起三年前附近有几个村子疏散的事情。

    听说是突发事故。

    具体的谁也说不清,乱七八糟传了好些版本,一致的是,那时死了好多人。

    如果是回来祭奠亲人就好理解了。

    因为那次事故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哪还有什么坟啊。

    贺景见巴士开远后,掉头朝最近的监控点飞去。

    原本在河对岸的岗哨向外移动了五米,警戒线拉了好几条,带刺的铁丝绵延数里。

    负责守卫的天选者刚巡视回来,见有人站在警戒线前,冷着脸上前阻止:“快后退!这里不允许进入!”

    贺景回头:“是我。”

    守卫这才松了口气,站在他身侧望向警戒线里面,“贺队也收到消息了?我们排查过,封锁后绝对没有任何人进入。上面说只能是是里面又有人死了。”

    他顿了顿,有点失落。

    长淮是世界异变后第一个主动站出来愿意以身试险,收集数据弄清真相的实验室。

    后面更是发明了大量用以监测、检测污染物和天选者的仪器。

    谁也没想过长淮会被污染。

    里面数十个研究员和志愿者一个都没出来,还搭上了大量村民和行动队近一半的武力。

    上面决定放弃时,下了很大决心。面对重伤昏迷不醒的贺景和另外两位前辈,谁也无法说出让其他人继续去送死的要求。

    何况那时,他们甚至不知道长淮作为污染物的影响是什么。

    贺景没说话,拍了拍他的肩,目光落在河对岸几幢房子上。

    成为s级污染物后,长淮研究所能量波动范围剧增,警戒线离研究所已经很远了。

    现在能看到的不过是原先村里的自建房,如今不过三年也呈现出破败的迹象。

    陪守卫聊了会儿,贺景起身告辞。

    鉴于下一辆班车要三小时后才来,他抖了抖翅膀,还是决定用飞的。

    附近有个繁华的小县城,每次过来,贺景都会在那里吃一碗羊肉面再走。

    这回也不例外,只是刚走进面馆,东南方向突然爆发出一小片能量波动,是新生的c级污染物。

    他看了一眼,一秒犹豫也没有,抬手道:“一碗羊肉面,谢谢。”

    天长县完全看不出来只是个县级市,高楼大厦鳞次栉比,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姜绍漫无目的逛了会儿,进了一家店。

    门口,五颜六色的串灯招牌一闪一闪,上面写着:“火锅沉浸演绎推理社”。

    瞧这名起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家火锅店。

    姜绍当然知道不是,过来是因为感受到了能量波动,起伏很小。

    等级这么低的污染物应该碰不到行动队那帮人了吧?

    一路走进去,店里冷清得没有半个人影,不是生意太差就是全进了污染区。

    只有前台边上杵着一个人。

    个子很高,穿着黑色风衣,手上带着皮质手套,正一下一下推着招财猫摇晃的小臂。

    听到脚步声,那人回过头,有些意外:“小朋友,好巧啊。”

    姜绍:“”

    他怀疑贺景跟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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